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夜此情不關風與月(1)
“你……迷霧森林也太神奇了吧。你竟然連這麽多的往事都忘了?”放下手,牧信歌側頭問道。
“呃……貌似是啊。”連城月撓撓頭。那哪是忘了啊,是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
“你啊你。”牧信歌輕笑,拉起她的手向門口走去。
陽光那麽的耀眼,照著花海上的露珠,熠熠生光……
連家
“我回來了~~~”還未進大門,她便大叫起來。院內的仆人們回頭望了一望,不禁皺眉:大小姐從醒來之後就很活躍,不像以前那麽文靜了,和二小姐大相徑庭。不過,還是現在這樣好多了,以前府上到處都彌漫著莊重的氣氛,有時不得不讓人死氣沉沉幾分。笑了笑,他們便又工作起來。
唯獨院內澆花的一名青衣女子,放下手中澆花的花灑,徐步走向連城月。
“姐姐。”
“妹妹,姐姐想死你了啊~~~”連城月衝過去抱住她。哦,原來這就是妹妹啊。不錯不錯,撿來一個天仙妹妹。
“姐姐,雪兒要被你憋死了。”連城雪皺眉,開玩笑似的說。
“哦,好。”
“姐姐。”“嗯?”“司徒公子在正廳侯你多時,應該是有急事。”
“你是指司徒影?”“恩。”“好,我一會兒就去。”天哪,這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連城雪微微點頭,轉身拿起花灑走遠了。
牧信歌讚道:“不愧是經過父……經過皇上調教過的。”“切,我的妹妹怎麽可能見到皇上啊。”
“哼,你還別不信,你妹妹天生聰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全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前幾月,被皇上召進宮裏,與他相處甚久。耳濡目染,自然能學到不少。相比之下,這個姐姐就……”
牧信歌輕笑幾聲。卻被連城月一拳打回了肚子裏。
“女子無才便是德好不好。而且我的學識豈非你能懂得?”連城月輕蔑的看了他一樣。如果把她所學的英語、法語、荷蘭語、俄語、韓語、日文都一一講一遍,這家夥絕對會認為在聽天書。或……認為自己瞎掰而已,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連城月向他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便大步流星的走進正廳。
牧信歌側頭望著他,眼眸中有無奈,有慍怒,還有……一星半點的不知名的心情。
"牧信歌,我不想看見你。走開。”淡漠的話語讓整個屋子彌漫著嚴肅的氣氛。連城月躡手躡腳地走近兩人。正欲開口,司徒影卻望向她:“這次又是哪裏起火了?”“呃……”話停在了嘴邊沒有說出口,正好被他猜了個正著。
牧信歌咬緊牙關,憋住怒氣,良久才開口:“影,你我兄弟之情非得弄成這樣才甘心嗎?”
“是我弄成這樣的嗎?”司徒影拍案而起,“若不是你們家咄咄相逼,我為什麽要變成這樣?牧信歌,我都不知道還能叫這個名字多久?這個架子你還要擺多久?我累了,不想與你再爭了。我想找另一個家了。難道你還要用你的架子來壓我,來搶她嗎?”
推開他,司徒影拉著連城月就跑出了大門,留下牧信歌獨自佇立在正廳。半晌,他開始坐下來開始飲茶,不去想剛剛的事情。
茶香絲絲沁入心脾。他凝神靜想:司徒影剛剛的話什麽意思?搶誰?連城月嗎?那丫頭有什麽好的,又愛哭,又有大小姐的脾氣。真不知道有什麽好搶的。
杯身越來越涼,牧信歌收了收手指,放下茶杯。
其實,那丫頭也不盡是壞脾氣。那次的“扔大蒜”,把自己笑的臉部肌肉都開始抽筋;前幾日她舍身救自己,更是讓他感受到了這丫頭的單純。與那些隻知道貪慕虛榮的小姐們,連城月的確是與眾不同。
陽光緩緩流淌進正廳,照在牧信歌俊朗的側臉上,那嘴角的一抹微笑,似是淡淡的春意。
湖邊
“影,你慢點,拽疼我的手了!”連城月叫嚷著,而司徒影卻全然不顧,仍向前奔跑著。
“啊!”她一個趔趄甩在草地上,像個吃草的兔子。這時的司徒影才反應過來身後還有個連城月。蹲下來,他拍淨了連城月身上的雜草,凝神望著她,眼中是訴不盡的衷腸。
可連城月立身而起,叫嚷道:“司徒影,你這是怎麽了?!和以前大不一樣,你要在這樣下去,小心沒有女孩子要你!”這氣話像把冰刃刺進司徒影的心,而流出的血,她卻絲毫未見。
“那你呢,你會要我嗎?”雙手摟住她的腰,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低聲說道。
仿佛突如其來的禮物,連城月著實嚇了一跳。
“影,你別這樣。我隻拿你當哥哥而已。”她想推開他,卻被他牢牢地圈在懷裏。
“那這一次,我可不可以不做你的哥哥。”
時間定格住了,湖邊泛起陣陣的漣漪,柳條微垂著,不時的劃過水麵。看似無聲,魚兒卻被這小小的動作嚇得四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