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華延大哥哥……”北愛悄悄走到華延身後，輕輕捂住華延的眼睛，想怎麽抱著他就怎麽抱著他，他天天和她說他是她一個人的華延大哥哥。
“小愛，是你嗎？”
“我不是小愛。”
“你不是我的小愛是誰？”
華延聽到北愛的聲音被逗笑了，北愛調皮地說：“我不是小愛，是華延大哥哥。”
“那你愛我嗎？”
“華延大哥哥我愛你。”
北愛每天要和華延說很多情話才能讓華延的情緒穩定下來，一開始是他逼著問她的，慢慢她就習慣了，直到現在他開口閉口都是一個愛字她的名字。在十五六歲的年齡裏，她的情話太笨拙，他聽著就想笑，隨時隨地想要吻她。
一天又一天，她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對勁，也看不出他的腦袋有問題，這個男人傻得可愛，可能是豬腦袋吧，她這樣想。他依舊是她的華延大哥哥，言行舉止都透著他手心的溫暖氣息。
“華延大哥哥，我覺得你……”
“我什麽？”
“華延大哥哥，我覺得你的豬腦袋沒有問題啊，我要和你一起吃肉。”
北愛調皮地捏著華延的臉，在溫暖的燈光下他的臉龐格外親切熟悉，他是上天賜給她的最大的幸運，他和她都以為這樣就是永遠了，兩人的豬窩久久回蕩的歡快笑聲響徹美好的夢境。
偶然有一天，北愛坐在華延的車裏看到街邊有一間自助素菜館，扯了扯華延的衣袖。
“華延大哥哥，我們去那裏看看……”
北愛想著華延吃自助餐應該能吃飽，這樣華延就不用每天半夜餓醒，在半夜兩三點的時候，像幽靈般行動，怕驚碎了她的美夢。
他以為她沉睡著，走到客廳裏打開冰箱的門又不得不關上，久久站在冰箱前，最後餓著肚子轉過身，才發覺她淚流滿麵站在他麵前，他的傻孩子。
華延看到素菜館的菜兩眼放光，不顧形象大吃起來，吃飽了才記起北愛一直坐在自己身旁。北愛不停往華延碗裏夾菜，問華延吃飽了沒有。華延走進廚房問廚師會不會做葷菜，把廚師請回家裏，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她餓肚子。
“小孩，這樣你的華延大哥哥就不會挨餓了，你說好嗎？”
“不好。”
“你不心疼嗎？”
“不心疼。”
“小愛，你當真不心疼你的男朋友嗎？讓我看看。”
華延戲謔地伸出手，一手緊緊抓著，觸摸到些格外柔軟的東西，他又控製不住自己了。
有時候他會想到她比他小五年，心裏有一種犯罪感，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即將在他的關懷下從女孩長成為女人，好想看著她從校服到婚紗，從平底鞋到高跟鞋，從幼稚到成熟。
“小孩，你要快點長大，長大了嫁給我。”
“華延大哥哥，你整天都說這句話，其實有點囉嗦，但是我喜歡聽，如果你不介意說的話，我也想和你說，我會嫁給你的。”
“小愛，為什麽？為什麽你肯嫁給我？我做了這麽多蠢事，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一定要嫁給我，我絕對不能看著你成為別人的女人……”
“因為……華延大哥哥，你好像一個父親……”
北愛不知為何笑著笑著就哭了，華延想到每次到北愛家裏都沒有見到她爸爸，突然之間就明白了她有多麽需要他給予她的親情般的愛情。
“好，以後……以後我照顧你，小孩，你當我的孩子好了。”
“華延大哥哥，我當你的孩子？你會生孩子嗎？”
“我是男人不會生孩子，小愛，你會替我生孩子。”
“我不要，生孩子會疼的，華延大哥哥，我要你替我生孩子。”
“小愛，我會疼你的，今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很多好吃的，我剛和廚師學的。”
“華延大哥哥，為什麽我覺得……你好像沒有病……你的豬腦袋很正常吖……”
“你一個小孩替我操什麽心？小孩你餓不餓？我親自下廚做菜給你吃，你的華延大哥哥有兩個月假期，每天都很閑，真佩服你有我這麽好的男朋友。”
華延確實很閑，本來想買寵物狗來打發時間，想了想又作罷。兩個月以來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在北愛身上，陪她逛街散步買衣服做菜，摟著她的肩膀談天說地，分分秒秒妙不可言，原來他渴望得到的餘生不過如此。
生活漸漸歸於平淡，沒有了初見時的衝動和熱情。每天清晨，他從她的夢境裏醒來，陽光從明淨的落地窗照進來映在他的眼眸，他看到了這個世界最安靜美好的風景。想象到以後兩人的女兒一定會像她一樣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分分鍾能把他的魂勾去，輕輕一吻絕不可能放手了。
可能是年少輕狂，可能是一時衝動，有時候他也會想到有些話是不是說得太早沒有考慮後果。他才二十一歲，她才十六歲，現在談婚論嫁好像不太現實。可是，當放開她的手一時看不到她，他的心都慌了，六神無主失魂落魄，一定要見到她他才安心，餘生沒有她怎麽辦。
很久很久了，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好像連情話也有些厭倦，接吻也變得索然無味，華延才明白華順當年為什麽會被貫上花花公子的稱號，華順一直有很多女朋友。
但是他不敢，不敢和她說一句氣話，怕分手後會後悔，小心而又開心地哄著她。時間如水過，回想起來這兩個月沒有一刻離開她的身旁，他替她下定決心她一定要嫁給他。
可是十年八年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他想再玩幾年，沒有過多考慮以後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愛她。
“豬頭延……我覺得……你很好，你的腦袋沒有問題，真的，正常得很，至少我喜歡……”
“過一兩個月再說吧，小愛，我的假期就快要結束了，兩個月後回公司，我策劃了一部古裝神魔劇，你當我的小仙女。”
“我？小仙女？”
北愛看了看自己，覺得自己和小仙女好像掛不上鉤。但是他偏偏喜歡這麽叫她，看著她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他情不自禁笑了，他把一個小仙女抱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