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百萬

  ”賣掉三十年的壽命，是嗎。“老者帶著和藹的微笑，向我確認著我要販賣的壽命。 “嗯，0年。賣掉了以後我就隻剩下八個月了，對吧。”我在心裏默默的盤算著，我這樣的人生到底能有多少價值，無論怎樣樂觀的想，價值都低的可憐。 “是的，價格方麵，0年三百萬怎麽樣？” “三百萬啊。”我暗自吃了一驚。 “怎麽了，感覺這個價格太便宜了嗎？” “不，我沒想到，居然能有三百萬。我的人生，真的有這個價值嗎。”我在一瞬間想到自己是不是傻子，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出售壽命這種荒誕的事情都會信。但是看到老人的臉，又將全部的懷疑打消。 “他沒有騙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覺得。大概是直覺？ “請你相信自己，你的人生遠不止這個價值，畢竟隻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不是嗎？”老者著，走向吧台去拿契約和筆。 ”你這樣不怕我反悔嗎。“ “不怕，你要是反悔的話我會為一個生命能多活三十年而感到愉快。” “真是奇怪的人啊。”我聲的著。 很快，老者帶著一張有些發黃卷曲的紙，一張綠色的卡片還有一隻看上去很貴的鋼筆走了回來。 紙上手寫著這麽些文字。 以三百萬元的價格售出0年生命 買家：時間咖啡館館主 賣家：________ 賣家那一欄填寫的時間咖啡館管主讓我有些在意。端正漂亮，剛勁有力是我看到老者寫下的字時唯一的感受。 “在這裏簽名就可以了。”老者指了指賣家後麵的橫線。 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不帶絲毫留念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亓生嗎？生是個好名字呢。”老者的表情不像是奉承，而是打自心底的認為。 “是嗎，我到覺得沒有什麽。”對我而言姓名隻是一個代號，被直呼姓名的時候基本上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所以我討厭聽見有人直呼我的姓名。 “那個，失禮了，如果以後還有機會見麵的話，能叫我直接叫我生或者6號嗎？”鬼使神差一般的出了這句話。 “生或者6號嗎？我知道了。6號，你很討厭自己的姓名嗎？” “也不上討厭，隻是不想被別人直呼姓名而已。很抱歉。” “哪裏哪裏，隻是換個叫法。”老者大度的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那麽，這張卡裏有三百萬，密碼是你的出生年月。”老者看出來我不喜歡討論這個話題，幹脆了轉換到別的地方。 “啊，好的。”我接過卡片，揣在口袋中。向老者道謝後結賬離開。 “慢走。出門後直走就可以回到大街上。” 聽從老者的話，我沿著巷一直走下去。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又回到了街邊。此時距離午休結束還有一個多時。剛剛的經曆給我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可是從口袋裏麵又能摸出一張綠色的銀行卡。上麵印著銀行的字樣。來到附近的銀行，摸索著查詢餘額。屏幕上顯現出7位數讓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像是失了魂似的離開銀行。 繼續在大街上遊蕩，沒有目的，本能按著自己最熟悉的方向走去。來到了一個公園。臨近過年，公園裏麵沒有一個人。走進樹林，坐在長椅上。這個公園是我平日的避難所，坐在台階上，望著空，或者坐在樹林裏麵聽著樹林的聲音，很快就能讓我的內心平靜下來。。 賣掉了自己0年。我總算認清了這個事實。可是，又該去做什麽呢？ 本來就沒有目標的我，要去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