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此時此刻此月圓
牧信歌隱隱聽到一陣刀劍聲刺入血肉的聲音,卻不敢妄下定論:“連城月,你……” “放心,我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她字字鏗鏘,讓他的擔憂隨之煙消雲散。 可他卻不知,連城月身後已經被刺客刺了一劍,且深入筋骨。她想取些武器,可是兜裏隻有一堆大大小小類似藥丸的東西。 不管了,死馬當做活馬醫! 連城月把兜裏的東西向黑衣人甩去,隻聽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成一片,並發出轉瞬即逝的亮光,使得幾個黑衣人急忙遮住眼。 原來是自己從現代帶來的摔炮啊! 連城月負傷帶著牧信歌急忙跑開,邊走便向後擲摔炮,黑衣人個個遮住雙眼,胡亂揮舞刀劍。他們才跑到一個廢棄的小黑屋裏, “啊……”背後的劇烈疼痛使得連城月不自覺地叫出聲來,可是牧信歌卻早已因為深受重傷而昏厥過去。連城月挪了挪他的身子,“天啊!”她掩嘴驚呼。牧信歌的身後有一道長長的劍痕,並且不斷向外湧鮮血。 連城月急得大汗淋漓,卻仍舊是束手無策。就在她急得拍雙腿的時候,突然有幾粒藥丸從腰間的荷包裏掉在地上。她撿起來聞了聞,高興的眼淚直流——是“映月丸”,連家救命的良藥,出門的時候連老爺總會告訴她讓她隨身攜帶。 “太好了!太好了!”她激動的眼淚直流。 用牙齒把藥丸輕輕地咬成一半,她把其中一半的藥丸在擱置掌心揉成藥泥。 可是……為他解衣卻是一件難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不妥,若再為他解衣……這恐怕…… “母後……母後……”牧信歌疼痛地呻吟著,像千百隻小手撓弄著她的心。“哎呀,不管了!救人要緊!”連城月用單手一個接一個解開牧信歌衣前的扣子。 當最後一個衣扣要被連城月解開時,牧信歌一個擁抱撲了上來。 “喂!牧信歌!牧信歌!你鬆開,鬆開!你幹嗎占我便宜啊!”她羞得手足無措。 “母後……母後……”他把懷中的連城月摟得更緊,在她耳畔呢喃著這個從未間斷過的昵稱。 神啊……主啊……上帝啊……她真是欲哭無淚了!麵部表情完全僵硬住了——從古至今,這麽占女孩子便宜的,你牧信歌還是頭一例。 但無奈歸於無奈,她仍舊不能耽誤了牧信歌的傷情。 可是牧信歌把她摟得緊緊地,這該怎麽治療? 靈機一動 她順著被劍刺破的衣服撕扯開來,等到傷口完全袒露在她麵前。她便把藥泥輕輕塗抹在他的傷口上,一舉一動,都很仔細。 塗抹完後,手中還剩下一點。連城月竭力地把手伸到背後,碰到自己的傷口。 “嘶~~”疼痛使她一下子呼出聲來。 看來那些人下手的確不輕,像是要取牧信歌的性命。那又是什麽人,會恨牧信歌到這種地步呢? 扭頭,她望了望已睡去的牧信歌。心裏思索著,不知不覺,也漸漸睡去。 窗外 夜涼如水,懸在星空的月越來越圓,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睡顏上。額前的碎發被夜晚的微風吹動著,她像是一塊玉。晶透無比,睡夢中露出的淺淺笑意讓她顯得更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