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悲大咒城
大悲城,軒轅王朝邊境第十八城,與獨孤王朝邊城大咒城遙遙相望。相傳,大悲大咒兩城於數百年前本為一城,但因一件怪事結下宿世怨仇,從此一分兩家。至今,成為兩國之城。
被風雨洗了一夜的大悲城的一早,萬象懼鋅。空氣中,潮濕著清新脫俗的氣息。 不得不說,雨後的大悲城,處處透著安靜祥和。城門口已大開,趕早市的、進城的,已經排好隊開始通關入城。
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在這個大清早顯得一陣吵鬧,惹得不少人注目。
十幾匹馬兒,呼嘯而至。
“王副將。”有眼尖的守城士兵認出了馬上的人,忙上前行禮道。
小將倒也不客氣,垂眸看了看上前的士兵道:“我等要進城休整,速去安排!”
“是。”士兵得令,毫不猶豫地服從。
“郡主,納蘭小姐,流少主,無墨公子。今晚就先委屈各位先在城中休息了。待小將稟報戰王,再另行安排,如此可好?”小將偏聽,恭敬地詢問著。
“我說,都安排好了。何必再問呢,多此一舉!”陽朔郡主望著城門口滿是好奇。這是她第一次出宮看外麵的世界,一切都太新鮮,讓她好興奮。
但對於小將的話,她顯然是不耐煩地。
小將被陽朔郡主如此直白的話直接咽住,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握著韁繩的手明顯抖了抖。
流星禦一路上,本就因為狂九風和陽朔郡主均沒選擇和他同乘一騎而鬱悶。這會,卻忽地笑了。好尼個小將,叫你搶本少主的風頭,這會受氣了吧,遭報應了吧?
狂九風見流星禦偷笑,不禁翻了個白眼。真是個幼稚的少主,這也能笑得這麽開心。
“無墨,走吧~”不再多說,她現在是戴罪之身,她不想多事。何況,連續趕路,她是真的累了。休息下補充體力,再把傷整理好,比什麽都好。
聖無墨淺笑著,什麽也沒說。扯起韁繩,策馬便入了大悲城。流星禦一見,也不落人後,蹬了蹬馬鞍便緊追了上去。
“喂,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跟上?”陽朔郡主見落人之後,忙催促小將道。
“是,郡主。”小將領命,同時,也不忘吩咐士兵道:“你們幾個在此等候押重犯的隊伍,務必將那些重犯安全帶入軍營!”
“是,副將!”
眾士兵得令!那小將這才策馬揚鞭,載著已經不耐煩的郡主,朝狂九風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而另一端,軒轅戰為主帥,莫子風為軍師率兵於黑草原,同獨孤大軍交戰數日。獨孤大將蕭羽,采用隻守不攻戰術,兩軍呈僵持不下局麵。
“戰王,蕭羽這個縮頭烏龜,他這是要跟咱耗著啊。依本將道來,咱派重兵殺他個片甲不留。”劉一守拍手怒吼道。一張桌子,差點被他拍得直接碎裂。
“是啊,戰王。劉將軍的話,不無道理.我軍已和敵軍耗了數日,照這樣下去,什麽時候能攻下獨孤第一城?我軍連續攻下了十八城,將士們正帶著勁呢,若這樣耗下去,恐怕軍心會弱啊!”又有一將軍道。
坐在主位上的那抹黑色鎧甲,薄唇勾起,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在桌子上敲著。冷酷的氣息,有些沉悶得令人窒息。
而他的一旁,是個穿著一身銀白盔甲的人。和他的表情不同,此人嘴角含笑,一個青花茶杯在他的手指間慢悠悠地轉著,溫潤如風。
忽地,敲在桌上的手指頭停了。
“莫軍師覺得如何?”邪魅的唇驀地勾深,一雙好看的桃花眸深沉。
那抹銀色盔甲不緊不慢,將手中的茶放至唇邊,優雅地抿了一口,這才將那青花瓷杯放於桌子上,道:“蕭羽足智多謀,善於用兵之道。何況,此人並非膽怯退縮之人。連日來,隻守不攻,隻怕這其中定有蹊蹺。”
“哦?”軒轅戰挑起了劍眉,捋著垂落的一縷黑發,玩味道:“是何蹊蹺呢?”
莫子風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軒轅戰的問題,反而向其他人問道:“一連三日,眾位可曾見到蕭羽本尊?”
眾將軍不眀所以,交頭接耳,議論道:“這……”
“莫軍師,難道這幾日和我們交手的不是他?眀眀看著是啊!”
“是啊,身音也對。”
“對啊,莫軍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劉一守性急,忙催問道。
莫子風偏頭,看了看一臉淡然坐著的軒轅戰,這才正視眾將軍道:“天機不可泄露!”
眾將軍直接噴血,這是什麽答案?
“戰王,王副將回來了!”一個身穿鎧甲的士兵掀開戰帳,抱拳稟報道。打斷了張內一時安靜無聲的氣氛。
“知道了,速去安排吧!”軒轅戰起身,薄唇高挑,神色不複剛才的冷酷,倒是多了一絲興味。
待那士兵告退而去,軒轅戰揮了揮手,負手邁步就欲往外走。走到營帳門口時,驀地停了腳步,偏頭邪笑道:“眾位將軍沒事的話,記得多去看看風景,喝喝小酒,多向咱們的莫軍師討教、討教!什麽時候想明白了,攻下獨孤第一城便不在話下。”
軒轅戰的話,讓營帳內的眾將軍一頭霧水。他們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愣是沒明白過來。大約過了個十幾秒,那些迷茫的眼睛竟齊齊朝主座旁看去。
莫子風笑著,被眾將軍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淺笑著起身,竟也邁步朝營帳外走去。
營帳外的天空黑蒙蒙的,有幾顆星一閃一閃開始眨起了眼睛。他的目光,散落在無邊的天際,找不到重心。月光的華澤籠罩著他的銀色鎧甲,泛出層層光芒。遠遠的看去,他的身上竟渡上了一層光芒。柔柔的,淺淺的,仿若謫仙。
“納蘭城傾,你還是來了嗎?”心裏的聲音,複雜了思緒:“不,你究竟是誰?”
雙拳緊握,他的腳步是從來沒有過的急迫。是什麽,亂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