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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哄著

  當即便冷笑一聲,“狐帝,請。”


  棠墨暗叫,糟。這嘴賤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好不容易把人哄的好好的,一時得意的又把人給惹惱了,禍從口出啊。


  瑾羽麵色瞬間不虞,冷眉冷臉的一股冷淡之氣撲麵而來,棠墨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當即就像黏皮糖一樣,將瑾羽緊緊的抱進了懷裏,趁瑾羽發火前,趕緊喊道,“我錯了,我不該吃醋的,我不該得便宜還賣乖,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話了。你不要生氣,我就是氣你趕我走,不喜歡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棠墨這一通喊,聲音頗大,氣勢頗急,就連中了幾個昏睡訣燭陰都睡得好像不安穩了。


  瑾羽駭然,他都能感覺到棠墨緊張慌亂的心跳聲。這廝還有怕的時候。冷聲道,“閉嘴。”


  棠墨閉嘴了,低頭就在瑾羽的嘴上偷了個香,不待瑾羽開口,他低聲說道,“我不想聽到你說難聽的話,心裏不好受。”說著將瑾羽抵在胸口的手,拿到了左邊心髒的地方按了按。一臉委屈之色,已經是練就的爐火純青。


  瑾羽默,“……”


  “我錯了,以後就是你氣死我,我也不會說一句氣你的話。”棠墨決定以後在瑾羽麵前謹言慎行。


  瑾羽沒好氣的斜了一眼棠墨,賣乖的嘴臉,心說,還有他這張嘴不敢說的話。


  棠墨不情不願的終於走了,走前將瑾羽壓在桌上為非作歹的好一會兒,在瑾羽打人前鬆開了她,一步三回頭的又跑回來抱著瑾羽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才耷拉腦袋走了。


  見人終於是走了,瑾羽呼出一口氣,想到棠墨走前的神情,心裏忍俊不禁。看了看沉睡的燭陰,天色已經大亮,看來棠墨是給燭陰下了個睡個三天三夜的昏睡訣。瑾羽收拾了下衣冠,方解了燭陰的昏睡訣,想燭陰看來是不敢再隨便喝酒了。


  燭陰醒來,就見瑾羽坐在桌前,喝著茶水。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嘟囔著,“這酒還真是烈。這都早上了頭還暈。”


  瑾羽臉色淡淡沒聽見燭陰的自言自語。說,“醒了。”


  燭陰腳步有些虛浮,摸到桌前坐下,抹了把臉,“昨天有沒有很失態。”


  瑾羽心說你沒失態失態的是我。麵帶笑意的說道,“沒有很失態。”


  燭陰,“……”


  瑾羽這話太不可信了,那樣子明明是在說很失態,燭陰想起以往,他隻要喝多,第二日,陸壓和瑾羽就要取笑他半日。不過見瑾羽上難的露出的笑意,燭陰為所謂的想,失態就失態吧,在她麵前還要什麽儀態,早在幾萬年前就丟了。


  兩人用了早飯,燭陰就帶著瑾羽去大街上晃悠了,說是人間有一句話,大隱隱於市。於是,兩人走街串巷的找著陸壓。


  燭陰許是富得流油,隻要瑾羽看過一眼的東西,他一擲千金的全買了,最後,在瑾羽斜眼中罷了手,不敢在買。但路過一個叫珍寶樓的地方,燭陰就走不動道了,非得拉著瑾羽進去看看。


  瑾羽無奈隻能跟這燭陰進了樓。珍寶樓是賣珠寶首飾的,不得不說,人類的手藝卻是巧奪天工,做工精美。燭陰覺得那些手飾都好看,而且瑾羽帶著一定很美。於是乎,這富得流油的魔王,將錢袋子一並都解了,通通的拍在了桌上,“把你們這好東西都拿上來。”

  瑾羽眼角一抽,懷疑燭陰經常來凡間,裝作紈絝子弟,這神態這語氣這氣勢一看就是個大紈絝。


  就見店小二連老板都請出來了,兩人一臉諂媚的圍著燭陰,將店裏的鎮店之寶搬了出來。圍著一同瞎吹,直到把那一隻釵,兩隻鳳簪誇得天上無地上也無,才罷了口。然後,目光隨著燭陰一道,齊刷刷的掃向了瑾羽。


  這火辣辣的六道視線,瑾羽即使想裝作看不見都不可能。瑾羽硬著頭皮做出一副不喜的模樣,“我不喜歡。”


  老板,“……”


  小二,“……”


  燭陰則不以為意,笑著對老板說道,“包起來。”


  瑾羽,“……”


  老板和小二恭恭敬敬笑嗬嗬的將瑾羽和燭陰恭送出門,還真是好久沒見到出手這麽闊卓的主了,腦海裏轉了一圈想著這兩人是何許人也,不料一轉眼竟然忘了剛剛兩人的模樣。納悶的敲了敲發空的腦袋,兩人麵麵相覷。


  “羽兒,送你的。”燭陰將花重金買來的首飾一股腦的塞進瑾羽的手裏。


  以前他們也喜歡來人間遊玩,雖說,人間的這些玩意不如神仙們自己煉製的神器精致,但勝在新穎精美。所以,瑾羽一度還是很喜歡這些物件,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瑾羽經曆頗為的心酸曲折,倒是沒了這些賞玩物件的閑心了。


  瑾羽默默將手裏的東西揣進懷裏,抬腳繼續朝前走著,方才聽了旁人一耳朵,說前麵有個茶樓,裏麵有個說書的先生,專門說下神怪的故事。瑾羽想去聽聽看,莫名覺得和陸壓可能有些幹係。


  燭陰心情舒暢,昨晚宿醉不虞的心情在今日這一大通買買買的揮霍之下消失殆盡。知道瑾羽性子較以往冷淡了許多,燭陰見瑾羽能隨他這樣一通胡鬧,他心甚慰。滿臉帶著春風笑意的跟在瑾羽的身後朝著茶樓走去。


  燭陰和瑾羽皆掩去了周身的氣勢,低調的隨著人流坐在了茶樓的一角,又能看見台上又能不動聲色的將底下的一眾人瞧個清楚。


  小二麻利的給每桌的看客都上了壺一樣的茶水,看來不管你是喝好的還是喝差的這都沒得選,你不喝也是一兩銀子,你喝也是一兩銀子。


  瑾羽饒有興致的看著小二給每桌添茶倒水,不像酒樓的小二殷勤,這茶樓的小二格外的高傲一些,少言少語絕對不主動招呼客人。瑾羽心想這是什麽道理。


  燭陰順著瑾羽的目光看了幾眼,低聲問,“他有什麽不一樣嗎?”


  瑾羽搖搖頭,“沒事,就是覺得這茶樓的主人應該是個蠻有個性的人。”


  燭陰一頭霧水,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才發現這茶樓透著一股陸壓的感覺,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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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樓處在較冷清的街道末,一座看著顫顫巍巍的老樓要倒不倒屹立著,別看門麵看著老舊,裏頭卻又格外熱鬧,而且春意盎然。老舊的牆上掛滿了綠藤,綠草。下麵坐滿了熙熙攘攘的人,個個接頭接耳的說,今日講哪了。


  瑾羽和燭陰是被人流擠推進來的,待坐下才有時間打量這座人聲鼎沸的茶樓,燭陰愕然,覺得這像極了陸壓在魔界倒騰的破落院子,在這喧鬧的都市裏,到沒了在魔界的那種頹敗感,倒是頗有一種世外桃源之風。這就是隔著一道門,這內裏內外的截然不同。


  “陸壓。”燭陰狐疑,可是他一點陸壓的氣息都沒感覺到,若是陸壓就在這,這麽近的距離就是他在逃避,他肯定也能察覺到一點微弱的氣息。


  突然,一陣靜默,打斷了燭陰想要說的話。就見那看台上緩步走來了一個青年人,燭陰眯了眯眼,心說暫且就算個人吧。就見那人就是緩緩的往那一站,底下的這人嘰嘰喳喳的人兒,瞬間就消音了,噤若寒戰的看著上麵的年輕人。不是因為恐懼,則是因為尊敬。


  瑾羽想這人在這有著很高的聲望啊。不知是何人?心裏有些好奇。就見那年輕人,緩步坐到了那說書的的書案前,拿器書案上的一把折扇,‘躥’的一聲,行雲流水般的打開了折扇,隻見扇麵上寫著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幾個字占滿了整個扇麵。


  瑾羽,“……”


  就單著這樣一個簡單開扇麵的動作,底下的人一陣熱血沸騰都是叫好的聲音。燭陰不得不再次抬眼看了看那年輕人,方才就是大眼一望,也沒瞧清這人是不是三頭六臂。長相頗為俊俏端正,是個掩在人群裏能一眼認出來的主。但談不上驚世駭俗的俊俏,若要說驚世駭俗,青丘哪位狐帝倒是有著驚世駭俗的美貌。顯然這些膚淺的人類是缺少見識的,燭陰給出了很中肯的評價。


  待這人端起驚堂木一敲,底下又是一陣喝彩。


  燭陰,“……”


  這都還沒開腔這些人已經是興奮成這樣,也不知道這是賣藝的還是說書的。瑾羽生怕下一刻這台上的人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舉動,唯恐汙了瑾羽的眼睛,伸手就將瑾羽的雙眼罩住了,就聽台上傳來一道低沉又磁性的聲音,“我們接著上次智鬥蛇妖的故事往後說。”


  瑾羽扒下燭陰的大手,不解的朝他眨了眨眼。


  燭陰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聽書聽書”


  沒想到這年輕人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說話不輕不重卻又保證每個角落頭裏的人,都能聽見穿透力非常的強。想不到是個出類撥萃的說書先生。底下的人被年輕人一下子就帶入了緊張打怪的氛圍裏。


  瑾羽一場下來,覺得這說書引人入勝的能力實在太強了,她好像親眼瞧見了那少年人,徒手撕了那蛇妖的血腥場麵。

  隨著底下熱烈的掌聲,年輕的男子華麗的退場了,眾人還在意猶未盡,那上茶的小二就已經挨桌收銀子了後還順帶趕人,:“請明天趕早。”


  瑾羽和燭陰莫名其妙的聽了一場說書,還沒囫圇完說書裏的少年人物,就莫名其妙的隨著人流一道被擠了出來,直到茶樓在身後‘吱呀’的一聲,合上了,瑾羽才後知後覺,“怎麽出來了。”


  “這說書的一天隻說一場,這茶樓一天也隻開這麽一次。”燭陰說。


  瑾羽默,還真是個氣性的。


  兩人回頭望了望,打定主意在進去瞧一瞧。兩人對視一眼,瞧了瞧西邊的日頭尚早。燭陰一把拉過瑾羽的手,笑著說道,“帶你去吃點好吃,晚上再來。”


  燭陰說的好吃的就是混沌,瑾羽想了想,吃了一段時間的山野果子,又喝了加了料的神仙酒,這看著清淡的混沌還真的是讓人很有食欲。


  “燭陰你覺得那青衫先生說的那少年像誰?”瑾羽坐在混沌攤上,腦子裏想著先前聽來的故事。


  燭陰先在心裏嫌棄了一番那人氣旺盛的說書先生,因為喜歡著青衫,所以,百姓冠名青衫先生,這凡人果真膚淺,若是他上去說個書,看他穿個紅衣,那是不是要叫他紅衣先生了。


  “像陸壓。”燭陰在心裏嫌棄完了,才一本正經的回到。


  是的,書裏的故事講得像是陸壓,不記得多少年前了,陸壓和燭陰甘華三人在父神坐下拜師學藝。陸壓是個最不正經的學生,也是最不用功的一個。每天都想著法子逃課。


  一日,父神說要看看他的本事,讓他們下山曆練,那會兒,山下已經衍生了很多魔物,為了爭奪靈力充沛的地方,各家盡顯神通。終於,有人得出了一個偏門,就是現在的魔族的前身,他們魔化醜陋,廝殺同伴。神仙們來到了昆侖虛求助父神,父神就將他收的三個徒弟給派下去了。


  甘華、燭陰、陸壓三人臨行前竟然見瑾羽也偷偷摸摸的帶下了山,這是他們三人第一次出門曆練,瑾羽眼巴巴的求了一晚上,三個少年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便背著師父將人偷摸的帶下山了。


  四人像是脫韁的野馬,撒丫子的一通瘋玩,盡興之後才姍姍的來到了,駱駝峰。駱駝峰顧名思義,有兩座高山峰,地勢險峻,陡峭。


  四人抱著玩的態度來到了這據說有魔怪的駱駝峰,來到了其中的一座最高峰,想著即是魔怪肯定是在最高的一處峰。結果四人在最高峰晃悠了一圈,沒瞧見什麽魔怪,但卻感覺道這坐山峰靈力匱乏,幾乎是貧瘠。


  甘華一向倨傲,但心思縝密,他當下就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眾人便收了嬉笑的神色,看著那青山翠峰的到處都藏著殺機。一行人謹慎的查看著可疑之處。突然,幾人聽見了弱弱的求救聲,像是隨著風兒飄散過來的一樣。四個少年人,臉色一變,雖說,像是風中的呢喃聲,但幾人畢竟是神族父神的弟子,本事自然是有的,都聽出了聲音是從旁邊那座較矮一點的山峰傳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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