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夜映日荷花別樣紅
伴著一聲聲雞鳴,太陽不情願地在山的那邊舒展腰身,開始著一天的工作。緩緩地升上天空。
而小屋內
那昨夜經過刀光劍影的兩人還在沉睡當中。直到,刺眼的陽光照射在向陽而坐的牧信歌時,他才懶懶的睜開微垂的眼簾,晃了晃腦袋,他準備換個角度再繼續睡下去。
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麽。
把懷中的人兒扯到眼前,他眨了眨眼睛,又晃了晃頭,再三確認自己的腦袋沒問題後,他怔住了——自個兒摟著連家大小姐——連城月睡了一個晚上???!!!
完了蛋了!!!!
牧信歌一下子鬆開雙手,兩眼放空,腦中全是一片空白。
“啊~~好疼~~”磕到地上的連城月叫出聲來,眼睛卻因疼痛怎麽也睜不開來。
牧信歌此時才回過神來,怯怯地抱起連城月,準備把她抱回府中,昨天的事等她醒了再說。可連城月一聲驚呼卻嚇住了他。
起初,他以為是手的力道太重了,可剛想要放輕力度。掌心的溫度卻讓他心中燃起一絲不安。
慢慢地,他把手伸到麵前,攤開——果然!手中盡是鮮血!
牧信歌大驚,一時之間想起了昨晚所有的事。不得不又惱又氣,抱著連城月徑直衝出小屋,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中疾步走著。
屋內
金碧輝煌的陳設讓連城月眼花繚亂
這是哪兒?她摸索著爬下了床,四處張望。
摸著金光燦燦的器皿,腳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陽光從四麵八方溢來照在她身上。
說真的,在現代她也沒有過這麽好的生活,而這些器皿,更是隻能在博物館才可以見到,遠觀而不可褻玩。現如今,她卻赤手可得。摸著它們的棱棱角角,連城月不知該暗自偷笑,還是不住地神傷。
遠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連城月聞聲急忙躲回被窩裏裝作安睡狀。時不時地微微睜開眼望望來者何人。
“吱~~”門開了,來者是一個素衣男子,徑直向她走來,嚇得她急忙閉上雙眼。
陽光灑落在她的睡顏上,長長的眼睫毛把陽光過濾到她的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她的肌膚白白的,嫩嫩的,像是個剝了殼的雞蛋,晶瑩剔透。男子望著她出了神……
咦?怎麽沒動靜了?
連城月剛想睜開眼,卻覺臉上癢癢的。像是,像是有人在摸她的臉。從眼角到鼻翼,再到臉頰,緊接著是脖頸。然後,停留著。
這家夥是想要幹嗎?這月黑風高的……噢不,陽光普照大地的日子,難不成他要對自己做什麽?涉世未深的連城月不斷往壞處想。越想越恐怖。一下子睜開雙眼,欠身而起。
太陽的光輝灑在屋內的每一個角落,明亮而又溫暖。為這尷尬的氣氛更添上幾分曖昧。
連城月長而彎曲的睫毛下,是一雙透露著驚訝的雙眼。她望著眼前的男子,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臉上如火灼一般燒熱。半晌,她避開他的視線,說道
“影,你怎麽會在這兒?”
“嗬嗬,當然是來看你的。不過,你送給我的見麵禮倒是很特別。”司徒影強忍著笑意說出最後一句話。
“什麽見麵禮?我怎麽不知道?”連城月疑惑頓生。
“沒……沒什麽……我隨口亂說的而已。”司徒影另找理由避開了這個話題,頭扭向窗外,眼中卻盡是笑意。
連城月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望著司徒影,心中思索著那份“見麵禮”。
司徒影回過頭,正好撞見了她的目光。而她,也從失神中反應了過來,尷尬的手足無措。
“你想什麽?臉那麽紅?”他用那雙手中的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力度極輕,像是在擦拭珍寶一樣。
“沒……沒什麽。”她避開他的視線,盡量掩飾著眼中的羞澀,而羞紅的臉卻已表露了一切。
門外的仆人們聽裏麵沒了動靜,心生疑惑。邊探頭進去望了望。剛把頭探進去,卻又被司徒影的眼神給一個個地瞪了回去。
那些仆人吃了閉門羹,便不再多事。準備著繼續站在門外。可剛一回頭,卻又撞見個更凶惡的眼神。
“你們看到了什麽?如此慌張?”他的語氣淡漠無比,像是刺骨的冰刃般寒徹無比。
“沒……沒什麽……奴才……奴才……什麽都沒看見。”仆人亂了方寸,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廢物!”拋下一句話,他便揮了揮衣袖推開了門。眼前卻是一片“不堪入目”之景。他怔怔地立在那裏,像是被晴天霹靂擊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