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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蹊蹺

  這一認知,讓夙薇涼忽然覺得有些恐懼。


  夙薇涼在原地發了一會呆,接著便有小丫頭送了飯菜進來。她聞了一聞,並沒有動手。問道:“這是誰備下的?”


  小丫頭道:“王爺。”


  夙薇涼冷笑了一聲道:“拿下去吧,我不吃。”


  “王爺說了,要看著你吃下去。”小丫頭執著地道。


  夙薇涼扶了扶額,應道:“想要給我下毒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你端下去吧,我是不會吃的。”


  那小丫頭看了一她一眼,接著便從手中灑出了一堆粉末。夙薇涼駭了一跳,忙用手捂住口鼻,怒道:“你做什麽?”


  小丫頭灑了粉末後,自己便跑出去了。夙薇涼在這封閉的房間裏,避無可處避,憋氣也不可能憋一輩子。最後隻好放棄了抵抗。


  她要這麽拚死拚活回來宮裏是做何?

  是來受虐的?

  夙薇涼背靠著牆歎了一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不一會,便有兩名侍衛進來了,扛了她將綁在了那十字刑架上。夙薇涼全身無勁,想著剛才那粉末大概就是限製她行動能力地藥了。


  “你們做什麽?我要見王爺。”夙薇涼輕聲道。


  那侍衛冷笑了一聲道:“你剛才沒聽到王爺交待嗎?他是不會再見你的。說吧,是誰派你過來的?你想要做什麽?”


  夙薇涼歎了口氣道:“我現在被你們抓了,能做什麽?快放了……”


  話還沒有說完,身上便忽然挨了一鞭子。秦知念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悶了一聲,咬牙切齒地道:“你們最好打死我,否則哪天我從這裏出去了,要你們好看。”


  那侍衛一聽,手下又是一鞭子。


  夙薇涼緊緊閉上眼睛,咬緊了牙關。另一位侍衛有所顧及地拉了拉同僚的人手,道:“喂,小馮……”


  “怕什麽,王爺剛才不是說可以用刑嗎?”那位叫作小馮的侍衛卻絲毫不介意,又揮動鞭子在夙薇涼身上抽/了兩下。


  夙薇涼失去內力,如今又失去了行動能力,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隻能咬緊了牙關忍受著那徹骨的人疼痛。


  “你到底說不說?”


  夙薇涼閉上眼睛,“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麽?”


  她真是腦子嚴重進了水,才會跑進這驚玄宮裏來。


  司徒靖恒有何了不起的?反正無論如何自己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來了,現在的夙薇涼已經不是以前的夙薇涼了,司徒靖恒不再想要看到自己。並且,他甚至連替身都找好了。


  好笑……


  夙薇涼就這樣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自己躺在地上。下身鋪了件棉毯,上身也蓋了一件。睜開眼睛,眼前站著一個眼神深邃的男子。


  夙薇涼全身疼得抽氣,輕聲道:“你也是來審問我的?改變方針了?懷柔政策?”


  辭幼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道:“你……認得我嗎?”


  夙薇涼翻了個白眼道:“有何不認得,你不就是辭幼嗎?”


  辭幼笑了笑,接著又歎了一口氣,認真地問道:“我們是怎麽認識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不記得。”夙薇涼簡單地回答。


  辭幼扶她起來,靠著牆坐起,本來想用枕頭在她背後墊一墊,卻是找不到。隻好作罷。道:“夙姑娘,我不知道你真的夙姑娘還是假的夙姑娘,但你如果要人傷害王爺,我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夙薇涼舒出了一口氣,抑鬱道:“你們一個個是不是有病?現在是我要傷害她嗎?是他在傷害我?我可是寫信叫他去接我的……他倒好,派南廠的殺手來接我……回來了以後,你看這是做什麽?難道就因為我走的時候說得太過份了,所以他才會故意來折磨我?真是受不了,哪裏有男人這樣小心眼的?若我以前真的是那麽愛他愛得心都碎了,我想我那時候定然是腦子進了水。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陪點寒在那林靖國住著,還可以幫他治一治那狗屁王子。至少有吃有喝還不會挨打……我這真是腦子進了水!”


  一麵說著,夙薇涼一麵忿忿,隻覺得越說越氣了。


  “奇怪,你說這話的語氣,真的又很像她了。可是……一個人的記憶怎麽可能會分出兩個人來呢?”辭幼奇怪地道,“外麵的那個夙姑娘,她的腦中記得所有事,唯獨不記得換血以後的事。真是怪異。”


  “她真的記得?”夙薇涼不可思議地問。


  辭幼鄭重地點了點頭。


  真是見了鬼了,為何自己不記得的事,被她記了去?


  難道自己人無形當中練了分身術?


  想到這個荒唐的可能,夙薇涼忍不住自己都笑了一下。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特別是司徒靖恒那個挨千刀的,簡直是半點都記不起來。甚至一想到他就心疼。我跟他莫非已經成了冤家?辭幼,不如你放我走吧?”


  辭幼吃驚地看著夙薇涼。


  “我最多找到了機會,趁他睡著的時候揍他一頓,絕對不會殺了他的。”夙薇涼保證道,“你放我走吧?幕後真的沒有你指使我,若真的有人指使,我會像現在被打成這樣嗎我……哎喲……”


  夙薇涼捂了捂自己的肩,那裏一道傷口似乎是傷得很深。


  “我不能讓王爺陷入險境。”辭幼道。


  夙薇涼一陣無語後道:“你若真的怕他被人害,那要多注意那個分身了……如果這樣說的話,我與她都有可能是壞人。她如果要殺司徒靖恒,那可有的是機會。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何?”


  辭幼一愣,道:“你是說……”


  “他們成天在一起,想要害人還不容易。與其這麽防備我,還不如去防下那個人。我如今都什麽模樣了,還怎麽害人?”夙薇涼一邊說著,一邊又忍不住發疼。


  辭幼站起來,轉身便出了門。


  對門口的侍衛道:“王爺說了,不準再用刑,就關著吧。”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道:“屬下明白。”


  說罷,辭幼大踏步便走了出去。


  正巧遇上過來的如詩,見他表情凝重,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麽樣?她怎麽說?”


  辭幼頓了頓才道:“我總覺得……事情很蹊蹺。按照道理講,既然假扮成了夙薇涼,那應該有所行動才是。比如要害王爺或者害咱們。但這兩個人怎麽都沒有動作?”


  “這很簡單啊。”如詩攤了攤手道,“那個害人的被關了起來。”


  辭幼搖搖頭,“她給我的感覺很像,非常像。她說話的表情非常自然,自然而然地與我認識的夙薇涼一模一樣。而且你有沒有覺得,平日裏與我們相處的那一個,有一點……奇怪?”


  如詩並沒有覺得哪裏奇怪,隻是搖搖頭道:“我沒有這麽覺得。”


  辭幼搖搖對,轉身就往前去,如詩忙拉住了他道:“相公,你要去哪裏?”


  辭幼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人多的時候,不要這麽叫。”


  他們二人雖然已經成親,但辭幼卻十分迂腐。把工作與生活完全割分開來,在公司,他就是辭幼,不喜歡如詩叫得這麽大膽。


  如詩卻是不服,道:“你明明就是我相公,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怎麽你總是這樣?”


  “我是相公,咱們私底下的時候隨你怎麽叫。在釣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注意下影響要好。”


  “你這腦子……”如詩氣得臉紅,“我偏要叫,相公,相公,你怎麽樣?”


  辭幼一陣無語道:“你怎麽學起你妹妹來了?我去見王爺……”


  “等等,你去了要怎麽說,他不會相信你的。而且,你是真的覺得王爺身邊的那個有問題?”


  辭幼點了點頭。


  如詩道:“你先跟我討論一下吧,勉得你就這樣去說引起王爺不快。況且,夙姑娘如今天天與王爺一道兒,此時指不定在書房一起陪著看書。你去了要如何說?”


  辭幼覺得說得有道理,便同如詩一起回了房間。


  如詩道:“你與夙薇涼認識時間長,或許能有一些無根據的直覺也不一定。她的表情,動作,說話的語氣。但是,我覺得王爺身邊的……也沒什麽問題。說話語氣與性格。”


  辭幼為此事也有些煩惱,道:“你說的是,她表麵看起來,是無何不妥。但一對比之下,兩人的區別就出來了。雖然外表一模一樣,但你有沒有一種戲的感覺?比如說偶爾的語氣有些奇怪?”


  如詩皺了眉,仔細回想。


  “你想想看,她有沒有說一句的時候,兩個語氣?說到一半,中間忽然變語氣?”辭幼提示道,“我曾經就遇到過一次。有次我去書房見王爺,是她開的門,對我笑了一下,說請……”


  “這有什麽問題嗎?”如詩不明所以。


  辭幼笑道:“這是沒有什麽問題,但她說了這一個請字以後,便立刻改變了語氣道,‘辭幼哥,進來吧’。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夙薇涼是個很隨意的人,你想想從前她對待我們這些人,都如兄弟姐妹一般。什麽‘請進,請喝茶,請過來……’這種禮貌語,她說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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