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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 初見

  棠墨眼睜睜的看著瑾羽和燭陰帶著白玫瑰走了出去,心想,完了這要糟了。不待多想拔腿便追了出去,喊道,“瑾羽,我們先談談。”


  瑾羽頭也不回,領著白玫瑰眨眼就沒了身影,燭陰則擋住了棠墨去路,一身豔紅的衣服無風自動,語氣不善道,“狐帝。”


  棠墨看著已經沒影的瑾羽,有些心慌,快如閃電的對著燭陰就是一拳襲去。


  棠墨積了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消,這會棠墨先動的手,他自是不再客氣,險險的躲了這一拳,便怒火高漲的回擊了。


  “你和瑾羽說了什麽?”棠墨喊。


  “與你何幹?”燭陰回以一掌。


  兩個怒視一眼,便不再說話,一個個下了殺心。看架勢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意味。


  兩人鬥的昏天暗地,海水倒流,也沒將瑾羽招來,倒是將南海神君敖欣給招來了。


  話說,燭陰在南海海底建了這座宮殿,這裏居住著南海鮫人的後裔,當然這鮫人並不是上古時期的鮫人,甘華屠盡鮫人,卻也是沒將鮫人屠個幹淨,有了幾條漏網之魚,這些鮫人分散在了南海各地,有了些不正統的後裔,留存到現今已經是沒了上古時期那些鮫人的特性,倒是聽說有些女子鮫人還是能落淚成珠,但是這淚必定是需要觸到了心底的真摯感情才能落淚成珠。


  這些鮫人安定,不惹是非。是以,即使燭陰在這建了偌大一座城,南海神君也是對這位大魔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安排了些蝦兵蟹將時刻盯著這,以防出亂子。沒想到一向元嚴以律己鮫人們,今日開始興風作浪了,南海神君隻好馬不停蹄的來查看。一邊祈禱千萬不要是大魔王主動鬧事,不然他可就沒辦法交代了。


  南海神君趕到之時,這海水波濤洶湧,好像一場偌大的暴風雨即將降臨一般,不待他下水瞧個仔細,就見海裏突然衝出兩道水柱,震得南海神君暈頭轉向。定神一看,就見兩豐神俊朗的男子,鬥的是你死我活。在定睛一看,頓時覺得,有些老眼昏花,那曼妙身姿的墨色長袍的莫不是狐帝?那紅豔豔的肯定是魔王燭陰,隻有他能將這媚俗的大紅穿出那種傲視天下的不羈感。


  南海神君籌措再三覺得這場架實在是震人心魄,誰能有幸看見魔王和狐帝拚死一戰,這是福氣。又想,他還是要避一避的好,不知道這兩人是何仇結?若是殃及了池裏的他這條小老龍,恐是無地哭訴。足足愣了好一會兒,被海水澆了個透心涼,決定就當沒瞧見這兩凶相爭。


  各界都知道,南海的老龍王是個不管事的,萬事都是明哲保身高高掛起,能退則退,不能退還是想著法子退,總之就是個貪生怕死膽小怕死的老龍王。


  就在南海神君抬腿要走的時候,瑾羽帶著白玫瑰出了水,兩人神似的麵孔讓南海神君一愣神,想著這女子好生俊俏。咦,這女子好生麵熟。嘶,是羽仙娘娘?羽仙娘娘有妹妹不成?這一耽擱,又是一強有力的水彈打向了他。他糊了一臉的水,摸了摸生疼的胸口,估摸著再耽擱下去,就得命喪於此,所以不再耽擱,就這海水麻溜的遁了。

  瑾羽凝神看著燭陰和棠墨這驚天動地的打鬥,沒發現偷偷溜走的南海神君。白玫瑰臉色紅潤,不再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顯然在她眼裏瑾羽還是無害的。小心的躲在瑾羽的身後,看著和棠墨打的不可開交的燭陰,生怕兩人看見她之後,隨便給她一個眼刀子,就這兩人的架勢估計瞬間就能讓她魂飛湮滅。


  燭陰打到最後,有些心驚,從起初的漫不經心到到全力以赴,沒想到這狐帝到真如六界所傳,是真有本事的。想著前兩次的短暫交手,這廝倒是誠心在他麵前藏拙。


  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兩人也瞧見了一旁的瑾羽,兩人同時身形一頓,刹那間,就見燭陰迅猛的朝著棠墨襲去,這雷霆一擊看著架勢十足,到了眼前才發現卻是沒有含多少殺意,直到棠墨重重的一掌打在了燭陰的身上,棠墨才明白燭陰為什麽使出這麽花架子的一招。


  “啊……”花妖喊,大驚失色。


  “燭陰……”瑾羽心驚,神色大變。


  “燭陰。”瑾羽飛身接住落下來的燭陰,先是探了探脈象,而後皺眉輸了些靈力。感覺棠墨緩緩落在她身後之時,見他沒有再出手意思,不動聲色的將吐血說不出話的燭陰扶起,瑾羽無暇去看棠墨的神色,也不想看他臉上此時是不是有著得意,架起有些虛弱的燭陰,冷聲說道,“狐帝,話我已經問完,你可以把人帶回去了。若是你還想要打,我們隨時奉陪。”


  “瑾羽。”棠墨喊了一聲。


  “若是不打,那就請。”瑾羽此時不想聽他說任何話。撐著燭陰略重的身子,騎著雲朝天際掠去。


  棠墨看著遠去的瑾羽,心裏悶哼。被燭陰擺了一道,實在是憋屈的緊。燭陰在瑾羽麵前上演苦肉計,不得不說,他實在是太老奸巨猾了,他才想著效仿上次被打成重傷,好乘機磨一磨瑾羽,沒想到這燭陰竟然二話不說搶在了前麵。棠墨想要捶胸頓足以示自己的憤怒與不甘。


  “您不追嗎?”白玫瑰吹著鹹澀的海風,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感覺他都快站成望妻石了。


  “瑾羽問了你什麽?”棠墨聲音低沉,無端的讓人覺得有些陰鷙。


  白玫瑰打了個寒顫,眼皮抖了抖,想偷偷看一眼,又不敢,就越是抖得歡快。半晌說不出話。


  棠墨不得不收回雙眼,屈尊的低頭看著垂著腦袋的花妖,見她這心虛的模樣,陡然一驚,厲聲喊道,“你跟她說了什麽。”


  花妖虛虛的的站在瑾羽撚來的雲頭上,瑾羽已經丟下她走了,跟前就剩了怒氣橫生的棠墨,本就嚇得不輕,棠墨這猛地一喊,頓時驚叫漣漣的跌落雲頭,直接墜進海裏眼睛一翻,幹脆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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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羽帶著燭陰來到了昆侖山,這裏靈力充沛,對燭陰的傷大有好處,而且對燭陰體內的邪氣有著壓製的作用。


  “羽兒,我已經沒事。”燭陰在山頂的冰屋子裏躺了幾日,除了提不上勁,倒是覺得身體大好,主要是心情舒暢。


  “嗯,再修養幾日。”瑾羽收回燭陰腕上的手。


  “羽兒,”燭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裏的情誼弄得都化不開了,心裏想著反正瑾羽已經知道,他對她有著非分之想,幹脆將這份炙熱的情感宣泄個幹淨,但又唯恐太過孟浪嚇壞她,一時倒是顯得拘謹,好像有些無所適從。


  “嗯。”瑾羽淡淡的應道,好像沒發現燭陰的異樣。


  燭陰默了默起身坐起,輕鬆的說道,“我們去外麵走走吧,好久沒來過了。”


  瑾羽心思一動,跟著燭陰往外走,兩人一前一後的緩步往山下走去。一路燭陰都想找些話說一說,不求能像以前那樣的相處融洽,但求能不要這般的冷淡尷尬。


  然,一路下來,沿路鬱鬱蔥蔥的神木,木香縈繞,燭陰思緒一下飄到了遙遠。那時,瑾羽還隻是剛剛幻化成形,喜歡變換成花草樹木。那是他第一次來這昆侖虛。


  彼時,混沌初開時期,天地間衍生了許多靈物,燭陰得日月精華一躍成了神明,萬物蒙化,初開靈智,過了數萬年,不待燭陰坐擁一方天下,便陡然生出了些不好的精怪。是以,父神親點了幾個看在眼裏的能人,燭陰便是其中的能人,來到了這昆侖虛。


  剛上山,就感覺身後有個東西跟著,但那會年歲小,見識也不廣,隻覺的背脊冒著冷汗,這昆侖虛神木遍布,此時此刻在他眼裏竟然有些陰森。突然,一隻小樹丫悄悄的來到他的背後,輕輕的點了點他的背,這輕柔的打招呼,把燭陰嚇得拔腿就跑。


  結果這時所有的樹木好像都動了起來,都伸出了可怕的枝丫,輕輕的都戳在了燭陰的身上。燭陰汗毛倒立,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被戳火了,‘刺啦’一聲抽出了把森意泠然的寶劍,揮舞著像是要將這些樹木給斬草除根。


  “不要。”一聲軟糯糯的聲音,生生的打斷了燭陰的殺心。一回神才發現,身後不遠處,有個小女孩,明眸皓齒,仙氣飄飄,看個頭才到他的腋下。


  燭陰心裏一跳,繃著臉問,“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女娃不答反問。燭陰也不惱,倒是有些拘謹,撓了撓後腦勺,答,“我是燭陰。”


  “咯咯咯,我知道你。”女娃肆意且又開懷的笑了起來。耀眼發亮的讓燭陰眯了眯眼才能看的清她眼裏的笑意。愣了半晌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


  “父神,告訴我的。”女娃蹦跳到他麵前,竟然伸手將他的手握在了手心裏,笑盈盈說帶他去找父神。燭陰就這樣恍然的跟著女娃後麵顛顛的跑著。後來陸壓打趣她說,你就不怕是精怪把你給騙了。燭陰當時看著躲在父神身後的晶瑩剔透的女娃娃想,若是個精怪就好了,直接抱回去養著。

  瑾羽看著一路沉默不語的燭陰,不知他神思飄到了老遠,遠遠看見廢棄的帝都之城,琢磨著,讓將昆吾劍重新封印。


  陸吾是個很有眼色的守山人,遙遙的瞧見瑾羽和燭陰閑庭信步就像是逛自家的後花園一樣,那邁著的步伐比天帝還要穩當還要悠哉,是以,陸吾默默的退到一旁,回頭就上了南天門。


  “燭陰……”瑾羽喊了兩聲才將神遊太虛的燭陰喊回神。


  “啊……?”燭陰有些不自然。


  “你想什麽呢?”瑾羽笑道,隨口問道。


  燭陰一愣,臉色有些發窘。看著瑾羽多日來終於露出的笑臉,也是咧嘴跟著笑答道,“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事。”


  瑾羽笑意不減,打趣道,“那會兒你膽子可小了。”


  燭陰竟然的羞澀的撓了撓腦袋,沒好意思接茬,隻是笑笑的看著瑾羽。心說,他算是膽子大的。


  突然瑾羽笑意微斂,眉宇間竟然難得的染上了一絲愁緒。燭陰神情一滯,垂眸說,“瑾羽,昆吾劍給你。”說著便平手一伸,頃刻間手裏多了一把古意森森的古劍。


  瑾羽微愣,頓了頓,才緩緩接過燭陰手裏的昆吾劍。不敢多看燭陰一眼,低著腦袋。盯著手裏的劍。


  直到感覺頭頂罩上了一隻大手,大手在頭上輕輕的揉了揉,說,“羽兒,我從來都不想讓你為難的。”也許是滿腔的愛意已經被捅破的額,燭陰反而沒那麽執著與這一把劍了。畢竟甘華還來不及,表明他的愛意,就已經死了。他還有是什麽好不知足的。


  “我知道。”瑾羽悶悶的說,從第一次見他,握住他滿是繭子的手就知道,這人一直有一雙溫暖的手,一切都是因為她。


  燭陰牽起瑾羽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座被甘華斜劈了的塔。


  將昆吾劍結實的封印在了地下,瑾羽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加可禁製,將塔底的地宮恢複到原樣,瑾羽才一臉輕鬆的將燭陰往外推,因為,他正目光陰沉的盯著塔裏的香爐。


  “瑾羽,你們為什麽會在這?”塔外天帝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看來是緊趕慢趕的跑來的。


  瑾羽想,這人怎麽來的真寸,悄無聲息的在山頂住了幾日,就這麽半日工夫,這天帝就來了,想來是陸吾去報了信。幸好,那昆吾劍原來受了甘華的封印;,她隻是加持一下,再加上有燭陰的幫忙,她這小半日才能把那惱人的劍給封印,若是好巧不巧的讓天帝瞧見了,又得橫生出好些枝節。


  瑾羽訕訕一笑,道,“我看著風景秀麗,想著過來賞個景,沒成想叨擾到天帝了。我們這就走。”說著一把拉過燭陰,就要走,生怕燭陰被那塔中的熏香給刺激的,照著天帝俊朗的臉孔拍出個驚天動地的一耳光。


  “瑾羽。”天帝攔住了去路,雖然沒有跋扈的神色,但有著此路是我開的架勢。


  “啊?”瑾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難道沒認出來身邊杵著的是燭陰是魔界的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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