第十六章 初到南巔(4)
“醉了到無妨,但公子可要盡快醒來。”孟何然意味深長的看著暮晚楓。
“孟老板,可知雲兮雪山,何處可采到,百年以上的雪蓮藕?”
“這雪蓮藕雖然在南巔是尋常之物,可百年以上的雪蓮藕,公子即使花重金,也得不到。”
“為何?”暮晚楓不解的問道。
“這百年以上的雪蓮藕,生長在雲兮雪山的中段,可是公子有所不知,這雲兮雪山,其實是由兩大部落守衛。”
“我記得書中有載,是滄浪與逐月兩大部落?”暮晚楓向孟何然確認道。
“公子博聞,在下佩服,可公子可知道,這兩大部落本是一部?”
暮晚楓搖了搖頭,孟何然為將暮晚楓的酒碗中,斟滿了酒,舉起酒碗對暮晚楓說道:“公子為人謙和,這碗酒在下敬公子,不知公子是否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承蒙孟老板,看得起在下。”暮晚楓也端起了酒碗,輕輕碰一下,孟何然的酒碗,仰頭喝下了那一碗酒。
“公子果然豪爽。”孟何然仰頭也飲下了杯中的酒。“即使朋友有些事情,我便可放心與你說上一說。”
“孟兄請講。”
孟何然放下酒碗,再次為暮晚楓斟上酒,開口說道:“滄浪與追月本是一部,名為滄月部,知道數百年前……”
雲兮雪山為雲濛境之極,發生在此地奇聞異事數不勝數,但其中大多是關於,一個古老的部落——滄月部。
滄月部有的族長,有一對雙生子,大兒子名為滄浪,小兒子名為逐月,兩子的樣貌相似,但脾氣的秉性,卻大有不同。滄浪為人忠厚,但行事拘謹,老族長吩咐他的事情,他做的中規中矩,然而老族長卻覺得,他少幾分自我的個性。
逐月卻是為人跳脫,聰明伶俐,老族長吩咐的事情,他即可出色的完成,而且遠遠超不了老族長的預計。但逐月此人過於自我,為了達到目的,他往往會不擇手段。
老族長上了年紀,下一任族長的人選,便成了老族長棘手的問題,思量之下老族長決定,對二人進行一次考驗,做出他最後的選擇。
老族長將人叫到身旁,從袖中拿出一麵銅鏡,對兩人說道:“你們過來看看,這鏡中有何物?”
二人向鏡中看去,滄浪在鏡中看到的是一朵,盛開的雪蓮。而逐月從鏡中看到的卻是,一把泛著紅光的利劍。
“說說你們看到了什麽?”老族長收起鏡子,對兩人說道。
“雪蓮”滄浪答道。
“一把利劍。”逐月答道。
“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找到你們所看到的東西,用這袋子一小袋的稻米交換,不可搶去豪奪。”
“是!”兩人答道,紛紛離開了去尋找,在鏡中所看到的之物。老族長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有些擔憂。
三天後,老族長在原處等候兩人到來,滄浪帶著滿身的疲憊,來到老族長的麵前,他伸出滿是水泡的雙手,將一朵雪蓮交到了,老族長的手上。
“你的手?”老族長不解的問道。
“一袋稻米換不來雪蓮,我……”滄浪抓了抓自己的頭,有些慚愧的說道:“我連做了三天的苦力,換了些銅錢,才拿到了這朵雪蓮。”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將這朵雪蓮搶到手,為何如此大費周章?”族長繼續發問。
“采蓮的人家,冒著危險到雲兮雪山去采摘,這些雪蓮,我若是搶了去,豈不是枉費了她們的辛苦。”
“嗯。”老族長微微點點頭,此時逐月也出現在了老族長的麵前。他將一把寶劍扔到了老族長的麵前。
老族長看了一眼逐月,他的臉上掛著三道傷痕,嘴角滲著血跡。
“你這傷?”老族長驚訝的問道。
“這傷是小事,你要的東西我拿到了,還有這個。”逐月將一袋稻米,放到了老族長的麵前。
“你是如何得到這把劍的?”老族長的眼中帶著嚴肅之色。
“這劍是某人的佩劍,我好言勸說用稻米與他交換,他不但不肯,還與我動起了手,無奈下我隻能結果了那人。”逐月說的理所當然,完全不覺自己有失。
“你……,結果了那人?”老族長微怒的說道。
“不結果了那人,我如何拿到此劍,與你交差?”逐月一副是你讓我如此的做的樣子。
“為了你一己之私,罔顧他人性命,從今日起,滄月部容不下你。”老族長憤怒的說道。
“老頭你終於說實話了,其實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吧。”逐月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我也不想留在這裏,索性今日和你說個明白?”
“你何意?”
“老頭,你也發現了,族中有半數人偏向我,作為你的接班人,而這半數人,也早已不滿你的行事,今日你既然與我挑明,我也直說好了,從此滄月分為兩部。”
孟何然放下酒碗,看著暮晚楓繼續說道:“從那之後滄月部,分為滄浪與逐月兩部,而這逐月部,卻成了神秘的一部,其不與外界往來,世人對它知之甚少,南巔州牧曾經幾次派人探訪,但始終無果。”
“這與百年以上雪蓮藕,有何關係?”暮晚楓不解的問道。
“這百年以上的雪蓮藕,就生長在逐月部
。”
“這百年以上的雪蓮藕,豈不是無人知道在哪裏了?”暮晚楓有些驚訝的說道。
“正是!”
“這下糟了。”暮晚楓端起酒碗猛的灌了一口,七日內若是找不到,百年以上的雪蓮藕,放文該怎麽辦。
“公子要著雪蓮藕何用?”孟何然將暮晚楓的酒碗斟上酒。
“解毒之用。”暮晚楓多少還是有些戒備,並不想對孟何然多言。
“即是解毒,為何非要用這百年以上的雪蓮藕?”孟何然不解的問道。
“在下不懂杏林之術,這是一江湖郎中開出的方子,我與內子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暮晚楓放下酒碗,心想到:“若是寥兒聽了他這番話,不知道會不會與他計較。不知道為何,他倒是有幾分希望,寥兒會與他計較。”
“聊勝於無吧!”孟何然淡淡的答了一句,將酒碗中剩餘的酒喝掉。
“奇怪,今日這酒為何,怎麽喝都不醉?”暮晚楓帶著詢問的目光,看著孟何然。
“酒不醉人,人自醉。公子心裏如明鏡般,人未醉,隻會越喝越清醒。”孟何然掛起了他招牌式的笑容。
“與孟老板聊天,暮晚楓受益匪淺。”暮晚楓起身對著孟何然施了一禮,繼續道:“今日,奔波勞累,容暮某失陪了。”
“公子請!”孟何然站起身,對暮晚楓還了一禮,暮晚楓轉身向客棧的後院走去。
“公子,可是迷路了?這個方向是通往儲糧室。”孟何然叫住了暮晚楓,他的目光中帶著不解。
“孟老板,讓一個女姑娘家,住儲糧倉,是不是有些不妥。”暮晚楓轉身離去,留下孟何然,帶著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樓上東邊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