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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原來你有女朋友

  第二天,溫暖特意提早辦公室到辦公室,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要認真打掃一下辦公室、做好端茶倒水的工作,給秦簡留下一個賢妻良母的印象。


  當溫暖把鑰匙放進鑰匙孔的時候,她發現門沒有鎖。一瞬間,她覺得很害怕,秦簡如此重視辦公室的安全問題,要是知道自己昨天沒有鎖門,會不會想掐死自己。她帶著忐忑的心情緩緩地打開了門,隻見秦簡已經坐在辦公室認真查閱卷宗。


  秦簡抬頭看了一眼溫暖,隨口說了一句,“早。”


  “早。。早上好。”溫暖緊張地回應道,心裏卻在嘀咕,“到的還真是早。還讓不讓人活了。”她環視了一下辦公室四周,昨晚因為搬辦公室的多出的垃圾已經蕩然無存。原先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她第一天早到辦公室變得沒有任何意義,現下她隻能呆坐在辦公室玩手機。


  八點半,有人敲了敲506的辦公室門,進來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雖然溫暖從小對名牌不感冒,但是她的潛意識告訴她這個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都價值不菲。


  “秦簡,我回來報道了。今天有什麽工作要安排嗎?”


  “嗯,我昨天在案管申請打印了起訴書,你今天把這些案卷和起訴書送到法院,再把這個案子的有關材料打印複印,部分材料可以準備歸檔了。”


  等秦簡安排完工作,他看了一眼溫暖,發現溫暖也正好奇地打量著方夏。他頓了頓,對著方夏說,“方夏,這是昨天到我們部門的溫暖,以後和我們一個辦案組,希望以後我們合作愉快。”


  方夏笑著點點頭,走到溫暖旁邊,伸出友誼之手,“溫暖,你好,我是方夏,是秦簡辦案組的書記員,以後有啥打雜的活,你就交給我就好。我一定做好司法服務工作。”


  溫暖覺得方夏就像夏天的陽光一樣明媚耀眼,她不覺對她產生好感,她伸出自己的手,握了握,稍帶靦腆地回答道,“你好,我是溫暖。以後合作愉快。”


  之後一星期,溫暖都過得很悠哉,公訴沒有信訪戶的煩擾,一開始秦簡也沒有讓他接觸什麽樣子,日子過得相當逍遙。工作間隙,方夏會時不時找溫暖,畢竟兩個人都是助理,又是一個辦案組的,工作上的雜活交集也多,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這天中午吃飯,方夏第一次和溫暖、薛佳佳、林奕華坐在一桌。林奕華照樣每天抱怨著研究室工作的瑣碎,“哎呀,寫論文好痛苦。我一直以為研究生畢業論文將是我人生中最後一篇論文。”


  “寫論文有多難?”方夏作為理工科畢業生並不是很能理解文科生寫論文的煩惱。


  “寫論文難於上青天。”林奕華端著一張苦瓜臉。


  “哈哈。。難以上青天的蜀道,你那個隻是論文。”方夏不由又頂了林奕華一句。


  “算了,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你說誰呢。研究生很了不起嗎?”


  “對了,溫暖,你這幾天在公訴有啥感觸?”薛佳佳岔開話題。


  “就是挺輕鬆的,沒啥活幹。秦簡就讓我先熟悉熟悉法條之類的。”溫暖並沒有覺得薛佳佳這個問題的含義,隨意地回答道。


  “哪有,你明明明天都忙得團團轉,瞎說啥呢?”方夏腳下暗自踩了溫暖一下,並給了溫暖一個閉嘴的眼神,嚇得溫暖哆嗦了一下,低下頭默默吃飯。


  “我就知道。公訴怎麽可能會很空。溫暖,你是不是故意不想和我們分享你辦理的疑難複雜案件。我聽說,公訴最難最複雜的案件都是秦簡辦的,你跟著他怎麽可能天天沒事情做。”林奕華略帶考究地問道。

  “嗯,我暫時還沒有接觸到具體案子。等我接觸到具體案件,肯定會來請教你們的。放心放心。”溫暖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方夏,隻見方夏給了一個“ok”的眼神,她一顆高懸的心才有所安定。


  飯後,溫暖和方夏在辦公室坐著聊天,方夏對著溫暖說,“溫暖,我知道你是一個一根神經通到肛門的人,但是,能不能麻煩你說話的時候稍微帶點腦子?”


  “嗯,我其實剛剛就想問你了,為啥我不能說自己工作很輕鬆?”


  “你要知道,我們整個檢察大院沒有一個人會說自己工作輕鬆的,逢人都是說自己有多忙有多忙,哪有人會抱怨自己工作輕鬆的。”


  “哦。。”溫暖雖然嘴上做出了肯定的回應,但是內心深處還是充滿了疑問。


  “俗話說的好,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你如果一味說自己很空閑,那麽你會給單位留下一個不求上進的初印象。你要知道,像你們這種剛進單位的第一印象有多重要。對於你個人,一旦別人覺得你工作輕鬆,那麽高處必然給你派任務讓你有事可做。對於公訴其他人,他們每個人都標榜著自己有多忙多忙,你這麽一反常態的言論不但會讓其他部門的人以為公訴很空閑的,而且會讓公訴其他人厭惡你。而且,你這麽說自己無事可做,那麽下一輪人事調整,可能公訴就不需要你這種閑人了。”方夏在那邊分析得頭頭是道,嚇得溫暖額頭上都出現了細細的汗珠。


  “可是,薛佳佳和林奕華不是別人,她們不會到處宣揚的。”溫暖自我安慰道。


  “親,請你清醒點,你現在已經工作了,不再是學生時代,玩的好、興趣相投都可以做朋友。同事就是平時嘻嘻哈哈,一旦又利益衝突,就各種互掐。這兩年我都見怪不怪了。”


  “啊。。”


  “還有,那個林奕華你可以接觸,那個薛佳佳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裝的是一幅大家閨秀樣,內心止不住有多陰鬱。”


  “額。。你不要這麽說她,佳佳姐人挺好的。”溫暖忍不住幫薛佳佳辯解道。


  “薛佳佳我接觸過,她之所以離開公訴是因為高處也不喜歡她。她這個人小心思太多,又不安於本職工作,所以才被踢出公訴的。”方夏故作高深道。


  “額。。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我趕緊你就是一個八卦中轉站啊。”


  “我當然知道很多事情,我們書記員每天沒事情就聚在一起討論單位的人事。誰叫你們是行政編製,我們是事業編製。我們事業編製不像你們行政編製,天天爭來爭去,不是員額、就是行政職務或者評先評優,我們就是一群吃瓜群眾。”


  方夏今天的話或多或少都給傻白甜的溫暖一點警醒,工作後的人情世故真的很複雜。但是,她依然想要秉持一顆善良的心無畏於人、無愧於人,她始終相信良知是做人的根本,也是辦案、為人處事的根本。


  溫暖理了理思路,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可以向方夏谘詢一下。於是,她拿出一包自己珍藏已久的薯片,狗腿地擦開,“我的好姐姐,那你可不可以順帶再告訴我一個事情?”


  方夏接過薯片,“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就想問一下,秦簡有沒有女朋友?”溫暖玩著自己的兩隻食指,害羞地問道。


  “這個問題我還真答不上來。”


  “啥?竟然還有你不知道的問題?你不是跟著秦簡辦案的嗎?怎麽這麽一個問題你都不知道?”


  “我連地下車庫的牛奶貓懷孕了都知道,但是唯獨秦簡有沒有對象不知道。因為秦簡很少提到自己的個人生活,包括家庭狀態、個人喜歡,平時有獨來獨往,除了他的工作狀態,我們都一無所知。”

  溫暖毫不客氣地搶過方夏手裏的薯片,“哼,薯片還我。”


  “額,你個小白眼狼。這麽快就本性暴露了。嘖嘖嘖。。。”


  “你能拿我怎麽樣!”溫暖無賴地甩臉道。


  方夏這個人天生吃硬不吃軟,她自己是一個直白的人,所以她也很喜歡直白的溫暖,她眯了眯眼睛,“想要知道這個問題,很簡單。這周末就給你答案。”


  果然,方夏是一個行動派。下午,公訴群裏,方夏就發了一個群通知,“各位同事,為歡迎新同事,凝聚部門力量,優化工作氛圍,我們尊敬的高處決定,於本周六中午十一點在濱海公園聚合,組織燒烤活動。有家屬的一律帶上家屬,否則罰款100元。”


  “請大家高度重視本次活動,這不僅僅是一次部門娛樂活動,更是一次嚴肅的政治活動,請大家務必參加。”高戴在群裏補充道。


  周六,濱海公園,公訴30個人除了極個別家裏有事情的都到了,大家以辦案組為單位領取了相應的食材,分頭開始燒烤。


  方夏一邊擼著烤串,一邊調侃道,“秦簡,就你沒有帶家屬呢。你是不是要罰款100?”


  溫暖暗自感歎,方夏不愧是八卦中轉站,問題問的快狠準,如果秦簡掏出100,說明他有對象;如果秦簡不掏出錢,說明他沒有對象。


  “100先欠著,改天請你們喝咖啡。”秦簡悠悠地回複道。


  “額,原來秦大檢察官有對象啊!!怎麽從來沒見你提過?怪不得高處每次要給你介紹對象你都拒絕。”


  “嗯,她還在美國讀碩士,明年就回來了。”秦簡提起女朋友,眼神中竟然有一絲溫柔。這讓溫暖不禁去猜測這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女子,竟然可以讓不苟言笑的秦簡在提及自己時洋溢著幸福感。


  溫暖得到這個答案,失落在所難免。她抬頭看著方夏,方夏放佛在用眼神告訴她,“看吧。我說這周末讓你知道就這周末讓你知道,我厲害吧”。


  “等等,你們兩個帶的所謂家屬是家屬嗎?”秦簡迅速get到了問題的關鍵,他帶著考究的眼神看著方夏和溫暖帶的所謂家屬。


  方夏帶的是林奕華,林奕華看到秦簡本來就有點激動,這下更是按耐不住自己,“師兄,你好。我是林奕華。和溫暖一樣今年剛剛進入檢察院,現在在研究室工作。我不是方夏的家屬,隻是方夏說可以見到師兄,所以我就跟著來了。”


  “額。。林奕華你亂說什麽呢?”方夏佯怒道。


  “我就不用介紹了。溫暖是我妹妹,我總算是家屬吧。”程熙笑著對秦簡說。每當程熙笑起來的時候,溫暖總覺得程熙向冬日的暖陽,可以驅散所有的陰霾和寒冷。


  “嗯,那下周一,方夏你先請我和溫暖喝咖啡吧。畢竟你作為組織者,不遵守規定,反而帶頭作弊,罪加一等。”秦簡竟然也會開玩笑,這讓溫暖難免有一絲驚訝。


  程熙看著溫暖的眼光一直停留在秦簡身上,沒有一絲地離開。甚至在她知道秦簡有女朋友時,眼神裏的落寞和難過是那麽明顯。程熙從小和溫暖一起長大,他知道她對他動心了。這個他從小養在身邊的小姑娘竟然對別的男人動心了,這讓程熙有點難以接受。但是,好修養的程熙並不會讓自己表現出對秦簡的醋意和敵意,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未雨綢繆了。


  燒烤結束後,程熙送溫暖回家。到宿舍樓下,溫暖想徑自上去休息,今天對她的打擊有點大,她需要睡覺來彌補精神上和心靈上的損傷。程熙卻叫住她,幫她理了理圍巾,感歎道,“都這麽大的小姑娘了,怎麽圍巾都圍成這個樣子。”

  “哼,你怎麽這麽像我媽。”溫暖帶著嬌氣回道。


  “走吧,讓我上去看看你的狗窩。你連圍巾都圍不好,估計房間就更亂了。我還是檢驗檢驗,省得下次李阿姨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程熙輕輕拍了拍溫暖的頭,順手牽起溫暖的手開始爬樓梯。


  溫暖對於程熙牽自己手這種親密的動作想來無感,她覺得從小程熙就是這麽牽著自己的手走來走去,她並沒有意識到隨著年紀的增長,連“牽手”這種動作也是要顧及的。


  溫暖房間裏,程熙看到亂成一團的被窩,桌上隨意擺放的化妝品,以及椅背上疊得像小山一樣高的衣服,不禁搖搖頭。這個妹妹的整理能力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他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順手就發給了李阿姨。


  溫暖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剛剛發給誰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媽媽。如果發給其他人,誰還敢要你?”程熙故作嫌棄道。


  “哼。我媽說了,她也不指望我能變成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她隻求我將來嫁一個賢良淑德的老公。這樣,她也就放心了。”溫暖向程熙拋了一個特別得瑟的眼神。


  說曹操曹操就到,話音剛落,溫暖的電話已經響起,電話這頭是李阿姨拔高了八度的聲音,“溫暖,你這是在幹嘛?你不知道房間是要收拾一下的嗎?你怎麽能邋遢到這種程度?你這樣怎麽嫁的出去?”


  “媽,你不是說你從來不指望我變得賢良淑德嗎?”


  “對,我是從來不指望你賢良淑德,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如此喪心病狂,不愛幹淨啊。”


  程熙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李阿姨的著急上火,他笑了笑,接過溫暖手中的電話,“李阿姨,你放心。我今天會幫溫暖整理好的。保證給她一個溫暖幹淨的家。”程熙特意強調了“給她一個溫暖幹淨的家”,但是神經大條的溫暖並沒有聽出程熙的言外之意。


  掛完電話,程熙就開始指揮溫暖收拾房間。程熙一向是一個條理清晰的行動派,他很快理清楚了溫暖房間的布局、需要整改的地方以及整改方案。所以,不到一個小時,溫暖房間的布局就煥然一新了。


  溫暖累的半死癱坐在凳子上,“東西放得這麽整齊,我都不知道哪個東西放在哪裏,到時候用起來好麻煩啊。”


  “放心,我已經給了列好清單了,你到時候按照這個清單找。真的找不到了打電話問我。”程熙帶著寵溺的眼神看著溫暖。


  “哦。。我真心不明白為啥你們一定要把房間收拾得這麽有條不紊,其實,我本來東西雖然放得雜亂了一些,可是我的東西是亂中有序的。現在這麽一搞,你看我要找東西都還得問你。真不明白今天下午辛苦的意義在哪裏。”


  溫暖總是有一堆歪理,程熙笑而不語。他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好了,收拾了一下午也累了,晚上想吃啥?”


  “嗯,我想吃火鍋!”


  “那走吧。”


  “程熙哥哥,能不能叫一下我的室友薛佳佳,她周末也一個人在家呢。”


  程熙給了溫暖一個“可以”的眼神,於是兩人行變成三人行。


  薛佳佳第一次正式見到溫暖口中的程熙,她發現程熙本人比溫暖描述得要更好看、更溫暖。她不禁感歎要是自己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該多好。


  整頓飯,溫暖完全不注意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在那邊胡吃海喝,程熙則一直忙下菜,幫溫暖撈菜,自己卻沒有怎麽吃。薛佳佳為了在程熙麵前表現得大方得體,幫著程熙下菜,也沒有怎麽吃。畢竟吃太多,給人的第一印象並不會太好。

  當他們準備離開火鍋店時,下起了大雨。而飯店隻有一把共享雨傘可以借用。溫暖知道薛佳佳的心思,她轉身對程熙說,“程熙哥哥,你先送佳佳姐回去。我在這邊等你。”


  程熙點點頭,趁著傘和薛佳佳離開了。也許是薛佳佳太希望和程熙有交集了,她不自覺地把話題往溫暖身上引,“我聽溫暖說,她一直把你當哥哥。我聽說溫暖有一個從高中時代就開始暗戀的對象,你知道是誰嗎?”


  “嗯。”程熙接觸過太多向她示好的女人,所以他很清楚薛佳佳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他並不想過多地去回應。


  “我聽溫暖說,這個人現在也在h市檢察院,她當年考h市檢察院也是為了這個人。其實,我有時候覺得要是能像溫暖這樣無憂無慮地活著該有多好。”


  “這是溫暖最大的優點,請你不要去猜測和詆毀她的善意。”程熙的態度優點冷下來了,這讓薛佳佳意識到,程熙的陽光和柔軟隻給溫暖,而不屬於她薛佳佳。但是她發瘋一樣地嫉妒溫暖。憑什麽自己比溫暖聰明、比溫暖漂亮,但是眼神這個男人卻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也不願意給自己一絲暖意。甚至連工作都是,憑什麽溫暖莫名其妙就搶走了自己在公訴的位置,而自己卻去了控申。


  想到這裏,薛佳佳略帶惡意地中傷道,“雖然你和溫暖一起長大,但是你不了解她。女孩子的很多秘密都隻會和女孩子分享。雖然我認識溫暖不久,但是我很清楚溫暖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雖然表麵上表現得很傻白甜,但其實上她還不是朝秦暮楚,腳踏兩船。她一邊對著你曖昧不清,一邊又張口閉口為了那個人要死要活的。。”


  薛佳佳還沒有說話,程熙已經打斷她的話,“到了,你先上去吧。我還要去溫暖。”話音剛落,程熙就撐著傘消失在雨幕中。薛佳佳望著程熙消失的背影,內心更加難受,她咬了咬,暗自發誓道,“你遲早是我的。”


  當溫暖看到程熙出現在視線裏,她小跑了一段躲到程熙的傘下,“怎麽這麽久嘛。”


  “路上雨太大,迷了眼。”


  “你在講什麽?我聽不懂。”


  “小暖,可能我們一直都把你保護得太好了,至於你完全不懂人情事故。”程熙略帶自責道。今天薛佳佳的一席話讓他意識到這個女人不簡單,甚至有點陰鬱,他不希望溫暖和她有過多的接觸,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直接告訴溫暖不要和薛佳佳接觸,那麽溫暖的逆反心理肯定會讓她和薛佳佳走得更近。


  “小暖,工作和學生時代不一樣。工作後,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很複雜。不要輕易告訴別人自己的秘密,這是對自己最起碼的保護。如果遇到什麽不高興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說。”程熙耐心地向溫暖解釋道。


  “你是第二個這麽和我說的人。”溫暖點點頭道。


  “這樣?那第一個是誰?”


  “方夏,我們辦案組的書記員。一個長得很美很霸氣的女人。”


  “你要珍惜這種敢於給你警戒的人。但是同時也要保持一定的警惕。別讓別人嘲笑你的善良,甚至利用你的善良。”


  “嗯,我知道了。”溫暖鄭重地點點頭。程熙滿意地給了她一個笑容,他知道她是真的聽進去了。雖然她現在可能還不是特別理解他的話,但是她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易表露出自己的真心。


  程熙攏了攏溫暖的肩膀,使她盡量不要淋到雨,而自己的半邊身體已經被打濕。但是他甘之如飴,而她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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