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夢關於寒初的夢魘
蘇鳶,十六,孤兒。 這是他們從她身上得到的信息。 慕風有意收留,卻考慮到自己的住所是山洞而沒有開口。寒初站在一旁不開口,凝視了蘇鳶很久才開口:“別想我收留她。” “為什麽?” “她不是城月的轉世。” “你個偏執狂。不能念在她是孤兒嗎?” “難不成你讓我當她養父?我可不想碰到城月之後告訴她‘親愛的,這是我女兒。’之類的話。否則按她的性子非把我剁了做肉包子。” 蘇鳶失笑,淩亂的發結散落下來掩住側臉。 那笑容,仿佛與她同出一轍,卻又不是一樣的美。 寒初愣了半晌,才道:“好吧,留你就是了。” 自此,蘇鳶便居住在寒初的家裏,院內還特意為她修了一間小竹屋。由於竹子的問題,寒初還特意去了趟紫竹林,搞的慕風好幾天都為那些竹子抑鬱得不行…… 木門吱呀一聲響,打斷了慕風的思緒。 “你回來了?”慕風望著門口還沒反應過來的蘇鳶笑道。 她點點頭,提了提手裏的菜籃子,示意自己剛從菜場回來。 “寒初在我那兒喝醉了,就把他給你扛了回來了。”他找不著什麽話茬,隻好想什麽說什麽。 但,蘇鳶又不會說話。 那自己現在幹什麽呢?慕風笑自己突然糊塗了,竟像是個懵懂的小夥子。 菜籃子被放在桌上,蘇鳶比劃道:一起擇菜吧。 “好。” 兩人坐在桌旁,靜靜地擇菜。而蘇鳶靈活的手指明顯要比慕風的狼狽快得多。 他尷尬地笑,胡亂抓了個話題:“嗬嗬,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寒初的妻子呢。” 蘇鳶低頭靦腆一笑,臉頰緋紅。 他震驚:“你當真喜歡那隻…哦不,喜歡寒初?” 蘇鳶抬起頭,哭笑不得地解釋:隻是念在他的救命之恩而已。 他長舒一口氣:“可嚇死我了。”語畢又開始樂嗬嗬地擇菜,樂嗬嗬地洗菜,樂嗬嗬地洗鍋。 蘇鳶想去拉他,寒初卻在這時醒了。 “城月…城月…”想來他還沒清醒,口中一直喃喃這名字。蘇鳶低頭為他整理被褥,手卻被他握住,“城月,你回來了是不是?別走…別走了…” 手腕傳來他掌心的溫度,卻被越握越緊。 使勁一拽,卻被他攬入懷中。額頭相互抵撞,竟把寒初給敲醒了。 “痛…痛痛痛……”寒初捂著頭,半是酒精的作用,半是剛剛那一碰。蘇鳶也使勁揉自己的前額,疼的皺眉。 背後,慕風舉著鍋刷子一臉茫然:這是咋的了…… 半個時辰後 寒初繼續睡,慕風在院內掃地,蘇鳶炒菜。 當慕風走到窗前時,蘇鳶用筷子捅了捅他,比劃道:你知道城月是誰嗎?每次他做夢總伴著這個名字驚醒。 慕風滿含同情望了望寒初,道:“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垂死病中驚坐起’吧。” 然後,拖著掃把轉移到下一個根據地了…… 蘇鳶皺眉不解: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