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挑釁
“公子，公子”陷入昏迷之前感覺身旁有人叫自己。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周洋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睜眼，起身，伸了個懶腰，感覺全身的筋骨都舒展開來。周洋倒了杯水，正喝下第一口。
房門從外麵推開，周林走了進來，眼神透露出欣喜“公子，您醒了。公子已經昏迷兩天一夜了。大夫來瞧過，說您感冒病重，開了幾服藥，便匆匆離開了。聽說每逢院試就是城裏大夫最忙的時候。本來我沒大夫，不過後來有一位大夫上門，說是有人請他來診治。具體的他沒透露，說是公子您醒了自然會知道。”
嗯，他在郡城認識的人隻有白靖宇了。看來白大哥又幫了他一次。自己現在也沒什麽報答的能力，恩情還是放在心裏，等以後有機會償還吧。周洋揉了揉眉心，隻記得自己剛走出學府，感覺太陽很溫暖，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估計自己是昏迷了吧，在號房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很難受。
科舉製度真的是太坑人了，難道第一位穿越者不會改變一番，不過想想後世的高考，也就釋然了，千百年來的考試選拔製度都沒取消，科舉確實有存在的必要。不過好得考試環境得提高一點吧，連周洋這麽冷清的人都忍不住內心吐槽一番。十年寒窗苦讀，就為了那幾天的表現，真是台上一刻鍾，台下十年功。
“現在外麵情況怎麽樣？”根據往常，院試的結果通常是第五天公布，現在大家應該還在等待。
“今天陸陸續續有好多考生聚集在南街酒樓上，大家都在談論這一屆的第一會是哪位，甚至有的酒樓內擺放賭台。”
“哦？勝率最大的是哪一位？”周洋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沈家沈林。不過，公子您的名字排行第二。好像是據人透露，您在府試就壓了沈林一頭，不過沈家前幾各月請了京城來的有名的夫子教授沈林，所以這次他獲勝的幾率很大。”
“嗯，走吧，我們也出去瞧瞧，這幾天躺在床上，骨頭都要疏鬆了。”
二人去了郡城最大的酒樓—盛京樓，果然一層擺放著賭台，周洋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排在沈林之後。好多考生圍在賭台旁邊正在議論紛紛。“你賭誰贏？”“沈林啊，這還用問，沈家的沈林這次絕對是第一”“周洋聽說也挺厲害”“周洋，沒聽過，估計上次也就僥幸贏了沈公子”.……
天耀王朝允許考生在試後賭博，考生們賭輸隻付本金即可，這是給予考生們釋放壓力的一種途徑。而且很多考生並不是富裕子弟，即使考不上，如果能賭對，那麽省下考試的盤纏也是極好的。即使賭輸，隻要付的本金少一點也是可以承受的。所以好多考生都會參與一兩把，畢竟官家允許的這種賭博可是利大於弊。
周洋聽著周圍嘈雜的議論聲，淡淡一笑，他對於秀才第一的頭銜倒並不那麽看重，隻要能考中秀才，給阿姐找個好夫婿就可以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在意就不會發生。周洋抬腳朝著酒樓二層茶館走去，據說這裏的龍井可謂郡城一絕。
“喲，這不是府試第一的周大公子嗎？聽說住在小酒館，怎麽有錢到大酒樓吃茶？”剛坐到茶桌，一聲陰陽怪調響起，周洋聽的皺了皺眉，朝著來人望去。隻見一群錦衣少年坐在自己的不遠處，正中間坐著的正是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沈林，而說這話的是旁邊一個臉帶嘲諷，雙眼空虛，腦袋浮腫，一看就是個縱欲過度的人。
“哦？不知是哪裏來的吠聲，這麽上等的酒樓，難道也養狗？”周洋淡淡一笑。
“哪裏有狗？”少年四處看了一下，突然像反映過來什麽“你，你”少年麵紅耳赤，說著就準備上來和周洋幹一架。
周林瞬間擋在周洋麵前。
“愚蠢，下去”這時，對麵桌正中間那個少年站了起來，這人正是沈林。沈林本來不想管的，他也想好好收拾一下那個小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說著，眼神閃過一絲陰狠，不過今天這麽多人在場，傳出去這不是壞了他的名聲，說他聚眾鬧事，以多欺少，而且現在家族內部也正在對他考核，他不能有任何失誤。想了想，端起桌上的茶盞舉了舉“我是沈林，這杯就當給周兄替我這位兄弟道歉了，還請周兄不要記懷。”說著抿了抿茶水，放到桌上。
“沈兄客氣了”周洋並不多做理會，本來他就對這沈林並不喜歡，那人眼裏透露的算計和陰狠，他可是看見了的。
沈林見這小子對自己的道歉毫無接受誠意，心裏頓時不舒服起來，你走著瞧。看著台下的賭桌，忽然新生一計。
“看周兄現在胸有成竹，想必對自己今年考試信心十足了。”沈林咬咬牙，嘴角擠出一絲假笑道。
“不如沈兄”周洋並不想搭話，他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連上輩子自己最尊敬的繪畫界老師都覺得他的情商真的低的可憐，經常打趣他。
沈林以為周洋在嘲笑他，看他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覺得很刺眼。但又不得不忍住，等會有他好看的時候。“看那下麵，好多人都在賭今年的第一，不知周兄是否想來幾把”。沈林心道，我今年請的夫子那可是給我看了往年的真題，而且那個夫子據說是上麵來的大人物，絕對的靠譜，今年的第一，我拿定了。看這小子很窮的樣子，就讓這小子賭的徹底翻不了身。
“哦，我沒太多的錢。”周洋很老實的回答。自己確實快沒錢了，郡城的花費真大，而且，贖周林的時候用去100兩，剩下的錢住酒店，吃飯花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了，自己還答應給周立、周凡帶禮物。哎！這幾天漫畫也沒畫，看來這段時間得趕緊交稿了，不然下個月估計得喝西北風了。
沈林鄙夷的看了周洋一眼，窮鬼。不過臉上仍帶微笑“周兄不用太擔心，這賭輸了不就賠個本金嘛。銀子，我可以借給周兄。我們年輕人就得好好玩一下，這多好的機會，難道周兄是怕自己輸？”
沈林周圍的那群公子哥見狀，紛紛出聲到“對啊，年輕人就要玩的起嘛。沒錢，我們可以借給你啊”“對啊，不會不敢玩吧”“哈哈，沈兄，他這麽膽小，我們自己賭，幹嘛拉上他”“沈兄，他等會絕對認慫，哈哈哈”
周洋好似並未聽到這些人的談話，神情依舊淡淡，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