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到南巔(3)
“你們?”女子驚訝的用手,指著兩人說道。
“姑娘要不要坐下來品品茶?”暮晚楓取過一隻杯子,斟上茶水示意女子坐到桌前。
“還是不必了,我夢遊至此,就不打擾二位閑聊了。”女子找了借口,匆匆向門外走去,卻發現門也設下了結界。
“既然姑娘已醒,不如坐下來聊聊,我等有事想向姑娘請教。”暮晚楓語氣和善的說道。
女子緩步走到桌前,在風思染的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二位,是否服下了昏睡草?”
“我還未發問,你倒是先問起我們了。”風思染將茶水,放到女子的麵前。“這茶不錯嚐嚐。”
“啊?茶?”女子有些理不清,風思染到底要做什麽,她端起茶碗,品了一口那茶,“噗”悉數將茶水噴了出來。
暮晚楓從袖中拿出帕子,剛剛要遞給眼前的女子,風思染奪過了,暮晚楓手中的帕子,眼中帶著一絲不悅。
“休,為我外子,繡帕這等隨身之物,怎可輕易送人。”風思染將繡帕放入袖中,暮晚楓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女子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茶水,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這根本不是茶水,奇苦不比還帶著一絲清涼,喝下感覺頭腦涼颼颼的。”
“姑娘說對了,這是用五百年的黃連須,配上薄荷,專門解昏睡草的解藥。”暮晚楓有位眼前的女子,斟了一杯茶,將茶推到了女子的麵前。
女子將茶杯推離自己,對暮晚楓說道:“你們知道,我晚會造訪二位?”
“‘冰芯’劍在我手,姑娘不會不來吧,不過讓我驚奇的是,你竟然是女兒家!”風思染一揮衣袖,“冰芯”劍出現了桌麵上。女子伸手就要去拿“冰芯”劍。
“等等,姑娘可否告知,你是誰?”風思染擋開了女子的手。
“‘冰芯’劍還我,我就告知你我是誰。”女子收回手,用精明的目光看著風思染。
“不見雪蓮藕,休要讓我還你‘冰芯’。”風思染一揮袖子,“冰芯”消失不見了,她打了一個還欠,臉上帶著疲憊是之色,對眼前的女子說道:“姑娘請回吧,我有些乏了。”
“等等,我是南巔州牧,上官思琪的妹妹,上官輕羽。”女子帶著不甘的語氣繼續說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要百年以上的雪蓮藕?”
“在下暮晚楓,內子風思染,至於這雪蓮藕……”
“這雪蓮藕,上官姑娘就沒有必要知道了。”風思染懨懨,沒有精神的樣子,伏虈在桌子上,顯然不想多說半句話。
“你不想說,我還不想知道呢!”上官輕羽一副,不想了解的樣子。
“上官姑娘,為何要帶著‘冰芯’到此處?”暮晚楓略帶疑惑的問道。
“兄長現在昏迷不醒,南巔之淚的事情,不能無人去管,所以我隻好替兄長來探查。”
“重傷上官州牧的刺客,可有抓到?”暮晚楓繼續問道。
“無果,當晚跟隨我兄長的內衛,未留活口。”上官輕羽語氣嚴肅的說道。
“看來此人並非泛泛之輩。”暮晚楓看了一眼風思染,卻發現風思染不知何時,趴在桌上睡著了。
“喂,她這就睡著了?我的‘冰芯’……”
暮晚楓示意上官輕羽小聲一些,以防止吵醒風思染。“上官姑娘勿急,寥兒,並無惡意,明日待她醒來,你好好與她商量一下便是。”
“看來今夜是白跑了一趟。”上官輕羽有些泄氣的說道。
暮晚楓示意上官輕羽小聲,以防止他吵醒風思染,隨後他從百納袋中,取了一件毛氅,蓋在風思染的身上。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裏暗自道:“她這隨意安寢的習慣,怕是要改改。”
“我明日再來找你們好了。”上官輕羽向房門口走去。
“等等,上官姑娘,現住在何處?”暮晚楓小聲的叫住了,正要離去的上官輕羽。
“托你的福,儲糧室!”上官輕羽的語氣略帶著無奈。
“今夜,你陪著寥兒在這裏歇息吧,我去儲糧室。”說罷暮晚楓毫不猶豫的抬步,要向門外走去。
“等等,你放心把她留在這裏?”上官輕羽看著,伏首在桌子上,熟睡的風思染,有些費解的對暮晚楓問道。
“內子脾氣,你也見識過了,所以上官姑娘,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寥兒。”暮晚楓語氣中帶著提醒之意。
“你內子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母夜叉吧?”上官輕羽麵露驚訝。
暮晚楓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並未回答上官輕羽,他看了看正伏案熟睡的風思染,眼中的笑意漸深,暮晚楓踱步出了房門。
樓下大堂之中,孟何然正坐在櫃台之內,正熟練的打著算盤,算著今日的流水,大堂內隻有寥寥幾人,剛剛的喧嘩之景,已經不得見了,暮晚楓下樓,走到櫃台前。
“老板,將這酒壺裝滿。”暮晚楓拿出袖中,風思染的那隻酒壺,放在櫃台上,隨手扔了幾枚銅錢在案上。
“公子深夜飲酒,這是為的那般?可否與孟某講講?”孟何然拾起櫃台前的銅錢,轉身取了一壇酒兩隻酒碗,走到離櫃台最近的桌子旁,對暮晚楓說道:“公子你那酒壺,太過秀氣了,在南巔喝酒,不是用碗就是整壇子灌。”
“我入鄉隨俗便是。”暮晚楓收起櫃台上的酒壺,坐到了桌前。
孟何然將手中銅錢,放到暮晚楓的麵前。“這壇酒我請了。”
“像孟老板這般待客的店家,我倒是很少見。”暮晚楓也不推辭矯情,將銅錢放入袖中。
“公子這是在取笑我,不懂經營之道?”孟何然拿起酒壇,將兩隻碗斟滿酒水。
“恰恰相反,孟老板恐怕是,最懂經營之道的人。”暮晚楓端起酒碗,飲了一口,這酒的味道,入口雖然有些辛辣,但回味甘甜。
“公子覺得這酒如何?”孟何然看著,神色有些奇妙的暮晚楓。
“這酒的口感,很是奇妙。”暮晚楓端起又品了一口。
“這是南巔特有的佳釀‘人不醉’。”孟何然有些得意說道,端起酒碗飲了一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暮晚楓看著碗中,清冽的酒水說道。
“聽公子之意,心中似有些不暢快?可是與夫人有些不睦?”孟何然放下酒碗,看著眼中有些憂慮的暮晚楓。
“如孟老板所見,內子的脾氣十分古怪。”
“我到覺得夫人的脾氣,是女子中極為少見的,公子有妻如此,何須煩惱呢?”
“煩惱?孟老板看得出我在心煩?”暮晚楓抬眼看著孟何然,眼中卻多多少,有些許的戒備。
“公子的臉上,寫滿了‘煩惱’二字。”孟何然淡然的答道。
暮晚楓看著酒碗中,映出的自己的臉龐,他笑了一聲。“我可能是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