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畫麵看樣子像是偷拍的,畫麵及其的模糊,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女人是袁梓沫。
這個我心中怨恨,勢必要致我於死地的那個女人,眼中釘,肉中刺。
新聞裏麵到底寫了一些什麽內容我已經不用再看就知道會是多麽的精彩,我將手機的屏幕關閉,屋子裏麵瞬間陷入了黑暗,一如我此刻的心,墜入了無底的萬丈深淵。
嗬,多麽可笑,我竟然被廖天成和這個女人一起,一次次的將我耍的團團轉,蒙在鼓裏卻不自知。
眼睛有些酸澀難鳴,我不耐的眨了眨眼睛,卻並沒有眼淚流出來,許是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我將手機放下,絕望的躲在被子裏麵,再也沒有出來過。
感受到空間的寂靜,我閉上眼睛,任憑外麵的天就快要亮了,我倒是寧願,天一直都不要亮。
因為隻有這樣,那些肮髒的,不堪的,才不會如此血淋淋的被揭開,這樣會讓我惡心至極。
醫院裏麵。
廖天成接受了醫生的診治,此時剛剛轉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大腦依舊有些昏沉,但是藥效已經全部退了下去,第一件事情,他就是掙紮著起來,拿起手機。
首先闖入的,就是洛清童午夜的那個未接來電,廖天成眉心一跳,不由開始擔憂起來,清童一定是等了自己一夜,著急壞了。
手上此時還打著點滴,他不敢耽擱,直接將那個針頭生硬的拽了下來,即使疼的手指忍不住痙攣,他依舊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極快的換上衣服正準備離開,恰好此時醫生聽見響動趕了過來,在看見廖天成要走,馬上擔憂的說道:“廖總,昨天你中的藥劑量太大,你現在的身體剛剛恢複,還是將這瓶點滴打完再走吧。”
廖天成穿衣服的手一頓,轉回身看著醫生,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你說什麽?那些藥隻是劑量大些,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危害?”
醫生點頭:“的確是的,現在醫學上來說並沒有哪一種類型的春藥可以將人致死或危害身體。”
“竟然騙我,好大的膽子。”廖天成再聽見醫生所言以後,早已經黑了一張臉,想到洛清童還在家中等著自己,當下再也不敢耽誤一分,直接大跨步的離開了病房。對醫生說的打點滴更是不屑一顧。
此時,廖天成的手下早已經在醫院的門口等候多時,看見自己的老大陰沉著一張臉出來,所有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害怕惹怒了他,小心翼翼的低著頭。
廖天成率先走上車,沉聲吩咐道:“開車,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司機看見自家老大那陰沉的樣子,不敢耽擱,直接狠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車上,廖天成在醫院裏麵治療了一個晚上,藥物的作用加上一個晚上沒有睡,讓他的身體格外的難受,但是此時他早已經顧不上這麽多,心裏麵唯一想著的,就是他一個晚上沒有回去,清童會不會生氣,是不是還是和從前一樣那麽傻,眼巴巴的抱著手機等著他回來?
想到這裏廖天成心中就會湧出一股複雜的情緒,酸澀無比,他真的害怕他和清童剛剛好轉一些的關係,會又一次的分崩離析。
“知名集團總裁廖天成昨夜留宿酒店密會情人,被抓現行現場憤怒發飆……”
不適宜的,車子裏麵的影音導航忽然響了起來,記者大聲的喧嚷造勢,畫麵直播的內容,正是昨晚他在酒店門口出來的那一幕,他臉上那夾雜著憤怒和情欲的神色,以及袁梓沫拉扯他時候曖昧的片段。
司機其實一早就看見了這個新聞,因為它從昨天深夜到現在一直都占據著各大網站的熱搜,熱度遲遲不減,現在恐怕是全城甚至全國都知道了這一重大新聞。
透過後視鏡看見廖天成那及其陰沉的臉色,司機心中害怕,不由伸出手,哆嗦著準備將車載電視關掉,卻被廖天成發現,冷冷的打斷。
“住手。”廖天成說道,視線一直在緊緊的盯著屏幕,臉色越來越陰沉,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厲的氣息,讓司機都覺得寒冷異常,不由更是加快了油門。
直到現在,廖天成心中已然猜出這一切都是袁梓沫搞得鬼,他被那個女人下了大劑量的春藥,騙他說沒有解藥,以及外麵的那些記者,都是那個女人提前設計好的,看來他是著了那個女人的道了,他陰沉著臉色,心中暗暗決定一定不會放過袁梓沫那個女人和袁家。
他一向不會去主動招惹女人,就連收購那家企業都一定是自己有利可圖才會做,但是如果這個女人一次次的過來挑戰自己的底線和耐心,他倒不是很介意的名下多幾個店鋪。
車子一路在城區疾馳而過,司機闖了無數的紅燈,依舊是在半個多小時以後才趕回廖家,廖天成不敢耽擱,直接下車,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
廖家漆黑的大門緊閉著,生平第一次,廖天成覺得,他有些不敢靠近這個地方,因為他害怕看見洛清童那帶著委屈和怨恨的目光。
因為他每每看見,都恨不得受到傷害的是自己,而不是洛清童。
迷茫之中,許是困極,我不知不覺又睡了一覺,當我醒來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快要正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刺眼的陽光。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美好的一天呢,我拉起窗簾,讓陽光照進房間,看著外麵遠處的一對對鳥兒叫的格外的歡快,心情似乎也跟著好了一些,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像往常一樣拒絕了保姆的服務,像往常一樣一個人洗漱收拾,來麵對這一天。
樓下的客廳裏麵,我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裏麵的內容,我撥了又換換了又撥,不一會就覺得十分的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