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情話連篇
瑾羽聽著他大言不慚的話,覺得好笑,嘲道,“你以為你是誰?”房間裏,瑾羽和棠墨兩廂對視,眼裏都透著一股執拗。
棠墨沒將瑾羽的嘴角的嘲諷看在眼裏,瑾羽那對怒氣騰騰的雙眼,看的他是心間顫了顫,忍不住又將眼睛睜大幾分盯著瑾羽的有些淡色的眼珠子。
瑾羽難得與人這樣大眼瞪小眼,不一會兒雙眼就有些酸澀,不禁眨了下竟慢慢有些泛紅了。
見瑾羽眼角發紅,棠墨呆若木雞。愣了好半晌,直到見到瑾羽低頭揉了下眼睛,棠墨腦內‘轟’的一聲嚇壞了,慌張的撲向瑾羽,迅速的將瑾羽低下的臉龐捧了起來。細細的盯著緊張的看著。
“瑾羽,”棠墨聲音有些暗啞。那樣一瞬間他以為瑾羽哭了。
瑾羽心裏微微蕩起,眼裏水光瀲灩。被棠墨突來的動作弄得茫然,棠墨的一聲喊叫,聽在耳朵裏,竟沒來由的將耳朵叫紅了。
明知道瑾羽這會兒的心情肯定糟,棠墨還是忍不住俯下身覆上了瑾羽的紅唇,一手將瑾羽的雙眼蓋住,舌尖輕柔的在瑾羽的唇上遊走。
兩人一站一坐,一低頭一仰頭,周圍靜的讓人心慌。
棠墨見好就收,沒有得寸進尺,緩緩退開,收回覆在瑾羽雙眼上的手,這個吻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吻都輕柔短暫,卻也比任何一次都讓瑾羽心顫。
瑾羽緩緩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棠墨,臉上慢慢紅了,惱怒的推了棠墨一把,站起身掩飾的輕咳了兩聲,“你出去。”心裏懊惱至極,她怎麽每次都會被這狐狸弄得暈頭轉向的。
“不要,瑾羽。”棠墨竟撲倒瑾羽的背後,撒起了嬌。
瑾羽被棠墨從背後抱了個滿懷,一下就僵直了身子。繃著嗓子,“棠墨,你胡鬧。”這句胡鬧不知是說給棠墨聽得還是說給自己聽得。總之,這聲胡鬧,讓兩人皆是一怔。瑾羽的臉徹底的紅了。
棠墨把臉埋進瑾羽的後腦勺,蹭著瑾羽柔軟清香的發絲,沒臉沒皮道,“我就要胡鬧。”
瑾羽繼續僵著身子,棠墨這樣的耍混,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剛才那些悲傷也被棠墨這一鬧,也衝淡的什麽也不剩了,也許,棠墨說的對一切已經過去了。
棠墨感覺到了瑾羽的轉化,嘴角勾起一得意的笑,更是在瑾羽的身後蹭的起勁。直到將瑾羽惹毛了,才將瑾羽微微鬆開,但還是將瑾羽抱在懷裏,趁機說道,“瑾羽,我愛你。”
瑾羽,“……”
“瑾羽,我愛你。”棠墨。
瑾羽,“……”
“瑾羽,我……”
“你已經說過了,我也已經聽見了。”瑾羽不得不打斷他的口無遮攔。
“我愛你。”棠墨將話說完。扳過瑾羽的身子低頭盯著瑾羽,眼裏的情誼好不遮掩,赤裸裸紅果果的袒露著,還生怕瑾羽看不到似的,抬起瑾羽的下顎讓她看的更加真切。
瑾羽默,“……”想著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像他這樣不要臉的不成。沒好氣的啪開棠墨輕佻似的手,轉身就要出門。
“瑾羽,我愛你。”聲音有點大。
瑾羽頓足。
“瑾羽,……”
“閉嘴。”瑾羽喊道蓋過了棠墨更加大的聲音。見棠墨笑的花枝亂顫還一本正經的看著她,瑾羽就來了火,問道吧,“你想怎麽樣?”
“想你知道,我愛你。”棠墨理所當然道。
“我已經知道了。”瑾羽無奈,就他這恨不得一天在耳邊喊一百遍的架勢,她能不知道嗎?
“你的心不知道。”棠墨一臉正色。
“額……”瑾羽竟無言以對,隻能看著棠墨不做聲。
“瑾羽,我愛你,我是認真的。”棠墨說。
“……”瑾羽耳裏回響著棠墨的句句我愛你。
“我知道,我愛你,也知道,你也愛我。”棠墨很是自信。
“噗嗤”瑾羽笑了,這狐狸真的很輕狂。
“不要笑。”棠墨擰眉。
“哈哈哈”瑾羽越發想笑。
“我想吻你。”棠墨說。
瑾羽止住了笑,瞥了眼棠墨。
“還是想吻你。”棠墨說。
瑾羽沒給棠墨機會,開門走了出去。嘴角下意識的勾了勾。
“……”小兕。
“……”巫鹹。
“……”瑾羽。
三人遙遙相望,就見小兕和巫鹹一人手裏拎著幾隻脫了皮毛的野兔,風中淩亂的站著院子裏。
瑾羽臉上閃過一言難盡的尷尬。
正在無言間,棠墨大步流星的從屋內,神色淡定的走了出來,對小兕和巫鹹說道,“你們挺快的。連毛都拔幹淨了。來晚上給你們烤兔子,獎賞你們。”
小兕和巫鹹麵麵相覷,心裏有些忐忑,據說這狐帝修為高深,且為人冷漠至極,是個狠角色。他們這算不算擾其好事,會不會有心報複他們。
小兕內心複雜不敢看瑾羽一眼,他們在院子裏,已經聽了好幾聲狐帝的大聲表明心跡的話了。主人會不會害羞的想失手將他們埋了。不過,狐帝和主人還是很匹配的。主人看著也是很喜歡狐帝。
天色漸深,小院裏燃起了一個火堆,幾隻野兔架在樹枝上烤的‘滋滋滋’的冒油。小兕巫鹹拘謹的坐在一旁看著棠墨嫻熟的烤著兔子。心想,這狐帝果然是能力超群之人,就是烤個兔子也能烤的這麽香。想著又偷偷的打眼望了眼狐帝。兩人內心又是一動,不愧是六界第一美男子,這灼灼的火光下看著實在讓人目眩。
棠墨專注手裏的兔子,並未分心去關注一旁的坐著的兩人,一心就想著要給瑾羽吃上最好吃的兔子。突然,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看著小兕,春風化細雨般的笑著說,“小兕,你去弄幾壇酒用泉水浸一浸。”
小兕神色凜然的點了點頭,莊重的回了聲好的。便目不斜視的去弄酒了。巫鹹也忙不迭的跟著說,“我去幫忙。”棠墨笑笑點頭。
瑾羽側撐著腦袋,有些疲軟窩在一張軟椅上。看著棠墨專注的烤著兔子。還記得五百多年前,瑾羽還和他一起抓過兔子,那時候,她去榣山找離央,恰巧遇見他。不知從何時起,棠墨總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她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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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院裏微暗的火光影影倬倬的,瑾羽緋紅的臉頰在火光中透著許多的嬌媚。
瑾羽感覺有些微醉,棠墨精心烤的野兔很是好吃,忍不住有些貪嘴,多吃了幾口,多喝了幾壇。小兕和巫鹹不知道去哪混去了,瑾羽歪著頭看了一圈,沒瞧見兩人,就棠墨一人對著她似笑非笑的笑著,後知後覺的感覺有些微妙,有傷風化。
“你醉了。”棠墨今晚的聲音很好聽,瑾羽覺得,胸口無端的跳了跳兩下。
“你想吻我。”棠墨又說。
“不想。”瑾羽搖了搖頭。些許發絲隨著她用力搖晃的腦袋,垂落在了頸側。
“那你是想我吻你。”棠墨眼裏閃著莫名的光亮。
瑾羽又搖頭,一雙霧氣的雙眼盯著棠墨粉色的唇瓣。
“不想嗎?”棠墨湊近瑾羽,簡直就是吐氣如蘭,誘惑至極。
瑾羽無言的看了棠墨好一會兒,突然掀起一笑,慢慢的湊近棠墨,低聲說,“你確定要招惹我嗎?”
棠墨有些口幹的看著瑾羽,猛咽了一口唾沫,心口猶如擂鼓,他莫名的緊張,而且是很緊張,忍住了撲上去咬住瑾羽的衝動,眼底眨眼間就有些猩紅,沉沉的看著瑾羽,脫口而出,“對……”
棠墨的話音被瑾羽堵住了,他手指有些抽搐,眼睛睜大了一圈,透著難以置信。瑾羽竟然主動吻住他了。
感覺到了棠墨的僵硬,瑾羽狂跳的心髒竟然神奇的平靜了,她貼向棠墨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被棠墨下了咒術。
“不是你想我吻你的嗎?”瑾羽輕佻的挑起棠墨好看的下巴,眼裏含笑的看著發僵的人,這廝一直沒個正行,這會兒倒是看著有些順眼。
棠墨覺得自己被調戲了,心裏卻是狂喜又是震驚,一動不動的生怕驚擾了調皮的瑾羽,心裏按耐住將瑾羽就地正法的衝動,隻是眼裏充血越來越甚。
見棠墨一臉震驚的任人采擷的模樣,瑾羽發暈的腦袋有些興奮,有狠狠的往棠墨嘴上一揪,揪完後瑾羽覺得她肯定是醉了,不禁壓下的酒氣一股腦的都上了頭,臉紅的欲滴出了血。
“怎麽這會兒害羞了?”見瑾羽一張俏臉越來越紅,抬著下巴的手也抽了回去,一副要逃走的模樣。棠墨趕緊捉住了瑾羽抽回的手笑問。
“……”瑾羽低下眼簾。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棠墨一手拽過瑾羽,一手抬起瑾羽的下巴,這動作比瑾羽做的熟練萬倍不止,模樣更是比瑾羽見過的任何男子更輕佻。不過棠墨沒那麽多話,上來就直接將瑾羽吻住了,沒給瑾羽任何回神的機會。
起初的像是淺嚐即止,而後又是輾轉研磨,最後是猶如狂風過境。瑾羽被迫的承受棠墨這從溫柔道暴虐的吻,最後隻能氣喘籲籲的任他高興,雖讓她先上的嘴。
瑾羽的溫順,讓棠墨血液崩騰,一雙大手幾乎要將瑾羽揉進他的骨血裏,一邊用力的吻著一邊用力的抱著,瑾羽隻能無措的張著小嘴,讓他吻得更深,更深……
而被巫鹹拉出來的小兕,一頭霧水的跟著巫鹹在招搖山上,無頭蒼蠅一樣的亂逛。見巫鹹悠哉的走著,“巫鹹,我們回吧。”
“回哪?”巫鹹回頭問。
“……”小兕納悶的瞪眼。
“小兕,你不覺得,我們在那很多餘嗎?”巫鹹誠懇的問道。
小兕想了想狐帝那火辣辣的眼神,忍不住的泛起了雞皮疙瘩,後知後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這狐帝對他主人還真是赤裸裸。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主人會不會吃虧。”
巫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小兕,在他眼裏瑾羽已經比他的主人靠譜多了,不過自從知道了陸壓的身份,在他眼裏瑾羽也和陸壓一樣是個老的堪比日月的老神仙,所以,覺得狐帝和瑾羽若是一處,瑾羽顯然是占了老大的便宜了。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巫鹹誠以為不該耽誤瑾羽吃嫩草,所以趕緊將小兕拉出來吹吹山風,賞賞月,期盼著小兕能有些風花雪月的心思。
“不行,我還是要回去看看,莫叫主人吃了虧。”小兕顯然沒明白巫鹹的良苦用心。
巫鹹趕忙一把拽住,“小兕,你相信我,這會兒,你主人不想看見你。”
“為什麽?”小兕不解。
巫鹹又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自從第一次去魔界,被焰王和小六開劈了新世界,對瑾羽說的男歡女愛乃是人生一大樂事,尤為的掛心,回到靈山,他也是稍稍的做了一番了解。也算是個知情知趣之人,雖說,還沒能親自糾纏其中,但也是能看出些門道,何況狐帝那樣赤裸裸的昭告。
“小兕,我問你,你主人若是能和狐帝成為一對眷侶,你是喜還是不喜?”巫鹹問。
“自是歡喜。”在小兕眼裏這狐帝可比離央好個千倍不止。不知樣貌好,而且家世好,修為好,什麽都好。
“那瑾羽怕什麽吃虧?”巫鹹又問。
“……”小兕很正直的看了巫鹹一眼,籌措了半晌,“巫鹹。你這是跟誰學壞了?”
“我就是替你主人著急,這都多少年了,一直孤家寡人的,就身邊跟了你這麽頭木頭牛,無趣極了。這狐帝一看就是知情知趣的風月能人,若是你主人能將他收服了,肯定是一樁美談不是。”巫鹹覺得他簡直操碎了他那顆善解人意的心。
小兕被巫鹹一拖一拽間,深以為然的覺得狐帝就是瑾羽的真命天子,兩人一定能成為六界美談,他就該給兩人空點你來我往的風花雪月的時間。
然,待小兕回到小院裏,隻剩空空如也的小木屋,哪還有預期的本該你儂我儂的兩人啊。不是讓出地方給他們了嗎?怎麽一早人就不見了。巫鹹和小兕兩人立在院子麵麵相覷,眨巴著眼,巫鹹恍然大悟,“也許,他們覺得這小院差了點意思。”
“什麽意思?”小兕追問。
“也許,我們得讓這小院看上去不那麽寒酸。”巫鹹猜測道。
“我們養些嬌豔的鮮花吧,正所謂風花雪月,總得有花吧。”巫鹹老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