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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偌大的鳳棲宮內,他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下,怒目而視,眸內的怒火似乎要將她燃燒個幹淨。她臉上隻是淺淺的笑罷了,黑色的瞳孔,他看不穿它深處的情緒。


  耳邊是那夜她那夜的低笑,很諷刺,像一把利刃一般深深的插在他心裏。


  她笑的很淡,說的很慢。她說,在那個世界,曾有一個人點亮她的世界,讓她從冰冷的黑夜裏活了過來,她說那個人是她活下去的勇氣,是她親人相繼離去後她仍活著的唯一理由。她還說那個人的名字叫……


  當時的他心底突然被穿了個孔,抽搐的讓他難以呼吸,他竟不敢麵對她將要出口的那個名字,他感覺到她要說的人名將要把他曾以為的所有東西打破。他第一反應便是讓她閉嘴。因為他想起了皇宮的那個藏書閣,那時她被困在皇宮藏書閣內餓的暈了過去,她低喃了一個名字。他曾以為她是他們聯合起來引他上鉤的誘餌罷了。卻原來,她口中的呢喃不是他。這個認知,讓他覺得無比的諷刺,她夢裏叫的是一個那個從未謀麵而且無法謀麵的男子,她的淚也是為他而流,甚至於她的決絕也是為他,對他的厭惡也是因為心底有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問她,那個有螢火蟲的夜晚,她想的人是不是也是那個男人,她說是。他問她,她曾編造的三生三世之說是不是也是對那個男人的承諾。她反問,你吃醋了?大家都是逢場作戲,你不會當真了吧?然後她在低笑,像是看一個傻瓜一樣的望著她,她在鄙視他,在嘲笑他,他真的想徹底毀了她。


  看著麵前的這張臉,他嘶吼:“上官姝凝!”他眼眶欲裂,眸內的紫色變成了混著紅色的火焰。


  姝凝低歎了一聲,道:“生氣了?”眨著眼,她眼睛無神的看著他,似是無奈,似是寵溺的語調衝擊著他的心。但是這一切讓他感覺更為諷刺。


  “知道你心疼你的心上人,我以後不擠兌她就是了。”她淡淡的承諾,唇張了一下還想說什麽卻沒有說什麽。


  心上人?他眸子死死的盯著她,卻在她臉上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失落,一如他第一次和靈月到她麵前一般沒有太多的情緒,不,有情緒,是對他的恭喜,平靜的將他徹徹底底排除在外。


  “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他嘶吼,憤怒,他沒有了理智,他想要撕碎她臉上的淡然,想要將她毀滅,他不許她的心裏裝著別人,不許!


  姝凝低歎了一聲,心裏有些刺痛。她討厭這種感覺,她不敢去觸摸這刺痛的背後是怎樣的感情。隻得微微一笑,反問道:“你呢?”


  “你莫不是真的愛上我了吧。”她沒有等他的回答,又是輕輕淺淺的歎息了一聲,無神的雙眼直直的望進他的眸內,她似笑非笑的道:“這話有些無趣……最是無情帝王家,愛情是帝王最不需要的,你是皇帝,是那個站在最高處的人,注定要孤寂一輩子,注定在被權謀束縛一輩子,在算計與被算計裏遊走,注定一輩子將心關起來,注定一世防備別人,最後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有心又怎樣沒心又怎樣,你敢愛嗎,你不敢,你不懂那種感情,更加沒有資格去擁有。在你決定登上這個位置的時候,你不就說明做好了這些準備。討論有心還是無心太沒意義。”


  他沒有說話,幸而,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她覺得很幸運。


  “後宮佳麗三千,你賺了。”她淺笑,笑的很平靜。


  “孤寂一輩子?哼,朕不會孤寂,朕會將你牢牢捆在身邊,就算孤寂一輩子,你也陪著我孤寂,就算被權謀束縛一輩子,你也得陪著我被束縛。就算是死也要和你糾纏一輩子!”軒轅子宸笑了,笑的邪佞而殘忍,猩紅的眸子裏沒有一絲溫度。


  “嗯,陪你一輩子。”姝凝點點頭。


  他一頓,眼裏盛滿了質疑與不信任,似乎在懷疑自己聽到的。


  姝凝打了個哈欠,道:“我累了,想睡覺了。”


  他猛地拉下她的遮著嘴打哈欠的手,沉凝道:“你方才說什麽?”


  “什麽?”姝凝迷惑的反問,很無辜的看著他。


  軒轅子宸氣的咬牙,“說,你剛剛說什麽!”


  姝凝摟著他的脖子,一個翻身,趴在了他身上,帶著幾分撒嬌道:“我說……我困了,想睡覺。”


  “你剛才明明……”


  “嗯,明明什麽?”姝凝好笑的反問。


  聽到她無賴的反問,軒轅子宸不怒微喜。


  “我便當你答應了,你休想再逃離!”他在頭的上方霸道的道。


  姝凝沒去有應他,吧嗒了下嘴巴,沉沉睡去。


  軒轅子宸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還欲追問,卻見她已沉沉睡去。心底仍是覺得不安,靜靜的看著這張睡眼,他眸光變得深邃而殘佞。他從她身上退去,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反複摩挲,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此生她休想逃離,他不信他比不過一個她再也見不到的人。


  想到那個人,他心裏酸的厲害,甚至變得暴戾無比。他將她狠狠的攬在懷裏,俯頭在她豐潤的唇上咬了一口,唇在她的唇上霸道的碾轉吮吸久久不願離去。


  姝凝皺眉抬了抬眼皮,擺了擺頭。


  他反倒問的更粗暴。姝凝疲累的睜開眼,推推他,道:“困死了,別鬧了!”


  說著向裏麵一滾,觸到枕頭,她一撈,將枕頭抱在了懷裏,將頭和前麵全埋在裏麵呼嚕呼嚕的開始睡大覺,隻留個一個彎背給他。


  軒轅子宸哭笑不得,看著她的背發了會兒呆,傾身貼了過去。臂伸到她身下,將她往懷裏一抱,低頭在她頸邊深深的吸了口氣,頓時這麽多天鬱結在心底的糾葛稍稍消散。撫著肩的掌不由自主的下滑一直到她的胳膊,最後觸到她的手,他握著她的手,沉沉的歎了聲。


  手情不自禁的探到她的小腹上,他溫柔細致的撫摸,身子開始發熱,下腹收緊,留在她耳邊的呼吸聲漸沉。


  手靈活的探到她前麵的綿軟,他滿意的喟歎了一聲,這裏變大了幾分。


  眸裏的紫與火燒的更旺,身下開始發痛。他吻了吻她的側臉,試探性的從她懷裏抽出枕頭,隻聽她不滿的咕噥了一聲。


  他一笑,手探入她的衣襟,觸到如玉般滑膩的肌膚,他呼吸聲越來越沉。像做賊似的不斷看她的是否醒來,他有些鄙視自己,一咬牙退去了她的衣服,怔怔的盯了會兒眼前的玉體,呼吸越來越急促。急急的退去身上的衣服貼了上去,大掌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吻落遍每一個角落……


  “軒轅子宸!你這個……啊……”


  “混蛋!你……啊……”


  “唔……”


  飛羽殿內傳出一陣陣玉碎的聲音,宮人嚇的不敢上前個個噤若寒蟬。


  “滾!都滾出去!”女子順手將身邊的花瓶摔得粉碎,姣美的麵容開始變得扭曲。


  飛羽殿內的宮人立刻退了出去。


  她怨毒的眸子如滑蛇一般陰狠冰冷,上官姝凝!很好!

  屋內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身形俊逸偉岸一看便知是一男子。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並不說話。


  水靈月立刻戒備起來,手中暗暗運了內力,“你是誰,來我宮中意欲何為!”


  男子眉眼微彎,帶著幾分嘲笑,在殿內肆無忌憚的踱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格外清冷。


  “閣下到底是誰,又為什麽來我宮中?”她聲音清冷。


  “水靈月,哦,不,應該叫你明玉公主是嗎?”男子揚唇笑的燦然。貼麵下的容顏被完全擋住無法看清。


  水靈月隻是微微一變臉色,笑的冷眼無比,“閣下不會是為了提醒我的身份吧。”


  “明玉公主聰穎。”男子嘴角微勾。


  水靈月不可置否的冷笑,眼底一片冷清。


  眸內閃過一絲殺意,她掌風相向,男子露出一個蔑視的笑容,輕巧的側身,水靈月加快了速度,清冷的眸光變得危險無比,屋內立刻打了起來,但很顯然男子的武功修為極高,對於她的攻擊不過是輕便的化去,好似逗弄手中的小貓一般。水靈月不由得心驚無比,立刻猜到了他的身份。


  男子終於覺得無趣了,衣袖一揮,水靈月跌在了地上,胸口內湧出一絲猩紅。


  他看了眼匍匐在腳下的女子,冷蔑的道:“不自量力!”


  水靈月冷哼一聲,起身拭了拭嘴角的鮮血,道:“你是黎國殺手閣閣主?!”


  男子未答,淡笑道:“近日來不過是和明玉公主談一樁交易罷了。”


  “是嗎?閣主是這樣何人談生意的?”水靈月冷笑。


  “你可以拒絕。”但他眼裏已露出赤/裸裸的威脅與警告。她自是聰明人,深知自己的處境。


  “閣主不防說說看,我倒也好奇這交易的內容。”水靈月紅唇一勾。


  “據說軒轅子宸手中有一個天海之心,不若用天海之心換上官姝凝的消失如何?”他眼裏露出一個自信的神采,似乎知道她定是應諾。


  “你要那個做什麽?”她美麗的眼眸裏劃過一絲不解,天海之心在宸哥哥的手裏,為何她卻從聽說。


  她冷笑道:“閣下若是在試探我那我便告訴你,我從未聽過他手上有什麽天海之心,再者,據說天海之心早在四年前便被皇後慕容清羽帶走了,又豈會在他手裏。”


  男子眸子微眯,笑的清冷,“看來,明玉公主是不想談這比交易。”


  水靈月心裏一動,卻是一笑,美眸挾了一絲幽冷的笑意,“閣下想要的難道還拿不到嗎?為何非要經我的手?”


  貼麵男子星眸內閃過殺意,掌風呼嘯而來,水靈月眼底一慌一雙大手已經落到了她的皓頸上了。手中的力量愈大,她呼吸變得極為艱難,臉上如染了胭脂一般,她手一動,一條小蛇鑽入他寬大的衣袖內。男子眼中一凝,那隻小蛇已然反向向她襲去。


  水靈月側身躲過,男子輕蔑一笑,手中彈出一粒藥丸,直接飛入她的檀口內。


  他伸手一抬她的下頜,藥丸“咕咚”一下被她咽了進去。她目露驚恐,男子微微一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說罷男子已然消失。


  鳳棲宮內,帳內兩具軀體已然在交纏,懷裏的女子已經睡去,這是屋外落下一個人,稟道:“皇上。”


  “說。”他性感的薄唇吐出一字,手卻依然在熟睡的小女人身上遊走。


  男子將飛羽殿內的一切詳細告知,語畢,帳內的男子發出一聲冷蔑的笑,道:“無妨。”說罷迅速消失。


  這時宮殿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叫嚷,軒轅子宸濃眉緊皺眼裏劃過一怒氣,冷聲喚了一聲,門外的人立刻進來稟報。


  “發生了何事?”他問。


  “回皇上,是飛羽殿的綠衣,月小主身子不舒服,要見皇上。”陳公公恭敬道。


  “是嗎?”他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眼裏卻是一片冰寒,看了眼身邊的女人他饜足的輕喘了一聲,低頭在她額上留下一吻,起身穿了衣服,在陳公公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並道:“方才吵鬧的宮女處理掉!”


  陳公公身子一僵,俯身應諾。


  一直到夜半,姝凝方才蘇醒,身上酸痛,她低聲咒罵了幾句,起身穿了裏衣。聽到帳內的窸窣聲,冰清試探的問道:“主子可醒了?”


  姝凝淡淡地應了聲。


  冰清夢進來打了帳簾,眼睛掃到她脖子上的印記,在心底一歎。


  冰清道:“水準備好了,主子是先吃點東西還是沐浴?”


  “先沐浴吧。”姝凝淡淡的道。


  冰清應聲退去。


  浴桶內,姝凝覺得有些無奈,靜靜的享受著冰清的服侍。


  冰清為她擦拭著背,看到她身上的痕跡不由的臉上一熱,心底卻是沉沉的歎息。


  姝凝突然開口道:“他呢?”


  冰清一愣,道:“主子問的可是皇上?”


  “嗯。”她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皇上現在應該還在禦書房批奏折。”冰清道。


  姝凝皺眉,沒有說什麽,過了半晌,開口道:“他什麽時候去的禦書房?”


  冰清身子一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主子是問皇上是否去那位那裏呢,隻是她不知如何作答。


  姝凝冷聲道:“你出去吧。”


  冰清立刻跪了下來,道:“冰清知錯,主子莫要責怪,我隻是……”


  “行了我知道了。”姝凝無所謂的擺擺手,“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冰清在心裏低歎了一聲,一聲退下。


  姝凝擦了身子,穿好衣服縮到了被窩內。


  應該早立冬了吧,隻是她卻停留在秋天。她搓了搓雙臂,蜷縮在被子裏,打了個哈欠,黑夜漫漫,不過她已經習慣了,眼睛還未痊愈,靈力反噬已消失,再過幾天,她就可以正式去做她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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