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板夫人呢!
莫銘為了去找她,在雪地裏踏了空掉進了一個深坑裏被一根尖銳的樹枝劃破了衣服紮傷了左臂。
李裴玨知道了這個消息後,雖然葉琴一直勸她睡覺養神,可她怎麽也睡不著了。
她聽葉琴說,他就住在隔壁的病房,她想去看看他,可她無法動彈。
黑暗中裴玨聽見葉琴輕微的鼾聲,又想起莫銘的傷,這些比腿上的傷更讓她難過。
早上醫生來查房,骨裂的情況比較嚴重,要做手術打石膏。
李裴玨暈暈沉沉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發起了燒,她無力交談,隻看著眼前的醫生來了一撥又一撥,知道馬上有一場手術。
她去拉葉琴的手,“莫銘他……”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莫銘站在病房口,穿著病號服,左手打著繃帶,正看著她。
他走了進來,站在她的病床邊,葉芹跟著護士去拿檢查結果,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李裴玨卻努力擠出了一個奇醜無比的笑容來麵對他。
“莫總,對不起。”她沒有力氣,聲音也是小小的。
他站在她麵前許久沒說話。
他一晚上沒有睡著,他想了一晚上。
終於想出答案。
原來不是可憐她。
那個答案太驚心動魄讓他坐臥不寧,又讓他得以解脫。
“莫總,你的傷沒事吧?”
她總是狀況百出地出現在他的麵前,身體不好,生病不斷,連意外都不間斷。
“莫總,你怎麽啦?”昨天晚上是他人生第二次感到絕望,第一次是他的母親在他麵前消失,就像一陣煙消散了一樣消失在他眼前。他竟然害怕,她也像他的母親,沒有任何征兆地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了。
“莫總……”
……
“我沒事。”他站在那裏,再說不出別的,“你別怕。”
她安了安心,他的手就垂在她的床前,她伸手拉了拉莫銘的手,兀自彎了彎嘴角笑起來,“小莫總以後我一定好好工作,鞠躬盡瘁,不辜負老板的厚愛。”
他笑不出來,她的手指冰涼,讓他覺得心裏不舒服。
葉琴很快回來了,檢查結果沒問題,要抓緊時間手術。
她推李裴玨進手術室,莫銘跟在旁邊,過道上的人很多,他們走得很慢。
頭頂上的格子天花板一塊一塊飛快的在她眼前掠過,她終於問出口:“小葉子,昨天救我的那個人呢?”
“他把你放在救護車上就離開了,我問了他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可他什麽也沒說。”
她不再追問。這個答案已經讓她感到幸福。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下李裴玨是徹底閑了下來。
在醫院呆了幾天,葉琴和杜林夕來看她。李裴玨心疼年終獎,鬧著要回去上班,被葉琴否決了。
她指了指她腳上的石膏,“好歹也要等到這個玩意兒取下來。”
杜林夕關心了幾句就趕忙去了隔壁的病房。
葉琴拉著李裴玨笑嘻嘻地問:“小莫總安排的護工你還滿意吧?”
“……”李裴玨讓葉芹把拐杖拿了過來,柱了拐站起來,要去洗手間,“我拒絕了。”
“為什麽啊!”
“我付不起人家的薪水。”李裴玨一臉壞笑,“我也就吃喝拉撒四件事,自己可以的。”
葉琴拿她沒辦法,幫她把花瓶裏的花拿出來換了一束新的,她好奇怎麽每日都是一樣的花束。
花店給莫銘送花,莫銘安排了每日順帶著也往她的病房送一束。
一束黃色的小小的花,葉琴笑著問她,“這個花叫什麽名字?”
李裴玨啃了一口蘋果,“海芋花,我本來也不知道,昨天那個送花的人告訴我的。”
“莫總還挺特別的。”葉琴又說,“按理說他那是小傷,應該可以出院了的。”
“我覺得他應該是故意的,肯定也不想上班,他又不像我們,不上班就沒錢……”裴玨哈哈笑起來,同葉琴開起玩笑。
“裴玨,我看你脖子上的那個項鏈還挺特別的,在哪裏買的呀?”葉芹一邊削蘋果,一邊問。
李裴玨下意識去摸了摸胸口,她不知道怎麽回答葉琴,聖誕節的氛圍很重,連醫院裏都有掛一些節日裝飾品,她忙轉移話題,“你和杜經理怎麽樣啦?聖誕節準備怎麽過呀?”
葉芹的臉騰得紅起來,嘴角不自覺笑出來,“他昨天晚上請我吃飯還送我回家了。”
“他表白了?!”李裴玨激動地去捶大腿,忘記了腿上有傷,疼得她咧了咧嘴。
“沒有,他牽我手了,他還說我的手很涼,讓我多穿點。”
“哇塞!那就是有實無名咯!”李裴玨誇張地說。
葉琴白了她一眼,又一起笑起來。
有人進來送晚餐,葉琴幫忙把飯盒打開,見著送來的飯菜驚呼,簡直絕了。
忙喊著:“老天爺,我也想住院!”
李裴玨忙說她口無遮攔,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飯菜精細到不亞於星級酒店的料理,搭配合理,口味也不單一。“托莫總的福,他的口味刁鑽,養得廚子自然投其所好。”
“跟老板一起住院就是好,什麽都可以撿個便宜,裴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板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