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小姐,這位小姐就是喜盈啊,先生說了讓她和冼先生搬到樓下來住,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保姆恍然大悟。
昨晚居然看到先生讓另一個大男人抱了天小姐回來,她們還覺得驚訝呢,而且都不知道天小姐什麽時候出去的,敢情那人根本不是天小姐啊!可是也太像了!
“嗯,知道了。”天淚臉紅了紅,她知道揚軒哥嫌他們吵。
其實住在隔壁真的不合適,等她好了……她也不想讓冼英聽到她和那人愛愛的聲音。
冼英跟在她們身後沒出聲。住哪裏他無所謂,但是兩個女孩長一樣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不大容易讓人分清誰是誰,希望淚兒不會因此受委屈才好。
天淚拉喜盈進了房間。
“哥哥不要進來。”她把緊隨其後的冼英毫不留情地關在了門外。
“天淚姐姐,這房間好漂亮。”喜盈看著足有50坪的寬大臥房,暗沉的色調,一看就是男人住的房間。
臥榻邊地板上鋪著柔軟的咖啡色長毛地毯,牆邊L型長長的奶油色壁櫃,一側還有貴妃椅和茶幾……
最顯眼的就是那張兩米多寬的臥榻,如果和那個人睡在上麵,該是什麽樣的感受?
一室奢華的高檔家居擺設,但又透著簡約大方的裝飾風格,彰顯了住在此間的人身份尊貴又不羈。那個男人,該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啊!
“喜盈,你也來事了嗎?我有衛生棉,你要不要?”天淚小聲問道,害怕讓外麵的冼英聽到了喜盈會害羞。
“沒有啊。天淚姐姐幹嘛這麽問?”喜盈收回羨慕的目光看向一臉小神秘的天淚。
“呃!那這是怎麽弄的?”天淚有些尷尬,原來是她多心了,可是喜盈身上明明是血跡啊。她小手指了指她髒掉的裙子。
“你沒有換洗的衣服吧?來這裏挑幾件,我這有好多。”為了掩飾尷尬她急忙打開櫃子讓喜盈找衣服換。
“哇,好多漂亮衣服哦,天淚姐姐你真幸福。”看到滿櫃的女式高檔時裝,喜盈的下巴差點驚掉了。小手一件件撫過衣裙,柏翠莎·佩佩、巴寶莉、麥斯瑪拉……每件都得千元以上吧?真的羨慕死人啊!
“喜歡哪件隨便穿,反正我不可能穿得完。”想起這個就傷心,似乎正是諷刺她隻有20天的時間!小嘴忍不住往下撇,但是照顧別人的熱情還是蠻高的。
“真的可以嗎?”小手在為數不多的幾件色彩豔麗的裙子上麵撫過。
“嗯。”很痛快的應著。
“那我真的挑了啊。”興奮的聲音,已經拉下了兩件衣裙丟在榻上。
“喜盈,你多大啊。”天淚看著忙碌的女孩。她叫她姐姐,可是看起來和她差不多的年齡,不會是她的雙胞胎姐妹吧?她突發奇想。
可是這個念頭一起她的小心髒沒由來地加快了跳動,亞軒哥不是說她是孤兒嗎,完全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呀!否則怎麽會有兩個長得這麽像的人?
“我二十二了。”喜盈比著衣裙,看著天淚。
“姐姐,有沒有內衣啊,人家昨晚被蕭總那個,小褲褲被撕壞了,現在沒有換的。”說著話,眼淚泛紅了眼圈。
好一個晴天霹靂,正沉浸在認親想法中的天淚傻傻地張著嘴巴糊掉了。她一定是會錯意了吧?
“那個……是什麽?”
“就是那個啦,你看裙子上也髒了,人家還是第一次呢……天淚姐姐,你怎麽了?”喜盈吸著委屈的眼淚扶住突然搖搖欲墜的天淚。
“沒、沒事,喜盈,你說被誰?是冼英哥哥吧。哈哈!”伸手抹了抹喜盈的眼淚,幹笑兩聲,天淚還是不相信事實,她一定是聽錯了。
“天淚姐姐,你一定看不起我吧……”女孩子突然抱住她大哭起來。
“啊?我沒有看不起你呀,你不要哭啊。”該哭的是她好不好,她還自以為是的想要照顧人家呢,其實她們兩個都是那人的玩具吧?她有的喜盈本來也該有一份。
大眼裏泛著淚水,天淚吸著鼻子,心裏堵堵的,真的難過死了。
“天淚姐姐,我真的感覺你好親切!你可不可以聽聽我的委屈,除了你,我不知道和誰說好。”可憐兮兮的聲音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誰似的。
“你說吧,喜盈,沒準你真是我的妹妹呢。”她摟住女孩的肩膀眨著淚水,輕輕拍著她的背脊。
“我爸爸得了重病,所以我才去那種地方賣身的,本來說好了就賣一次,可是蕭總要完了,那個人又要我,我被他們折磨了五個小時,男人真的好可怕,我現在還好痛……”喜盈邊哭邊說,似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向天淚傾訴出來。
天淚唇角顫動,眼淚不停地滾下來。
她當然知道那人的身體有多可怕,可是她心甘情願接受他,甚至於是對他充滿渴望的,不像喜盈隻是被迫地承受,其實她真的比自己還要可憐呢!
“乖女孩兒,不要哭,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有沒有一個失散的姐姐呢?”對這個可能她無法忽視。因為抱著喜盈,她真的感覺好心痛啊!
“是啊,爸媽說過,我是有一個雙胞胎姐姐,不過一小就丟了。天淚姐姐,你的意思不會是……”喜盈張大圓眸不可置信地看著淚如泉湧的天淚。
“嗯、嗯!我可能就是你的親姐姐呀,喜盈,我可憐的妹妹……”天淚終於忍不住抱著喜盈痛哭失聲。
無處發泄的情感和委屈一瞬間找到了傾瀉的閘口,她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她居然用這種方式找到了她真正的親人!
可是她們姐妹居然是同一個男人的玩物,這叫她情何以堪?!
“怎麽了?淚兒!”冼英闖了進來,這兩個女孩子哭得聲音實在是太過火了!
“哥哥……我找到親人了……”天淚邊哭邊哽咽,抹著眼淚斷斷續續地說道。
“什麽?哪來親人?”冼英錯愕地看著同樣滿臉淚痕的喜盈。一喜一悲的名字,真的是預示她們兩個的關係不一般嗎?
“喜盈是我的妹妹。”說完了話,兩個女孩子又抱頭痛哭起來。
不可能吧?冼英暴躁的表情更加狂躁了。這怎麽可能?
可是麵對兩張這樣相似的臉,似乎不可能的事就這麽真實地發生了!他完全無法爭議。隻好拿出手機去給那人打電話。
蕭然回來時臉色很難看。冼英給他的消息簡直太勁爆了!
天淚居然和昨晚他無意中玩過的女人是親姐妹?!天下還有比這更巧的事嗎,太離譜了吧?
“女人,準備好為你的所為付出低價,別讓我知道你在說謊。”他麵色冷凝地摟過激動的天淚,警告地看了一眼不住絞著小手的女孩兒。
如此類似淚兒的動作,卻偏偏怎麽看怎麽虛偽!
冼英有些驚訝,蕭然竟然不用分辨,就直接認得出來誰是天淚誰是喜盈?!
如果換做是他從外麵進來,能不能同樣一眼就分得清?
“你也來。”沒回頭,但是冼英知道說他。
坐在豪華的加長奔馳內,喜盈膽怯地看著蕭然。
“揚軒哥,你不要嚇她,她是我的妹妹。”天淚握住喜盈的小手,心疼地看著瑟瑟發抖的她。
“別這麽肯定,等做完了DNA再說不遲。”不知為何,蕭然直覺地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從費亞軒的地盤上帶回來的女人,鬧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舉動來,沒準懷著什麽樣的陰謀。
“爸爸的病怎麽樣?媽媽真的不在了嗎?”這樣問著,天淚又淚濕雙眼。她的親人啊,想不到22年的別離,她居然已經錯過了見母親一麵的機會。
“他得的肝病,很嚴重的,不然我也不會去那種地方賣身……”喜盈小心地看了看天淚身邊麵色冷然的男人。他雖然沒表示出來有多憤怒,可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卻透著讓人心寒的冷意。
“盈盈,讓你受委屈了。”天淚哭得眼淚鼻水橫流。如果她在父親身邊,妹妹也許就不會和她一樣淪為玩具。
蕭然拉回她捉住喜盈的小手,將她抱進懷裏,抽出紙巾,給她擤鼻涕。
這傻瓜女人,事情還沒確定就隨便對別人動真情,真不知道怎麽說她才好。
天淚將小臉兒埋在蕭然胸前,抽著鼻涕嗅他懷中好聞的味道。
昨晚揚軒哥竟然去夜店買了她的妹妹!她真的好傷心好傷心啊!
是否一切隻是因為她這個玩具不能滿足他呢?他在外麵還有過多少女人?
可是她有什麽資格過問這些,她不過和她們一樣,隻是一個他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而已……她如此想著,眼淚更加的洶湧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