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謝虞的質問讓魏沫先是一愣，接著頭頂冒汗，趕緊擺手，“怎麽可能？你想多了.……”
??“看著我的眼睛。”謝虞一聲厲喝，把耳魏沫嚇得一哆嗦，明顯地閃躲讓他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半眯著眼冷聲道，“到底有什麽事沒告訴我？你最好說清楚。”
??魏沫慌亂地勉強笑了笑：“真沒什麽！！你別問了！”
??從魏沫的反應看來，謝虞更加確信那段消失的記憶一定隱藏了什麽秘密，而且他周圍的人都不願讓他想起來。
??在虛擬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到現在那些夢魘還會不停地出現在他的腦海？
??謝虞本來想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但一次次地情緒失控和神經刺痛正在無形之中蠶食他的內心。
??如果不能徹底地忘幹淨，還不如讓他直接麵對令他痛苦不堪的根源。
??這時，洛槐安和瑾然快步走了進來。
??他臉上盡顯焦急之色，迫切問道：“謝前輩現在頭還疼嗎？要不要我再給你開點止痛藥？”
??謝虞見到幾人臉色緩和了不少，嘴唇蒼白地搖了搖頭：“我沒事了，可能是沒吃早飯，人有些暈。”
??“那個襲擊你的罪犯已經被帶走了，以後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以免出現這種情況。”瑾然清冷的嗓音響起，眼底明顯是內疚。
??biquge.
??謝虞驀然想起那個渾身是傷，抱著他哭的少年，目光深沉片刻後問道：“他……是那個出車禍的小孩嗎？”
??洛槐安與瑾然相視一眼，經過試探後發現謝虞沒有認出段修寒，都鬆了口氣。
??瑾然語氣冷漠地回道：“沒錯，但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偷，拒絕逮捕到處亂跑才會被車撞，我們送他來醫院已經仁至義盡了。”
??“哦……這樣啊。”謝虞神情毫無波瀾，接著道，“難怪看他眼熟。”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都緊張地屏住呼吸，生怕謝虞想起什麽。
??但接下來謝虞沒有對這件事多加追問，隻是問瑾然：“公司那邊有沒有什麽問題？”
??“暫時還沒有，你先好好休息。”
??瑾然說完，就讓其他人全部出去，隻留謝虞一個人在病房。
??門外，幾人互相看了幾眼，直到魏沫顫聲說道：“剛剛謝虞問我們是不是瞞了他什麽，看樣子好像快想起來了。”
??“都是段修寒這個禍害。”洛槐安冷哼一聲，“他怎麽不去死！”
??瑾然緊皺著眉肅冷回道：“我會好好監視段修寒，不會再給他任何接近兄長的機會。”
??魏沫卻憂心忡忡地說：“要不我們還是都告訴他吧……如果以後他想起來了，豈不是更難受？”
??“你瞎說什麽？”洛槐安第一個表示反對，“難道要讓謝前輩再經曆一次絕望和痛苦嗎？”
??魏沫卻盯著洛槐安不滿地嘟囔著：“得了吧……你就是想趁虛而入。”
??雖然他知道段修寒不是個東西，但身為謝虞的係統，他可是旁觀了全過程。
??洛槐安看起來一副小白花的無害樣子，背地裏可黑的沒眼看。
??“魏沫！別以為你很了解我們。”洛槐安厲聲指責道，“如果不是你們擅自把謝前輩帶進虛擬遊戲，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麽一說魏沫心裏也不舒服了，反駁道：“怎麽又怪我了？要不是你們在那邊搗亂，段修寒和謝虞可過的好好的！”
??洛槐安臉色變得很難看，竟說不出任何話來。
??其實他們都把矛頭指向段修寒，不就是想借此掩蓋自己內心不可言說的心思嗎？
??段修寒會與謝虞反目成仇，少不了他們的挑撥離間，隱瞞欺騙，所以謝虞會受這麽多傷，每一個人都脫不了責任。
??瑾然見兩人意見不合起了內訌，出麵道：“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想起那些回憶對兄長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兩人都不說話了，魏沫氣鼓鼓地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剛好遇到過來接他的顧俊豪。
??“沫沫，謝虞沒事吧？”顧俊豪問。
??魏沫無精打采地回道：“沒事，都已經睡了。”
??顧俊豪看出魏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拉著他先走了，坐上車時魏沫突然悶聲道：“老板，其實段修寒……挺可憐的。”
??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目光幽暗片刻：“為什麽這麽說？”
??魏沫歎了口氣，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我是謝虞的係統，他和段修寒的事都很清楚，他們之前明明那麽幸福.……可後來怎麽會變成這樣？”
??“謝虞願意為了段修寒選擇留在那個世界，費勁一切想讓他逃脫命運的束縛，應該是愛慘了他吧，就算後麵被傷的遍體鱗傷，難道那些愛也會跟著消失不見嗎？”
??“如果不是你……”魏沫話說一半停了下來，幽怨的目光注視著顧俊豪，“算了。”
??顧俊豪握緊了手上的方向盤沉聲回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魏沫突然像是找到了組織，瞪大眼睛回道：“你也覺得段修寒是無辜的對不對？如果不是我們篡改了往生池的記憶，如果不是楚漠和洛槐安挑撥離間，如果不是陌思鴻用了手段控製謝虞，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沫沫。”顧俊豪忽然打斷了魏沫的話，直視著他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
??魏沫不解道：“為什麽？”
??顧俊豪深吸一口氣才回道：“總之謝虞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魏沫愣住，眼圈驀然一紅：“老板……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感嗎？謝虞隻是忘了，不代表傷疤已經愈合，隻有讓他們都知道真相，才有破鏡重圓的可能啊！”
??“夠了！”
??顧俊豪忽然厲聲吼了一聲，讓魏沫像兔子一樣瑟縮了一下，眼神從不可置信到失望。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捏著太陽穴緩下聲音道：“沫沫，你聽話好不好？”
??“不好！”魏沫紅著眼眶瞪著他，咬牙道：“顧俊豪，你該不會還想幫謝澄吧？”
??“這跟謝澄有什麽關係，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魏沫卻繼續喊道：“還是說你想讓謝虞一直失憶，這樣就永遠不會知道你都做過什麽！”
??顧俊豪臉色沉了下來，捏住魏沫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回道：“是又怎麽樣？你整天圍著謝虞轉，不知道他身邊都是些什麽人嗎？”
??“君晏和洛槐安也就算了，那個陌思鴻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有一直沒有出現的楚漠，他們都是從那個世界過來的，手段狠辣無情，殺人也不會有半點負擔。”
??“你想幫段修寒，說不定哪天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知不知道會有多危險！”
??魏沫怔怔地看著顧俊豪，忽然就委屈地哭了起來，“你……好凶！”
??顧俊豪：……
??把帶著鴨舌帽，穿著白色衛衣的少年緊緊抱住，顧俊豪深深地歎了口氣，“沫沫，我隻是.……害怕，萬一又像上次那樣差點離開我怎麽辦？”
??“老板……”魏沫可憐兮兮的小奶音在耳邊響起，直接讓人心都化了。
??顧俊豪送開魏沫的肩膀後直視著他的眼睛，抹掉臉上的眼淚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什麽都不要說，也什麽都不要做，知道嗎？”
??知道顧俊豪是為自己好，魏沫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乖乖地點點頭。
??將魏沫送回家以後，顧俊豪就去了一個地方，關押謝澄的監獄。
??謝虞這段時間從未提過謝澄，也沒說過要來看他之類的話，所以一直都是顧俊豪來探視他。
??在探視窗口等了幾分鍾，謝澄就被帶了進來，他身穿淡褐色的獄服，臉龐麵色灰敗，身形瘦削，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他見到顧俊豪並不意外，麵色如常地做到玻璃窗後的椅子上，嘴角一勾：“怎麽？來看我死了沒？”
??“謝澄，你還在怪我？”顧俊豪沉聲問道。
??謝澄卻輕蔑一笑：“為何要怪你，是我信錯了人而已。”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卻還是落到現在僵硬的關係。
??從什麽時候開始，謝澄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充滿了病態和瘋狂，將身邊的人步步緊逼。
??“對不起。”顧俊豪低頭說了這麽一句，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謝澄聽後眸色一冷，“顧俊豪，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哥哥在你那出了任何事，我都絕不會放過你。”
??“謝虞.……已經脫離了虛擬程序。”沉默片刻後，顧俊豪還是說出了事實。
??果然，謝澄聽後臉色明顯地一變，猛地站起來，朝顧俊豪吼道：“你說什麽？哥哥回來了！”
??他眼底盡是欣喜，可不到一會兒又淡了下去，眯著眼繼續問：“那他為什麽不來看我？為什麽不接我回去？”
??“我把真相都告訴他了。”顧俊豪說出的話，像是一根尖刺沒入謝澄的大腦，生疼地厲害。
??他嘴唇變得蒼白無比，漂亮而精致的五官因為憤怒和不甘而扭曲，眼底布滿了紅血絲，瘋了一樣衝著玻璃窗砸了過去：“顧俊豪！！你怎麽敢？”
??“謝虞說，讓你好好在牢裏反省反省，所以他不會來看你的。”
??“不可能！”謝澄厲聲喝道，渾身劇烈發抖，“哥哥不會不管我的.……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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