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小天使長姐來了
屋外
侍女慌忙叫道：“小姐，小姐，長小姐回來了。”
雪靈羽大喜，道“真的？這麽快？”
準備向屋外跑去。
麓子栩知道雪妤嫿一來，雪靈羽就便無心聽書了，而且今日所教也差不多了，道：“既如此，我就先回了。”
雪靈羽停住，回頭疑惑問道：“你不來嗎？”
“不了，你們家裏人聚，我就不去添麻煩了。”麓子栩擺擺手說。
然後，雪靈羽轉身跑了，在院子裏大喊，“我先行一步了。”
麓子栩麵朝院中，行禮，“慢走。”
雪靈羽迫不及待去尋了自家長姐。
雪靈羽一路跑來，終是到了蓮姬的采薇殿。
殿門前，拍了拍衣裙，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儀容儀表整理好了，才進入院中。
還未進門，便在院裏喊起來。
“娘親，長姐可曾來了？”
推門走進。
“娘親，長姐她……”話未說完，便停了，殿內隻坐著一人――雪靈懷。
雪靈羽皺皺眉頭，“怎麽就你在？娘親和長姐呢？”
雪靈懷一手端茶碗，一手將點心扔入嘴中，嚼了嚼，就了口茶喝，才道：“都在裏屋呢，阿姐在奶孩子，我不方便進去。”
“哦。”
雪靈羽剛準備去裏屋，猛然想起君臨殿的事，問道：“你……沒事吧？”
雪靈懷吃的正香，還未反應過來，“嗯？沒事啊，怎麽了？”
“昨個兒……？”雪靈羽小心翼翼道。
雪靈懷打了個激靈，才想起昨天被人打暈，扔茅廁的事，放下手中的東西。緩緩道：“昨個兒的事兒，簡直就是畢生之恥，莫要再提了。”
雪靈羽癟癟嘴，又想到被人罵智障的事，便走到雪靈懷身旁坐下，問道：“喂，問你個事唄。”
雪靈懷繼續拿起茶碗飲茶，道：“麓先生教你的禮數，都讓狗吃了？連聲四哥哥都不叫。”
“噢，四哥哥啊，小妹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說。”
雪靈羽醞釀了一下，道：“你……覺得我如何？”
雪靈懷眼皮都不抬一下，道：“醜。”
雪靈羽無言以對。
雪靈懷見她不惱，繼續添油加醋：“奇醜無比。”
雪靈羽忍無可忍，怒喊道：“不是樣貌！是……你可覺得我聰慧？！”
“噗”雪靈懷將一口茶噴到桌上，然後用衣袖擦擦嘴角，一臉正色，道：“聰慧？嗬！未曾覺得。”
雪靈羽不服氣，“那在你心裏，我是怎樣的？難道真是個……智障？！”
“哎呦，這詞兒……”雪靈懷故意停頓，吊雪靈羽的胃口。
“太過分了，是吧？”
“怎會？好得很！很符合你呢。”
聽到這雪靈羽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糞坑裏吃糊塗了啊你！”
雪靈懷伸手嚇唬，“你這丫頭，找打是吧。”
雪靈羽站起來，雙手叉腰，道：“怎麽找打了，我說的是實話。昨個兒不知是誰，在糞坑裏吃醉了，還在裏麵睡的天昏地暗。”
“你！說了莫再提了！再說，誰吃了？你怎如此惡心？”瞬間雪靈懷的臉紅透了。
“我就惡心你，略略略。”雪靈羽朝著雪靈懷伸舌頭。
雪靈懷伸手掐雪靈羽的舌頭，叫道：“我要告訴阿爹，要他好好罰罰你！”
雪靈羽被掐了一下，疼的隻能“哼”一聲。
裏屋的蓮姬和雪妤嫿聞聲出來。
蓮姬：“怎麽了？這才一會兒，怎麽就吵起來了？”
蓮姬：“羽兒，怎麽能一來，就找阿懷吵呢？！”
蓮姬：“阿懷，男兒怎能那麽嘴碎呢？！”
雪靈懷和雪靈羽，雙雙低頭，默默聽訓。
雪妤嫿在一旁抱著孩子，輕聲道：“好了娘，許是他倆說多了，不知是哪句不對嘴，便吵了。莫要生氣。”
然後，仰頭道：“你倆也是，我這一回來，就吵嘴了，怎麽著，不喜我來？”
雪靈羽委屈巴巴：“怎會？羽兒可是一直盼著長姐來的，都怪他。”
雪靈懷：“阿姐，對不起，一回來就讓你受氣了。怪她！”
蓮姬：“好了，三句不過就吵，小孩子家家的，哪來那麽大的火氣兒。”
雪妤嫿笑道：“都乖了啊，來，過來瞧瞧我家芙兒。”
雪靈懷和雪靈羽一洗悲傷，跑去雪妤嫿身邊，逗繈褓中的孩子。
繈褓中的芙兒正在熟睡。
雪靈懷摸摸芙兒的小手，問道：“阿姐，芙兒是女娃還是男娃？”
蓮姬敲敲他的頭，“傻小子，肯定是女娃娃呀，你見過哪個男娃這麽清秀了。”
雪靈羽用手指摸了摸芙兒的鼻子，道：“芙兒多大了？”
雪妤嫿頷首道：“臘月初二生的，到現在四個月了。”
雪靈懷：“阿姐，這次可要多待些時候了，我想與芙兒多相處幾日。”
雪靈羽：“我也想與芙兒玩，長姐。”
雪妤嫿有些為難，道：“這也由不得我啊，盡量吧。”
雪靈懷見雪妤嫿臉色不好看，問道：“阿姐，風氏的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雪靈羽不停的摸著芙兒，答道：“欺負？姐夫會長姐替出頭的。”
雪靈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傻啊你，姐夫也是風氏的人，‘胳膊打斷也是往裏拐’怎麽可能幫阿姐……”越說聲音越小。
蓮姬聽不下去了，“行了行了，越說越沒勁兒，別說了。”
雪妤嫿強笑，道：“沒有事兒，阿懷莫要想多了。你姐夫他對我很好，這與他無關。凡事講求‘事不過三’，一年回兩趟回娘家就好了，若再多，怕也招人笑話。而且我也是一家之母，離久了，無人管理，怕是家要亂了……”
雪靈懷反駁道：“亂便亂了，亂了才好，都散了，看風氏還怎麽囂張。”
雪靈羽在一旁附和著：“就是就是，他們不要長姐，長姐你便回來，帶著芙兒，我們要你。”
雪妤嫿苦笑，“兩個傻子，怎麽能咒我家破呢？”
蓮姬怒道：“瞧瞧這是說的什麽胡話，你倆啊，這是你們姐姐啊，就不能盼個好？！”
雪靈懷委屈巴巴，道：“怎麽盼啊？這大老遠的，姐夫也不知跟來，阿姐一個人還要帶個孩子，多難啊。”
雪靈羽：“我們就是心疼長姐……”
雪妤嫿將芙兒給了蓮姬抱。騰出雙手，摸摸雪靈懷和雪靈羽的頭，安慰道：“好了好了，無妨，有你們倆疼著，姐姐就滿足了。”
雪靈懷握住雪妤嫿的手，道：“阿姐，等我長大，定會為你報仇，將欺負你的人統統都殺了。”
雪靈羽也急忙握住另一隻手，道：“還有我，長姐，我也會護著你的，不讓人欺負你。”
雪妤嫿欣慰笑道：“乖，乖。姐姐等著你們保護我。”
蓮姬：“難得你倆還有這麽同心的時候，要一直這樣的，才好呢。”
雪靈羽突然想起昨日與雪域珀的交談，眼神不由暗淡下來。不敢再看雪靈懷。
對雪妤嫿道：“長姐，我餓了，給我荷葉飯、糍粑魚還有紅燒肉。”
雪靈懷：“我也要，阿姐多做些，今個兒未吃早飯。”
“咕嚕咕嚕”肚子叫了。
“妤嫿，你瞧瞧你這傻弟弟，搞得跟咱這刃雪城有多窮似的，連堂堂公子還要餓肚子。”
雪靈羽捧腹大笑：“哈哈哈，傻小子。”
雪靈懷羞道：“我是想著阿姐來了，咱們連同阿爹，一家人一起吃嘛。”
雪妤嫿摸摸他的頭，“好好好，一起吃。”
蓮姬將芙兒給了侍女，交代道：“來，把孩子抱會裏屋去，小心看著，別著涼了。”
轉身對雪妤嫿道：“走，娘幫你，咱娘倆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