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輕紗
如詩一聽,又經常仔細一回想,似乎確實是這麽回事。但這件事也未勉太玄乎了,道:“相公,這隻是你的直覺而已,萬一弄錯了,王爺那邊……”
辭幼皺了皺眉道:“我這是為了王爺好。我……”
兩人正說著,便聽到門外有人叫“辭幼大人……”
如詩頓了一頓,轉身退下了,辭幼打開門,見對麵站著一個輕年男子,不由得好奇道:“你是……”
“我是禮部侍郎……”
如詩退下後,直接從偏門出來了,轉頭便去找如畫。
如畫因為年紀還小,與麗旭並未曾辦婚事,此時正坐在穿前的大繡架前繡著他的大紅纏牡丹。如詩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她做女紅,不由得笑道:“妹妹今日好興致,你這是在繡嫁妝呢?”
如畫也不扭捏,隻應了一聲兒道:“嗯。你等我這一針收了尾就來陪你。”
她拈著一根針,針尾還穿著一跟綠線。一會兒後,等她終於收了尾,剪斷了線,站起身來走至如詩身邊問:“ 姐,怎麽了?”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如詩微微一笑,道,“我是想來問問人我,關於夙薇涼的事。”
說到這件事,如畫也有些覺得棘手,點了點頭道:“說實話,我感覺兩個人都很像。這可真是難了,兩人臉上都不是人皮麵具,長得是一模一樣。並且各方麵也都不差分豪,你說……這世上有這麽詭異的事嗎?”
“再詭異也被咱遇著了。咱們的王妃隻有一個,其中必然有一個是假的。如果我猜得沒有錯,其中一個是別有心思的。”如詩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王爺是不是欠下了別的風流債?所以被人找人門了?”
“恒王一表人材,不知道多少少女芳心暗許。但他何時風流過?你我跟他這麽久,他是非常專一的。”如畫道。
如詩想了一想,道:“那會不會,是來報複的?”
“報複?”
“如果對方想殺了王爺呢?與他這般接近不是更好下手了?”如詩問。
如畫搖搖頭:“王爺身邊的那個夙薇涼已經呆了有一陣日子了,咱們誰也沒懷疑她,她早該下手了。”
“或許她還有別的目的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真的就是關在刑房的那一位呢?不然咱們親自去會一會她?”如詩建議道。
如畫笑了笑,道:“好主意。”
司徒靖恒在書桌旁看書,眉頭輕蹙。抬眼一看,身邊的女子正對著牆上那一幅畫看得出神。他不由得微笑道:“薇涼,怎麽了?”
夙薇涼微微一笑,應道:“王爺畫得真好。”
司徒靖恒站起身來,伸手抱住了夙薇涼的腰,笑道:“怎麽樣?覺得你自己很漂亮?”
夙薇涼哈哈笑了一聲,道:“那是自然,能配得上風流倜儻的恒王,自然是要些姿色的。”
“可是你當初嫁進來的時候,可是個醜八怪,是本王治好你的。”
“是,你是個好王爺。”夙薇涼轉過臉在司徒靖恒的臉上親了一下,道,“還是個好相公。”
司徒靖恒微微一愣,忍不住低頭,含住了夙薇涼的小舌,兩人很快深吻。一吻過後,司徒靖恒笑道:“你可不能在這裏,在這裏我不能專心辦事吧,你先去休息一下?”
夙薇涼不舍地看了一眼他,道:“那好吧。”
說著,便轉身幾步開門出去了。
司徒靖恒微微眯了眯眼,微微地吸了一口氣,也跟著轉身出去了。
他到刑房的時候,如詩如畫正圍著夙薇涼說話,司徒靖恒沉著臉道:“你們怎麽來了?”
如詩如畫一愣,一章站了起來,道:“給王爺請安,我們……”
“你們先出去吧。”
如詩如畫相視看了一眼,轉身默默地退了出去。司徒靖恒走上前,在夙薇涼麵前蹲下,問道:“誰給你送來的這些?”
夙薇涼看了一眼自己身下有被子,道:“我又沒有內力,這裏太冷了。”
“所以我問,是誰給你送來的?”
夙薇涼怕供出辭幼來會引起司徒靖恒對辭幼的誤會,便道:“剛才那兩個女子送來的,怎麽?”
司徒靖恒轉身看了一眼身後被緊關著的門,眯起眼睛來看著夙薇涼。
夙薇涼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道:“我不該來找你,我錯了。請你……放了我吧。”
“你是不是想殺我?”司徒靖恒問道。
“幼稚!”夙薇涼啐道,“我要是想殺你,會輕易被你害成這樣?”
夙薇涼身上四處是鞭傷,她現在就是一弱女子。殺恒王?
就算她有那個心,怕也沒有那個本事吧?
司徒靖恒靠近一步,與夙薇涼的距離拉得更近了。夙薇涼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道:“幹嘛?”
話音才剛落,見司徒靖恒又向自己靠了一分。夙薇涼又往後退了一步,背脊靠在了冰涼的牆上。
“你要幹嘛?”夙薇涼問道,“有話好好兒說。”
司徒靖恒忽然湊上來,傾身吻上了她。夙薇涼大吃一驚,一把要推開司徒靖恒,卻被他死死地抓住了手腕。
最後,夙薇涼隻得放棄抵抗,趁著司徒靖恒衝入他的口腔,便忽然緊合起牙關。
司徒靖恒似乎早就料到她有這樣一招,迅速地退了出來。
夙薇涼咬了個空,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恨恨地看著司徒靖恒。
司徒靖恒冷笑了一聲,轉身站了起來,接著轉身往門外走。道:“開門。”
門外兩個侍衛將門打開,司徒靖恒招他們過來,在耳邊輕說了幾句。兩個侍衛點頭應下了。
夙薇涼心道:自己從前是不是瞎了眼?愛上這種混蛋?
正在想著,那兩個侍衛忽然走了進來,一人架起夙薇涼的一隻手,迅速地將她架了出去。夙薇涼嚇了一大跳,叫道:“你們要做什麽?放開我……”
不知司徒靖恒又是安的什麽心思,夙薇涼大驚失色又罵又叫,最後卻被那個侍衛直接用一團布條塞住了嘴。
夙薇涼心裏一陣絕望,這是要把她帶去處絕了嗎?於是幹脆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被抬了多遠,自己地被人放了下來。夙薇涼摔在地上,睜開了眼睛——這是一處小院子,院子裏有一處小花園,另外還有幾間簡陋的屋子。這情形,很像在浮雲國的山穀。
那一瞬間,夙薇涼以為是席止君,喜得她大叫了兩聲道:“師父,師父是不是你?”
可席止君沒叫出來,倒是叫出了兩個小丫鬟。小丫鬟們走上來,直接又架了她,把她弄進了房。
夙薇涼因為被下了藥,所以身上使不得半點力氣,隻能任人宰割。
進了房,便看到一個大的洗澡盆,裏麵放著熱騰騰的洗澡水。
夙薇涼看到這副情境,不由得心中一喜,難道說……司徒靖恒早就看出來了她不是冒牌的,所以之前是在演戲?
可是很快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那兩個上前來脫她衣服的丫頭手腳可謂是粗暴的。
夙薇涼被剝了個精/光,直接塞進了浴桶裏。那浴桶裏一股藥味,夙薇涼聞了聞,發現是上好的治作藥。
司徒靖恒這是在唱的哪一處?
夙薇涼在那水裏泡了一泡,竟然覺得連那傷口也不疼了,分外舒服。
於是她微微地眯了眼睛就這樣泡著,小丫頭這時候拿了柔軟的毛巾來,輕輕地幫她沐浴。夙薇涼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如今還能享受到洗浴服務,此時心裏倒有些忐忑了。
沐浴完畢,便又被從浴桶裏撈了起來,穿上了一件幾乎哪裏也遮不住的衣服。
“等等,這就完了嗎?”夙薇涼這件衣服批上了以後,兩個丫頭便開始往外抬浴桶,不由得吃驚道,“那個……”
那兩個丫頭卻是正眼也沒有瞧她,費力地將浴桶抬了出去。夙薇涼開始到處找自己之前那一身衣裳,雖然舊了破了,但總比穿成這樣要好吧?這一縷輕紗遮得住哪裏?
很可惜,她在房間裏翻了一個遍,卻半件多的衣裳也沒有找著。正在暗自鬱悶,如今的狀況比之前好了一點,之前是被關在刑房裏,現在被軟禁在了一處小院子裏。
為什麽是軟禁?
她這樣跟沒穿一樣的選型,請問要如何出得門去?
夙薇涼四處環視了一圈,這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房子,除了幾桌必要的桌椅,便是一張小羅漢床,一麵鋪了一個新的玫瑰色墊子。夙薇涼又退開裏麵的那扇門,發現這裏的那張床還有些大,而且床上有被褥。
被褥?
一想到有被褥,秦知念不由得心情大好,雖然披一床被子出門會很奇怪,但總比裸奔要好。
隻不過,她如今武功全失,全身無力,能跑得出去嗎?
想到這裏,不由得又是一陣喪氣。
正在焦急間,忽然聽得有腳步聲進來。夙薇涼轉過身,先是愣了一愣,隨即慌忙地護在了胸前,表情驚悚,道:“司徒靖恒!你給我出去!”
司徒靖恒的目光落在夙薇涼身上,雙眼微微眯了眯。
夙薇涼解釋道:“這不是我自己要穿的,是那兩個挨千刀的丫頭,不知把我之前的衣裳扔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