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怕不是霸道總裁給你無微不至的庇護,就想著當你堅強的後盾,讓你有個依靠。
第二十八章
三月底了,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夜裏吹來的風有著明顯的暖意。吃飽了的人很容易犯困。
田安延送完晚餐就走了,他出來好多天了,要趕著回g市銷假了。走之前鄭重交代道:“老杜受傷了,就麻煩江予妹妹多加照顧了。”
想到自己最近可能沒了什麽要跟著的工作,江予時間還是很充裕的,應了下來。
得到回答的田安延走之前衝杜和珝眨巴了下眼,得意地表示自己還是很為他著想的。
田安延走後,江予表示自己想要借用下杜和珝的平板。
“你要看電影?”
“不是,是要看我的八卦。平板屏幕大看著比較舒服。”江予也不遮掩,還大方地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
“嗯。”按理說江予態度很誠實,杜和珝應該感到欣慰,這意味著江予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杜和珝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有種自己家的白菜老被人惦記的感覺。
衛左識趣地找了個借口出去逛逛了。把病房裏空間留給那兩個。
“江予。”其實現在為止網上關於江予和方鶴然同框出現的新聞也不是很熱,頂多占個娛樂版塊的小角落。
但是“方圓”最近的合並被抄得挺熱的。兩家公司在業內都不是小打小鬧的,突如其來和合並讓人好奇其背後的動機。
“切,大驚小怪,根本沒我什麽事好吧。”看了好幾條大致相關的新聞後,江予不滿地說,“他們這捕風捉影的,有什麽疑意思。”
“江予,你有沒有想過,這是有人給你壓下來的結果。”杜和珝看著版麵上剩下的不痛不癢的新聞,提醒道。
說到這個,江予突然想起昨晚看到的衛婕女士還有高榃的來電。這一整天下來她還沒打電話去問他們怎麽回事。
“我先出去一下,你……”
“去吧,外麵還有點涼,穿上外套。”明白江予的意圖,杜和珝隻是叮囑她別站在風口也沒多問。
江予出去後,衛左不知道又從哪裏蹦了出來。翹著二郎腿坐在江予原來坐的位置,調侃道:“江予出去背著你打電話你就不好奇?”
“好奇,也要給她空間。”皺著眉看了看,衛左坐的太近了,“你坐遠點,鞋子都踢到我的杯被子了。”
“你怎麽不叫江予坐的遠點,你們剛剛那距離,說話口水都能噴到對方了。”衛左哼哼唧唧地一把拉開凳子。
“有個詞叫相濡以沫——我們倆這距離不算近。”杜和珝說完也不生氣,從抽屜裏拿出把鑰匙,丟給了衛左,說:“這是樓下的車的鑰匙。”
“你給我幹嘛?給江予啊。”衛左晃動著手裏的車鑰匙,故作誇張的表情道:“這車八成江予看不上啊,起碼得寶馬才行啊。”
“江予沒你那麽膚淺。”話雖如此,杜和珝心裏也沒底,他到現在都不清楚江予的家庭到底是什麽樣的。
她跟普通白領一樣上下班,但是她從來沒有跟自己提過什麽要求,更別說討要禮物;她可以穿著簡單衣服,也可以隨隨便便地買下別人看來不值得的東西。她好像沒什麽規劃,帶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態生活著。
“房子也借你了,兌現諾言吧。”往後考了考,杜和珝對衛左說道。他之前和衛左做了個交易,他給衛左在n市提供住處,衛左告訴他江予以前的事。
“什麽諾言?”衛左裝作一臉驚恐的樣子,好像杜和珝要強了他一樣。鬧了一下後他坐好,說:“先說清楚,我告你江予的事可不是宣揚她有多慘,相反我是告訴你江予有幸運,幸運她經曆這些性格也沒出現什麽大問題。”
“嗯。”
“還有啊,你知道這些不能借此傷害江予,不然我揍死你。”衛左威脅道,“你可別到時候薄情寡義。”
還沒說就搞得這麽嚴肅,杜和珝看著麵前護著江予的衛左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挺好的,原來他來之前想,江予也是有人護著的。
“我說了。”看到杜和珝一臉平靜,衛左感到放心了,想來江予這次眼光是不錯的。
“我認識第一次見到江予是我六歲的時候,是在雅加達。那時候江予瘦瘦小小的,比我大一倍,結果比我還輕——當然了,那時我也是比較胖的。”
說到這個衛左又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圓滾滾的樣子,那時候他老煩她媽拿他跟江予比了,說他再胖下去就要胖死了。
衛左細細地跟杜和珝說著自己小時候和江予一起生活的事。衛左還有個比他小兩歲的弟弟,中文名叫作衛右。他們的母親是江予的小姨,在外婆去世後把沒人照顧的江予接到了雅加達。
他們一起生活了大概五年的時間。後來江予回了中國上大學,他們見麵就少了,每年也就寒暑假時能見上一段時間。不過平時聯係不少,所以之後江予的事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我現在隻能告訴你江予跟我一起生活那五年的事,後麵的我也不確切參與。”拋玩著杜和珝給他的車鑰匙,衛左笑著說:“你知道的都是未成年的江予。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
“嗯。”是很可愛,也很獨立。“當年學校的事……”
“江予很狠啊。就像我們老祖宗說的,眥睚必報——她傷好後直接就報複回那幾個欺負她的馬來人了。”
提起當年江予因為外來而受到校園欺淩的事,衛左覺得自己真的是對江予刮目相看。他原來以為江予就是風一吹就倒的,誰知道獠牙鋒利得很。
“跟你講了那麽多,口幹舌燥的。”衛左說著就站了起來,“江予打個電話怎麽那麽久?”
杜和珝聽完衛左的描述後,陷入了深思,江予之前暴露出來的狠戾,怕是跟她以前的經曆有很大關係。而且這個暴戾的因子應該是江予早在去雅加達前就埋下的。
那邊衛左跟杜和珝講著故事,這邊江予拿著手機給香港那邊打著電話。電話是給高榃打的,跟他講話沒那麽費心裏,明明白白地講就好。
“我的新聞是不是你們壓下的?”江予一等電話接通就問。
“方鶴然的確是青年才俊,但是你們不合適。”高榃說。
“切,當初路煜你們也是這麽評價的。你們對青年才俊的評價怎麽那麽低。”雖然電話那邊的人看不見,但是江予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個新聞影響很不好,你該注意點的。”
“我也是受害者好吧!而且我有男朋友的!”江予本來還是想謝謝他們主動出麵擺平事端的,但是一聽高榃這訓人口氣她就不爽。
“你有男朋友?”
“是啊,還得跟您報備不成。”
話裏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倆人都有察覺,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
良久,高榃先開口了,說:“衛姨說你月中回來,現在都月底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誰知道啊,對了,你弟弟叫什麽?我還不知道。”江予問。
高榃聽了這話,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有些低沉,說:“江予!那也是你弟弟!他叫高靖勖。”
“好名字唉。”話說得有點言不由衷的,但是江予現在確實對這個小孩沒什麽特殊的感情。
“月底回來一趟吧。”
“我簽證不知道有沒有過期,不一定回得去。”現在一方麵是杜和珝傷著她走不開另一方麵是江予不知道衛婕女士出手幫她遏製輿論是個什麽意思。
衛婕原來好像不怎麽管她,除了有涉及到衛婕自己的事。這次的事好像跟衛婕沒有任何牽扯。
跟高榃又大了兩圈太極,江予假裝有人喊她,借口掛了高榃電話。那邊高榃也不戳穿她,這都快夜裏十點了,誰會喊她。
掛了電話江予又在醫院的花園裏站了一會,果然夜裏的風吹久了還是會感到涼颼颼的。
之前跟高榃說簽證可能到期的事確實不是江予瞎說的,是真的,她的簽證有效期就一年,現在確實是準備到有效期了。
也不早了,回去跟杜和珝說一聲就該走了。真是難過明天還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