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內務府的吳公公正忙裏偷閑的喝了口茶, 再過三日就是聖壽了,他作為內務府總管自然是忙的腳不沾地。


  之前他的幹兒子被沈玦給狠狠的打了一頓,人已經廢了癱在家中, 他為此氣了好幾日,連覺都睡不好。


  但最近他的心情不錯,因為沈玦也受到了教訓,聽說人一直都昏迷不醒,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連帶著看身邊的人都順眼了起來。


  剛喝了一口茶, 準備歇一歇再去查點聖壽當日的物品數目, 就有個小太監跑了過來。


  “吳爺爺, 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這麽火急火燎的真是沒規矩,咱們在宮裏當差的人時時刻刻都得小心謹慎, 這次便算了, 下回可不饒你, 說吧,什麽事兒啊。”


  “鎮南王府的管家徐福, 被府上的主子給抓了,說是偷盜世子的玉扳指, 而且還從他房裏搜出了一堆的金銀,已經被扭送去順天府了。”


  吳公公原本還在悠哉的喝著茶,聽到這個消息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因為太突然茶水沒有拿穩, 瞬間灑了出去。


  茶是燙的,直接灑在了他的手上和身上, 自然是燙的不行, 就算是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把茶碗摔了出去, 手上仍舊是紅了一片。


  小太監心裏忍不住的在想,方才還說的這般的好,讓他時刻小心謹慎,這會自己可一點都不謹慎。


  但麵上根本不敢露出來,慌張的上前給他擦拭,“吳爺爺,要不要奴才去禦膳房給您去拿點冰來敷一敷。”


  “還不快去!”


  吳公公被燙了整個人都瘋了似的,但馬上他就清醒了過來,喊住了小太監,“你先回來,換個人去,你給我好好說說怎麽回事。”


  其實徐福這個人手腳不幹淨,吳公公也知道,但做奴才的能管到庫房誰會沒點這個心思,基本上撈油水是所有人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


  再說了他在宮內,手也伸不了這麽長,管不了這麽多,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徐福做事還算謹慎就算出事也和他沒關係。


  怎麽好好的就事發了?而且沈玦昏迷不醒,這個時候誰能管得了他啊。


  “聽說是府上的那位大公子發現的,丟的是太妃賞給世子的玉扳指,一直放在屋內突然丟了,大公子帶著人整個府內都找遍了,最後在徐福的床底下找著了。”


  吳公公皺著眉,才反應過來這個大公子是誰。


  “說是找著的時候不僅有玉扳指,還有好些金銀玉器呢,原來這徐福一直監守自盜,這些年藏了好些寶貝。”


  “他都認了?那其他管事呢,那些內務府出去的其他奴才呢?”


  “可不得認,那麽些寶貝,他當場就認了,其他人也都被他給供出來了,咱們內務府派出去的那些管事和下人全都被一起送去順天府了。”


  他的人出了事不送回內務府處置,反而把人直接扭送順天府,豈不是狠狠打了他內務府總管一巴掌。


  “徐福除了招了這些,還說了什麽沒有?”


  “好像沒了,可具體情況如何咱們也不清楚,畢竟咱們的人全被關了。”


  吳公公此刻很是忐忑,徐福就是他在鎮南王府的眼睛,一直負責給他傳消息,這事若是也被知道了,豈不是還要拿他開刀。


  “他們此刻都在順天府?”


  “都被府尹大人收押了,說是聖壽當即不能處置,等聖壽過了之後再問罪。”


  其他再多是小太監也說不出來了,吳公公隻能揮了揮手讓他出去,卻坐在椅子上越發的不安。


  當務之急,他得趕緊再選一批人給送過去,不然他就和個睜眼瞎一樣,對鎮南王府和沈玦的情況都無法掌握了。


  但剛一出門,就撞見了沈恒璘身邊的太監。


  沈恒璘身邊的太監他自然是認識的,就算他是內務府的總管,對上大皇子身邊的大太監那也不敢擺譜。


  “真巧小的正準備去找吳總管呢,總管我們大皇子有請。”


  吳公公作為內務府的總管,就更要選站隊了,兩位皇子裏麵他起初是看好大皇子和貴妃娘娘,但大皇子受傷之後他就有些舉棋不定了。


  尤其是成帝的心思更是讓人看不懂,難以捉摸,他也就適當的和貴妃那邊保持了一點距離。


  這會大皇子突然找他,吳公公還有些擔憂,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會突然找到他呢。


  *

  徐福怕死,他不僅是私藏府上的東西,最重要的是背主把王府的消息都賣給了別人,沈嶽暉他們如何饒得了他。


  他為了活命,隻能把府上所有內務府的人都供了出來,但最後還是被喂了啞藥,再也不能開口說話,然後丟進了順天府,能不能留下命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頓時王府裏沒了外人,沈玦就不必再躺著裝昏迷不醒了,可以正常的起居。


  他躺了好幾日,早就躺的不耐煩想要活動活動筋骨,偏偏被文錦心盯著,說他傷沒好全,不允許亂動。


  隻能趁著她去文家的時候下床放放風,才不至於被憋壞了。


  再有三日便是聖壽,沈玦的意思是不去,反正他對外都是說病情沒有好轉,徐福被解決了之後,文錦心和沈嶽暉就徹底的接管了王府。


  一律上門探望的人都不見,也沒人知道沈玦如今的病情到底如何。


  到時獻壽就讓沈嶽暉進宮跑一趟,等壽禮獻完,把親事搞定,就能找機會離開京城。


  隻要不出事順利的熬過這幾日。


  文錦心甚至已經在盤算怎麽和祖父提這件事,丫鬟們也已經很想回家,私下都開始準備行囊了。


  沈玦卻不覺得會這麽順利,這次進京他們是眾矢之的,絕不會讓他們這麽簡單就回去,隻是他不想現在說這個,以免破壞了他們的興致,這些陰暗複雜的事情就由他來處理。


  聖壽前一日。


  文錦心剛從文家回來,正準備去前院陪沈玦用午膳,就聽外頭下人來說,有客上門。


  “之前不是說了嗎,若是有客人便說些好話讓他們回去,最近府上不見客。”


  可那下人就露出了為難的神情,“表姑娘,這位客人說他姓韓,不是來探望世子爺的,而是想來拜訪您的。”


  文錦心還愣了一下,想說她不認識什麽姓韓的人,就想讓下人去打發走,過了一會才想起來,姓韓的好像是韓君堯。


  想了下就喊住下人讓他把人帶到正院,她在那邊接待客人。


  再讓曉霞去和沈玦說一聲,她有事,免得沈玦還在等她用膳,交代完才往正院去。


  一直悶在屋裏沒事幹的秦琅,閑著無事就想出門去逛逛找好玩的,正巧就碰見了韓君堯被下人引著進府。


  兩人打了個照麵,韓君堯儒雅的行了個禮,秦琅撓撓頭隨意的說了個好,等韓君堯進院子後就抓了下人來問。


  “這是誰啊?不是說不見客了嗎?”


  “這位大人姓韓,是來拜訪表姑娘的。”


  秦琅就覺得更奇怪了,一個年輕男子來拜訪他的小嫂子,這算怎麽一回事,他連玩都不去了,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替沈玦看看怎麽一回事。


  那邊韓君堯已經進了正院,和文錦心相互見禮,文錦心就招呼他喝茶。


  “不知韓公子突然到訪有何要事?”


  “是這樣的,上次家父說起要給文姑娘送墨寶的事情,因為家中有事一直耽擱才拖到了今日,家父覺得很是愧疚,交代我今日一定要將令尊的墨寶送到姑娘手中,我去文家時姑娘正好不在,這才冒昧的上門打擾。”


  文錦心想起來墨寶的事情了,因為是她父親的書畫,文錦心尤為的珍重,一聽就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真是麻煩韓公子了,還讓你多跑了一趟。”


  然後韓君堯就將手中的畫卷恭敬的遞了上來,文錦心道了謝,便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打開。


  韓君堯非常的喜愛書畫,看到她打開就上前一同欣賞。


  秦琅從堂後瞄了一眼就覺得糟糕,這兩人居然還一塊賞起畫來了,而且這小子居然還長得人模狗樣的,可不能讓他騙走了文錦心,這可是他的嫂子。


  就等不及的跑去了沈玦的院裏,連聲的叫不好了。


  沈玦其實躺了這麽四五天早就好了差不多了,也就是在文錦心麵前裝弱扮慘,這才能偶爾的討些好處。


  文錦心不在家,他就一雙腳翹在桌子上,舒服的看著邸報吃著零嘴,看到秦琅急匆匆的進來,還讓他坐下再說。


  “玦哥大事不好了,你趕緊去瞧瞧吧,再晚了,小嫂子就該被人騙走了。”


  沈玦吐出嘴裏的葡萄籽,瞬間從靠椅上跳了起來,都忘了自己還在受傷一時拉扯到了傷口,倒抽了口冷氣。


  他的傷口多又深沒這麽快全好了,雖然能正常的走動卻還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這會真是有些疼了。


  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來,“哪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連爺的人都敢惦記。”


  前院文錦心已經平複了心中的思念之情,仔細的將畫卷收好,深深的向韓君堯福了福身。


  “多謝韓公子,若不是你與令尊,我此生都沒有機會見到此畫,錦心感激不盡。”


  自從上次見了文錦心,韓君堯才算是明白了什麽叫魂牽夢縈,原來他過往那二十年的歲月,便是為了等這一個相遇。


  韓君堯除了殿試時萬分的焦慮過,頭一次這麽成宿的睡不好覺,又怕自己剛見麵又上門太過唐突,總算是在家熬了幾日相思,今日才借著機會上門。


  沒想到還撲了個空,還是文老爺子提醒可以去鎮南王府給文錦心送畫,他才轉道來了鎮南王府。


  這會見到文錦心,那顆不安的心才算是有了依托。


  “文姑娘不必如此,這與我父來說是故友的相贈之物,可對文姑娘來說卻無比的珍貴,故而交給文姑娘對這畫才是最好的歸宿。”


  文錦心也就不再與他客氣,不過這恩情她還是記下了。


  韓君堯是個耿直的人,見到可憐人一定會伸手幫忙,遇上了冤假錯案即便不歸他管他也會管,對文錦心的愛慕他也覺得坦蕩。


  君子愛美隻要是光明磊落沒什麽好遮掩的,等文錦心把畫收好,他就誠懇的起身行了一禮。


  鄭重的道:“自上次見過文姑娘,君堯便對姑娘傾慕不已,君堯今年二十有一,現官居五品在戶部任職,將來必定不會止步於此,君堯愛慕文姑娘,想上門求娶,不知姑娘覺得君堯如何?”


  文錦心是真的傻眼了,她一直以為她和韓君堯最多就是聊天還算投機的朋友,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對自己有這樣的心思。


  愣了之後又覺得他這人實誠的很,前世沈恒璘也對她述過鍾情,但他更多的是海誓山盟和哄騙。


  沈玦也對她表過愛意,可那是情投意合的濃情蜜意。


  唯有韓君堯鄭重的就像是在麵對一份答卷,他似乎把自己當做了人生的一道考題,鄭重的讓她生不出厭惡來。


  若是此生沒有入王府,沒有和沈玦相知相許,或許她會覺得韓君堯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可惜的是她已經愛上沈玦,她的眼裏心裏都無法再容下別人。


  仔細的思索之後,她也鄭重的回了一禮,她明白喜歡一個人的感受所以並不想惡意的糟踐另一個人的喜歡。


  “對於韓公子的喜歡,我很榮幸和很抱歉,我隻有一心,已經有了愛慕和想要餘生相伴之人。”


  韓君堯想過可能會被拒絕,卻沒有想到文錦心也如此的直接,心裏雖然難過苦澀,但他是君子,他更願意尊重文錦心。


  “那文老先生不知道文姑娘的想法嗎?”這事起初想要促成的人是文老爺子,韓君堯不是不信文錦心,隻是覺得這樣重要的事情應該告知長輩。


  文錦心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有些哭笑不得,就解釋祖父已經知道此事,再次對韓君堯表示歉意。


  韓君堯心裏很是難過,但也沒有嫉恨沈玦,隻是覺得自己生不逢時,和文錦心有緣無分。


  “我想能得文姑娘如此真心相愛之人,定是位頂天立地的兒郎。”


  文錦心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了沈玦的樣子來,忍不住的抿唇笑了一下,美人一笑,真是傾國傾城。


  韓君堯還來不及癡迷,就聽見她含著笑意的聲音甜軟的道,“是,在我心裏,沒有任何人能比他厲害,他無所不能,是個了不起的人,沒有人能替代他。”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有種特別的驕傲和崇拜,韓君堯突然就明白了,不管如何他都是比不上那人的。


  就緩緩的起身了,“隻可惜君堯生不逢時,祝文姑娘白首同心,但文老先生那還是要早些說清楚才好。”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老先生隻是擔心姑娘,隻是可能用錯了法子,文姑娘或許可以試試把方才的這番話與老人家說說,他能明白的。”


  就連他一個外人都能感覺到她對那人的愛,一個疼愛她的長輩,更能感覺到,不會忍心拆散這樣深愛的一對璧人。


  文錦心又是起身的道了個謝,然後想了想就把身上的一塊玉佩給摘了下來。


  “這是我父親曾經佩戴的心愛之物,我拿了令尊的所愛,還望韓公子能把此物轉增給令尊,留作感懷之物。”


  韓君堯鄭重的將玉佩收好,他父親和文錦心的父親同窗時最為交好,必然是萬分珍重這份友誼的,不然也不可能把畫珍藏這麽多年。


  “文姑娘放心,我一定會將玉佩完好的交給我父。”


  然後就要起身辭行,想了想臨走的時候又加了一句,“文姑娘還未定下婚約,我是說如果,如果到時姑娘覺得心意改變了,君堯會一直等著姑娘的。”


  文錦心剛想說不會有這樣的時候,就感覺到有個寬厚的手掌摟住了她的腰,霸道無比的將她攬進了懷中。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韓君堯看著突然出現的紅衣少年,愣了愣,再看兩人親密的動作和文錦心看見他時發亮的眼睛,就知道這是誰了。


  這便是文錦心口中所說的那位少年郎,就恭敬的行了一禮。


  “在下韓君堯,傾慕文姑娘,君子坦蕩蕩方才我所說的話並無一句是不能對人言的,既然這位公子在,那我便再說一次,若是文姑娘將來改了主意變了心意,韓某會一直等著文姑娘。”


  要不是礙於文錦心在這裏,沈玦早就動手了,此刻沉著臉冷笑了一聲,“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一日,你就不會有這個機會。”


  兩人的視線相對,到底是韓君堯敗下陣來,然後不再看他,朝文錦心拱手作輯,“文姑娘,我們有緣再會。”


  然後就和來時一般,又瀟灑的走了。


  沈玦看到文錦心還看著韓君堯走的方向,心中妒火中燒。


  若不是方才聽見文錦心拒絕的幹脆,而且那崇拜愛慕的話語澆滅了他的怒意,此刻恐怕韓君堯已經是個死人了。


  就摟著文錦心,把她的臉給側向了自己,“你看他做什麽,你隻要看著我就行了。”


  文錦心這才發覺身邊的沈玦語氣有些不對,就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表哥你做什麽呀,快放開我,我去看看韓君堯走了沒有。”


  “你還要去看他?”


  沈玦這次格外的霸道,緊緊的抱住她的腰際根本不讓她動彈,文錦心哭笑不得的發現原來表哥吃起醋來是這個模樣的。


  “我是想起他看見你下地了,而且安然無恙,這可是秘密,我得讓他守口如瓶不能外傳。”


  文錦心輕聲細語的哄著他,沈玦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喊來了秦琅讓他趕緊追上去,但依舊是不放手,摟著文錦心坐到了椅子上。


  但文錦心怕會碰著他的傷口,不肯坐他身上,搬來了錦凳,就挨著沈玦的身邊。


  “說說,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小子。”


  文錦心就簡單的說了,又怕他會因此記恨上祖父,就拉著他的袖子小聲的安撫。


  “表哥,祖父隻是不放心我,一時想岔了,但你看他選的韓家,家世清白韓君堯也是個正人君子,就能知道祖父不會害我的。”


  沈玦沉吟了片刻,突然雙手捂著臉,壓低了聲音很是低落的道:“你的意思就是我會害你了?”


  文錦心傻眼了,表哥這是哭了嗎?他可沒有這個意思的,他誤會了。


  趕緊伸手去拉沈玦的手,“表哥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怎麽會害我呢,全天下你對我最好了,你快給我看看。”


  “我就知道你嫌我受傷了又嫌棄我不夠君子,他是個正人君子我就是個真紈絝。”


  “不是的,就算表哥真的受傷了再也下不了床,我也隻愛表哥一人,你斷了腿我做你的腿,你不管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君子又如何紈絝又如何,我喜歡的是表哥你。”


  文錦心急了,不管不顧的往外倒豆子,把放在心裏想說又不敢說的話,一次性都說了出來。


  然後去扯沈玦的手掌,她想看著他的眼睛,不想讓他難過。


  沈玦的嘴角微微一勾,手掌就被文錦心給扯了下來,一看他哪裏在哭啊,分明就是眉眼帶笑,這人好壞啊,又在騙她。


  想起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氣得文錦心又羞又躁,“你,你,你怎麽騙人啊,我不和你說話了。”


  這回換了沈玦摟著人心肝寶貝的哄,“乖乖乖,不氣不氣。”


  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哄得不生氣,沈玦才正經起來,“我剛知道的時候確實生你祖父的氣,他看不上我,覺得我不會對你好,但我換成他的角度想就想通了。”


  文錦心仰著頭認真的聽他說,“如何想通的?”


  “他這是讓我有危機感,想讓我知道你很搶手,多得是優秀的人喜歡你,我才能越發的愛惜珍重你,他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把你放在心上,你別怕我不怪他,這恰恰說明我做的還不夠好,讓你祖父不信任我。你放心,等事情結束,我親自陪你去文家,當麵告訴他,我是值得托付的人。”


  文錦心伸手抱住了沈玦,嘴角甜蜜的微揚,“好,要是祖父不答應,我就和表哥私奔,表哥去哪我就去哪。”


  沈玦想起她方才對著韓君堯說的話,嬌香美玉在懷,那最後的一點醋勁也被磨平了。


  “真的?我不信,除非你親我一下。”


  文錦心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了,臉上緋紅一片,然後便感覺到掌心被溫柔的親吻了一下。


  雙手瞬間收了回來,下一刻,唇瓣便被溫柔的親吻住。


  頓時屋內隻剩下口舌交融的聲音。


  *

  聖壽當日,文錦心陪著沈玦正在用早膳,今日的小菜有些重口,偏鹹辣,文錦心的嘴唇昨日被咬破了,不敢吃,隻能乖乖的喝著小米粥。


  沈玦偷笑了一聲,被文錦心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還好意思笑!


  正吃著,就見下人來報,說是文家有人來找文錦心,文錦心馬上就站了起來,文家一般不會來找她,除非是祖父出事了。


  這個下人她認識,是祖父院裏的人,一進屋就跪下道。


  “姑娘,老太爺今早起身的時候摔了一跤,此刻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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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玦哥:不允許你看別的男人,看我看我隻許看我!

  錦錦捂著被咬破的嘴唇,嗚嗚嗚嗚,再也不看了,原來吃醋的表哥這麽粘人。


  繼續留言發紅包哦,寶寶們,最近卡文在重新整理大綱,存稿也沒了,可能沒辦法日六了,但還是會按時更新偶爾會加更,不要擔心,麽啾,愛你們。


  (從開文到現在沒有停下來過,想要好好梳理還望理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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