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搖搖晃晃地,時不時拉開驕簾看看到哪裏了。
“芷薈,芷薈。”
昭妃喚來芷薈,芷薈趕忙貼著耳朵。
“娘娘?”
玉斟這一邊也沒閑著,江平與湖藝抓了來子與慧子過來,煙桃順利請來太醫,玉斟坐在椅子上,等著昭妃的前來。
“皇上,昭妃娘娘過來了!”
尋著聲音,見昭妃身穿一身素色,頭上的簪飾少之又少,手帕也一應換了白色,真的是為了九阿哥一身縞素。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金安,睿妃姐姐安!”
“昭妃坐吧。”
昭妃坐下,洋裝一臉好奇,看著玉斟又看了看易琛,疑惑道。
“皇上不是命睿妃禁足嗎?怎麽又給放出來了?”
“是本宮自己擅自出宮的,等一會兒,本宮會請皇上處置,隻不過眼下,昭妃還是想想自個兒犯了什麽忌諱再說吧!”
玉斟眼眸竟是幽幽寒光,透漏著不善神色,昭妃反而今日格外溫和,輕輕道。
“善貝勒新殤,本宮也不知睿妃想說什麽,本宮現下一心都是幫襯皇後娘娘與文嬪打點好九阿哥的身後事。”
玉斟也不同昭妃廢話,指著來子與慧子道。
“你二人供認是本宮讓你們一同訓導蜂子,並用太醫院的藥材讓那群蜂子發狂,可是這樣?”
來子與慧子看著玉斟,又小心翼翼看著易琛,點了點頭。
來子膽子大,扯著嗓子道。
“都是睿妃娘娘您吩咐,奴才們才敢去做,不然,奴才們怎敢無緣無故招惹那些蜂子?”
“那些蜂子有毒無毒?”
玉斟眼神明朗,且穿著針,鋒刃無比,來子不敢直視玉斟的眼眸,生怕錯說什麽,慌忙解釋道。
“應該有毒吧,這,這九阿哥也殤了,可見毒性不淺。”
來子回了話,換來玉斟咯咯直笑,易琛不懂,昭妃更是聽不明白玉斟想問什麽說什麽。
“睿妃,你什麽意思啊?”
玉斟壓根兒沒搭理昭妃,繼續諷刺來子。
“奴才,你也打聽的清楚,隻是你忘記了,毒殺九阿哥的蜂子應該和本宮交待你們圈養的蜂子是同一種才行,否則你們指證本宮還有什麽用?”
說著,玉斟拍手,外頭的董鄂煊燁過來,隨後煙桃也跟隨而來。
“微臣請皇上龍體安康,睿妃娘娘,昭妃娘娘吉祥!”
“煊燁,你怎麽來了?”
易琛疑惑,昭妃心裏頭卻是八九不離十了,也暗暗遺恨自己這次心太急,竟然有所疏漏,還正好讓睿妃鑽了進去,現下,一心想怎樣將自己從這裏頭摘除來了,必須幹幹淨淨才行。
“皇上,睿妃娘娘叫微臣來請皇上的平安脈!”
煊燁坦然,玉斟卻轉頭指著他身後的來子,慧子二人。
“皇上,臣妾叫董鄂太醫過來,一是臣妾怕皇上因九阿哥早夭兒心傷,特意請脈,二來!”
玉斟遞了個眼色,江平與湖藝二話不說,左一個右一個將來子與慧子的胳膊與脖頸扒開。
“二來請董鄂太醫看看,這兩個奴才身上的傷可是被西域毒蜂咬的,若真的是西域毒蜂,為何九阿哥與文嬪會有事兒,這兩個奴才卻是碰碰跳跳地活到今天?”
董鄂煊燁明白,點了點頭,看了看來子與慧子身上的傷疤,隻一會兒,就得出結論。
“皇上,睿妃娘娘,這兩個奴才身上的咬傷十分尋常,不過是被路邊隨處可見的野蜂子咬傷的,若是西域毒蜂,不及時用專門的驅毒藥來解毒,是會要人性命的,即便是解了毒,傷疤也不會好的那麽快,而且不留下什麽疤痕,種種看來,明顯不是西域毒蜂咬傷的。”
董鄂煊燁這麽一說,易琛點了點頭,笑著道。
“朕與睿妃都清楚了,平安脈不急在今天,你且退下吧!”
煊燁出門一瞬間,昭妃猛地跪下,解釋起來。
“皇上,臣妾無用,冤了睿妃姐姐,是臣妾疏忽!還望皇上與睿妃饒恕臣妾!”
易琛未說話,也不管跪在冰冷地上的昭妃,低頭飲茶,玉斟卻笑得皮肉不見顏色,冰冷冷地問向昭妃。
“是昭妃你無用還是你太能幹了?九阿哥現在沒了,若說和你半分關係沒有,本宮是一點點兒都不信的!”
“皇上,臣妾的確是一心為了徹查九阿哥被害,才會想到端親王送來的花滋花露,而那些東西又被塗抹在長命鎖上,臣妾才會懷疑是睿妃姐姐所為,更何況,更何況皇後娘娘那日夜裏也說了,睿妃與伊拉禮氏同有嫌疑,讓臣妾協助您徹查此事,臣妾才會想到睿妃的,皇上!”
易琛依舊埋著頭,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
“昭妃,那本宮就不得不大膽猜測,是你早就知道端親王送來花滋,也是你提前尋來同樣的花滋,並借由頭塗抹在長命鎖上,又派人尋來西域毒蜂,欲毒殺九阿哥與文嬪。而後又篡改太醫院記檔,收買來子慧子,一並嫁禍給本宮。昭妃,你簡直是太厲害了,仁賢妃在天有靈,也會佩服你的。”
這是,昭妃拚了命磕頭,又起來辯白玉斟的言論。
“皇上,若是真如睿妃說的,臣妾須得在前天白天探望九阿哥時,才有機會將花蜜塗在長命鎖上,而臣妾前天並沒有前往合歡宮,更沒有接近九阿哥。還有來子慧子,臣妾若是真豢養了西域毒蜂,為何不用西域毒蜂咬傷他們,何苦做了一遭被人馬上發現傷疤並非是毒蜂所傷?若臣妾有毒蜂並收買來子慧子,大可做的幹淨,睿妃你也沒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了!皇上,請您明鑒!”
昭妃這麽一說,連玉斟都有些相信,是啊,若是今天來子與慧子身上的傷是西域毒蜂所咬的傷疤,甚至死了一個來子,那這攤髒水,可就沒有這般容易清理幹淨了。
“朕清楚,昭妃你也是被奸人蒙蔽,可你這件事兒沒查得緣由就要朕處置睿妃,還好昨日朕隻是讓睿妃禁足,這要是委屈了睿妃,你便是昏聵無能一樁,誣陷清白又一樁,公報私仇還一樁,你可怎麽洗幹淨?你也擔待不起!”
易琛沒有滔天盛怒,玉斟也知道了這是相信昭妃的話,的確,昭妃說得合情合理,可若說九阿哥的死與昭妃一點兒幹係沒有,玉斟實在不相信。
“皇上,臣妾願意將功補過,從新徹查此事,並給皇上,睿妃一個完美的交待!”
昭妃匍匐著,等待發落,胸中算盤也是打響,赫舍裏韞澤做事,絕對不會蠢事做絕,後路一條又一條,總有倒黴的替罪羔羊上鉤,她從來不會後怕。
“皇上……”
“好,既然你有心,那就重審外頭的兩個賤奴,記住,這次朕可不想聽到誰再被冤屈之事了!”
“臣妾遵旨!”
昭妃戴罪行事,可謂收拾得幹幹淨淨,退出殿外,看著陰雲密布的天兒,差點兒栽倒過去。
“娘娘,奴婢安排妥了!”
芷薈蚊子聲在昭妃耳畔嗡嗡,昭妃點了點頭,回頭瞪了眼安寧宮的牌匾。
“博爾濟吉特玉斟,本宮小瞧你了,等著吧,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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