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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往事一幕幕

  駱駝峰因兩座比鄰的山看似駱駝的駝峰而得名,山峰筆直陡峭,高聳入雲,灌木叢生,常年雲霧繚繞。


  甘華是大師兄,此次曆練父神便說了一切聽甘華的。幾人聽聲音是遠處的山峰傳來的,打下便朝著另一座山峰而去。幾人初次全體出動,個個又是有本事的,便也沒製定什麽戰術,四人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直接衝了過去,不帶一絲猶豫,頗有些為我幾人獨尊的意味。


  然,帶一頭紮進那迷霧般的山峰裏的時候,幾人想要相互告誡已是來不及了。因為一眨眼,身邊誰也不剩,就是自己一個人。


  這迷霧是一妖怪放出來的迷陣,遵循了五行八卦,四人落地不同方位便不同,一轉眼便是相差了一個山頭。


  四人麵前同時出現了一頭魔怪,甘華麵前的是一頭黑熊,燭陰麵前的是一頭猛虎,瑾羽麵前的是隻花枝招展的孔雀,而陸壓麵前的就是隻蛇妖,且是隻淫邪的母巴蛇。


  三人將麵前魔怪打敗的時候,找到陸壓之時,他正被母巴蛇壓在身下,一臉享受的被解著衣服,顯然是一副被母巴蛇迷惑了心智的模樣。三人出現顯然是打擾了他們的好事,母巴蛇的粗壯的尾部平地一掃,就將陸壓圈了起來,軟弱無骨的靠在陸壓的身上,聲音魅惑的說道,“郎君,你看他們太壞事了。”說著還拿她那分叉的舌頭滑過了陸壓的臉。


  不得不說,那母巴蛇長的是真的很勾引人,像陸壓這種一直長在深山裏的孩子,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被吸引也是人之常情,陸壓就覺得渾身像是顫栗一般,又有些欲罷不能這蛇妖好柔軟還好香,跟瑾羽每天倒騰的香不一樣。


  甘華和燭陰對視了一眼,剛剛把瑾羽從那就知道甩毛的孔雀手裏救出來的時候,兩人都廢了不少勁,見著母巴蛇看著是想同陸壓遊戲,而且看陸壓頗為享受的份上,兩人一致決定先,養精蓄銳,讓陸壓和巴蛇先玩一玩。


  隻是,那母巴蛇見他們三人巋然不動,竟然大膽了起來,‘刺啦’一聲竟直接將陸壓的衣服撕了,陸壓恍若未覺眼睛直直的盯著在了那巴蛇逐漸變成豎仁的瞳孔。


  就在母巴蛇越纏越緊,臉上掛著魅惑的笑與陸壓耳鬢廝磨之際,甘華燭陰目瞪口呆的瞅著想著要不要在這看著師弟與與蛇人一夜春風之時。


  ‘啊……’


  一聲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劃破了天際。


  就在這時本來昏睡的瑾羽醒來,醒來就瞧見這樣糜亂的場景,顧不上暈不暈,某足了勁頭,喊叫了一聲。


  瑾羽這受驚的一聲,讓她的幾位師兄都醒了神,就連陸壓也醒了,見自己衣裳大開,雪白的胸膛露在外麵,身上還纏著一個女人,當即就瘋了,一腳將愣神的母巴蛇一腳就蹬了。無比勇猛的一邊收拾自己,一邊收拾著那也是衣裳半退的巴蛇。


  甘華、燭陰沒想到瑾羽這麽快就醒了,被她這一聲喊得也是愣了神,突然,燭陰一把將驚嚇住的瑾羽攬進了懷裏,衝陸壓喊道,‘把那女人的衣服穿上。’


  四人回到了昆侖虛就被父神給禁了足,雖說是將盤踞在駱駝峰魔怪處理了幹淨,但偷摸將瑾羽帶下山,便是犯了錯。

  從那以後,瑾羽有好一段時間不敢直視陸壓,甘華、燭陰也是經常取笑他,至此,陸壓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對女子的朦朧好感,被那隻巴蛇和他的師兄們毀了幹淨。


  瑾羽看著碗裏白胖胖的餛飩,神思飄遠,想著陸壓那次頗受打擊,至那以後,對蛇類是深惡痛覺。


  “肯定是那小子自編自導的。”燭陰一拍大腿。臉上滿是興味笑意,仿佛那時陸壓的囧樣就在眼前。


  今日那茶樓說書的青衫先生,說的是少年智鬥蛇妖的故事。故事開頭跟他們開始的經曆差不多,就是後來,少年神勇的一己之力來將蛇妖打敗,顯然像是陸壓的自吹自擂。瑾羽還猶記那會陸壓狼狽的模樣,委實和今日說書說的大相徑庭,就想燭陰說的這肯定是陸壓自編自導的。


  燭陰已經認定了那古怪的茶樓與陸壓有著莫大的幹係,就那茶樓的花草,一看就是陸壓這種閑來無所事事的人,才能捯飭出來的東西。


  見燭陰眉目間的張揚,瑾羽勾了勾嘴角,好像看到了那時期的衣袂飄飄,眉間桀驁的燭陰,沒了後期見到的陰鬱。


  “羽兒,不好吃嗎?”燭陰溫柔的問著,見瑾羽沒動手吃,就以為不合胃口。


  瑾羽搖搖頭,拿起勺子便在燭**切的目光下,連續吃了好幾個。


  “慢點慢點。”燭陰慌亂的一邊吹著瑾羽碗裏的餛飩,一邊焦急的喊道,怕她燙到。


  “哈哈哈”瑾羽見燭陰焦急的樣子,忽然笑開了。說書的勾起了她以往的回憶,想起了四人那會歡快的日子。見燭陰那滿臉的擔心的模樣,瑾羽一時心神輕鬆,不知覺的就笑聲便溢了出來。


  “還笑,又沒人跟你搶。”燭陰沒好氣道。那樣子顯然是不滿意瑾羽這囫圇吞棗的模樣。


  瑾羽吐了吐舌,見燭陰那無奈的眼神就越發的想笑,那會就她最小,他們幾個人都是最疼她,除了甘華偶爾嚴厲一點。燭陰和陸壓就一直把她當個孩子來寵。


  “你啊。”燭陰微微一愣,已經是好久沒見到瑾羽在調皮的模樣,心裏高興極了,嘴上卻無奈道。


  兩人這一親昵的互動,結結實實的映進了變成一隻飛蟲棠墨的眼裏,雖說棠墨封了五識,但架不住他就棲息在那餛飩鋪子的招牌上,他將視覺偷偷的開了一點,恰巧就見著瑾羽衝著燭陰的吐舌,棠墨就覺發暈的腦袋‘轟’然後又覺得眼前血紅一片,這可憐的飛蟲沒能承受住狐帝的怒火,蟲眼裏直接滲出了血滴子。


  待瑾羽和燭陰心滿意足放下碗勺相攜遠去之時,棠墨還是一隻懵然的趴在餛飩的招牌上迎風飄揚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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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降臨,瑾羽和燭陰出現在了悄無人息的說書茶樓,這是他們這月來翻山越嶺好容易找到與陸壓相關的地方,瑾羽很是謹慎。兩人趁著暮色直接來到了茶樓的後院,後院中庭搭著鬱鬱蔥蔥的長藤架,瑾羽更是肯定這就是出自陸壓之手。在夜色下,這些長藤纏繞的架子看上去有些妖異,墨色深重,影影倬倬的。


  瑾羽快速的打量著四周,夜色籠罩的後院,竟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尋常人家這時候正是闔家歡樂之時,外出勞作的人們歸家,婦人做好飯菜,一家點著燭燈用著飯食,其樂融融。這茶樓即使隻有個說書先生和一個小二,也不該這般的幽靜,就連街道上的喧鬧聲好像也被這寂靜給吞噬了一樣。


  突然,正中的廂房亮起了燭火,一個修長的人影映照了出來。瑾羽認出來那是說書的青衫先生。突然又映出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瑾羽定定的看著這影子許久,沒認出來。


  燭陰拉過瑾羽的手直接就進到房裏去了,不明白瑾羽站在門前看啥,對付這仙不仙妖不妖的青衫先生,哪裏需要這般的費勁。


  青衫先生見燭陰拉著瑾羽穿牆而進,也不驚穩穩地坐在桌前,看架勢就是在等他們。眼神波瀾不驚的看著,平和又淡定。


  “……”瑾羽。


  燭陰腳步一頓,冷不丁的對上青衫先生的眼睛,竟然一時不敢直視他,這樣直接闖進人家的房裏,還被人家這樣直溜溜的看著,饒是燭陰在淡定也生出些不好意思的意味,畢竟人沒請的,是他們直接闖的。


  燭陰是誰?是魔王啊?即使尷尬也就是轉瞬間,眨眼就目光淩厲的掃向了青衫先生,直白的說,“陸壓在哪?”其實燭陰這樣直接是想炸一炸青衫的,畢竟他們也不能很肯定陸壓就在這。


  青衫顯然是沒想到燭陰上來就會是直接這一句,眼裏錯愕的讓燭陰和瑾羽看的明明白白,見瑾羽和燭陰的目光中的篤定,失笑道,“陸壓說燭陰魔王,頭腦簡單,我看一點也不嘛?”


  “……”燭陰。


  瑾羽笑了笑,看來是找對人了。看了眼怒目圓睜的燭陰,手指捅了捅燭陰的背心,朝坐著嘴上占了便宜的青衫走去,明明這房間剛剛有兩個人的,這會兒房裏卻是沒有其他人的氣息。


  “青衫先生認識燭陰?是陸壓告訴你的吧。”瑾羽麵上雖是一貫的冷淡,但語氣柔和。


  青衫對瑾羽倒是很客氣,見瑾羽朝他走來,便忙起身對著瑾羽躬身一揖。瑾羽頷首客客氣氣的回了一禮。


  “青衫先生,陸壓在哪?可否告知?有或者他現在好嗎?”瑾羽誠懇的問道。


  燭陰一直覺得瑾羽有些小題大做,這陸壓可是個祖宗,他哪會不好?肯定是在碰見好玩的事,一下樂不思蜀,忘了告知瑾羽,是以見瑾羽這樣莊重的一問,便撇嘴道,“他哪能不好,肯定好的不得了。”


  “不好。”青衫更是莊嚴的回了一句,麵色肅穆。


  “啊?”燭陰大驚。

  “他在哪?”瑾羽心裏一驚追問。


  青衫抿著唇,遲遲不答。


  “你倒是快說啊。”燭陰火氣蹭了上來,聽他說陸壓不好的時候,就已經急了,一直以為瑾羽是小題大做,沒想到陸壓真的出事,燭陰頓時擔心的不得了,上次他還砍了他一劍。見這青衫這會還磨蹭著不說,氣的都想直接上手從他嘴裏撬出話來。


  “燭陰。”瑾羽皺眉看了眼燭陰,搖了搖頭,又對青衫說道,“青衫先生放心,我們不會還陸壓的。”


  “我不知道。”青衫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對陸壓的擔憂。


  瑾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你和陸壓怎麽認識的?能告訴我們陸壓發生什麽事了嗎?”


  青衫揉了把臉,用他那磁性說書的聲音說起了他和陸壓的往事,一段瑾羽燭陰都不知道的往事。


  話說,十幾萬年前。青衫和陸壓初相識,那會青衫是顆樹成精的杉樹。陸壓一個恣意自在的神,陸壓喜歡找這棵樹聊些掏心窩子的話,比如,燭陰這人比較蠢。甘華很聰明卻又比較冷酷。瑾羽愛笑就是人忒沒用,容易哭所以要格外照顧心疼她。父神是個很有時很慈祥,有時很威嚴的白須老頭。


  杉樹被陸壓叨叨的不厭其煩,倒是對陸壓說的這些人很好奇,很想親眼去見見。後來父神神歸混沌,陸壓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燭陰和甘華爭霸,甘華身死,陸壓也隻是一語帶過,隻是那之後陸壓眼裏有時候有些落寞。陸壓經常胡天胡地的海遊,回來就會給杉樹講所見所聞。


  某一日,杉樹修煉了數萬年,終於小有所成。能偶爾換作人形陪著陸壓山頭上走一走了。兩人便定下了又朝一日同遊的計劃。


  在陸壓身邊玩伴一個個消失的時候,得了這小樹仙這樣的一位朋友,他尤為的看中。憧憬這帶小樹仙走一走這世間所有的三川河流。


  然,又過了數萬年,杉樹終於可以不用拖著自己的根,可以自由的到處行走之時,他高高興興的去找了陸壓,想著一直都是等著陸壓找,這回終於可以去找他了。


  青衫找到陸壓之時,陸壓正撩著一隻上古凶獸猙,這凶獸長著五條尾巴,不知何由,陸壓覺得這家夥甚是霸氣,想馴服了騎兩日。雖然是聽陸壓說過好些凶獸,也知道陸壓和他的師兄們也殺過不少凶獸,但聽過畢竟沒見過。見慣花草的青衫被這威武霸氣且難看的凶獸,嚇得麵色慘白,當下腳都挪不動了。


  陸壓正鬥的興起,溜著那五條尾巴的凶獸玩著,這凶獸不是很勇猛,但勝在身形勇猛,頗有唬人的氣勢。青衫;連拔了幾次腿,愣是沒拔動,隻能見凶獸離他越近,見陸壓與凶獸鬥的起勁,想著這要命的時候不能讓陸壓分心了,若是不察就被這凶獸鑽了空子,到時候兩人都要交代在這,隻得一邊拖著發僵的腿,一邊祈禱陸壓趕快將這凶獸製服。


  青衫因為陸壓一時興起想要製服猙獸,陸壓連著青衫一起禍害了,一團幽藍之火將猙獸和青衫一塊燒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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