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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失蹤的人

  “太醫就不用了,雖然皇上您的太醫能治好我的腿,但是卻治不好您老的失心瘋,叫來又有何用?”


  在趙正麵前,餘陰壓根沒有對於天子的敬畏,更何況被趙正狠狠的陰了一手,她著實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她料定這人之所以處心積慮的將她困在這兒多年,一定有所圖謀,一時半會兒還要不了她的命,她自然也無所畏懼。


  相對的,趙正也沒料到餘陰竟會如此與他說話,但他並沒有惱怒,反而有一絲新奇和懷念,這也讓他不由覺得,她著實與當年自己的母妃很是相像,以至於他對餘陰多了一份忍耐力。


  “朕知道你會生氣,但給你用的不是什麽毒藥,而是可保你長生的醉夢。”


  說著,趙正又伸出手,故技重施的想要觸碰餘陰的臉,但吃過一次虧的她,又怎會重蹈覆轍,當即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支金簪,刺向了趙正,逼得他不得不住了手。


  趙正沉下臉,斥道:“把金簪收起來,不怕我治你一個弑君之罪?”


  “好啊,弑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皇上您怎麽說與我也是血緣至親,到時候黃泉路上,有您作伴,我倒是不虧的。”


  “你……你大膽!”


  繞來繞去,到底是把他自己饒了進去,趙正說不惱是假的,可餘陰像是故意在氣他似的,繼而又道:“我是大膽,還目無王法,皇上您剛正不阿,還不趕快治我誅九族的罪?那時,別說是您了,您的三宮六院,以及各個子孫都要殺頭,這大贏恐怕也要改朝換代不可。”


  說完,餘陰回過頭還看了眼被氣的滿目通紅的趙正,繼續膈應他,道:“皇上,許久不見,您起色好了許多嘛?!怎麽不裝暈裝病?說不定我一時心軟,還能少說兩句……”


  趙正好歹還存有理智,突兀道:“你在找的那三人,朕可以還給你。”


  知曉他說的是雲月半、樓俏之還有蘇二他們三個,餘陰明白已經達到了目的,才終於閉上了嘴,不再故意激惹趙正。


  “這麽說,他們三個果然是你藏起來的?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皇上你費這麽大功夫捉住他們三個,還將我引進宮裏來,這麽多年,你究竟在圖謀什麽?”


  “圖謀?嗬,真正有所圖謀的應該是白王和你們雲花穀才對,朕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自保,此話怎講?”


  餘陰並不能理解趙正的話,白王有所圖謀倒是有可能,畢竟沒有哪個安分的異姓王,會想要在宮中安插眼線,而白王不光派了,宮中的眼線應該還不止水靈一個。


  但是這一切與他們雲花穀有什麽關係?雲花穀雖是大贏初代皇帝的歸隱之地,也是由其創立,曆代穀主也都是其血脈後代,但是數百年來一直安分守己,從不參與王權爭鬥,怎麽會被當今的天子趙正惦記上?!

  趙正:“雲堯與白王沆瀣一氣,圖謀朕的皇位,朕相信你並不知情,隻要你幫朕,朕保證會讓你惦念的那三人平平安安的離開這皇宮。”

  雲堯是前任穀主,常年遊曆在外,從不過問世事,是個閑散老者,餘陰很難相信趙正的話,而趙正也看出了這一點,繼續道:“白王有一子,原名喚白安,自幼身患怪病,後被帶入雲花穀,為掩人耳目,改名為七魂,現今他已重回王府,怪病已除,至於個中緣由,你應當知曉。”


  她當然知曉七魂的怪病是如何除的,隻是她向來不知七魂竟還有這重身份,雖然腦海裏一瞬間閃過了趙正在撒謊的念頭,但是理智告訴餘陰,她的這位略顯奸猾的外祖父,根本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因為很容易被拆穿。


  而且她也明白了,趙正為何會覺得雲花穀與白王聯手在謀取他的皇位,源於王族與雲花穀過密的聯係,向來都是禁忌,既然雲花穀敢擅自收留白王之子,那麽就很難保證不會有其他的來往。


  七魂是白王之子的事,既然前穀主知道,那麽雲花穀的四任長老必定也是知情者,這群老家夥竟然從沒有向她報備過?她一直以來,究竟被隱瞞了多少事?!


  無數的懷疑開始在心底翻滾,餘陰清楚她不該為這麽點小事就自亂陣腳,但是她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所思所想,隻能讓她對雲花穀,以及對七魂的疑慮繼續瘋長。


  但同時,餘陰也非常清楚,不離開這個鬼地方,所有的事情都不會迎來轉機,她隻會被自己的想象逼得退無可退,也許暫時的妥協才是正確的選擇。


  半個時辰之後,之前失蹤的三人,被送到了餘陰的麵前。


  雲月半他們看到餘陰,均是一臉的迷茫,甚至不知這裏是哪兒,顯然他們和餘陰一樣,都睡的太久了,餘陰隻得拜托水靈給他們挨個喂了幫助清醒的解藥。


  片刻後,雲月半終於認出了餘陰,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他本想撲過來,但奈何睡得太久,腿腳不靈便,剛起身便腳下一軟,趴在了地上,他也懶得再掙紮,順勢抱住了餘陰的小腿,不知是不是因為磕破了鼻子,流了血,他哭的更慘了,邊哭,還邊含糊不清的嚷嚷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蘇二和樓俏之倒比雲月半看起來鎮靜的多,或者說,他們根本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當水靈告訴他們,他們睡了將近六年時,兩人本還不信,但看到變化很大,似乎變得比他們年長了許多的水靈,兩人便一瘸一拐的挪到銅鏡前查看。


  消化了已物是人非的境況後,蘇二麵如土色,而樓俏之反而神情複雜,畢竟年輕對她而言,未必是什麽壞事。


  餘陰並沒有給三人接受事實的時間,隻是詢問起了他們進京後遭遇的事。


  蘇二道:“我們進京後第二天,付六說皇上召見,我們便跟著他進了宮,王公公說我們風塵仆仆的,不宜見駕,便讓幾個宮人帶我們去沐浴更衣,後來的事,我便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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