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想過當家庭主婦的,卻沒有習慣默默付出。習慣了有人為你思慮周全,就心安理得認為這一切理所應當,算了吧,我不會這麽慣著你的。
第二十九章
“江小姐又來看你男朋友啊。”走廊的小護士拿著藥盤從杜和珝病房出來,看到拿著飯盒的江予笑著問。
“嗯。”江予笑著點頭回道。
這兩天公司沒她什麽事,每天準時下班的,她就幹脆每個晚上做好了晚飯給杜和珝送來。醫院的小護士都認識她了。
“明天杜先生就能出院了,你也不用這麽跑來跑去了。”雖然病人出院她很開心,但是一想到以後上班少了那麽個養眼的病人,她還是有些難過。還有,經常跑來的那個高大混血男孩也很棒!
“謝謝你們照顧了。我先進去了。”指了指病房方向,江予擺擺手走了。
推開病房門,果不其然,衛左在這裏。這兩天江予杜和珝送飯時總是能看到他。他也絲毫不隱藏自己來這的目的——就是蹭飯。
“你說你,遊手好閑的留在n市想幹嘛?來著那麽多天,跟我說說?”江予板著臉問衛左。
“嘿嘿嘿,秘密。”衛左不說,江予隻給杜和珝遞了飯,沒給他遞,但是飯盒有兩個,有個明顯是他的,他就自己動手拿了過來。
“釀苦瓜!江予我不吃苦瓜啊。”
“你還有理由挑食了你。不吃拉倒。”江予是按著杜和珝喜好做的,而杜和珝不討厭苦瓜,她就試著做了這道菜。
撇了撇嘴,衛左識趣地拿著飯盒出到了走廊外吃。他可沒有像江予說的那樣遊手好閑,他在準備報考國內大學的事,現在正在就近了解情況。估計要不了多久也要離開n市到各個大學實地看看了。
溫熱的白米飯,配上葷素搭配得宜的菜,杜和珝吃的心情舒暢,很快就吃完了。吃好後,他自己動手收拾了小餐桌上的東西。
伸手抱了把身邊坐著玩手機的江予。
“你怎麽了?”往常江予要是過來也是這麽安安靜靜地等杜和珝吃完飯,再跟他湊在一起拿電腦看個電影,就著看的影片聊兩句。
平平靜靜的,沒有過多的事,都讓人有了老夫老妻的錯覺。今晚倆人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
“飽暖思**。”杜和珝拉開一點自己和江予的距離,用手指描繪著江予的眉眼。江予眉目修長,眉毛不用刻意畫修一修就很好看了。
“那我給你親一下。”江予離杜和珝很近,這麽被看著耳朵燙的厲害,但是她喜歡湊這麽近感受到杜和珝的溫暖。氣息殘留有裏有她做的菜味道,是個讓她心安的味道。
得到許可的杜和珝一把扣住江予的後腦勺,吻了上去,撬開江予的雙唇掠奪了一番。
江予還有些蒙圈,她以為杜和珝就是親親嘴角就好了,誰知道是這麽一個深吻啊。這可是倆人第一次接吻。
“杜和珝。”看著一旁吻完一副吃飽饜足樣子,眉眼都帶笑的杜和珝,江予評價道:“吻得不錯。”
“承蒙女朋友誇獎。”杜和珝像個得到表揚的孩子,“女朋友今晚很甜。”
做這種水到渠成的事,大家都覺得快樂,看對方的時候,眼神之間流動的是屬於兩個人的愉悅感。
“你明天就能出院了,不過明天我還要上班,沒辦法陪你出院。下午我也有事。”江予坐回凳子上說。
“嗯,你忙你的吧。”對江予,他向來是給足空間的,那怕自己現在是越來越希望江予粘著自己。
還想再說些什麽,談話就被杜和珝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要不要我先出去?”江予對杜和珝大度地很,說白了就是他說她就聽,不說不觸及底線她就過問。
“不用,自己削個蘋果吃吧。”杜和珝拉著江予的手讓她坐下,接聽了電話。
“蘇晏?怎麽了?”
“老大,齊思洋今天過來了。”蘇晏言語間像是安慰杜和珝。
“誰是齊思洋?”既然杜和珝沒有避著她,江予就湊近了點去聽杜和珝的電話內容,誰讓這是蘇晏打來的想著可是她潛在競爭者。
“他來幹嘛?”杜和珝對江予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沒有回答江予的問題,問電話那頭的蘇晏。
江予不滿了,撅了撅嘴,撓了撓杜和珝的手心。
打著電話的杜和珝手心一癢,絲絲麻麻的直鑽心裏去,他忍不住的“嘶”了聲。
此時江予湊的近,幾乎是半趴在杜和珝身上,她以為是自己壓到杜和珝傷口,緊張地就要掀開杜和珝病服查看情況。
她這麽一鬧,杜和珝都沒辦法專心聽電話那頭蘇晏說話了,隻能中斷道:“蘇晏你等等。”說完抓住江予扯著他衣角的手。
“江予!你別鬧了。”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子真的很危險啊。天氣漸熱,倆人穿的都是單衣,體溫能互相灼傷對方。
“呃,你繼續打電話。”意識到尷尬,江予幹笑著鬆開手,端正地坐好。
杜和珝又再次牽過江予的手,繼續剛剛和蘇晏的通話,“蘇晏抱歉,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吧。”
電話那頭,蘇晏隻能壓下心裏的不舒服,再次跟杜和珝複述了一遍齊思洋來找杜和珝的事。
五分鍾後,杜和珝先掛了電話。
“你先掛女生的電話很不禮貌啊。”江予說。
“我們談的是工作,我是老板,她是下屬我先掛電話有什麽不對。”杜和珝還記得之前江予對蘇晏表現出來的敵意,所以他不會給機會再讓江予想太多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齊思洋是誰。”
“我先前的合夥人。”杜和珝簡單概括道。是個曾經差點毀了他的人,是個逼他放棄在n市基業到g市幾乎是從頭開始的人。
身邊的杜和珝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靜,沒什麽大的起伏,但是江予總覺得那裏不對。
被杜和珝掛了電話後,蘇晏呆愣地站在工作室的露天陽台上,即使被陽光照到也感覺到指尖發涼。
那句無奈喊出來的江予,好像一把刀插進她的心裏,不見血,缺讓人好像心跳驟停。
挺晚了,工作室裏的人都走了,隻剩下她了。電話那頭,杜和珝應該是和江予相互依偎著吧。
強收回心神,蘇晏拿了包關好門就走。走到樓下時,她看見黎般若還坐在大廳裏——好像黎般若和江予是熟識的。
“般若,這麽晚還沒走?”蘇晏斂去剛剛的沮喪的神情,淺笑著問道。
“嗯,在等人。”黎般若對蘇晏打招呼有些奇怪,她們雖然是一個工作室的,但是私交不多,好像蘇晏一直看不慣她除了漂亮什麽都不會來著。
“這樣啊。”蘇晏熱情地邀請說:“那麽晚了,會不會接你的人沒來啊?要不我送你吧。”
“不了,太麻煩你了。”黎般若搞不懂狀況,拒絕道。
“誒,好久沒見你那朋友來找你了,該不會是她來找你吧?”蘇晏試探著問。
“誰?”今天來接她的確實是一個“朋友”,黎般若以為蘇晏知道些什麽情況,有些心虛的問。
“江予啊。”
“哦嗬嗬,江予啊,她要上班,不會現在來的。”要是江予來她就要哭出來了,今晚接她的人可不能讓江予知道。
“誒,原來你真的認識江予啊。”蘇晏裝作很驚喜地說,“那你豈不是賺到了,說不定江予以後會成我們老板娘啊。”
今日的蘇晏熱情的讓黎般若覺得奇怪,她平時可是從來沒跟她說過這麽多無關工作的話。
看到外麵的車燈對著她閃了閃,知道人來了,黎般若趕緊擺脫蘇晏,抱歉地說:“我朋友來了,不好讓他久等先走了——還有,和江予好久沒聯係了,她和老板的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先走了,你自己開車小心。”說完她就小跑著走了。
蘇晏覺得可惜,賠了那麽多的笑臉,居然什麽都沒問出來。杜和珝快一周沒來工作室了,到底個什麽情況大家也不知道。最近開會都是視頻開的,看不出什麽。
春分過後天黑的是晚了,但是黑夜還是會來,從不缺席。夜歸人,還是蘇晏自己一人,曾經期盼的那個人,現在是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