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順便把衣服也脫了
貓兒眼瞄向雍和宮的方向,江沉魚勾起唇角壞笑起來。江映月,我的好姐姐,若你知道這一夜的恩寵是妹妹我為你要來的,你,還能在那龍床上滾得自在嗎?
江沉魚承認她從來都不是良善之人,若不是因為實在懶得動手懶得玩心計,那些得罪過她的人隻怕沒幾個有好下場。畢竟她有一身於這個時空而言堪稱詭異的武功和一個天才發明家的頭腦。
對於江映月,原本她是不屑於出手的,隻是這女人未免太過目中無人,才剛進宮就想弄死她。若不是她警惕性高,隻怕現在早就是具屍體了,現在她就要借後宮那些女人之手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侍寢?真的是件幸事嗎?拭目以待吧!
雍和宮裏
當總管李福祿傳旨請江映月侍寢的時候,後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進宮到現在已快半個月了,皇上連後宮都沒有踏足半步,更別說傳召任何嬪妃侍寢,她原以為自己還要杳渺無期的等下去,想不到恩寵竟然來的這麽突然又這麽快。
雖然現在已是後半夜,她還是想好好打扮一番再去侍寢,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她一定要讓皇上驚豔,然後眼裏心裏隻有她。
“小魚”小太監元希偷偷從李福祿身邊溜出來,跑到雍和宮外跟江沉魚匯報情況了。“淑妃娘娘正在精心打扮,恐怕要大半個時辰才能出來。”
“無妨”江沉魚淡淡一笑“反正他們又不會一整夜滾龍床,晚到一會也沒什麽。”
額,元希抽抽嘴角,突然發現這個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太監臉皮真厚,連這種話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李福祿奉旨過來宣召的時候,她麻溜地甩開三寸不爛之舌從寂無憂手裏討了個監督的職責,待會兒就看她怎麽‘欺負’那江映月了。
十來個小宮女手忙腳亂地圍著江映月又是梳妝又是描眉,折騰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才把後者打扮得雍容華貴。李福祿見她從內宮出來,趕緊迎上去奉承。娘娘花容月貌,定能得皇上榮寵。
江映月一臉掩不住的笑意,朝李福祿說道:“借公公吉言,日後本宮榮寵加身,必少不了公公好處。”
“謝娘娘。”李福祿大喜過望,正準備吩咐小太監抬春恩轎進來,江沉魚悠閑地晃進來了。“李總管,奴才奉皇上之命接淑妃娘娘前往未央宮。”
“你?”李福祿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奴才小太監一個,難道還敢假傳聖旨嗎?”江沉魚狡黠地反問。
於是,李福祿啞口無言了。
“江小魚”江映月狠狠地瞪著她,厲聲喝道:“滾出本宮的寢宮。”
這十來天整個後宮都在謠傳她跟這個賤人有一腿,那些嬪妃們當著她的麵恭敬有加,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麽編排她呢,這一切都是拜麵前這個賤人所賜。現在,一看到這賤人的臉,就連即將到來的侍寢都讓她高興不起來了。
“淑妃娘娘”江沉魚絲毫不以為意,反倒笑的越發開心了。“您這樣對奴才可真讓奴才傷心,要知道,您今夜的侍寢可是奴才在皇上那兒為您求來的。”
此言一出,江映月的臉色變了又變。進宮為妃是因為這賤人火燒皇城,父親無奈之下才答應讓她冒名頂替的,初次蒙受聖恩,竟然又是因為她在皇上那邊遊說才得來的,為什麽她的每次好運都跟這個賤人脫不了幹係。她不放在心上、不屑一顧的偏偏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諷刺!真的好諷刺!
努力將所有的不甘壓製下來,她冷聲說道:“走吧。”說完,輕提裙擺便要出去。
“慢著。”江沉魚淡淡一笑,身形微移擋住了她的去路。“娘娘一臉紅的白的粉,待會兒跟皇上翻雲覆雨的時候難免蹭皇上一身,還請娘娘洗幹淨吧。”
“你”江映月被她氣得指著她的鼻子便要罵,卻在江沉魚那紅果果的‘我是為你好’的眼神中氣恨地放下了手,冷哼一聲轉身洗臉。
待她洗幹淨回來,江沉魚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道:“娘娘,還請你順便把衣服也脫了吧。”
“什麽?”江映月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脫光光了皇上睡起來更方便些。”江沉魚理直氣壯地說道:“皇上今日批閱奏章直到夜深,原本已經很累了,為了給皇室開枝散葉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傳召侍寢。身為皇妃,娘娘你有義務為皇上減輕‘負擔’。”
負擔?什麽時候一件衣服也成皇上的負擔了?江映月狠狠地瞪著江沉魚,恨不得拿眼神將她一刀刀淩遲。
若論起狠毒來,她自問不是這賤人的對手。她要的從來隻是這賤人的命,而這賤人明明有能力卻不取她的性命,為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誅心永遠比誅身更狠毒!
見她遲遲不肯動作,江沉魚歎口氣說道:“娘娘,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又何必在這種小事上執著。”
玉手在衣袖裏狠狠握成個拳頭,江映月白著臉朝身後的小宮女命令道:“脫。”
隻一句,便將尊嚴狠狠拋卻。
就算這一夜侍寢是這賤人給自己要來的又怎樣,就算脫的光光的像個妓子一樣把自己送出去又怎樣,隻要能得到皇上眷顧,然後再懷上龍種,她的一世榮寵就坐定了。為了下半生的榮華富貴,她認了。
李福祿帶著小太監們下去了,江沉魚現在是太監身份,自然也識相地退到外間悠閑地品著香茶等她出來。
“江公公”有小宮女從裏間出來,輕聲說道:“娘娘已經脫光了。”
這宮裏的小宮女們幾乎都認識這個比女人還要俊俏的小太監,身為專司妃嬪起居的宮女,之前她並不把他放在眼裏,然而這次他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的,身份已然不同,她也恭敬了不少。
將早就準備好的玉帛塞給她,江沉魚邪笑著說道:“把這個給娘娘裹上,一定要裹好了,免得春光外泄,待會兒咱們兄弟幾個還要抬著娘娘去未央宮呢。”
“什……什麽?太監抬?不是坐轎子嗎?”那宮女詫異地問道。
江沉魚眯著眼睛嘿嘿一笑。“坐轎子?那得有多慢啊。咱兄弟們年輕力壯跑得快,還能為娘娘多爭取點跟皇上翻雲覆雨的時間呢。”
那小宮女被他說的臉頰一熱不敢再多問了,拿了玉帛匆匆走了進去。
一切準備就緒後,幾個粗壯的太監抬著江映月出了雍和宮直直朝未央宮走去。
江沉魚發誓她絕對是故意的,這皇宮裏根本不缺草席,她偏要壞心地用玉帛代替。那薄薄的一層布料即便阻擋了江映月那凸凹有致的身材外露,也擋不住那美好的觸感,瞧那幾個色鬼太監一臉打了陶醉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十分享受啊。
閹人基本有兩種:一種是命根子被閹了,某些男人該有的欲望徹底消失了,從而安安分分當個不能生育、沒有欲望的奴才。另一種則是即便沒有命根子,卻也無法阻擋他們對女人充滿欲望。這幾個閹貨就是第二種,她曾不止一次看到他們在禦花園的角落裏跟思春的小宮女們苟合。
江映月若是知道自己對她這麽好,專程挑這些人抬她,肯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當一行人抬著江映月步入未央宮的時候,正斜靠在軟榻上品茶提神的寂無憂無意間一眼掃了過去,下一刻猛地噗出一口茶。
“咳咳”他拍拍胸脯,朝江沉魚問道:“這.……這是……?”
“皇上啊”江沉魚狗腿地說道:“奴才對您絕對是無微不至的,您批閱了那麽就的奏折也累了,奴才就自作主張請淑妃娘娘脫光了,這樣您也省了不少事嘛。”
“咳”年輕的帝王俊臉微紅,隨手拍拍她的肩膀言不由衷地讚道:“你真是個貼心的好奴才。”
“謝皇上褒獎。”江沉魚嬉笑作揖。
“送進去吧。”寂無憂淡淡地瞥一眼被玉帛包裹的江映月,朝那幾個太監吩咐一聲便又轉頭同江沉魚說話。
江映月愣愣地看著那清雋的容顏,心中猛地一酸。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她很美,若她願意走出丞相府,這皇朝必定有無數男兒會為她傾倒。然而,此刻她未著片縷,僅裹了一層玉帛秀色可餐地橫陳在她一見鍾情的男子麵前,那人卻不曾為她流連半分。更讓她難受的是,他竟然會對太監打扮的江沉魚笑得如此溫和又溫柔。
賤人!賤人!
那怨毒的小眼神差點沒在江沉魚身上灼開兩個洞洞,後者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若不是寂將臣要她想辦法讓寂無憂開枝散葉,她勢必要再狠狠羞辱這個好姐姐一把。眼下時間也不早了,造人要緊,至於江映月,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她。
三言兩語哄了寂無憂進寢殿後,江沉魚慢慢爬到未央宮門口挨著守夜的小太監坐下。
那眉清目秀的小太監見江沉魚一臉蕭索,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了?”
江沉魚皺眉思考了一下,頗為認真地說道:“唉!生平頭一次當了老鴇。”
那小太監愣了好久,終於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一張臉頓時青黑一片。
這不怕死的小太監竟然敢將皇上比作嫖客,將淑妃娘娘比作妓子,若是被李總管知道了……額,貌似李總管也拿她沒轍。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寂無憂便穿上龍袍上早朝了。
他走後不久江映月也出來了,她的身上穿著一件梅紅色長裙,裙擺拖在地上逶逶迤迤煞是好看。江沉魚隻掃了一眼便朝她的脖頸等處瞄處,見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白靖細膩沒有一絲歡愛過的痕跡,心知昨夜的床單十有八九沒有滾成。再看她行走自然,沒有半分不適,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她的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