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重新下海
電話很快被接通，思思好像有預兆似的，低聲問：“歡妮你做出決定了？”
我輕輕地說：“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媽有事，你幫忙牽線吧，越快越好，我隨時都可以過去。”
思思很快替我安排好，說我直接過去就好了。
我來到了思思所在的五星級酒店，接待我的那個中年女人笑得合不攏嘴，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盆金子似的。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滿意地說：“不錯，五官很端正，身材夠火辣。妹妹，我是麗姐，隨我來吧，我們有辦法讓你賣到最高的價錢。”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跟在麗姐的後麵。
麗姐領著我到了一件化妝的房間，在那裏麵我看到了許多跟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兒，就像當初進魅夜一樣，大家來到這裏都各有各的理由，但這些五花八門的理由都可以概括為一個：錢。
像我這樣走投無路的不在少數，但更多的姑娘是因為窮怕了才出賣自己的身體。
麗姐塗著深紅豆蔻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地劃過我的臉頰，她說：“我們的拍賣會很快就要開始了，妹妹你不要太緊張，一會兒好好表現，把你所有的魅力釋放出來才能賣個好價錢。憑你的姿色，以後房子車子票子和男人那不都是伸手就來的東西嘛。”
我皺了皺眉，很是討厭麗姐看我像是看一件商品的眼神。完了我又自嘲，我既然都來到這裏拍賣了，不就是一件商品嗎？
“阿娟，幫她換衣服。”女人吩咐房間裏的另一個負責化妝的女人。
“是，麗姐。”那個叫阿娟的應了一聲。便過來了。
叫阿娟的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會兒，從臉到腳，再從腳到臉，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胸上。說了一句：“胸夠大夠堅挺，這是最大的亮點。可惜你不是處女，不然拍賣初夜的話你能拍賣出更高的價錢。”
我心裏微微的驚訝，阿娟和麗姐跟魅夜的美姨一樣，隻需要這麽用眼睛一看，就知道一個女人是不是雛。這是不是所謂的術業有專攻呢？隻不過她們的術業有些不那麽光明磊落。
阿娟從一堆衣服裏麵挑出了一件黑色露後背的、跟一件襯衫一樣短的連衣裙。
“你的皮膚很白，穿黑色的裙子正好可以襯托你的膚色，你的身材很火啦，露背和V字領可以勾勒出你完美的曲線。快去換上吧，一會兒我還要給你化妝。”
她將連衣裙遞給了我，我輕輕地蹙眉。不過幾秒後我很快接過衣服走進了更衣室。
這真的是從魅夜出來之後第一次穿這麽暴露的衣服，露背裝幾乎是整個背部都是露出來的，前麵的V字領幾乎讓我整個胸都露了出來，走起路來隻覺得胸前那兩團雪白不住地晃，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裙子短得讓人難以置信，把裙子套在身上就像是套著一件衣服似的。阿娟給我的蕾絲文胸也是紗質透明的，隻有中間那一點可以完全擋住。
我咬著唇，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好不容易從魅夜出來了，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走上了這一條可恥的道路。
從更衣室走出來，阿娟熟練地給我畫了個濃妝。擱下最後一支化妝品，她看著我忍不住驚歎：“真是人靠衣裝，美靠化妝啊，你一會兒出去絕對可以驚豔全場了。我們酒店拍賣過的女人不少，你的身材算得上是最火辣的那一個了。男人在床上注重的還是激情，脫了衣服有一個性感的身材才能讓男人為你神魂顛倒，心甘情願地把錢捧給你。”
我聽著有些不適，不過她說的確實是事實，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相比一個女人的臉，男人更看重的是身材。
不知道什麽時候麗姐又進來了，她一隻手撐著桌子一隻手叉著腰在跟阿娟說話。
在我前麵還有兩個女人要出場，她們都是要拍賣給人當情婦的。我聽到麗姐在歎息，說最近怎麽都沒有來拍賣初夜的姑娘了，這年頭真是看見個處女跟看見隻恐龍一樣稀奇。
最後她又把目光投向了我：“不過你雖然不是雛，卻也是難得一遇的尤物了，所以我們安排你最後出場，作為今晚的壓軸戲。”
我盯著麵前梳妝台上鏡子裏麵跟平日迥然不同的自己，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我的第一次給了湯永安，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男人了。六七年的時光過去，我又要再一次忍受那種痛嗎？
拍賣場就在化妝間的外麵，雖然這房間的牆隔音效果極好，我還是能隱隱約約聽到男人們猥瑣輕浮的尖叫和笑聲。
不知不覺我感到手腳冰涼，我雙手相互揉搓著但是毫無幫助。
麗姐伸手過來捏了一下我的下巴，有些玩味地說道：“姑娘，你不會是後悔了吧？”
我抬眼看著她，咬著唇搖了搖頭。
麗姐輕笑，“這種事，說不後悔鬼都不信。不過你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咯，不就是跟男人睡一覺的事情嗎？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睡，怎麽也比那些拍賣初夜的女孩兒要幸運些吧。外麵拍賣場的男人那都是有錢的主兒，你就躺那席夢思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一覺醒來就什麽都有的。別整的跟上斷頭台似的，老老實實一點，對你對我都好。”
她說罷鬆開了捏著我下巴的手，我依舊是咬著下唇，沒有吭聲。
她的聲音很平靜自然，就像是跟我話家常似的，可是我能聽出她話裏威脅的意味，要是我突然臨陣脫逃她可就要損失一大筆錢了，這種賠本買賣她怎麽肯做。
其實她想多了，我沒有後悔，因為我根本沒有機會可以後悔，我媽還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等著我去救命，我怎麽還能矯情地去想什麽貞潔和尊嚴呢？
我從一開始就是自願的，隻是麗姐她不願意冒險，她不允許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差錯。
我咬著的下唇輕輕放開，我對麗姐說：“麗姐你放心吧，我不會逃的，我媽還等著這筆錢救命，為了我媽我什麽都能做，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