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兩天後成政出殯儀式正式開始了。
幾十輛由市政府、武警醫院自願組成的送葬車由四台交警摩托車開道,滿載著重重疊疊的花圈、密如旌旗般的葬幔和手臂上套著黑紗的送葬者從屍體停放臨時點湘雅八醫院開出。
一路上,大功率的擴音器播放著斷人肝腸的哀樂,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隨著團團濃煙的升騰,鋪天蓋地的掠過整個空間,掩蓋了街頭鬧市的喧囂嘈雜,這一切都強製狌的製造了一種悲痛的氣氛,掩飾了淒慘喪事和明媚春光之間的不和諧。
車隊經過之處吸引著大批的看客,或瞠目結舌或搖頭歎息或以手掩耳或者麻木不仁,他們的神態各異但心裏卻異常的明白:這裏死了一個大人物,大福的殯葬製度已經改革好多年了,這種由市委出動的大規模送葬在大福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車隊在城裏招搖了一圈後才浩浩蕩蕩的朝大福市殯儀館緩緩的駛去。
吊唁大廳裏陰森可怖、晦氣襲人,彌散著掩飾不住的死屍氣味,在大廳的中央,異常頹敗雜亂色彩黯淡的黃菊花盆景圍成一圈,中間是一具透明的玻璃靈柩,經過殯儀美容師的手,成政臨死時沒有閉上的眼睛此刻已經悄然的盍上,露出一張盡量讓人覺得安詳的麵孔。
劉伶豔盯著父親望了片刻,臉哽咽著說:“父親,您走好,您放心,凶手我一定會抓到,給您祭祀靈魂,然後跪了下來,用手撐住腦袋,不斷的搖晃,痛不欲生起來。
在劉伶豔鞠躬的同時,後麵一大群送葬的人也都自動跟著鞠躬起來,見劉伶豔跪了下來,後麵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跟著跪了下來。
出席葬禮的還有刑偵支隊隊長瞿振奮和交警隊隊長毛煦明,瞿振奮走到劉伶豔的跟前,蹲了下來,他拍了拍劉伶豔的肩膀說;“小劉,節哀順便吧!”然後轉過頭去,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的眼睛裏流出了一行濁淚。
毛煦明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響起,他走出人群,來到一個安靜的角落,隻聽見他拿著手機小聲的怒斥著:“喂,喂,說話啊,怎麽沒有聲音呢?”
說完毛煦明合上手機,走出角落,見所有的人不是跪著就是蹲著,不知所措,隻好席地坐了下來,不一會遺體告別儀式完成,工作人員正準備將成政的屍體拿去火化,人們也陸續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和屁股上的灰塵,殯儀館頓時灰塵彌漫,毛煦明也趕緊站了起來,掩著鼻子跑到殯儀館門口去,就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色大變起來,慌忙用手掩住臉麵,因為他看到殯儀館的從門外走慢慢的進了三個人。
走進來的這三個人正是毛煦明、鍾鐵牛,還有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讀者也許會問,原交警支隊的大隊長現在的代公安局長毛煦明不是已經出現在殯儀館了嗎?
不錯,在殯儀館已經有了一個毛煦明,不過那個毛煦明是假的,其實我們聰明的讀者在前幾章裏就已經看出來這個毛煦明是個假冒貨,隻是一直沒有找出證據而已。
現在,證據已經來了,因為真的毛煦明已經出現了,人們的目光紛紛聚集在這兩個毛煦明身上,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真假美猴王,如來也難分辨啊!
趁著大家疑惑的空擋,我們還是先來說說鍾鐵牛是怎麽找到毛煦明的吧。
原來鍾鐵牛從那水井裏出來後,發現伍珍和李碧波都不見了,很是著急,於是就去楊彪的別墅去找她,正要走進別墅的時候,鍾鐵牛突然發現前麵閃過一個人,鍾鐵牛有火眼金睛,他一眼就發覺出這個人有問題,盡管裝得很鎮定,腳步也很穩健,但是鍾鐵牛還是馬上就感覺到他的奇怪,根據鍾鐵牛的判斷,他一定在試圖甩掉某些人的追捕,因為他不斷的變換著行走路線,而且一直低頭半蹲著身子沿著人多的地方走,盡管他做的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但是一般人很難得看出破綻,很顯然,這個人受過專業的甩跟蹤訓練。
果然,很快鍾鐵牛就看到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家夥快速跑了出來,然後迅速分散,朝四個方向快速移動起來,一邊移動還一邊東張西望的,肯定是在尋找什麽獵物,而且他們的右手都放在褲兜裏,很顯然是有槍的打手。
不用說,他們肯定在尋找那個人。
而那人果然是個高手,他明顯感覺到了這群黑西裝給自己帶來的威脅,但是他的腳步一點都沒有亂,甚至連速度都沒有變化一下,但是他的身影,卻是更加不斷變化著,而且他的身手,很是了得,在鍾鐵牛盯著他的幾分鍾裏,他連連得手,脫下了路人的四套衣服又給他們披上另外一套而路人全然不知。
這個人之所以去脫別人的衣服換上,當然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逃避敵人的追擊。
這更加肯定了鍾鐵牛的猜測,因為這招“變色龍”隻有經過特殊訓練的國際間諜和特種部隊的軍人才會使用,而且就但看這個人變色程度來看,其功夫到了純火爐青的地步了。
鍾鐵牛覺得這個人越來越有意思了,於是小聲的叫道:“千裏眼,出來!”他的目光頓時變得透亮起來,這時候他猛然發現這個人很是熟悉,嚇了一跳,再仔細一辨認,還有被嚇了一跳,因為這個人竟然是交警支隊的大隊長毛煦明。
難道是?鍾鐵牛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那一係列的案件發生,鍾鐵牛也曾經猜想過,那個毛煦明是假冒的,因為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識,做的很多事情也是破綻百出的。
如果那個毛煦明是假冒的,那麽這個毛煦明呢?
這個應該是真的了,自己跟毛煦明也有過一定的交情,加上個五一路和放跑張若冰事件,讓鍾鐵牛對他有很深的印象。
一定得仔細看看,鍾鐵牛想著趕緊目光重新投了過去,這一投,驚呆了,因為毛煦明不見了。
幸虧鍾鐵牛有順風耳,他將順風耳調了出來,仔細聆聽,卻發現了穩健的腳步聲是朝自己逼來,順著腳步聲鍾鐵牛再次找到了毛煦明,這一看,笑了,怪不得剛才沒有見到他,原來此刻的他竟然換上了一套女裝,很狌**感的那種,而且不知道用什麽東西在胸前填了兩大包,一顫一顫的,如果不仔細看,真他娘的以為是個女人。
鍾鐵牛在心底裏有點佩服毛煦明了,這家夥擺脫跟蹤的手法是值得自己學習的。
毛煦明甩掉了那幾個黑西裝,並沒有趁機逃跑,而竟然同樣也是朝那棟別墅走去,鍾鐵牛這時才想起李碧波是毛煦明的女兒,按道理來說毛煦明現在很危險,而且女兒又在家,他是不會把敵人帶到自己家去的。
難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家辦?
沒錯,鍾鐵牛猜的沒錯,這個人就是毛煦明,真正的毛煦明。
此刻的毛煦明一邊快速朝別墅走去,一邊頻頻下手盜取別人的衣服換上,他一邊走一邊回憶起最近所發生的事情來。
話還得從局長成政被綁架時說起,局長被綁架,作為直接手下的他肯定心急如焚,於是就在鍾鐵牛與那群恐怖份子周旋的時候,毛煦明偷偷的利用自己攀爬的特能爬上了警察大學三樓的梯形教室,因為鍾鐵牛和恐怖份子一起在走廊上和警察周旋,將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所以他他基本上沒有費什麽周折就迅速的躥到了成政被綁架的梯形教室,他從通風口爬了進去,看到成政被luo體綁在了梯形教室的大柱子上,於是迅速靠近,將捆綁成政的繩子解開,正打算將成政帶走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處多了一隻手,而且自己的氣管已經在敵人的手指掌握之中。
毛煦明是個交警隊長,他當然知道脖子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而且對方一出手他就知道了對手是個高手,他低下頭來,卻驚奇的發現將手伸在自己脖子上的竟然是局長成政。
“局長?”毛煦明停下說裏的動作,順著慢慢的站了起身來來,疑惑的望著成政,很是不理解,他當然無法想到他所解救的並不是真正的局長成政。
這個人將一直握在手的小型通話器按了一下,很快,兩米高的圓形柱子上小聲的“啪”了一下,很快就放下一架梯子和走下兩個人來,兩人合力將自己抬進了柱子,然後將梯子拉進來,關上暗門,在牆壁上按了一個開關,毛煦明就感覺到他們的身體在緩緩的下降,原來柱子裏有條暗道,還裝上了電梯。
暗道裏,毛煦明被另外兩個人所控製著,但是他還是很不理解的望著這個人,叫道:“局長,這是怎麽一回事情?”
“我不是你的局長!”那人說著從臉上撕下一塊人皮麵具,露出一張二十多歲的年輕臉龐,示威狌的望了望毛煦明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身份,我們在國際上有通用的名字,叫恐怖份子。哦,對不起,李隊長,現在我得借用一下你的身份!”說著站了起來,將另外一張人皮麵具粘在了臉上,奇怪的是,那人竟然變成了自己,毛煦明。
這時候已經到了底層,暗門再次被打開,那個人回頭微笑著望了望毛煦明,走了出去。
隨後,毛煦明隻感覺到腦袋一痛,顯然被人擊打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等毛煦明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幾天以後,自己躺在床上,周圍十幾個彪形大漢守著,所幸的是這些人對自己還是很客氣,每天夥食也好,但是毛煦明一直在試圖逃跑,他冥冥中感覺的大福一定發生了大事情,到底有多大自己都無法去估測,自己作為一個交警支隊的大隊長當然有責任和義務奮戰在第一線。
可自己根本就走脫不了,十幾個牛高馬大漢子形影不離的守著自己,連上個廁所都要跟著,根本就脫不了身,今天毛煦明見一個看樣子是頭頭的家夥在接電話,從他的口氣裏似乎看出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幹,毛煦明知道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他豁出去了,哪怕是死,他也必須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毛煦明肚子一陣陣痛,昨天晚上著涼了,有點拉肚子,這是個機會,必須得利用,毛煦明趕緊說要上廁所,兩個大漢馬上跟著毛煦明走進了廁所,毛煦明褲子一脫就屁股一陣狂吐,頓時一陣惡臭朝兩個大漢撲麵而去,兩人紛紛屏住呼吸,這時候毛煦明翹著屁股半站起來裝成很難受的樣子道:“忘記拿手紙了,你們一個快點給我去拿點手紙來!”
其中一個漢子估計是憋不住了,忙縮著鼻子說我去我去,說完逃命似的離開了廁所。毛煦明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那人剛一走,毛煦明的拳頭就砸在了另外一個人的睡穴上,那人連哼都沒有哼一下倒下了,毛煦明迅速換下那個人的衣服,走出廁所,一邊走一邊用手在鼻子處扇著風,變著聲音道:“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這家夥簡直就是一枚核武器”。一邊說就往門外快速走去,其他幾人以為是同夥被熏黑了要出去透透風,也沒有在意。
毛煦明在那套衣服的掩護下迅速跑了出來,很快就聽到房間裏傳來:“快追,毛煦明跑了”的聲音。毛煦明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用最快的速度從一個男人的手提袋裏偷出一件衣服換上。
毛煦明是交警支隊的隊長,對於偷竊這種技能很是在行的,可奇怪的是他發現這地方自己好是熟悉,原來自己竟然是在警察大學裏,而且楊彪的別墅就在附近,於是決定擺脫了他們以後就先去一趟楊彪家裏。
鍾鐵牛不緊不慢的跟在毛煦明的後麵,他知道不能夠跟得太近,要不然憑毛煦明的能力很快就能夠發覺有人跟蹤他的。
但是鍾鐵牛還是被發現!
毛煦明隱約中覺得似乎有雙眼睛盯著自己,那眼光很是犀利,鷹一般的似乎能夠將人體刺穿,連忙偷換了幾套衣服,改變了幾條走道,可是那眼光還是跟定著自己,莫非遇到了高手?毛煦明一陣心寒,看樣子是不能夠回家了,於是改變路線,朝一條小巷子跑去。
這一招果然見效果,毛煦明已經感覺不到那犀利的眼光了,哈哈,跟我鬥,你還嫩了點,於是迅速朝前跑去!
不過他很快就停住了腳步!
因為那犀利的光芒又出現了,而且是出現在自己的正前麵,距離不過二三十公分。
看來還是自己嫩了點!
毛煦明依然低著頭,他的右手食指和無名指之間捏著一塊小鐵片,他手指悄悄的用力,他要出招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但是鍾鐵牛的手比他更快,他的右手猛蛇出動版的夾住了毛煦明的手腕。
毛煦明一驚,心中暗呼不好,卻聽到了一聲溫暖熟悉的聲音:“跟我走!”
毛煦明一抬頭,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愕然,忍不住驚奇的叫了出聲來:“王隊長!你不是在火箭上死了嗎?”
鍾鐵牛沒有說話,而是拉著毛煦明的手一真疾奔,很快在一棟沒有竣工的房子裏潛伏了起來,鍾鐵牛剛才其實一顆也沒有閑著,他一直在尋找哪個地方最合適躲避敵人的追擊,而這裏,就是最好的地方。
毛煦明被鍾鐵牛帶到了一個工地角落裏,大氣都沒有出,眼睛卻緊緊的注視的外麵的動靜。
很快,鍾鐵牛和毛煦明看到幾十個黑西裝人從四麵八方往這裏包抄了過來,他們的手上,全部握著手槍,瞧那架勢鍾鐵牛就知道他們剛才一定和主子通過電話,主子肯定也給他們下過命令:“格殺勿論!”
他們在工地裏翻尋了半天,當然,他們一無所獲,因為鍾鐵牛和毛煦明已經快速鑽進了吊材料的貨櫃裏,並打開了上升的開關,這貨櫃,此刻正緩緩的駛離地麵。
毛煦明望著眼睛這位年輕人,突然感覺陌生,跟他不認識一樣,在他的印象中,刑偵支隊的副大隊長鍾鐵牛在成政被綁架的那天前就已經去世了,而且是乘坐嫦娥一號走的,報紙上都報道了肯定假不了,那眼前這位又是冒牌?終於忍不住了,嘴巴一努,就要說話,想不到說出來的話竟然是:“大福可好?”
“大福很亂!”鍾鐵牛緩緩的道,“因為交警支隊的大隊長毛煦明在時刻的將這裏麵的水攪渾!”
“那個不是我!”毛煦明連忙解釋,並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鍾鐵牛也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向毛煦明敘述了一下,兩人得出一個結論,大福要出大事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鍾鐵牛和毛煦明突然聽到一聲淒慘的呼叫聲:“爸爸,救我!”
毛煦明第一個緊張起來,失聲道:“糟了,他們綁架了我女兒!”自己剛才還在想自己怎麽會被拘禁在警察大學附近呢?原來敵人早有預謀,這是為了防止自己逃跑讓自己聽話,因為他們時刻可以拿自己的女兒來脅迫自己,女兒,永遠是自己的軟肋。
“你女兒?”鍾鐵牛問道,“李碧波?”
“是!”毛煦明此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貨櫃裏走來走去,“這群家夥到底要幹什麽?”
“他們要統治大福,然後以大福為據點向周圍擴散達到占領中國的目的!”鍾鐵牛很老練的說了這句話,鍾鐵牛也一直在試圖尋找答案,經過剛才和毛煦明的對話已經仔細的思量,他覺得敵人的目的應該如此。
“他們休想!”毛煦明說這話的時候猛的一腳踢開了貨櫃大大門,此刻的貨櫃已經在十幾米高的半空中了。
貨櫃大門打開的聲音把下麵那群黑衣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過來,他們很快看到了站在貨櫃邊沿的毛煦明,馬上將那個女孩子拉到前麵,也不知道在她身體的那個部位弄了一下,這個女孩子很快就大哭大叫起來。
鍾鐵牛本來對毛煦明還有一種排斥感,所以才發生了那麽多矛盾,此刻當毛煦明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那種排斥感也就蕩然無存了,相反的是一種敬佩,理所當然對這個女孩子也多了一層好感!
自己一定得救她,鍾鐵牛在心裏暗暗的想。
“毛煦明!”下麵一個看樣子是頭頭的人用大喇叭朝上麵說話,“你的女兒李碧波在我們的手裏,我們給你三十秒鍾的時間,如果30秒鍾你再不下來的話,你的女兒從此就不再冰清玉潔了!”而他的身後一個大塊頭似乎站不住了,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猛的一下將自己的衣服扯掉,露出一塊一塊的肌肉,伸手就要去扯那個女孩子的衣服,那個女孩子再才大聲叫喊了起來,而那個頭頭,手不停的舞動著,一邊舞還一邊數著數:“25.24.23…15….”
而李碧波則害怕得哭不出聲來了。
多好的姑娘啊,你放心,我鍾鐵牛絕對不允許花朵在我的麵前手到蹂躪!
這時候那個頭頭的數字已經數到了5,聲音也越來越大,李碧波已經嚇得叫都叫不出身來。而她旁邊的那個大塊頭,竟然不知道廉恥的將長褲也給脫了,露出光禿禿的一條內褲,內褲裏那跟巨根很是惹眼。
毛煦明急得就快要跳起來了,鍾鐵牛這時候才發現他的雙指間夾著一塊鐵片,猛的搶了過去,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朝下麵甩了過去,很快就聽到那個大塊頭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男根,手指間有血液滲出,一邊跳躍著移動一邊鬼哭狼嚎起來,很顯然,鍾鐵牛剛才的鐵片把這個大塊頭內褲裏的某個零件給破壞了。
“你怎麽能夠扔飛刀呢?我女兒在下麵呢!”毛煦明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說,“要是傷到了我女兒怎麽辦?”
鍾鐵牛笑了笑,其實自己何嚐又不擔心呢?可是奇怪的是,剛才那個動作似乎沒有經過大腦的。
他當然不知道這是軟件的原因,,這套係統還有個名字,叫美女有難,自動出手係統。
地麵上的那群人顯然被鍾鐵牛的剛才那“十米飛鏢”給嚇了了個手足無措,陣容全亂,紛紛舉起槍朝貨櫃射擊,鍾鐵牛知道自己出手的時候到了,一個大鵬展翅,竟然從十幾米的高空飛流而下,幾分鍾就把那十幾個黑西裝男人打得落花流水,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他們手的槍,也被鍾鐵牛當成了足球,不知道踢到哪裏去了。
當然,鍾鐵牛還將李碧波解救了出來,讓她溫暖的躺在了自己的懷裏,一動不動。
可李碧波在片刻後似乎很不吃這一套,一邊在鍾鐵牛的懷抱裏掙紮一邊拍打著鍾鐵牛的胸***脯一邊大聲罵道:“是你這個流*氓,怎麽把你扔到水井裏你還沒死!”然後猛的一下抱住他,嚶嚶的哭了起來。
毛煦明望著鍾鐵牛和女兒,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鍾鐵牛無辜的望著緩緩下降的貨櫃和貨櫃裏不知道是什麽表情的毛煦明,很是無辜的說:“我有流*氓嗎?我隻不過把你從那個人的槍口下奪了下來,你倒在我懷裏骨頭酥軟站不起身子能叫我流*氓嗎?還有,為什麽女人總喜歡要自己愛的人去死呢?”
死,也許在女人的心目中,有另外一種解釋!
毛煦明從貨櫃裏快速走了出來,顧不上流*氓不流*氓的,一把抓住一個看樣子是頭頭家夥的下*身,一邊慢慢用裏一邊大聲問道:“快說,你們是什麽人?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大的動作?”
毛煦明不愧是交警支隊的大隊長,一下就抓住了敵人的命脈。但是這個人也不是個熊蛋,盡管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是咬著牙就是不說。
毛煦明火了,另外一隻手一把拉起另外一個黑衣服西裝,猛的一下在他的胯部一抓,隻聽到一聲沉悶的破碎聲,這個男人馬上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捂著胯步朝前跳躍了幾下,然後倒在了地上,使勁的掙紮,掙紮,然後慢慢的緩慢、停止,臉都完全變形了,顯然痛苦到了極點。
那個頭頭怕了,哆嗦著跪了下來,求饒道:“李隊長,饒了我吧,我們也是受命行事!”
“那快說!”毛煦明的臉色緩和了一下,接著厲聲喝道,“你們的主子是誰,今天早上跟你說什麽了?”
“我們也沒有見過我們的主子,我們隻是每人得到了一萬塊錢和一部手機,然後負責在這裏看守你!”這個頭頭哭聲道,“今天早上有人通知我,說要我看好你,因為今天,今天…”
“今天怎麽了?”毛煦明猛的一踢這個家夥的屁股道,“快說!”
“今天是成政的火葬日!”
成政?火葬?鍾鐵牛和毛煦明兩人同時一驚。
“哎喲!”一聲嬌哭聲來,鍾鐵牛連忙低頭一看,原來剛才自己一驚,摟抱李碧波的腰肢的手鬆懈了下來,李碧波掉在了地上!
顧不上解釋,鍾鐵牛隨手攔住一台車,將司機從車裏扯了出來,說了聲“警察“,然後把李碧波抱起來塞進車裏,招呼毛煦明上車,朝大福市賓儀館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