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女孩胎記
中年男人顯然不太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他摸了摸疼得有些麻木的腦袋,頭發有些黏糊糊的,中年男人用手摸了一下,濕漉漉的,他將手伸到自己的眼前,手掌紅了一大片。
中年男人似乎還是有些不相信,他換了一隻手,在頭發上摸了一下再伸到眼前,確定了沾在手上的是血液後,一手捂著腦袋上的傷口,一手指著渾身赤裸著的楊海媚鼻子道:“你……你個小婊子,竟然敢打老子?看我怎麽收拾…”
中年男人的“你”字還沒有說出來,隻覺得眼前板凳一閃,接著眼冒金星,楊海媚的手不夠高,打不到中年男人的腦袋,竟然將板凳直接朝臉蛋橫著砸了過來。
中年男人搖晃了幾下,鼻子口腔裏流出的全是血,下雨般的滴在地上好是恐怖,他趔趄著朝楊海媚走了幾步,嚇得楊海媚丟到手裏的凶器板凳,趕緊朝牆後麵躲,剛躲起來才想起手裏沒有了武器危險,後悔丟掉,幸虧中年男人隻走了幾步,就轟然倒下。
楊海媚驚魂未定,好久才緩過神來,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咬著牙,從旁邊扯了幾塊帆布,將自己赤裸的身體遮住,朝艙門走去,剛走幾步就摔了個狗吃屎,回頭一看,絆住自己腳的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身體,楊海媚還不解氣,在他身體上踢了幾腳,這才走上旋梯,朝艙口走去。
哪知道楊海媚剛把艙門蓋子頂開,卻看到一個人快速朝艙門這邊走過來,正是阿海,同時阿海也看到了準備要逃跑的楊海媚,一個跨步走了過來,一腳就踩住了艙門蓋子,蓋子一下擋住了楊海媚的去路,楊海媚趕緊轉身想逃跑,誰知道蓋子一蓋住,壓住了她的頭發,疼得她咬牙切齒。
楊海媚不但疼,更嚇得魂飛魄散,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蓋子舉起來,索性阿海用力不大,連忙將頭發扯了出來,又原路返回到艙室內。
阿海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憤怒,他縱身跳進艙內,看到褲子褪下了一半,腦袋上還流著血的中年男子,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似乎很不解氣,用力踢了這個中年男人幾腳,見沒有反應,才朝上麵招了招手。
楊海媚順著順著阿海手指的地方望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艙門口此刻還站著三四個彪壯的男子,顯然是阿海帶過來的手下,看樣子自己要逃跑真的是沒有多大的希望了。
兩個男子將中年男人抬起來,放在楊海媚剛才躺的那張床上,一個手下提起一桶涼水,對著中年男人的腦袋潑了過去。
中年男人被涼水一衝,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卻似乎沒有看清楚眼前的是一個大男人,抓住那男人的肩膀,大聲道:“你個臭娘們,敢暗算老子,看老子還不收拾你……”見到眼前是個男人,聲音驟然的小了下來,轉過頭來看到阿海黑著臉站在你那裏,知道有些理虧了,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努力的站了起來,連忙大著舌頭解釋道:“這個小娘們想跑,幸虧被我發現及時,可是這娘們竟然敢對我下手,你看,我腦袋都被她砸開了。”
阿海望了望中年男人已經掉在了地上的褲子,以及那條黑黑的有點像菜市場過期捆腸一般的東東,有些惡心的道:“我去你娘的,少給我放屁,毛都沒有長齊,就他媽的想給我偷腥,低頭看看你那醃黃瓜樣子!”
中年男子一低頭,知道事情敗露,連忙提起褲子,可憐巴巴的望著阿海,眼睛裏露出一種求生的欲望,他自然知道阿海殺人如麻,生怕阿海殺人滅口。
幸虧阿海隻是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道:“給老子開船去!”然後對一名手下努了努嘴,那手下連忙很懂事的跟在中年男子的後麵,原來阿海估計中年男子不可靠,又找了做過船員的手下來。
中年男人如獲大釋,感恩般的提著褲子,捂著腦袋上和頭發結在一起的傷疤,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船艙,就在他打開艙門的時候,突然看到眼前一個人影一閃,很快就消失在了貨艙後麵。
“人!”中年男人嘴裏含糊著,一手摸著頭發,一手指著貨倉後麵,有些驚恐又有些討好般的道,“看,那裏有人。”
跟在他後麵的那個手下趕緊從艙口湊出腦袋,眼前哪裏有什麽人影,猛的拍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腦袋,惡狠狠的道:“媽的你砸開了腦袋沒縫針吧?哪裏有什麽人?你小子給我好好的去修船去,要是出了一點差錯我把你扔進湘江裏喂鯊魚。”
“可是我真的看到一個人影!”中年男人委屈的嘟囔著,“而且湘江裏也沒有鯊魚。”
“湘江有沒有鯊魚要你管!”阿海的手下掄起手臂朝中年男人掄去,剛好砸在腦袋的傷口上,沾了一襯衣的血,那手下看了看弄髒的襯衣,索性將衣袖卷了起來,繼續掄起手臂朝中年男人砸去,一邊砸一邊罵道,”我去你妹的,老子的襯衣幾百塊買的,剛穿出來就被你掛彩了,你當你的是處女血能辟邪啊……”
中年男人也不躲避,任由阿海的手下砸了幾拳頭,扇了幾耳光,兩人這才朝船艙走去。
等中年男人和手下走出了船艙,阿海緩緩的轉過頭,將目光轉移到楊海媚的身上來,眼睛裏藏著一種弄不知道是殘忍還是憐惜的表情。
楊海媚也盯著阿海,眼睛裏有仇恨、不解,也有溫情。
阿海盯著楊海媚看了幾分鍾,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手裏的煙蒂朝船外丟去,煙蒂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掉進了水裏,發出“嗤”的一聲。
阿海似乎很滿意剛才自己的動作,臉上發著一種自豪的微笑,他定了定神,嘴巴微張了一下,但是沒有說話,這才邁著步伐,緩緩的朝楊海媚走去。
楊海媚驚恐萬分,趕緊操起那把剛才砸傷了中年男人的板凳,高高的舉起,嘴裏還發出一種絕望又明顯裝狠的聲音:“你別過來,別過來,你再走一步我就砸過來了。”
阿海沒有說話,臉上依然是那種迷人而又自豪的微笑,他一步一步的朝楊海媚靠近,大頭皮鞋發出咚咚的聲音,在狹小的船艙內格外的刺耳,阿海似乎很滿意這種聲音,有意加重了自己腳下的力量。
楊海媚的臉,慢慢的變得絕望,但是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臉蛋,擠出一些笑意來,她也微張了一下嘴唇,想呼喊,想求饒,但是嘴巴裏,似乎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她隻能緩緩的後退,卻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到了牆角,舉著板凳的手也逐漸的軟了下來,因為她很清楚阿海的身手,就算自己用盡全力,將板凳砸到阿海的頭上,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楊海媚的手緩緩的落了下來,但是瞪圓的眼睛和嘴裏別人根本聽不清楚的話語表示她仍在抗爭,她用手裏的板凳,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胸部,像一個麵臨性侵的女娃。
阿海似乎完全沒有將楊海媚手裏的板凳放在眼裏,真向她逼去,楊海媚後麵是船板,已經窮途末路,她猛的將手裏的板凳舉了起來,用盡全身的離奇朝阿海砸了過去。
阿海飛起一腳,將楊海媚砸過來的板凳踢飛,然後接著一腳,直接將楊海媚的身體踢得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艙門角落的艙板上。
楊海媚痛苦的張大嘴巴,卻沒有聲音出來,也許她不太相信,這個曾經奪走自己初夜的男人,會對自己下這麽重的手,她半晌才緩緩的用屁股一點一點的朝艙門挪去,屁股挪動之處,地上略見斑斑血跡,可見傷得不輕。
“你個小娘們,跳起來撒尿也不過三尺高,居然騎到了男人的頭上,還想跑,你能跑到哪裏去?”阿海說著掄起拳頭,正要朝楊海媚的頭上砸過去,一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回想起自己曾經跟她有過的溫柔纏綿,最終還是沒有能夠砸下來,而是打開艙門,朝另外幾個在外麵放哨的手下招了招手。
兩個手下趕緊走了過來,拿起手裏的膠布,封住楊海媚的嘴巴,又撿起地上的繩子,將她的身體翻過來,重新捆了個結結實實。
就在楊海媚的身體被阿海兩個手下翻轉過身的時候,躲在貨艙後麵的一個男人情不自禁的張大了嘴巴。
楊海媚的裸露的屁股上麵,赫然出現一個巴掌大的胎記,而且這個胎記,正是個巴掌樣,五個指頭印也清晰可見,好像是哪個帶血的手,在屁股上麵摸了一把一般……
躲在暗艙後麵的,正是楊暢。
楊暢原本隻是打算利用這條船離開星城的,可當他看到楊海媚屁股上那巴掌大的胎記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妹妹的屁股上,也有這麽一個胎記。
難道是?
楊暢顯然不敢往下麵多想,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有這麽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