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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襄王有夢

  夙薇涼稍稍皺了眉道:“不用,我他先去看將士們的吧。你去給我打一盆清水來。”


  小兵一愣,隨即看著夙薇涼正熟煉的兌著藥,便退後了一步將那大夫又帶了出去。不一會兒便打了一盆水來。


  小兵將那水放地上,正要離開,席止君卻忽然開口道:“你坐著。”


  “是。”小兵以為是有什麽需要他幫忙,便忙坐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看著席止君和夙薇涼。


  夙薇涼用毛巾沾濕了清水,將席止君腰部的傷口清洗幹淨後,小心均勻地灑在傷口上,接著便一圈一圈地包裹了起來,另外胸口的腹部也有兩條傷口,因為並不是太深,所以並沒有做處理。夙薇涼小心地一個個處理好,又捧起了席止君的手。


  他的右手虎口處破了一道口子,現在正往外冒著鮮/血。楚優戈小心地上了藥,包好。


  她知道楚合浩的厲害,內力震懾頗為恐怖,所以席止君這裏受傷,她並沒有多大的意外。


  席止君微微低著頭,看著夙薇涼的專注的眼神,隻覺得得心神像都蕩漾起來了一般,在這淩晨的空氣裏如同一陣暖流流進了他的心中,如同初春的太陽一般,令人暖洋洋的。


  夙薇涼處理好了傷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好了!”


  接著便把目光落在了小兵身上。


  小兵見她看著自己,半天都不說話,不由得有些忐忑,“將,將軍?”


  夙薇涼沉聲問道:“你傷在哪裏?”


  小兵一愣,隨即擺手道:“沒事的,這也就是小傷,俺……”


  “把這褲腿剪開,然後把傷口清洗一下,覆上這個藥。”夙薇涼丟了一小瓶藥給他。


  小兵接過藥,又謝了一翻,便站起身來,向帳外走去。他當然不會以為自己要在這裏敷藥。


  夙薇涼看著他的背影,向席止君問道:“他叫什麽名字?”


  “小八。”席止君道,接著又伸手,想將夙薇涼的軟甲脫下來,給她看一肩上的箭傷。但那手伸在半空中卻停了下來,麵癱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但卻是皺眉不大自然地說,“你的傷日必須要處理一下,不然會感染。”


  夙薇涼感覺到了他的尷尬,不由得轉過臉奇怪地道:“師父不打算幫我敷藥嗎?”


  說著,夙薇涼自己便將那軟甲卸了下來,接著將那外衣和中衣都卸了下來,偏頭看著自己的傷口。她已經將那箭頭拔了出來,可能是用力不均勻,所以那傷口此時已經被她扯得分外恐怖。


  “嘶……”夙薇涼受疼般的輕歎一聲,再看席止君時,他已經偏過頭去,表情怪異地看著地麵上。夙薇涼挑了挑眉,忽然語氣認真地問道:“師父,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席止君正為她大咧咧地在自己麵前寬衣解帶而覺得頗為不自在,見她說要問問題,便急忙調整了心態,道:“你問。”


  “在師父心裏,夙薇涼是徒弟嗎?”夙薇涼認真地問。


  她是他的徒弟,這麽簡單地道理為何要問?席止君道:“那是自然。”


  “涼兒被師父救下已經將近五年,幫師父試藥無數,也頗得師父真傳。我想問師父,將來若必須還在一起,師父還會拿我試藥嗎?”


  沒想到她擔心的是這個問題!席止君忽然咧咧了嘴角,道:“不會。”


  “為何?”夙薇涼不解道,“我一直想,我存在有價值便是給師父煉藥,原來是我一直錯了嗎?還是,現在不一樣?”


  席止君聽她如此說,便垂了眼皮。


  夙薇涼道:“師父,從前涼兒身上有傷,師父幫我上藥都很自然,但為什麽今日,你這般不自在?”


  “涼兒,你想說什麽?”席止君終於體會到了不對勁,看夙薇涼的表情,她想說的並不止如此。


  果然,夙薇涼見他如此問,便直接道:“師父,在涼兒心裏,師父就是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涼兒……是嫁過人的,還懷過別人的小孩,這一點師父清楚。”


  “涼兒……”


  “師父聽我說完。”夙薇涼打斷席止君,繼續道,“涼兒……今後不會再嫁人了。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師父對涼兒的心意,我隻能來世再報。”


  她說得如此明顯,席止君就算是神經再打條,也不會聽不出來她的意思。而他本就是個心思細膩之人,此時微微垂了頭,將臉上那半個麵具取了下來。


  席止君在夙薇涼麵前取下麵具的時間並不多,但夙薇涼卻知道,通常隻有在他萬分沮喪迷惘的時候,他才會如此做。


  他一直沒有說話,最後,隻是歎了口氣道:“把傷口處理一下,好好休息吧。明天說不定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他這麽說了,夙薇涼便知道他不想再就此時談論下去,但是,想起傾色的臉,她忍不住還是多嘴道:“你知道嗎,師父,我們家鄉有一種說法。”


  “什麽說法?”


  “我看電影裏說,每個人都是半道弧線,都有自己的弧度。而這個世界上,隻有另一道弧線能夠與你連起來,形成一整個標準的圓。但很多人找到的弧度,因為與自己的很相似,所以誤把它當兒自己的另一道弧線,連在了一起……”夙薇涼緩緩地說道。


  席止君納悶道:“什麽是電影?”


  夙薇涼一愣,隨即道:“噢,這相當於我們家鄉的一種說書方法。”


  “相似的弧度?”席止君問道。


  “是的,但人們要找的,並不相似的弧度,而是與自己一樣,完全相同的弧度,這樣才能連成一個真正的標準的圓。師父。”夙薇涼耐心地解釋道,“與自己完全相同的弧度,全世界隻有一個。”


  “那麽怎麽才能知道?”席止君被這個說法吸引了興趣,不由得問道。


  夙薇涼聳聳肩,笑道:“你自己感覺,師父。也許就在眼前,也說不定呢?”


  說完見席止君奇怪地盯著自己看,便忙擺手道:“我不是在說自己啦。師父,你身邊有愛你的人,隻是你自己沒有感覺到了罷了。”


  席止君看了她一眼,繞了這麽一大圈,原來是想把他推給別人。他不由得心裏一陣泛苦,但臉上卻是沒有帶出來半分,隻是道:“早些休息吧。”


  這分明是在下追客令了,夙薇涼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傷,總不能就讓血這麽流著吧。當即也不顧席止君的反應,開始為看書處理傷口來。


  席止君不再管他,直接在帳中的軟踏中躺下來,閉上眼睛。


  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席止君在心裏歎了口氣。


  他的耳中聽著夙薇涼邊上藥連吸氣的聲音,她身上不止一處受傷,所以上藥花了些時間。等她把衣服穿起來,卻遲遲沒有聽到她出去的聲音。


  正在納悶中,忽然感覺到身邊的究竟往下壓了些,忙睜開眼睛。


  夙薇涼的臉便他驚得差點彈了起來,由於動作過大牽動傷口,又不由得疼得倒抽了口涼氣。沒好氣道:“涼兒,你幹什麽?”


  “天都快亮了,我就在這裏歪一會兒。”夙薇涼無辜道。


  “混賬!你怎麽能爬到我的床上來?”


  看他一副驚恐的樣子,夙薇涼不由得笑道:“難道要我一個傷患睡地上?雖然是夏天,這野外的清晨還是很涼的,明日得了風寒,豈不是還要拖累你?”


  席止君歎了口氣,“那我睡地上去。”


  夙薇涼玉手將席止君輕輕一壓道:“你也是傷患,別想了師父,早點睡吧。”


  席止君皺起眉頭,微微地眯了眼道:“涼兒,你半夜三更穿成這樣爬上為師的床……這算什麽意思?”


  夙薇涼看著席止君,道:“咱們之間,有什麽要緊,又不是沒有這樣過。”


  夙薇涼當初昏迷的時候,兩人確實在一張床上睡過,還抱在一起睡過。但那隻是為了救她的命而已,和現在的情況能一樣嗎?


  “涼兒,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心8意,又何必這樣,你是在逼我嗎?還是,你原本就這般放蕩?男女授受不輕,涼兒。”


  席止君把話說得如此重,證明他確實是生氣了。夙薇涼也不由得認真起來,“涼兒命不久矣,想活長點,將來也怕須依附師父你生活。涼兒……想回到以前的生活。雖然師父拿我試藥,但是,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死的。”


  席止君沒想到她會這麽說,當即沉默了下來。


  “涼兒……”他有些無奈了。


  夙薇涼有這樣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她微微歎了口氣,似是輕鬆地笑道:“師父,我的弧度,隻怕已經斷了。”


  席止君微微一怔。


  “不管我怎麽努力,可能是真的殺氣太重?所以上天一點都不憐憫我。”


  “你,還是要跟恒王在一起嗎?”席止君不由得問道。


  夙薇涼苦笑道:“師父覺得還有可能嗎?如今我百毒不侵,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三年?可是司徒靖恒,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這樣太不公平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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