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我們之間沒有隔閡
九櫻不客氣的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想多了吧?”
“讓我想一想都不行?你這個女人太沒意思了。”言承恩無奈的撇了撇嘴巴,“剛剛那倆人是提前埋伏在房間裏的,我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他們打暈了。”
九櫻也猜到了,因為她在洗澡的時候除了聽到哐當一聲,什麽聲音都沒聽到,想到居然有兩個大活人埋藏在她的房間裏,還真的覺得挺恐怖的。
看來往後不能住在酒店了,隻是不住酒店,住在哪裏安全呢?
“你別住這兒了,不然跟我住吧。”
九櫻白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你想的美。”
“哎,你不知道,我們言家大宅安全係數很高,一般人進不去。”言承恩在一旁自吹自擂,不斷地說著言家大宅多好多好。
九櫻隻覺得諷刺,要殺她的就是言老爺子,她現在還住在他眼皮子底下?不過想一想也覺得不錯,畢竟最危險地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想一想。”
“這還有什麽可想的,以前你不就是住在哪裏嗎?按理說你應該也覺得很熟悉啊。”言承恩繼續勸慰。
九櫻歎了一口氣,真的恨不得把五年前的事兒告訴他,告訴他,就是他的親爺爺要弄死她的,甚至連言家的孫子都不顧。
如此狠毒之人,處在一個屋簷下,又會碰撞出怎麽樣的火花?九櫻心裏沒底,這事兒她得好好的想一想,琢磨琢磨。
言承恩看向她的眼神突然怪異起來,像是知道了什麽,“你是怕看到言景喏之後尷尬吧?”
她的嘴角抖了抖,“沒有啊。”
還別說,她跟言景喏自從見麵以來,還真沒覺得尷尬,或許是之前兩個人太熟悉了吧,即使相隔了五年,也沒覺得怎麽樣。
“那你就住進來吧。”
九櫻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也好。”
言承恩的眼睛亮了一下,十分的驚喜,半晌才問道,“究竟是誰要追殺你啊?怎麽你得罪了很多人嗎?”
“可不是嗎?得罪了很多人。”
她想到昨天送給言老爺子的冥幣,心底一陣暗爽,那冥幣還指不定言老爺子在心裏怎麽罵她呢!
“沒事兒,隻要有言家在,就沒人欺負的了你。”言承恩打了包票。
九櫻的臉色微微一變,笑的很隨意,“如果欺負我的,就是你們言家呢?”
她的話讓言承恩愣住了,表情有些呆滯的盯著她看,像是在想著什麽,隔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九櫻別開臉,悶悶的回答,“我開玩笑的。”
言承恩表情嚴肅,開玩笑?消失了五年之後再次回來的九櫻會開玩笑?她可是一向都是冷血無情的,無論是對他還是言景喏都是如此。
他的心開始懸起來,五年前的猜疑再次萌生,關於五年前沐璃的死亡,最熟悉的應該是言家人,現在她又回來了,代表了什麽?
再一想到之前言老爺子對他的警告,難不成五年前的事兒真的是言老爺子做的?
心底雖然有猜測,但是他沒有確切的證據,還不能跟沐璃怎麽提。
“阿恩,去幫我請個律師來。”九櫻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
言承恩愣了一下,隨後笑起來,“你還真的打算告何碧爾啊?”
她抬頭看他,表情認真而疏離,“難道這巴掌讓我白挨?”
他們欠下她的已經很多了,這筆賬她會慢慢的跟他們算,這一巴掌她也不會就此罷休!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言承恩見她露出這副表情也是知道她動了真格的,點了點頭,“行,明天給你答複。”
她勾唇,“你這樣幫我,對得起你的未婚妻嗎?”
他笑的極為無所謂,“未婚妻?誰啊?我不認識她。”
九櫻笑了笑沒再開口,正巧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雖然號碼沒存,她偏偏知道是誰,是言景喏的號碼,五年了,他一直沒換號碼?
言承恩見她盯著手機也不接電話,自然猜到了肯定是不想接,亦或者是言景喏的電話,果不自然,是言景喏的!他趁著九櫻不備,直接搶了過來。
大咧咧的接了電話,“誰啊?”
電話那頭的言景喏果然停頓了一下,沉聲問道,“她呢?”
“她?”言承恩看向九櫻,對著她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還在睡啊。”
“……”
這對話何其熟悉?言承恩心底樂開了花,心想,終於反擊了言景喏一下!
“讓她接電話!”言景喏的語氣已經在暴怒邊緣了。
言承恩笑嗬嗬的回答,“她在睡覺呢,剛剛太累了,估計暫時醒不來,掛了,你別再打了,惹人煩。”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隨後倒在沙發上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言景喏那小子,臉估計黑到太平洋了,讓他跟我得瑟,活該。”
他坐起來笑著盯著九櫻,“喂,你別這樣啊,早上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是這麽對我說的。”
“你早上給我打電話了?”
“可不是嗎?”
九櫻沒說話,心底有些惆悵,想到昨天的事兒她的臉又開始發燙了。
何碧爾被抓了,就因為潑了九櫻,打了九櫻,因毆打他人罪,被拘留十五天,九櫻來到何氏的時候,看到滿臉傷痕的何君則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調侃道,“打你的人都是醜男吧?嫉妒你的美貌,把你打成這樣?”
“別提了,倒黴!”何君則一臉的鬱悶,無緣無故被人擺了一道,本想休息幾天養養傷的,誰知道九櫻的工程簽約在即,身為何氏老總,連請假的權利都沒有,隻能頂著這個豬頭腦袋來上班,他可是沒忘記來公司的時候,底下那些員工那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摸樣。
“沒舉報他們?”
“息事寧人得了。”何君則歎了一口氣,挑眉看她,“聽說你把碧爾送到看守所了?”
這話說的真沒意思,九櫻撇了撇嘴,“你怎麽不問問我臉疼不疼啊?就知道關心你妹妹啊,再說了,她不打我的話,我有機會把她送進看守所?”
“得,得,是我的錯。”何君則幹笑了一聲,“二嬸早上來找我,求我把她弄出來。”
“猜到了,不過十五天苦頭吃不了,你總得讓她吃個十天吧?”
何君則打了個響指,“聽你的。”
這些年何子恒可沒少吭他,他答應二嬸的要求不過是不想拂了她的麵子,至於這件事兒他辦的上心不上心,不全看他心情呢嗎?
“下午簽合同。”何君則提醒她,“是言景喏全權負責的。”
九櫻麵不改色的點頭,“恩,那又怎麽了?”
何君則笑起來,裝作不在意的摸樣問道,“他不是你前夫嗎?會尷尬嗎?”
她多看了他幾眼,淺淺笑起來,“看來何碧爾跟你說了啊,我跟言景喏沒離婚,不是什麽前夫前妻的身份,而且我跟他之間也沒有隔閡。”
“那你……”
“為什麽不跟他在一起?”九櫻打斷他的話,“不是不在一起,是不能在一起。”
九櫻見他還要接著問,眉頭一皺,警告道,“不許再問了,問了我也不說,何君則,我發現啊,你似乎對我以前的事兒特別感興趣。”
“因為你太神秘了。”
她莞爾,神秘嗎?哪兒神秘了?就是跟言家有點愛恨情仇罷了,她也沒多說,跟何君則出去吃了午飯,休息了一下便開始準備會議了。
何氏是家族企業,這一點不是特別好,因為何君則一個人沒辦法拍板定案,得所有的高管一起來參加會議,所有言氏還沒來,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一群老家夥。
何君則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快到了,言景喏還沒來,他側頭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資料的九櫻,擰開了一瓶水遞給她,她頭也沒抬的接了過來,喝了一口。
誰知道水卻不小心灑了出來,何君則快速的拿出紙巾,體貼的擦著她嘴角,下巴上的水,九櫻衝他微微一笑,意在感謝。
而這時,門哐當一聲打開了,言景喏跟他的團隊一行人來了。
他的目光涼涼的掃了九櫻一眼,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冷漠的看了九櫻一眼,“開始吧。”
何君則忍不住多看了言景喏一眼,發覺他是真的冷漠啊,這就是九櫻說的兩人之間沒隔閡?沒矛盾?不是前夫前妻?這特麽比前夫還殘忍啊。
見麵裝作不認識也就罷了,還繃著一張臉,說兩個人之間沒隔閡他才不信!
而反觀九櫻,表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站起來開始介紹這個工程的全部細節,她早就把其中的細節摸的清清楚楚了,所以講述的也很流利。
言景喏把玩著手上的鋼筆,一次次對九櫻丟出刁鑽的問題,之前九櫻還能回答好,但是到最後卻越來越吃力了,而他的問題更像是有意的刁難她。
所以在言景喏又丟出一個刁難的問題之後,為她回答的是何君則,何君則凱凱而談,意思很明顯,雖然何氏附屬著言氏,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何氏還是跟九櫻站在一起。
言景喏的臉色越發陰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