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文武雙全

  也正因此,她才會帶著程原卿寧願在外躲著,也不願意回來。這次,若非上河水患,若非九死一生,她也不會想到回來為程原卿爭取什麽,萬沒想到,最終卻導致了程原卿的……


  ??前往義侯府的馬車上,慕予卿攬著袁子佩的肩膀,一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母親,您還有我!我會一輩子陪著您!等我把哥哥救出來,您就有我們兩個孩子。我們會奉養您到老的!”


  ??袁子佩紅了眼圈,看著她消瘦的臉,反手握住她的手,“你個傻孩子!雖然比原卿大了幾個月,可也是個孩子。你看看,你這都承受了些什麽?我這當長輩的,不如你啊!”


  ??“母親快別這麽說!”慕予卿為她拭淚,“做孩子的之所以有膽量在外麵橫衝直撞,就是因為家裏有大人撐腰啊!若是沒有您,我定然也是支撐不下去的,您就是我的堅強後盾!”


  ??“好!”袁子佩哽咽道,“等要回來嫁妝,咱們就更有底氣了。卿兒,你放心!你也別擔心我鑽牛角尖,我早已經想開了。那就是個討債的,走了就走了吧!早點兒投個好胎,早點兒享福。卿兒,你才是我最大的支持。若是沒有你,那段日子我可能熬不過來。是你麵對逆境奮發的那股衝勁,給了我最大的激勵。我袁子佩堂堂袁家的滴女,怎麽能不如個孩子?”


  ??慕予卿靠到她懷裏,“母親!”


  ??袁子佩輕拍著她的背,“好孩子!從今後,咱們就是最親的人。咱們相依為命,但又絕不屈服。屬於咱們的東西,誰都別想搶走。你看,我很有鬥誌!所以,你不用總擔心我會意誌消沉。”


  ??慕予卿點點頭。


  ??“真是個傻孩子!”袁子佩扶起她,“你現在是頂天立地的偉男兒,不要動不動就跑到娘懷裏撒嬌。”


  ??“母親!”慕予卿喊著,看了看自己的衣著,也是覺得好笑的不行。


  ??袁子佩逼回眼淚,“我既是你母親,今日這一仗就由我來打。仁侯府的帳,我站在後麵。這義侯府的帳嘛,自是你站在後麵。”


  ??“好啊!”慕予卿自是求之不得。


  ??她若是真的程原卿,哪怕是女扮男裝,都會非常有底氣的去鬧義侯府。但她隻是慕予卿,說起來跟義侯府是毫無關係的,鬧起來,理不直氣不壯啊!


  ??慕予卿掀了車簾吩咐外麵的古柏,“讓咱們的人敲起鑼,打起鼓吧!袁子佩搖頭笑,“你又調皮!”


  ??慕予卿道:“既是要鬧,自然要鬧他個天翻地覆。”


  ??……


  ??外麵鑼鼓喧天,旋即便將人群的喧囂給碾壓了下去。


  ??馬車所過之處,人群更是自動讓道。


  ??緊隨其後,還有一輛不起眼的烏蓬馬車。


  ??車上,百裏墨和範翊正在對弈。


  ??“他這居然還要鳴鑼開道?”範翊手捏著棋子,心已然不在棋局上,“咱倆非得這麽低調嗎?就不能騎馬觀光嗎?”


  ??百裏墨扔了棋子,“沒有人強迫你,也沒有人攔著你。”


  ??沒有人強迫他坐這輛馬車,沒有人阻攔他下去騎馬。


  ??範翊訕訕,“上次京兆府大堂上,本小爺錯過了,聽劉卓辰講的唾沫橫飛的,懊悔的我。這一次,說什麽也不能錯過了。”


  ??百裏墨自顧自的拿起一本書翻看。


  ??範翊幹咳一聲,“別那麽無趣嘛!我說百裏墨,你這本打算振翅高飛的雄鷹,突然折翼打算留下,是不是也覺得程原卿那小子特別有意思?你看啊,自打他闖遊機樓開始,他身邊可就狀況不斷,件件都讓人大開眼界。著實有趣的很!”


  ??百裏墨頭也不抬,哼了一聲,“放尊重點兒!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範翊笑,“那是!那是!我一輩子都會感激他的!從前,那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苟延殘喘,這四個最貼切。那時候,若不是還有你們,真想一刀抹了脖子幹淨。”


  ??“切!”百裏墨譏諷的翹起唇角,“你範小爺舍不下的是禮侯府,跟我們可沒關係。”


  ??範翊伸手摸了摸鼻子,“百裏墨,你這個人吧,最是會煞風景。你說說你,聰慧無人能及。十六歲高中狀元,成為大晟朝最年輕的狀元郎。時隔六年,以二十二歲的年紀,就成了大晟朝最年輕的二品大員,連升三級了,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是,這又怎麽樣呢?你這都二十二歲了,親事還沒落定呢!你這個人,太過冷情,哪裏有人敢把女兒嫁給你?”


  ??百裏墨把書一扔,抬手揉眉心,“你這跟個長舌婦似的,羅裏吧嗦的,究竟想說什麽?累不累?”


  ??“程原卿話也不少,也沒見你煩。”範翊小聲咕噥。


  ??百裏墨眼一瞪。


  ??範翊笑,“你是不會懂的!你想想我之前什麽狀態?那是說一句話要喘三喘的。”


  ??百裏墨嗯了一聲,“我挺懷念你那個狀態的。”


  ??“有沒有良心?”範翊翻白眼,“我才不要回到那個狀態呢!現在多好啊!隨便我說多少話,呼吸都是通暢的。太通暢了!所以,我就要盡情說話。把過去那些年沒有說出的話,都補回來。”


  ??百裏墨無語的看著他。


  ??範翊笑,“你看看,反正也沒有人願意嫁你,就娶了我那大侄女唄!她對你可謂是情有獨鍾啊!”


  ??“我冷心冷肺冷情,你就不擔心你大侄女?”百裏墨冷冷的掃過去一眼。


  ??範翊道:“這不是我大侄女油鹽不進,非你不可嘛!她不以為是火坑,那就成全她好了。”


  ??百裏墨道:“可她於我來說就是火坑,我才沒那麽傻。這種話,隻此一次,下次再提半個字,滾蛋。”範翊聽他語氣,知曉是真的生氣,便也就識趣的閉了嘴巴。


  ??外麵的鑼鼓聲還在喧器,隻是離他們好像越來越遠。兩輛馬車之間,被人群給阻斷了。


  ??範翊甚至疑惑的問百裏墨,“咱這馬車是被馬拉著走,還是被人推著走?”


  ??百裏墨淡然的看書,就仿佛外麵的嘈雜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人流直接湧向了義侯府。


  ??慕予卿扶著袁子佩下了馬車。


  ??“義侯府”三個大字,龍飛鳳舞金燦燦的掛在門樓上,黑漆大門緊閉著。


  ??慕予卿看著眼前黑壓壓的頭顱,“這麽壯觀!”


  ??袁子佩搖搖頭,“今天這事可真不好收場了,不是義侯府不開門就善了的。”


  ??慕予卿勾唇一笑,“母親,可有物是人非之感?”


  ??袁子佩譏誚了唇角,“以前竟是沒有發覺,這義侯府門前的石獅子麵目這般的浄獰。”


  ??慕予卿就看向那兩座石獅子,麵相的確不怎麽慈眉善目。鎮宅之物,自然是要有威嚴的。但袁子佩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了。


  ??“母親,咱們要砸門嗎?”


  ??仁侯府不讓進門,這義侯府也是照葫蘆畫瓢,不過這閉門羹吃多了,吃著吃著,也就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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