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湖靈之謎（2）
一日，黃蓮被一林子裏的，原住精怪驅趕，無奈下逃到了山下的小鎮子，她衣衫襤褸，看到街旁有幾個，與自己穿著差不多的人，手拿一破碗，在向路人要吃的東西，她也有樣學樣，向路人要起了吃的東西。
不久後她就知道了，這個行業叫乞丐，靠著悲慘的身世，贏得別人的同情，以換取食物錢財，而且大多數的乞丐，有自己的地盤，地盤的劃分，統一由乞丐的管理機構——丐幫。就這樣黃蓮混在人類中，當了數十年的乞丐。
這日，黃蓮剛剛討到了一個饅頭，微微嗅到了淡淡的幽蘭香氣，隨後眼前一個白影閃過，碗裏的饅頭不翼而飛，她抬頭看向前方，一位白衣女子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她討來的饅頭。
“你為何搶我饅頭？”
“餓呀！”說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咬了一口手中的饅頭，她咀嚼了兩口，微微的蹙眉“不好吃。”
“喂，你人長得倒是挺美，搶乞丐的東西，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而且還說不好吃，是不是更過分了！”
“我說的是實話呀，你這個饅頭硬的，可以打死狗了。”白女子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故意用手中饅頭，悄悄聲旁的石柱，石柱發出了石頭相擊的聲音。
“乞丐與狗天生是冤家，不知道乞丐，最忌諱‘狗’這個字嗎？”
“人？你說我是人？”白衣女子歪著頭，用手指著自己，好似疑問般看著黃蓮。
“這誰家的傻閨女，被放出來了？有沒有人認領？”黃蓮當街嚷道，吸引來了路人的目光。
“我叫風思染，不叫傻閨女。”
“果真腦子有毛病。”
黃蓮在心裏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她的目光移到了風思染，腰間的錢袋上，漲漲鼓鼓的一包，該不會真的是有錢人家的瘋癲小姐，沒看住跑了出來吧，她腦筋一轉。
“瘋姑娘，你吃了我的饅頭，不僅今晚我要肚子，給丐幫的分成，今天恐怕也交不上去了，我該怎麽辦！”黃連故意抽噎著，讓自己的聲音好似哭了一樣，這招可是她要飯多年練出來的。
“我把饅頭還你就是了。”風思染將手中咬了一口的饅頭，還給黃蓮。
“你都吃過了，怎麽還？”黃蓮吃定了風思染心思單純好欺負，故意刁難她。
“你要怎樣？”
“把你身上的那個錢袋賠給我，我便不與你計較。”
“你若想要，給你便是。”
風思染解下錢袋，放在了黃蓮的手中，黃蓮開心的在手裏掂了掂分量，沒想到輕易就將這位瘋姑娘的錢袋騙到手了，這個袋子裏少說有個幾百文，今晚交足了分子錢，還可以吃頓好的。
“謝了，瘋姑娘。”
“不客氣，錢袋即給你了，不要再還與給我了。”
“真是傻子。”黃蓮在心裏小聲的嘀咕，她將錢袋揣入懷中“瘋姑娘的好意，豈有歸還的道理，那個我還有事有緣再見。”
黃蓮快速的消失在了風思染的視線外，風思染看著黃蓮消失的方向，她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黃蓮閃進了小巷子裏，她掏出錢袋，麵露期待之色，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錢袋。打開錢袋的瞬間，一團黑氣冒了出來，黃蓮未反應過來，她的全身除了頭被黑霧籠罩，她隻感覺全身一陣刺痛，仿佛被閃電擊中了一般，她試著運轉靈源自救，卻發現自己的靈源被壓製了，她看向不遠處，一個白衣身影向她走來。
“你……，給我的……何物？”
“錢袋呀！隻不過裏麵沒有放錢。”風思染撿起掉在地上，已經空掉的錢袋，撣了撣上麵的灰塵“我在裏麵放了一隻，不太聽話的霧煞。”
注：霧煞，形同烏雲，身體帶電喜群居，霧煞聚居地多雷雨。
“霧煞？我與你無緣無仇，你為何放霧煞害我？”
“害你？我把小霧煞放在錢袋裏，本想收收它的性子，是你將我的錢袋要去了。”
“我要你就給嗎？”
“我以為你很喜歡小霧煞，就忍痛割愛了。”
“你這個人怪人！你要教訓霧煞，沒必要放在錢袋裏。”
“怪人？”風思染打了一個響指。
黃蓮的周身可見電光，一陣酥麻流過她的全身，黃蓮驚恐的叫道：“快讓它放開我，一會兒我就要成烤黃連了。”
“我看小霧煞很喜歡你，緊緊的黏著你，我記得它還有兄弟姐妹，不如讓她們一家團聚？”
黃蓮被霧煞折騰的，倒在了地上打起了滾，這為瘋姑娘分明不瘋，完全是在故意做弄她，不是故意折磨她。
“瘋姑娘！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貪財了。”退一步海闊天空，黃蓮選擇求饒。
“這個錢袋，我看你還是繼續收著吧。”
“瘋姑娘，怎樣你才肯饒了我。”她都求饒了，為什眼前的瘋姑娘，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難道真的要將她折磨致死嗎？
“瘋姑娘？還是風姑娘？”風思染見眼前的人愚笨，隻好給黃蓮一個提示，把她的小霧煞累壞了，她會心疼的。
“風姑娘，微風的風。”
“記住！無事不要給我換姓，要換也換個好聽些的。”
“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回來吧。”
風思染打開手中的錢袋，霧煞飄飄悠悠的回到了錢袋中，風思染紮好錢袋口，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風姑娘你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你沒必要知道吧？”
“我想跟著你！”
“我一個人野慣了，不習慣別人跟著。”風思染拒絕的很徹底。
“我會要飯能夠自理，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黃蓮以為風思染把自己當成累贅，立即為自己解釋。
“你若跟著我，我就把你入藥。”風思染的語氣帶著威脅。
“入藥也跟著你！”黃蓮鐵了心跟著風思染。
“你為何非要跟著我？我並非良善之人！”
“你打得過霧煞，一定很厲害，跟著你不會挨欺負。”
“我送你件法器防身，你不必跟著我。”
“我不要法器，我就要跟著你。”
“你愛跟就跟吧，不過醜話先說，你如若給我惹出什麽大麻煩，我必將你入藥。”
“不會不會，我一定聽姑娘的話，老老實實好好做人。”黃蓮立刻做了保證。
“唉，又給自己惹了一麻煩。”
從那時開始，黃蓮一直跟在風思染的身旁，如她所說有風思染在，隻有她欺負別人的分，沒有別人欺負她的分，若是真闖了禍，風思染也會真的責罰她，卻從未將她入藥。
“原來你是死皮賴臉，跟著那毒婦，我還以為你有什麽過人之處呢！”
“我的過人之處，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你快起床！”黃蓮不耐煩的催出道：“不要讓我家姑娘久等，否則夠你喝一壺。”
“凶什麽凶，我是病號你體諒好嗎！”
林放文與黃蓮來到帝休樹下，黃蓮悄悄的撇了一眼，風思染的神色，其實察言觀色這招，用在她家姑娘身上，完全沒有效用，風思染的臉上，雖然掛著笑意，可是心裏去不知是何打算。
“姑娘，林公子到了。”
“拖拖拉拉，我與晚楓至少等你，有半柱香的功夫。”
“姑娘……”
“毒婦，是我拖著她，讓她講了些往事，若還要罰她，就我罰我好了。”
林放文站在黃蓮的身前，黃蓮對林放文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向風思染投去擔憂的眼神。風思染手裏正把玩著，黃蓮剛剛采回來的果子，並沒有抬頭去看二人。
“林公子果然是有擔當之人，即是這樣我們脫困，還要仰仗林公子。”
“呃，這個……，體力活任憑吩咐，動腦子的事情，就交給晚楓吧。”林放文將燙手的山芋扔給了暮晚楓。
“可有辦法？”風思染看向暮晚楓，暮晚楓抬頭，看了看上空，隱約可見有東西飄過。“寥兒，何時來到木西村？”
“半年前！”
“半年前你這毒婦，已經開始算計晚楓？”
風思染不理會林放文的插話“我得知木西村，每半年會鬧一次水患，疑是湖靈作怪，於是來此地查看。”
“你來後可有和發現？”
“我來時打聽到，羅孚用童男童女獻祭的方法，平息湖靈作亂。”
“你為何不出手阻止？”
“林公子，我家姑娘若出手，會打草驚蛇。”
“寥兒，可到湖邊察看？”
“這個你要問黃蓮了。”
“為什麽是她？”林放文再次插話。
黃蓮白了一眼林放文，接過風思染的話道：“我家姑娘，為了防止月魄之力幹擾，讓湖靈有所防備，讓我前去查看。”
“放文不要插話。”暮晚楓嗬斥了林放文一聲“黃蓮姑娘可有所發現？”
“湖麵怨氣很重。”
“廢話，童男童女獻祭，必然怨氣深重。”林放文忍不住又插話，暮晚楓預感到，接下來恐怕沒有他說話的份了，林放文刨根問底的脾氣一上來，他也隻能靠邊站好。
“林公子，你可否等我把話說完？”黃蓮忽覺得，林放文好似在故意針對自己。
“你說！”
“這怨氣並非來自被獻祭的童男童女。”
“你怎知不是童男童女怨氣所聚？”林放文對黃蓮投去懷疑的目光。
“林公子何為怨氣？”
“怨恨之氣，童男童女被生祭湖靈，殞命湖底化作怨靈，自然產生怨氣。”
“熾翎湖裏根本沒有童男童女所化的怨靈，何來怨氣？”
“一定是你靈源品級太低，無法感知怨靈。”
“林公子既然你嫌棄我，為什麽不去自己試一試？”黃蓮的聲音透著些許的憤怒。
“有這個毒婦在，我……”林放文的喉嚨，突然感覺被什麽東西哽住了，他雙目圓睜一副要窒息的樣子。
“有我怎麽樣？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