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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隨著電話那端被掛斷,張尊陷入了一陣空前的迷茫,他默默地念叨著:“怎麽會這樣?賈笨和三弟怎麽會被鴻利集團的人給逮住了?前我不還親眼看到賈笨正巧回宿舍上樓梯的嗎?如今他倆有難,我誓必要去營救他們。可是鴻利集團的那個怪物那麽厲害,我一個人去會不會是送死呢?”


  終於,張尊苦思冥想了一番之後,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一個賈有才昔日交好的幫派故交,同時自己也認識那個人,仔細思量考慮後,便決定約上那個人共同前往。


  想到這裏,張尊不再猶豫徘徊,幹就幹,立馬就乘車趕往了市區內的一家地下賭場。


  大概過了個把時,張尊經過多次轉乘出租車,七彎八繞,才總算到達那個目的地。


  “誒,先生,請留步。先生……先生,請慢一點,稍等一下,請過一下這道安全門。”一名年輕的保安人員(看場子的打手)攔住了正以急匆匆的腳步趕路的張尊,並警告(提示)道。


  “我……我不賭博,我是來找人的。你們的巨龍哥在不在?”張尊望著攔住他的這名打手急促地道。


  “你是,你認識我們的巨龍哥?就算是這樣,先生,你也還是應該過一下安全門的。”打手反複強調道。


  一不做,二不休,隻見心急如焚、火冒三丈的張尊趕緊通過了那道安全門,警報沒響。


  “現在可以了吧!巨龍哥在哪裏?我找他有要緊事兒。”張尊再次問道。


  打手馬上招手示意賭場內的另一名工作人員前來,帶著張尊到裏麵後堂去找那位巨龍哥。


  “謝謝地!幸好你在這兒,總算見到你了。巨龍哥,多日不見,不知近來可好?”張尊被帶進了一個隱蔽的房間,露出笑容向著裏麵的一個躺在沙發上打盹兒的男子打著招呼。


  “呃?不知……你是?”被吵醒(叫醒)的巨龍哥睜開睡意濃濃的雙眼,無腦地問道。


  站在張尊身旁的賭場工作人員聽到巨龍哥的這麽一個反應,立馬將張尊的雙手絞起來緊貼著脊梁骨摁住,凶狠地問道:“子誒,敢耍我們?你不是你認識我們的巨龍哥嗎?哼,巨龍哥咋不認識你捏?敢戲弄我們?”


  “巨龍哥,怎麽……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賈笨……哦不,我是賈有才的老鐵張尊呐,我們以前見過麵的啊,還在一起打過桌球,唱過卡拉K(KV)。”張尊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張尊?哦,我想起來了。快快快,快放開他。”躺在沙發上的巨龍哥坐起身,對著門口的屬下命令道。緊接著,巨龍哥又問起:“打算你找到我這裏來,是出了什麽急事嗎?老賈怎麽沒一起過來?”


  “巨龍哥,不好了,老賈被鴻利集團的人給抓了,已經有他們的人打電話來通知我去救人,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所以就……”張尊詳細地介紹道。沒等張尊把事情講完,巨龍哥就打斷了他的話,望著門口大聲吼叫道:“事不宜遲!兄弟們,抄家夥,大夥兒趕緊出發,去鴻利集團。”


  “啊,太感謝了,多謝巨龍哥仗義相助!”張尊回複道。


  於是,張尊、巨龍哥以及巨龍哥麾下的十來名打手,便開著賭場的大容量麵包車火速衝往了當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知名上市企業——鴻利集團。

  眾人一到鴻利集團大廈的一樓大堂,就看到了四名手持電棒(警棍)的正規保安,但是保安們站在大堂內巍峨不動,並未對這群人進行任何的阻攔。於是,眾人便走向了電梯口,隻見電梯邊屏幕上數字正在不停地跳動(改寫)著:漆、陸、伍、肆、叁、貳、壹……


  “上到幾樓(幾層)?”巨龍哥身體不動、僅嘴唇動地輕聲問道。


  “頂樓。”張尊正襟危立地答道。


  眨眼時間後,電梯的大門打開了,裏麵是空的。電梯內部還算空曠,十來個人剛好可以擠得進去。張尊一看控製板上的樓層按鈕,最上麵的一個圓鍵上居然寫著阿拉伯數字“五十八”。毫無疑問,這就是頂樓,唯有按下去。


  片刻之後,電梯終於到達了頂層,門一開,眾人逐一出來。


  “喲!道士,還挺守時嘛!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名化著濃妝的妖豔中年婦女失態地狂笑道。這名婦女,正是前幾日在那家餐廳的酒桌上給姓胡的倒鬥商人敬酒的那位。


  隻見婦女的身後站著一大排很長的打手隊伍,整層樓都是,完全把走廊站滿了,粗略看去,估計有上百人!不一會兒,就在妖豔婦女剛完那句俏皮話的時候,有兩名穿著西裝(製服)的男人從後麵的人堆裏走了出來,一名是曹誌瘟,另一名竟然是賈有才。


  張尊、巨龍哥一行人看到賈有才此刻筆挺挺地走過來了,倍感奇怪,互相你望我、我望你的,對眼前的景象倍感詫異。


  “賈笨,你沒事吧?他們為什麽要抓你?好,先不這些了,你快過來,到我們這邊來。”張尊盯著賈有才噓寒問暖般地囑咐道。


  “抓我?誰敢抓我?你們又是誰?想來這裏鬧事麽?”賈有才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著張尊回複道。


  見到如此精彩(好看)的場麵,站在一旁的曹誌瘟默不作聲,雙手環抱在胸前聳著肩,靜靜地觀賞著自己精心設計的這一出好戲。


  “老賈!你在什麽呢?我們是來救你的。”巨龍哥見此狀況,一時驚惶失措、慌了手腳,向賈有才再次清楚這句話。


  “大夥兒要時刻警惕,多加心,提防著賈笨和其它人。依我看,賈笨已經中邪了,根本聽不進我們的話。我的父親曾經很可能也是這樣,被這個瘋子給迷暈了。”張尊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對著自己一夥人叮囑道。


  “啊!莫……莫非……這世上真……真的有邪術?能使人忘記過去,分不清敵友?”巨龍哥吞吞吐吐地驚呼道。


  原本巨龍哥仗著自己起碼也是這一帶有頭有臉的地頭蛇,屬下又有幾個弟兄特別能打,準備壓製住商業圈裏的這一群普通的上班族,才決定來淌這混水的。怎料到如今會遇到超乎常人能力的對手,自己一方無論實力、氣勢、人數都遠不如對方,頓時,腸子都悔青了,壓根兒自己就不該來,為了講這麽個義氣,可是要吃大虧的。


  隻見巨龍哥當場倒戈,望著身旁的張尊怒斥道:“好你個張尊,連本市名望甚高的鴻利集團也敢得罪,今兒個我就幫著鴻利集團的大哥大姐們做一回主了,替人家來擺平你這個死癟三、牛鼻子臭道士,看你以後還敢跟鴻利集團為敵啵!”

  張尊聽到身邊的巨龍哥對自己出了這種話,霎時間傻眼了,完全懵了,話都不出來了。


  “誰要你替我做主了?你算哪根蔥?一個兩麵三刀的二混子,我可不賣你的帳。”對麵站著的曹誌瘟這時候開口了,盯著巨龍哥不屑一顧地道。隨即命令賈有才上前出戰,一聲令下:“賈勇士,給我上!”賈有才接到命令後,便立馬握緊雙拳,向著電梯門口的這幫人猛衝過來,揮拳攻擊。


  巨龍哥的人見狀,正欲搭乘電梯逃跑,誰知電梯一旁屏幕上的樓層顯示燈都熄滅了,被誰把電源給關了。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咬緊牙關,擺好防禦(退守)姿態準備迎戰。


  張尊現在這會兒也沒空去跟巨龍哥計較什麽,趕緊先對付敵人,度過眼前的這道難關才是當務之急。


  隻見賈有才向著巨龍哥的屬下左勾拳、右勾拳的快速閃擊,巨龍哥的人馬出於自保也在奮力抵抗(抵擋),但明顯不是賈有才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一個個的被賈有才捶得唾沫橫飛、牙齦出血。緊接著,賈有才又是一陣“蠍子擺尾”般的高抬腳連踢,連同巨龍哥自己在內的十餘人,瞬間被踹得撲倒在地、滿地找牙。


  張尊看到自己請來的人在地上連滾帶爬、哭爹喊娘,甚為失望,不禁猛的搖起了頭,痛恨自己和賈笨怎麽一直會把這種人當成朋友。


  閑話不多,張尊忍無可忍之下,直接繞到賈有才的身後去,對著曹誌瘟和那個中年婦女發起了進攻,自己在龍虎山所學的十八般武藝便在此刻輪番亮相。


  機靈敏銳(敏捷)的曹誌瘟眼看自己就要被打到,迅速拉著身邊的中年女人閃身後撤,周圍的打手們立即一擁而上,擋住了張尊,並對其施以前後左三個方向的一通無影手般的暴打。


  隻見張尊翻滾著跟頭(筋鬥)閃躲、彈跳,避開了打手們的合圍連攻,而後伸出雙掌向敵方人群用力地一推,一陣勁道十足的掌風便砸了上去,震的排頭的幾名嘍囉口吐白沫倒地,而那幾名嘍囉身後的打手們則再次向著己方攻了上來。


  由於張尊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躲到人堆後麵去的曹誌瘟和那個中年婦女身上,當下又要麵對擋住那倆人的打手們,並沒有注意到其它方向的事物。就在麵前的打手們即將攻過來,還沒等張尊緩過神來,背後一股很強的力道就是那麽一腳,重重地踢在了張尊的背心骨(脊梁骨)上,隻見張尊的頭頓時向後一仰,軀幹被踢得向前猛的一傾,趴(摔)倒在了地麵。再往後,賈有才火速掄起張尊的頭發,拔起,再往地上猛的一砸,撞得張尊額頭出血、鼻梁破裂。


  “漂亮!”站在打手人堆身後的曹誌瘟從人縫中觀察到了這一幕,愉悅而興奮地大喊一聲。


  張尊算是受傷戰敗了,為了防止自己被對方所擒,強忍著劇痛的張尊立即爬起身,向著電梯附近的樓梯口大跨步地衝去,那裏掛著醒目的綠色“安全出口”四個大字。


  “嗯?想跑?給我追!”見張尊正要開溜,曹誌瘟和那名中年婦女異口同聲地叫喚道。


  賈有才連同身後的眾多打手們便也跟著衝下樓梯,拚命追趕。


  隻見張尊跑速很快,被打成了這樣,依舊擁有輕快的步伐,一通狂跑,要麽跳躍到下一層的樓梯,要麽五步一腳、十步一腳地飛身閃蹦。身後的賈有才及一幹人等,果然速度不及他,始終追趕不上,總隔著一兩層樓梯格子的距離。


  不知過去了多久,張尊終於通過這一連串的格子樓梯的徒步奔踴,從五十八層下到了地麵一層,誰知那四名守在大堂的保安正站在一樓的樓梯口外舉著電棒,翹首以待。


  隻聽到張尊大罵一聲:“酒囊飯袋!”而後便借著向下奔跑的慣性雙腳齊發,跳躍而起,腳尖朝著敵人的臉,向著那四名保安如火箭衝頂般橫向射了過來。


  四人猝不及防,被張尊當場踢中腦殼、踢成腦癱,一齊後仰倒地,從此半身不遂。


  就這樣,算是撿了一條命的張尊,最終還是逃出了鴻利集團的大樓,不見了蹤跡。盡管一會兒之後,賈有才同其它打手們也追趕了下來,但是張尊早已跑遠,再也無跡可尋。


  站在頂層五十八樓的總指揮曹誌瘟得知此事(張尊已經成功逃脫),頓時懺悔不已,望著身邊的中年婦女懊惱地道:“都怪我一時大意,為了看他們兄弟相殘的這一出好戲,沒有及時收網!如今又讓他給逃掉了,以後再想抓就更困難了!”中年婦女聽後,安慰道:“曹助理不必擔心,他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這個姓賈的以及那個姓黃的人不是依舊在我們手上嗎,他遲早還會送上門來的。”


  惱羞成怒、肝火上竄的曹誌瘟一氣之下,便準備拿張尊的那幾個同夥(巨龍哥以及其帶來的一幫人)開刀。隻見曹誌瘟走上前去,一個玻璃瓶“叮叮”下地,不明液體流淌而出,毒氣四散釋放而開……


  故技重施的曹誌瘟,再一次通過老本行,招攬來了十幾名肌肉壯漢。


  正在這時,曹誌瘟的手機在口袋裏發起了一通振動,趙猛昌給他打來了電話,曹誌瘟一看是趙猛昌,趕緊接聽。


  “曹啊,事情辦妥啦!剛接到財務發來的通知,渡邊閣下打來的五十億款項,已經到帳啦!”電話那頭的趙猛昌悠哉遊哉地開心地道。


  “很好!辛苦了,趙總。”曹誌瘟回應道。


  隻見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曹誌瘟便立即下樓開車,獨自一人去往郊外的那個隻有他和他自己最心腹的手下才知道的那個地下三層的“煉獄”牢房。


  在剛才鴻利集團的頂漏發生的這起打鬥廝殺事件進行的同時,“煉獄”裏同樣在醞釀著一場別開生麵的火爆動靜……


  當時正值中午時分,嘴戴口罩的送餐人員如同往常一樣的來到了“煉獄”,正打算朝著每一個窗口逐一派發午餐盒飯。


  “哎喲,哎喲喂,不得了!肚子痛,肚子好疼啊,救命,快救救我!我把早上送來的那頓飯的泡沫餐盒不心也吃進肚子裏去了,現在胃裏麵又脹又痛,我想我快不行了!呃,痛……痛痛……”關在第一間辦公室裏的黃憨在地上打著滾兒,同時痛苦地呻吟道。

  送餐者聽到了這一番話,出於不放心,為了再次確認一下裏麵的人是否真的很難受,趁著發盒飯的時機(良機),送餐者雙膝伏地(跪地),把頭伸到了那個位置很低的碗口大窗口邊朝裏麵一看,果然看到一人在那裏疼得直打滾。


  “你剛才什嘛?你把泡沫盒子也吃下去啦?你是不是傻?那個是石油做成的化工材料,怎麽能吃呢?”戴著口罩的送餐者由於被口罩遮著,悶聲悶氣地道,不過能讓人聽清。


  “哎!誰叫味道太好吃了,吃得太急,沒注意!啊!痛得受不了,快救救我吧!”黃憨撅著嘴再次發出了逼真的慘叫聲。


  “可我沒有鑰匙啊!我就是想救,可我怎麽才能救你呢?”外麵的送餐者道。


  黃憨頓時發了一下呆,心想:臥槽!你沒鑰匙有個雞兒毛用啊?我演的這麽辛苦,你居然沒鑰匙。而後,一邊打著滾,一邊閉著眼睛繼續向著窗口外痛苦地叫道:“哎喲喂!疼啊!你沒鑰匙,難道……難道就不能把鎖給撬開嗎?找個鐵棍或者硬東西,插進並攏(閉合)的所框裏,用力一下不就搞開了。要是我因泡沫中毒死在這裏頭,等你上司曹大大知道我是吃了你送來的東西才死的,你想想你會怎麽樣?啊!呃……”


  送餐者聽到裏麵的人這麽一,回想起了很久以前曹誌瘟交代過他的一句話:“桂啊,這裏關押的人,並不是囚犯或罪人,而是我曹某人器重或敬仰的一些商界同道。抓他們來住在我這裏,是因為我有一些事情需要經常請教他們,千萬要保證他們吃飽喝足,別給我把人弄死了!明白了嗎?”


  “好,我這就找東西幫你撬開。”送餐者斬釘截鐵地回應道。


  (我操!真的假的?這麽容易就上當了?真好騙!我原本以為這樣不行,還備好了第二方案呢!)黃憨喜笑顏開地心中竊喜。


  沒過多長時間,送餐者果真回來把門鎖給他撬開了,鎖芯“嘀噠”地摔落在了地上。


  隻見送餐者把門打開,走到辦公室裏麵,扶起正打著滾的黃憨,問道:“你要不要緊啊,要不……我送你去醫院?”黃憨的雙手早已縮在腹部握緊了拳頭,準備像自己被別人打暈時那樣,把這個送餐者給一拳打暈,這樣自己就可以逃跑了,而且還可以順帶的救走恩師(被困在隔壁的老頭兒)。然而,當送餐者問候了他這麽一句話的時候,黃憨仁慈的一麵被激發了出來,竟不忍對這個好心人痛下毒手了,緊握拳頭的雙手又鬆了開來,可是如果不下手,自己便不能逃跑了,這該怎麽辦呢?


  終於,黃憨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道:“好……好!那快點……送我去醫院,趁著我還沒被毒死,趕緊帶我去。如果這回我能大難不死,來日有機會定報大哥的大恩大德。”黃憨蜷曲著身子,一扭頸一憋氣地喊出有一聲、沒一聲的嘶啞的話。。


  於是,送餐者丟著剩下的餐盒沒空派發,趕緊抱起黃憨,開著送餐的車將他送往了最近的醫院。關押黃憨的那間辦公室大門便敞開在了那裏。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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