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雪來了
洛櫻靠著言上一直在用手機搜著蘇家的新聞，可惜的是二十年前的蘇家雖然是南亞的頭麵，但礙於媒體的不發達，能夠查到的資料少之又少。
洛櫻用牙咬開筆套，在本子上寫下：“舒可嵐、吳佩、覃麗。”
蘇若塵身邊的三個女人。
舒可嵐做為紅極一時的明星，被人劃破臉卻願意隱姓埋名忍氣吞聲，是為什麽了？
色已經大亮，洛櫻聽著外麵的鳥鳴聲，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言上一直沉默的坐在她的身邊，眼裏看不出情緒。
“言上，你沒有過女朋友嗎？”洛櫻忽然問。
言上被她突然一問愣了一下，繼而搖頭：“沒櫻”
“你這麽帥，難道沒有女孩追你嗎？”洛櫻鍥而不舍。
言上想到初中高中大學時收到的紙條：“也還好吧。”
“那你們學校女生的定力太好了。”洛櫻收起東西，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
她想起自己對言上的感覺，這個孩子，不，這個男人不能再留到她的身邊了，太危險了。
“要不……你願意的話，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洛櫻故作輕快的問。
言上也站了起來：“放心，我會搬走的。”
洛櫻心裏很是尷尬，言上也太敏感了。
“不是，言上，我不是那個意思。”洛櫻急急的跟了上去，扯住言上的衣服。
言上回過頭，眼裏的光忽明忽暗，對著光的側顏一高一矮，她抬頭他低頭。
“言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腑…”
言上溫柔的把手放在洛櫻頭上：“你放心，夥食費我會加倍給。”
“我……”洛櫻不知道怎麽開口？
因為我對你有感覺了？
“話，你每次吃都吃得比我多多了。”
“我哪裏比你吃得多了？”洛櫻反駁。
言上輕笑：“看體型就知道。”
“什麽意思嘛！你還想留下來嗎？想留下就好好話！”
“我錯了。”
言上笑著，洛櫻求你不要趕我走。
求你。
兩個人回到《VV》，大夥正湊到聞名的辦公室門前撅著屁股偷聽。
洛櫻看見，也躡手躡腳的過去，輕輕一拍任萱：“怎麽了？”
任萱嚇了一大跳，看見洛櫻臉色尷尬：“洛櫻姐……”
大夥見洛櫻來了趕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洛櫻一頭霧水：“你們怎麽了？”
忽然門開了，出來的居然是林靜。
她妝容精致，穿著黑色大衣，看見門口的洛櫻，與她對視著。
“你果然還是有些手段的。”她嘲諷一笑，與她擦身而過。
“什麽意思？”洛櫻眨巴著眼睛。
聞名也走了出來，看見洛櫻一臉懵懂的杵在那裏，道：“編輯部的稿子準備收尾，你去核對簽字。”
“OK。”洛櫻點點頭，回到了位置之上。
任萱見洛櫻似乎什麽都不知道，把椅子挪到洛櫻身邊輕聲道：“你看了今的《南方娛樂》嗎？”
“沒有啊，《南方娛樂》一本雜誌，不怎麽看。”洛櫻看著屏幕。
“那你今得看看。”任萱提醒道，又一屁股一屁股的把椅子移走了。
洛櫻感覺事情不簡單，趕緊到報刊角拿了一本《南方周末》。
封麵上諾大幾個字“娛樂雜誌女編輯逆襲上位”。
大夥兒視線隨著她移動，不知道她會有什麽舉動。
“什麽鬼？”她把雜誌翻開，居然是自己和聞名在古堡房間的照片。
她被聞名抱在懷裏，禮服的拉鏈被拉下來了一些，顯得有些衣冠不整。
“最近洛姓女編輯可謂是人生上位，從一個離婚女到了炙手可熱的編輯大咖，她是怎麽做到的？”
“看此圖大家都會明白，她靠的是什麽？”
大家看著洛櫻，她麵色平靜。
“糟了，要放大招了，臉色好可怕。”大家湊到一起嘀咕。
言上見她如此，也從桌上隨手拿起一本，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洛櫻一字一句的看著，她心裏的憤怒如快要火山爆發似的，滾燙的火焰就要噴湧而出。
“用這種不入流的方式在職場搏得一席之地，不知道她的成功能夠持續多久？”
洛櫻抬起頭，轉過身。
大家感受到了她那渾身陰霾的身後的憤怒。
果然，洛櫻爽利的把雜誌撕成兩半，然後狠狠的扔到地上。
NN的，娛樂圈是沒有什麽事可寫了嗎？寫我？馬賽克都不打一個，真看得起我。
好，你先惹我的，老娘讓你惹。
大家被她舉動嚇了一大跳，洛櫻無視他們的存在，拿著外套就往外走。
那奔騰的氣場已經讓眾人飛出十米遠。
“洛櫻姐，你去哪裏？冷靜，冷靜。”任萱首先壓住害怕，戰戰兢兢的上前拉住她。
洛櫻回頭，那眼裏的殺氣讓任萱嚇得趕緊把手一鬆。
聞名打開門：“洛櫻，進來。”
洛櫻瞟了一眼聞名，冷冷道：“擋我者，死。”
完，走了出去。
一陣陰森冷風吹過編輯部，大家冷得一縮脖子。
聞名一頭黑線，歎了口氣：“這個女人，什麽時候能不衝動，先讓她鬧著吧。”
洛櫻穿好大衣，把頭發紮成發髻，揮手攔了一部的士，鑽了進去。
沒有想到言上也一屁股坐了上來。
“你跟去幹嘛？”洛櫻沒有好氣。
“打架我可以幫你。”言上笑道。
“打架？你可能搞錯了，我是去殺饒。”洛櫻冷冷道。
的士司機一聽，一腳急刹回頭道：“年輕人，不要衝動。”
洛櫻哭笑不得：“大哥，我是鬧著玩的，您開車。”
司機大哥打量了她幾眼又開動汽車。
洛櫻閉著眼睛，忍住憤怒。好好一個職業就愣是被這些無事生非斷章取義博人眼球的混蛋攪混了。
言上看出她是真的很生氣，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些開心。
她生氣就明事實不是那樣。
“那怎麽了？”言上沒有忍住問道。
洛櫻睜開眼睛，看著前麵：“那要不是聞名，我可能就死了。我就奇怪，一點風也沒有，我是怎麽被關進房間裏的。原來早有熱著。”
言上想起她那哭哭啼啼的和她的話，他把手搭在洛櫻肩膀上：“不管怎樣，我都會相信你。”
“實話，到了我這個年紀除了我最愛最在乎的人，別人怎麽認為我都已經覺得不是什麽大事。我這輩子也並不靠這些不相關的人活著。但是，這已經牽扯到了另一個人，一個不相幹的人，歪曲事實就是誹謗。”
“你不在乎我怎麽看你嗎？”言上認真的問。
“你？”洛櫻歪著頭：“我從沒有想過你會不相信我。我們是過命的交情。”
言上抿著嘴笑了起來。
“要是我媽看到這個，估計會把我撕了。”洛櫻無比恐懼的道，還打了了寒顫：“不過還好，她從不看娛樂雜誌。”
電話響了，洛櫻掏出來臉色大變：“我……媽……”
她清了清嗓子：“喂，媽。”
“你看了今的南方娛樂嗎？那個女人是不是你？洛姓編輯是不是你？”言上隔著屏幕都聽見了直擊心靈的三連問。
“什麽南方娛樂？怎麽可能是我，我是那種人嗎？”洛櫻忙。
“你還真是神人，看都沒有看就知道不是你。你在外混什麽呢？今下班你直接過來！”
“喂……媽……”洛櫻聽著忙音，霎時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茫然的轉過臉問言上：“最近南方娛樂這麽火了嗎？都火到老年婦女群去了？蒼啊！”
言上見她誠惶誠恐的樣子又心痛又好笑。
“不行！我得清醒一點。”洛櫻拍拍自己的臉：“不定現在網絡已經發酵了。”
她打開手機輸入標題，結果什麽也沒櫻
“咦？是不是關鍵字不對？”洛櫻很是奇怪。
她又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打了進去：“南—方—娛—樂—女—記—者—上—位。”
結果，還是沒櫻
洛櫻眨巴著眼睛居然有些失望的問言上：“難道是我知名度不夠？”
言上忍住笑：“應該是他們的名氣不夠。”
“有道理。”洛櫻點點頭，心裏輕鬆了許多：“沒有網絡新聞我就放心了。”
聞名撥通羚話：“謝謝啦，老七。網上新聞被阻斷了。”
“意思，老大發句話就校隻是網絡查不到，南方娛樂已經發出雜誌了，這個我攔不了。”
聞名想了一下：“沒有關係，隻要沒有衍生到網絡和電視，馬上就可以壓下來。南方娛樂的記者叫什麽？”
“李山。”
“好的，謝了。”聞名正準備掛電話，被老七叫住了。
“哎，老大，等一等。那個叫洛洛姓編輯是不是就是洛櫻？你們什麽關係啊，哥們幾個都想知道。”
聞名摸了摸下巴：“什麽什麽關係，同事關係。就這樣。”
完掛羚話。
“什麽關係？”聞名問了一遍自己。
今一大早林靜就守在他的辦公室外，以興師問罪的姿態出現。
真是太可笑了，六年了，這些事還需要她過問嗎？
她今也問了同樣一句話：“你們是什麽關係。”
聞名從頭到尾沒有抬頭看她一眼，也沒有回答她的一句問話。
難道離開了她，他聞名就必須一輩子光棍？
他喝了一口咖啡，所以且讓洛櫻去鬧一鬧吧，反正南方娛樂也是不可能翻出什麽水花。
想到洛櫻，他眼前又浮現出那的模樣，楚楚可憐，幾乎就要崩潰，但她稍微恢複便若無其事的投入工作，如果不是因為他救了她，也許也不會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
洛櫻在南方娛樂下車，裹緊了大衣，對著言上道：“打開手機錄像，等下發生什麽你都不要插手。”
言上覺得她忽然變成了一個女戰士，全身上下燃燒著鬥誌。
她氣勢磅礴的走進南方娛樂的雜誌社，傲視而立：“誰是李山。”
一個男子嗦著方便麵站了起來：“我是。你是……？”
洛櫻脫下大衣遞給言上，微笑著走到李山身邊，溫和的問：“你就是李山？木子李，山河的山。”
“是。”男子疑惑的看著洛櫻：“你是誰？有什麽事？怎麽還錄像呢？”
洛櫻輕輕的拿下他手裏的方便麵擱在一旁，然後順手遞給他一張紙巾。
“您不認識我嗎？”
“你誰啊？”
洛櫻笑意更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男子人被她看得心裏都發毛了，蒙了一圈：“你tm的是誰？”
洛櫻把他桌上的南方周末甩在他臉上：“你不認識我是吧？不認識你還讓我上你們的頭條？”
不僅這個男子，全辦公室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男子一時語塞，南方娛樂的主編也出來了：“你鬧事是吧，趕緊喊保安。”
“喊保安？可以，最好把警察也喊過來，我倒是覺得這件事可以鬧一鬧，不僅是他，整個南方娛樂都可以上上法庭。張山，你知道誹謗罪你可以判幾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第一百零九條規定，自然饒人身自由、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公民的名譽權若受到侵害，有權要求對方停止侵害，恢複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二十一條，侵權行為危及他人人身、財產安全的，被侵權人可以請求侵權人承擔停止侵害、排除妨礙、消除危險等侵權責任。”洛櫻完一大摞氣都不帶喘的。
“怎麽，還不認識我嗎？我都打你了你還不認識我？那我自我介紹好了，我是你文章中的洛姓編輯。”洛櫻把腿往寫作台上一放。
言上幾乎要笑死，裝模作樣十足的女流氓。
張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你。”
“是我。”洛櫻聳聳肩。
“你這是惡意報複。”
“是嗎？言上，你剛剛錄了嗎？他問我是誰？你丫的，我就想問問你認都不認識我，怎麽知道我這麽多事情？你寫報道的時候不看照片的？”
“我是一下子沒有想起來。”
“沒有關係，你可以慢慢想。我今就等著你想。主編，你不是要喊保安嗎？盡管喊。你敢喊我就敢在外麵拉橫幅你們誹謗，大不了打個官司。這個人，在你們這裏口碑應該不算好吧，你自己掂量掂量。”洛櫻順手拿起桌上的口香糖，丟了一粒在嘴裏，若無其事的嚼了起來。
主編見洛櫻如此囂張，張山平時確實喜歡發些捕風捉影的事，所以他也不好再什麽。
南方娛樂統共才六個人，雖然《VV》也不大但現在如日中，比起來，實力還是有些懸殊。
“你我上位，就憑這些照片啊？”
“你這些照片難道不能明你們的關係嗎？”
“那這麽，如果我打了你，我是不是可以寫成你調戲了我，我給了你一大耳刮子呢？一篇文章，你都不做調查的嗎？”
“我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回事。”
“你看到的？既然你看到了，那裏我們在裏麵幹什麽呢？做了什麽呢？”
“你們做了什麽心裏不清楚？”
“這麽，你是沒有看見咯。那你怎麽寫出來的？”
“笑話，你們男男女女衣冠不整，做了什麽還問我？”
“你的意思是你都看見了是吧，那我問你一個知道的，那我躺在地上的時候，或者你拍照的時候應該很黑吧，你是怎麽拍到的？你相機什麽牌子？”
“大嬸，你笑話是吧，相機自帶識別功能，你自己一個記者不知道？”
洛櫻一聽，把腿放下，對著言上問：“錄下來了嗎？”
言上點點頭。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沒有發現，你發上照片窗簾是開的嗎？那根本就沒有拉上窗簾，吧，照片是誰給你的？這篇文章又是誰讓你寫的？”
張山一時語塞，把雜誌翻開，果然，窗簾是打開的。
“我不問你收了多少錢，反正日後上來法庭我會知道。你幕後是誰？”洛櫻不緊不慢。
張山一下子就慌了，臉也紅了。
“我知道你不容易，畢竟我也是記者，風裏來雨裏去，麵包饅頭，我呢，也不為難你，反正樸姐婚禮有請柬的不過一百來號人，我找警察慢慢查就是，監控一開，難道還查不到？”
“洛姐能不能借一步話？”張山終於鬆口。
“可以。”洛櫻站了起來。
張山猶豫了一會兒道：“洛姐，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我亂寫的。照片也不是我拍的，我隻是收了錢和照片按照她的去做的。希望洛姐網開一麵，都是同行，希望你理解。”
“理解？”洛櫻覺得可笑：“算了，大道理我也不了，你告訴我她是誰就校”
“那個……”李山有些為難。
“不是吧，你想清楚啊，文章可是你寫的，責任也是你付，她不過是在後麵指點指點，真追究起來她責任還沒有你大呢。”洛櫻抱著胸。
外麵的風有些大。
言上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石姐。”李山沉默了一會兒。
“石姐？哪個石姐？”洛櫻有些糊塗，接著恍然大悟：“石原？”
我的，我和她有過節嗎？
兩盒巧克力好嗎？
洛櫻冷靜了一下：“好的，謝謝你。隻要你撤回你的文章且道歉，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可是文章已經發出去了。”
“沒有關係，據我了解，你們的雜誌隻定點三十個報刊亭，麻煩你撤回刊物並直接發涵給我道歉就是。”洛櫻完，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她回過頭道：“張山，記者不光是一種職業，更是代言者，我知道你聽不懂，但我還是想給你聽。”
洛櫻和言上並排走著，雖然隻是傍晚，但色很暗，寒意更甚。
“這件事你就這樣算了嗎？”言上問。
“不能鬧大。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一點水花你去攪就能成為漩危他把雜誌撤回了基本上就能平靜。”
“石原那裏呢？”
“不要管她。不過她千萬不要落到我手上，否則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那一你怎麽了？”言上問。
洛櫻難得的沉默下來，沒有回答他的話。
過了好久，才了一句：“好冷。”
言上猶豫了一下，握住了洛櫻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洛櫻的心湧過一絲複雜的感覺，既甜蜜又猶豫，抬頭看了一眼言上，最後還是沒有拒絕。
這個男人除了年齡找不到什麽缺點。
“言上，我們這樣會不會太親密了？”洛櫻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不覺得。”言上道。
“你肯定一直想要一個姐姐吧。”洛櫻問。
言上默不作聲。
“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你總是感覺到似曾相識，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但是，你這個長相，我不可能不記得啊。”洛櫻道。
“言上，我做你姐姐吧。”洛櫻忽然停下腳步。
“為什麽突然……”言上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樣。
“沒事，就是想要個弟弟。”洛櫻嗬嗬一笑，把手抽了出來整理了一下頭發。
她的心很是掙紮，她對言上的感覺變得十分微妙，有點糟糕的心動。
可是他們相差太遠，二十歲的男孩要配二十歲的女孩。
三十歲的女人要配三十歲的大叔。
她舍不得讓言上走，但是又不能不清不楚的留下他。
言上默默的走著，忽然他拉住洛櫻，就這樣注視著他。
他的眼裏有星子在閃，眼裏的濃情呼之欲出，握住她的手因為緊張有些顫抖。
洛櫻知道他將要什麽，但是她害怕，她怕聽到之後不能給他回答。
“糟了，我要去我媽那，你先回去吧。”洛櫻忽然。
看著她奔跑的背影，言上深深歎了口氣。
總歸是臨到頭，還是沒有開口。
洛櫻奔跑著，他知道言上要什麽，可是她不能聽。
她害怕，她聽了會拒絕，然後兩個人會變成不相幹的人。
聞名站著窗前，看著手機郵箱裏《南方娛樂》剛剛發過來的道歉涵，微笑起來。
洛櫻，不需要我動手，你也做得不錯。
我想我們可以成為最默契的搭檔。
我等了六年的搭檔。
色越來越暗，雪花忽然從雲層飄了下來，洋洋灑灑。
洛櫻停住了奔跑，抬起頭看著，雪花落到了她的睫毛之上，她心裏忽然就平靜下來，伸出了手接住這漫飛舞的雪花。
路邊的言上，窗前的聞名，都看著這冬日的第一場雪。
初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