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溫泉
陳燕哆哆嗦嗦地接過那張符對我說,“我不敢啊,我害怕……”
我安慰她說,“現在這件事隻有你才能做,因為你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為了今後你我的安全,這件事必須要做,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不能再拖了”。
陳燕害怕歸害怕,但她還是以大局為重,拿過那道符,放在衣服兜裏,臨走前我一再囑咐她,千萬不要讓錢德旺發現,知道了嗎?
陳燕點頭說知道了,然後她又問我,“這個符怎麽貼?也沒有膠水,我怕貼不住啊”。
我告訴她,這個東西不需要膠水,什麽都不用,因為它是經過特殊材質製作而成,隻要是符合他身體的,一貼就能牢牢地貼住,跟他的身體合二為一,明白了嗎?
陳燕沒再說話,收好這道符,一溜煙就跑回去了,我也回家等消息。
之後一整天都沒有陳燕的消息,我坐如針氈,也不敢給她打電話,生怕驚擾到錢德旺。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接到陳燕的電話,一上來她就氣喘籲籲的跟我說,“哥,事情被我搞砸了”。
我大驚,問她怎麽回事?
她說,她把那道符放在枕頭底下,想半夜趁錢德旺睡著了之後給他貼上,可是半夜她起來,發現符不見了,再怎麽找也找不到了,這可咋辦?
我問她,你再想想,是否確定真的放在枕頭底下了?
她說,千真萬確!這麽重要的事不可能忘的。
我心想完了,弄不好被錢德旺發現了,想到這我問她,錢德旺現在在哪?
她說在家裏看電視,我又問她,你現在在哪?打電話千萬別讓他聽到。
她說你放心吧,我現在在外麵,他聽不到的。
我說,那行,你在家穩住了他,我一會兒去你家。
她問我,“你要幹什麽?你可別來硬的啊”!
我說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傷害到他,你隻負責把他看好就行了,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掛了電話,我打車直奔酒店,心想,這件事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份兒上,今天就算是死,也得把錢德旺的事解決。
來到陳長青的房間,我氣喘籲籲地說,那道符被弄沒了,還能不能再給我一張?
馬文生一臉的鄙視,“你們年輕人做事毛毛躁躁,這點小事都讓你們搞砸了,我幸虧帶著存貨,就這兩張了,你可悠著點”。說完之後,他掏出兩張符,交到我手裏一張,最後一張他收了起來。
我也來不及跟他們說別的了,奪門而出,打了車就直奔錢德旺家,到了地方,我去小超市隨便買了點禮品,反正我真實的目的又不是去串門,買禮品隻是幌子而已。
到了錢德旺家,錢德旺的父母都在,還有幾個親戚,他們在家打麻將,另外幾個人和錢德旺一起看電視,陳燕也在其中。
錢德旺好像被電視節目吸引住了,根本沒發現我的存在。
家裏人熱情的把我迎進來,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錢德旺他媽得知我是誰之後,那個熱情勁兒就別提了,不停地跟我說,感謝我給錢德旺開店,讓她這個兒子能有點正事兒幹,又說什麽要是沒有我,錢德旺也不可能出國去混,總之一切都感謝我。
但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家人身上,我隻想找借口靠近錢德旺,可是連著好幾次我都想起身去叫錢德旺,她媽硬是看不出事兒,一個勁兒的堵著我,非要跟我聊,還是陳燕有眼力見兒,想辦法把他媽支開了,我這才得意抽身。
我來到錢德旺麵前,拍了拍他,他這才回過神,發現是我,立刻笑臉相迎,問我什麽時候來的?
我說我跟你媽都聊半天了,你才知道我來你家了啊?
錢德旺用手捋了捋頭發,又開始上下打量我,眼神中不懷好意。
我跟他說,我在市裏花水灣溫泉弄了兩張票,咱倆一起泡溫泉,去不去?
錢德旺說,行啊,這麽冷的天,泡泡溫泉也不錯。說完之後,他又拿眼睛瞟了我好幾眼,那眼神一看就是個女人的眼神,而且還不懷好意,我心想,之所以錢德旺能這麽痛快的答應我,他肯定認為和我單獨出去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他可以借這個機會弄死我。
而我想的是,等泡溫泉的時候,借機把那張符貼在他身上,到時候就好辦事了。
錢德旺說開家裏的車去,被我拒絕了,如果他開車,那我必定就再也回不來了,後來他又說打車,又被我拒絕了,萬一他上了出租車司機的身,一樣可以害死我,最後我決定坐公交去,因為公交車人多,陽氣也重,他必定不能把我怎樣。
我們倆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車,到了花水灣,我讓他在旁邊等著我,我去兌換票。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票,到了窗口現買了兩張。
來到更衣室,我特意買了一條帶兜的衝浪短褲,就是為了放那道符用的,隻要機會合適,我就立刻把符貼上去。
開始的時候我想在更衣室就下手,可是這孫子太特麽鬼了,換衣服的時候一直正對著我,視線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他衣服全脫了,當我看到他下體的時候,心裏不由得一驚。
記得以前跟錢德旺去浴池洗過澡,他那玩意兒特別大,沒硬的時候至少得十幾厘米,之所以他身上沒啥優點,一無是處,陳燕還願意跟著他,八成就是因為他下麵這玩意兒好使,能讓陳燕滿足。
可是現在我看到的,他那玩意兒不光沒有以前那麽大,而且已經萎縮地差不多都看見了,隻剩下半截包皮還露在外麵,裏麵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裹在包皮裏的頭。
看到這,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鬼陰氣太特麽重了,看來真得行動了,如果再不行動,等他下麵那玩意兒徹底縮沒了,那就算再把他救回來,這輩子也沒法再做男人了。
錢德旺看我一直盯著他的那玩意兒,他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裏還嘿嘿笑著,“陽哥,你老盯著我那兒幹啥啊,莫非你”?
我也尷尬地一笑,沒敢再說話。
坐在浴池裏,我的一隻手緊緊揣在短褲兜裏,剛才我用一個小型塑料布把符裹住了,就是怕進水,一旦進了水,那就不行了。
我一直在尋找著機會,可是錢德旺就是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始終坐在我旁邊,腦袋衝著我,一刻視線也不轉移。
我很清楚,他是在防著我,同時也在尋找機會想要害我。
溫泉浴池很大,裏麵人也挺多的,大部分都是大人帶著孩子,在池子裏嬉戲,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裏。
錢德旺一直盯著我,我沒有任何辦法在他身上貼符,想來想去,隻能智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