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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賞個景

  瑾羽訕訕一笑,道,“我看著風景秀麗,想著過來賞個景,沒成想叨擾到天帝了。我們這就走。”說著一把拉過燭陰,就要走,生怕燭陰被那塔中的熏香給刺激的,照著天帝俊朗的臉孔拍出個驚天動地的一耳光。


  “瑾羽。”天帝攔住了去路,雖然沒有跋扈的神色,但有著此路是我開的架勢。


  “啊?”瑾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難道沒認出來身邊杵著的是燭陰是魔界的大魔王。


  “你們怎麽在這?”天帝又問。


  瑾羽不得不撒開燭陰的手,走到天帝的跟前,一字一句說道,“就是來賞個景。”


  “怎麽,這我們還來不得,來還要跟你請示不成?”燭陰斥道。


  天帝覺得這魔王態度實在是端的不夠端正,論身份他的身份自是不會比他低,論年紀可能小了些。可總不能占著年紀大,就能隨便對人大聲嗬斥,何況這地方還是他天族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


  “魔王,這裏是我天族的禁地,我想尊下不會不知,對吧?你未經允許私自入內,還如此的理直氣壯,本君也是歎服。”天帝的架子端的十足,夾槍帶棒的將燭陰的蠻狠戳的清清的。


  “……”瑾羽默了默。見燭陰那樣就是過個嘴癮也就從善如流的退到了燭陰的身後。隻是她這一退,天帝倒是想被人拔了毛的貓,衝燭陰齜了牙。


  “燭陰,你來昆侖虛作甚?”天帝怒道。


  燭陰沒想到自己還沒怒,這毛孩子倒是先怒了,也不是他倚老賣老,隻是這天帝和甘華有幾分相似,燭陰便是忍不住會將他看作小輩自然是忘了他是人人敬仰的天帝,六界霸主。瑾羽也是拿她當小輩看,架不住人天帝看瑾羽順眼,就覺得瑾羽對他是情誼深深。而燭陰則是倚老賣老,不將他放在眼裏。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瑾羽又麻溜的從燭陰的身後溜了出來,說,“天帝,我們真隻是看一看,你這昆侖虛眼下著實沒什麽好令人垂涎的,除了一片死氣沉沉的神木,什麽也沒有。”


  天帝努力克製的天帝形象,瞬間土崩瓦解,對著瑾羽喊道,“你和他……”


  這後麵的話不說,瑾羽也算是知道他想說什麽了。這些日子,瑾羽其實感觸頗深,她這萬年不開的鐵樹,突然開了好幾朵鐵樹花,還一朵賽一朵的爭豔。


  “我和他,就如你所想。”瑾羽溫和的說,雙眼看著天帝額角突出的青筋,心理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又說,“甘華,也就是你父君,是我兄長。你可以喊我一聲姑姑。”


  “轟”


  天帝腦袋裏電閃雷鳴的,眼睛發直的看著瑾羽認真的眼眸,又看了看燭陰一臉的嫌棄之色。腦袋‘嗡嗡’作響,待回神想再問一句,卻發現眼前早已經沒了兩人的蹤影,後知後覺的耳畔回響起燭陰魔音狂笑之聲。喃喃道,“不可能,不是的不是的。”


  待人都走了幹淨,陸吾才走向一株文玉樹的後,偌大的樹幹背後倚著有些勉力的狐帝,隻見他臉色煞白,看著打晃的身子虛虛的靠著樹幹上,雙目低垂看不清神色。

  “狐帝,你是自己下去呢?還是……”陸吾的話還沒說完,狐帝就動了,一步深一步淺的朝著山下走去。陸吾搖搖頭,心裏佩服狐帝幾千年對爬昆侖虛的執著。


  棠墨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行屍走肉的味道,耳朵裏一直回響著瑾羽說的話‘我和他,就如你所想。’他知道自己的所想,也知道天帝的所思,所以,瑾羽是在天帝麵前承認了燭陰,接受了燭陰的感情。這裏麵還有他的推波助瀾。棠墨出了昆侖虛好似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有些愣神的看了看前方,頗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哪是哪的感覺。原地轉了個圈,一摸臉凝神聚氣的探了探瑾羽的位置,抬腳毫不猶豫的朝著瑾羽的方向而去。


  瑾羽帶著燭陰出了昆侖虛,就直奔了魔界,燭陰體內的邪氣,不知為何像是進入了休整期沒在鬧騰,瑾羽就想著抓緊找到陸壓要緊,她一直有些心神不寧,想著莫不是陸壓出事了。


  “羽兒,你認真的嗎?”這日夕陽的餘暉照在一道陡峭的崖壁上,燭陰和瑾羽在這歇了腳。興許是不像辜負這樣的美景,燭陰就著夕陽,深情的望著瑾羽。


  這些日子來,瑾羽一直回避著,那日在南海,瑾羽和燭陰單獨談的時候,她也是回避著,沒有正麵回應,一心就是想要將昆吾劍封印。而現在昆吾劍封印了,燭陰體內的邪氣卻是未清。瑾羽默了默迎著美麗的夕陽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燭陰心裏一陣狂喜,眼裏的笑意都溢了出來,喜形於色的將瑾羽重重的抱進了懷裏,萬分輕柔的摸著瑾羽的長發,語無倫次的說道,“羽兒,羽兒,我的羽兒。”


  瑾羽不知為何鼻頭有些發酸,我在燭陰的胸口,安靜的聽著燭陰心跳聲,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同樣都是擂鼓般的心跳聲。


  “你知道嗎?我從第一次見你,就想著這女娃娃真好看,好想將你帶回去。”燭陰喟歎道。“可是,你是高貴的公主,而我是無父無母,從泥沼裏爬出來的一條長蟲,我配不上你,隻能一直默默的看著你。”


  “你很好。”瑾羽說。


  燭陰像是對待無價珍寶一般的小心的捧起瑾羽的臉龐,緊張的問,“羽兒,你真的不恨我嗎?”


  “不恨。”瑾羽說。


  “真的?”燭陰難以置信,自從殺了甘華,他一直不敢見瑾羽,每每夜裏被噩夢驚醒,一定是夢見瑾羽奪過昆吾劍捅了他的那一劍,她讓他滾。


  “真的。”瑾羽點頭。


  燭陰欣喜若狂,覺得心裏的刹那間就光明了,瑾羽像是一道陽光,不瑾羽一直是他心裏的陽光。


  以前隻要能看見瑾羽,燭陰就心滿意足,現在他將日思夜想的人兒如願的抱進了懷裏,燭陰有種恍然於世的錯覺。


  在夕陽下,一紅一百的兩人相依相偎,看著鶼鰈情深。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拖出了好長的虛影,柔和的光芒下萬物都變的朦朧而又美麗。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魔界與天界,已經呈現出水火不容之勢。就算羽仙娘娘和狐帝合力將一觸即發的戰事消弭。但這屢次打不起的戰,儼然還在冒著火星子。兩界都呈草木皆兵的狀態,做好了隨時一戰的準備。


  而值得一提的是,瑾羽與燭陰突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人前,在六界掀起了軒然大波。五百年前,瑾羽在歸墟上跟著大魔王去到了魔界,阻止了燭陰的濫殺無辜,引得各界一片噓聲。五百年後,天魔兩界再次大戰,戰前,瑾羽和狐帝突然出現在赤水河畔,勸退了焰王,救了鳳族的瑤風公主。


  瑾羽可謂是六界最為神秘的人物,也是集各種傳說於一身的神秘女子。各界流傳著她和天帝的風流韻事,又流傳著她與魔王燭陰的不可告人的密事,還有剛新鮮出爐和狐帝棠墨的的不可言說的曖昧。正所謂紅顏,大概就是瑾羽這樣的,隱隱的已經有了禍水趨勢。


  瑾羽和燭陰回到魔界並沒有找到陸壓的蹤跡,兩人便馬不停蹄的到處尋人,所到之處都是陸壓先前去過的地方。陸壓生了一雙滿地跑的腿,這六界沒哪個犄角嘎達他沒去過的。瑾羽和燭陰隻能逐一去找,主要是瑾羽實在是放心不下,一直莫名的擔心,隻能拖著尚且還沒有恢複完全的燭陰上天入地的找人。


  這日,天色蔣蔣的朦朧,燭陰看著瑾羽擰著眉的,心裏一歎,若不是此時陸壓真的不見了。他都忍不住要懷疑瑾羽是在躲著他回避她。自從表明心跡後,他們就一直在馬不停蹄的找人,沒有好好的坐下來歇歇,更是沒能好好的溫存一番。他本想派人找,瑾羽反對主張親自找。她覺得陸壓肯定是有意對他們避而不見。


  “羽兒,你覺得陸壓有什麽事要瞞著我們?”燭陰強硬的將瑾羽拖進了一家酒樓。這些日子風餐露宿夠了。


  瑾羽看了看熱鬧的酒樓想著陸壓就是喜歡來這樣的地方,說不定就在哪個角落裏,雙眼在酒樓裏看了一圈,才回頭望著燭陰說,“沒事的話,他躲我們幹嘛?”


  燭陰垂眸一想是這個道理點點頭說,“讓我逮到他,我就一定把他那脫了瓢的腿剁了。”說完端起茶杯才發現一小二冷不丁的就杵在邊上。


  “……”燭陰。


  “小二,上幾樣你們這的招牌菜。”瑾羽對小二說。


  “再來一壺酒。”燭陰衝著奔走的小二喊道,納悶道,“這家夥什麽時候過來的?”


  “從我們進門一直都在。”瑾羽說。


  “……”燭陰默。他這一門心思的看著瑾羽倒是沒注意。


  瑾羽和燭陰兩人即使盡量的低調,也是惹來了少的目光,對於這被人注視的感覺,燭陰還是暗自高興的因為身邊的人是瑾羽,若是以前,他必然是滿麵的冰霜。


  沒一會兒,小二便手腳麻利的上好了酒菜,沒多加諂媚一句,放下碗碟就跑了。


  燭陰抹了把臉,“……”

  瑾羽看了看菜色,這些日子餐風飲露慣了,忽然瞧見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到覺得無甚胃口。


  見瑾羽興意闌珊的拿起筷子,遲遲不下筷。燭陰端起酒壺就給瑾羽斟滿了一杯酒,笑道,“喝點酒,晚上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再接著找。”


  瑾羽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一口就幹了。燭陰嘴角勾了勾,說,“你這酒量是不是越發好了。”他倒是有好一段時間沒敢碰酒。


  “一直比你好。”瑾羽笑。


  燭陰的酒量是他們四人裏最差的那個,雖說不是一杯倒,但相較於瑾羽和陸壓的能喝,他就是淺了。


  這些日子一直到處奔走,瑾羽更是一直冷冷淡淡的,一副清冷目下無塵的感覺,這冷不丁的露出笑容,燭陰不禁有些感慨,曾經像個妙齡少女肆意快活的瑾羽已是尋不回來了。眼前這個神色淡然,看著高不可攀的女子,卻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為了瑾羽這淺淺的一笑,燭陰是某足了勁給瑾羽倒酒,直到眼前朦朧。燭陰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應該是醉了。


  瑾羽看著趴桌子上的燭陰,有些犯難,人間的酒都能醉,大概也隻有他了。意猶未盡的將酒杯放下,將燭陰攙扶到樓上燭陰開好的房間。好不容易將人收拾好,瑾羽覺得腦袋也有些發暈,一手撐著房內的桌子,輕笑道,“想不到這酒還挺烈的。”


  “那是自然,這酒別名神仙醉。”突然一道輕佻聲音在身後響起。


  瑾羽微頓,一手扶上發暈的額頭,沒去看身後的人,嘴角扯出個冷意的笑,“不知狐帝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倏地,瑾羽隻覺腰上一緊身子一轉,就被棠墨抱進了懷裏。來不及驚呼,紅唇已經被棠墨含進了嘴裏。瑾羽愣了好半晌,直到棠墨的舌頭滑進她的口腔肆意妄為,才發現棠墨的行徑竟然如此的大膽。


  “唔唔……”瑾羽的憤怒最終隻能發出單音節的響聲。


  瑾羽抬手就要打他,卻被棠墨一手抓的正著,將瑾羽的兩隻手反壓在背後,一把將瑾羽重重的推到牆上,一腿頂住瑾羽的雙膝,騰出來的一隻手,輕輕的撫摸這瑾羽的臉盤,笑道,“這酒的味道真不錯。”


  “棠墨,你不要太過分。”瑾羽悲涼的發現,她好像經常對棠墨發出這種警告,然而,都是沒用,就想此時,她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能任他擠在牆上,嘴裏就是說著再凶狠的話都沒用。


  “過分,我們更過分的都做過。”棠墨冷笑。


  瑾羽心驚,今晚的棠墨與以前的棠墨不一樣,他渾身散發著怒氣。不待瑾羽多想,棠墨就讓瑾羽知道什麽是更過分。


  棠墨一手挑開瑾羽的腰帶,很快就解開了瑾羽的外衣。


  “棠墨,不要。”瑾羽大驚,瞪著雙眼看著麵色沉黑的棠墨,從他的肩頭望過去,就能看見躺在床上,正睡得死沉死沉的燭陰。生怕他下一刻就會坐起身,看到衣裳半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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