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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令人發指的邪術

  此刻,理智和情感,理智已經占了上風的呂勝男,已經平靜下來了,麵對葉可人的話,她的表情隻有一個——


  疑惑!


  葉可人咽了下口水,直揀重要的說:“我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神沒有聚焦,像是……像是……沒魂兒的木偶。”


  這是葉可人唯一能夠想到的形容了。


  其實,比起木偶。


  當時江熠的狀態要更為複雜,隻是她實在是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


  沒有聚焦的眼神!

  又發生這樣的情況了嗎?

  心,沉了沉。


  呂勝男隻覺得心髒跳得很快,她想起江熠曾經對自己說過,之所以會出現自言自語或是眼神沒有聚焦的情況,那是因為——


  他在構思劇本。


  為了將人物極其內心刻畫的更為真實,完美。


  有時候兒,他會完全投入到劇本中的世界。


  這樣的解釋,完美的幾乎挑不出一絲兒漏洞。


  甚至於,在看到他寫的劇本後,呂勝男也堅定不移地相信了這套說辭。可是——


  那個時候,他是要去救被劫匪綁架的慶慶啊!


  怎麽可能會有心思去構思什麽劇本,刻畫什麽人物。


  他,到底怎麽了?

  已經沉到穀底的心,開始發冷,過往他種種的不對勁,似乎都在這一瞬間以一種極其清晰的方式浮了出來。


  葉可人看到呂勝男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有點兒擔憂:“勝男,你沒事吧。”


  “我……”呂勝男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倏得——


  一個可怕的念頭竄入她的腦海。


  直接讓本就有些慘白的臉色,瞬間血色褪盡,就連身體也開始抑製不住地抖了起來。


  不明就裏的葉可人看到呂勝男這個樣子,也不顧自己被灼傷的手背,抬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起來:“說話啊!”


  呂勝男被自己的念頭嚇得根本沒有辦法說話。


  過了許久,她才用早已涼到指間兒的小手,緊緊地捏住了自己的衣擺,艱難地把那個可怕念頭說了出來:“可人,他會、會不會得了……”呂勝男聽到自己的牙齒在打顫,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把最後的兩個字兒吐了出來,“絕症。”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


  覺得隻要不說出來,就不是事實。


  呂勝男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態,所以話一說完,她就後悔得不行。


  像鴕鳥一樣,開始自我否定般地自言自語:“不會的,我隻是胡言亂語,他什麽事都沒有,也許他就是在構思劇本。”


  葉可人不是鴕鳥,在這件事情上她是絕對清醒的旁觀者:“到底發生什麽了,讓你會覺得他……”


  為了照顧呂勝男的情緒,葉可人沒有把‘絕症’兩個字兒說出來。


  捏著衣擺的小手越絞越緊,呂勝男拚命搖頭:“不會的,我隻是胡言亂語,他……他隻是工作太累了。”


  “勝男,這裏隻有我和你,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嗎?”


  “我……”呂勝男咬著嘴唇,好半晌兒,她才懦懦開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但、但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之前有過?”葉可人問。


  呂勝男點點頭,眉頭更是擰成了個無比糾結的‘川’字兒:“大概有三、四次,他跟我說,他在構思劇本,所以有的時候會走神。”


  構思劇本。


  多扯淡的理由。


  葉可人壓根就不相信:“你信了?”而呂勝男的再度點頭澤讓她有點兒奔潰,“傻妞兒,這種話你也信?”


  呂勝男小聲辯解了一下:“他真的有寫劇本。”


  葉可人撐了撐額頭,想了一會兒:“他應該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連所謂的劇本都準備好了,這麽看來……”


  想到這裏,葉可人也有點兒不敢說下去了,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呂勝男之前的那個推測都很有可能是真的。


  江熠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得了‘絕症’。


  一時間。


  兩人都不再說話。


  但卻不約而同的默認了那個可能的猜想。


  *

  東郊,墓園。


  像是應了人的心情似的,清晨還算明媚的天氣兒,這會兒,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連帶著的在這樣的天色下,那張顏色豔麗的狐狸麵具看起來則是越發詭譎、瘮人。


  山間帶著寒意的薄霧,很快就將車身龐大的軍用越野車鍍上了一層水霧,而就在距離車子不遠處——


  一棟灰色小樓前,身材欣長、纖瘦的男人,正不疾不徐地走來。


  “慶慶!”徐裏的目光緊緊鎖在了男人懷裏的那個小女孩的身上,他剛要推開車門,就被身旁的男人扣住了肩膀。


  “等!”一個字,冷冽如冰。


  徐裏想要掙脫,卻又聽到他說:“那個孩子,不一定是慶慶。”


  這句話,讓徐裏因見到女兒而雀躍不已的心,一下子沉入了穀底。


  的確,就像江熠說的。


  孩子的臉上戴著小白兔的麵具,誰又能夠保證那一定是慶慶呢。


  一步,一步。


  木屐踩踏在地麵上的聲音,仿佛一把錘子,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徐裏的心上。


  少頃,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停下腳步。


  徐裏跳動的心,也隨之停了一下,緊張與恐懼沿著四肢百骸,直擊心髒深處。


  他終於是受不了這種折磨,率先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死死地盯著不遠處那名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


  仿佛是看穿了徐裏的心思、擔憂,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抬手,輕輕地將戴在小女孩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


  “別擔心,她隻是睡著了。”戴著狐狸麵麵具的男人,揉了揉小女孩的額頭,“她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是慶慶!

  真的是慶慶。


  這一瞬間,徐裏激動的幾乎要跪倒在地:“把女兒還給我,你要的人,我們帶來了。”


  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哦,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杜沉銘,在聽到徐裏的話後輕笑一聲:“女兒也給你看了,那我要的人,是不是也應該讓我先驗一下。”


  徐裏轉頭,卻看到坐在車裏的男人眉頭緊鎖,冷峻的臉孔也是情緒難辨。


  他還在猶豫什麽?

  徐裏想不明白!


  “江熠!”他喊了一聲。


  背靠座椅的男人抿了抿薄唇,卻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片刻過後,才冷沉著嗓子道:“下車。”


  但這話,卻不是對徐裏說的。而是——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陳珍身體一僵,嗓音有些哀怨:“我、我害怕,你能陪我嗎?”


  “下車。”


  冷入骨髓的語氣,讓陳珍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她咬著唇說:“你不和我一起下車,杜沉銘不會相信我是呂勝男的。”


  這也忒玄幻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衛風,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陳珍那張梨花帶雨、但容貌卻已經變成‘呂勝男’的麵孔。


  他不得不承認,女人的化妝術簡直就是——


  邪術!


  真正兒的是令人發指的邪術。


  不過光靠化妝術自然是不可能騙過杜沉銘的,但無比巧合的卻是在骨相和整體的輪廓上,陳珍與呂勝男倒是有五、六分的相似。


  隻是讓衛風想不通的是——


  陳珍怎麽會心甘情願的來做呂勝男的替身。


  難道她就不擔心杜沉銘一怒之下,把她給撕票了。


  還是說,表哥又給這個女人許了什麽天大的好處,以至於陳珍連自己的性命安危都可以不顧?

  思忖間。


  一直端坐在後排座兒的男人,下車了。


  隻是那眼神,冷得像是刀子刮過似的,至於跟著一起下車的陳珍,不知為什麽,原本略顯蒼白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


  羞澀!


  臥槽,見鬼了。


  衛風忍不住在心裏腹誹著罵了一句。


  這當口兒,她羞澀個什麽勁兒啊!


  亦步亦趨跟在男人身旁的陳珍,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後——


  她輕輕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心,跳得極快。


  想是生怕他會把自己甩開似的,陳珍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有些心虛地瞥了眼男人了棱角分明的冷漠側臉。


  一秒,兩秒,三秒。


  直到兩人走到距離杜沉銘僅幾步之遙的地方站定,麵色仿若結冰的男人都未曾甩開自己挽著他的手。


  這讓陳珍的心裏,不由泛起了一絲甜意。


  “她是你最愛的女人,你真的舍得?”杜沉銘輕笑一聲兒,“又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呂勝男?”


  一句話,刺激的徐裏的心髒再次驟停。


  其實他也是在來得路上才得知江熠和衛風,打算用陳珍替代呂勝男的這個計劃。


  為此,他不是沒有擔憂過萬一陳珍被發現,會不會惹惱對方。然而——


  他卻什麽都不能說。


  讓江熠用真正的呂勝男,來交換自己的女兒慶慶。


  這樣的話,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徐裏緊張的全身都在發抖,而就在下一刻,他做出了事後回想起來連自己都覺得愚蠢的荒唐舉動。


  “把慶慶給我。”


  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徐裏不管不顧,發瘋似地撲向了抱著慶慶的杜沉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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