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道符
幸虧我提前有所防備,但還是沒站穩,一個趔趄向前撲去,飛速而來的轎車始料未及,猛地一腳急刹車。
強烈的求生意識使我來不及多想,在趔趄的同時,身體就地打滾,摔倒在馬路對麵,渾身傳來一陣生疼,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錢德旺,他正在朝我陰笑,但是他看見我回頭看他,立刻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趕忙過來扶我。
由於轎車的緊急刹車,造成了連續五輛車追尾,不過沒有人員傷亡,轎車司機下車就朝我破口大罵,問我是不是在找死?
我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賠不是,並承諾願意賠償損失,不過車主也挺好說話,看見我這麽誠懇,他無奈地說,算了,反正我也有保險,下回過馬路注意點。
我連忙點頭道謝,然後迅速離開這裏,錢德旺還在旁邊假惺惺的問這問那,問我有沒有傷到。
我心想,整個過程我一直在盯著他,包括我被推出去的一瞬間我也看見了,馬路中間除了錢德旺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而馬路兩邊的行人也很少,都在各顧各的走路,誰有時間注意到我?很顯然,就是錢德旺推的我。
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還是裝糊塗,說自己是被東西絆倒的,而錢德旺聽見我這麽說,他也就沒再說話。
飲料沒買成,空著手回去之後,那兩位女人問我們,水呢?我衝陳燕和秀華擠了擠眼,他們瞬間明白我的意思了,也就不再要水了。
回機場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一件事,錢德旺已經是第二次對我下手了,第一次是貨車翻車,第二次是過馬路險些被撞死,媽的,事不過三,危險就在身邊啊,要是不及時解決錢德旺的問題,看來我真的危險了,我打算下了飛機後聯係陳長青。
飛機順利起飛,一個多小時後在成都雙流機場降落,當飛機徹底降落在地麵上的時候,我這顆心才總算踏實下來,我心想,操他媽的,錢德旺的事不解決,我就一天不踏實,這事兒必須的提上日程了,否則坐個飛機都特麽的不踏實。
下飛機後,我們分道揚鑣,秀華有點害怕,不敢回家,我跟她說,你放心吧,老包又找了個小老婆,他早把你忘了,你回去和家人好好過個春節,等過了十五,咱們再一起回巴羅達。
秀華很聽話,臨走前與我吻別,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通過二伯聯係上了陳長青,我把錢德旺的事跟他說了,我說不能再等了,必須得盡快想辦法把他弄回去。
陳長青說,不用把他弄回去,因為八卦盤裏還壓著一位,等把錢德旺身體裏的東西弄出來之後,一起壓在八卦盤裏,要讓它落葉歸根,才能徹底踏實下來,就算在巴羅達辦這件事,最終也要把八卦盤帶回國讓它落葉歸根,所以還不如讓錢德旺留在國內,他找時間和馬文生一起回國來辦這件事。
我問他,你們二老這麽大歲數,還經得起折騰麽?
陳長青說他的身體沒事,至於馬文生,隻要錢給夠了,也沒問題。
我問他多少錢,陳長青說,算是兩個人的路費、餐費、住宿費以及材料費,加在一起五十萬,如果你能自備材料,給你減十萬。
我一聽,總算明白為什麽陳長青要回國辦這事了,媽的,這是借著回國的名義實施敲詐勒索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和那個馬文生沒準根本就沒鬧矛盾,隻是他們倆在演雙簧而已,也許私下早就串通好了來黑我們一筆。
我問陳長青,自備材料費能減少十萬?都需要哪些材料?我自己去準備。
陳長青說,“清朝入土的老太太裹腳布、民國時期入土的處女內褲、一百年前的小孩童子尿以及五十年前的婦女穿過的襪子,還得是連續十天以上沒洗過的”。
我心說,臥槽,這都啥玩意兒?我特麽的去哪找這些東西啊?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十萬塊的材料費他算是穩賺了。
五十萬,對我來說不是一筆小數字,之前我就已經花了三十萬,算上這次,一共八十萬,我自己的存款也不到三百萬,這一下子就幹出去一半,我能不心疼嗎?
陳長青在電話裏說,你也別舍命不舍錢了,就算你死了,這筆錢也未必能給你爸媽留下,就怕你死前的醫藥費、治療費全都得送醫院了,弄不好你爸媽還得給你搭點進去。
媽的,我是真沒想到啊,這陳長青可真會做生意,虧他跟我叔叔那麽好的關係,還這麽黑我。
我一咬牙,“行,這錢我出了,你們什麽時候過來”?
陳長青說,“我在你二伯家過春節,怎麽也得等過了初七啊,你先穩住那孫子,別讓他跑了”。
我說,“那王八蛋賊著呢,上回就讓他跑了,這次真得小心點,實在不行隻能把他弄暈,來點強製措施”。
陳長青說,你們怎麽弄我不管,反正準備好了通知我就行,別讓我們跑個空。
春節在家舒舒服服的過了七天,對於我們中國人來講,每一年裏最舒坦的無非就是春節這幾天了。
初八那天,我給陳長青、馬文生買了機票,他們兩人在初九那天到了成都,我去機場接他們,然後安排了酒店,在房間裏,馬文生交給我一樣東西,那是一張道家的符,有巴掌大小,上麵畫著我看不懂的符號。
馬文生說,“錢德旺的情況和你不一樣,附在他身上的是個女人,屬陰,所以沒法在城堡裏施法,因為城堡裏的陰氣太重,隻會對錢德旺有副作用,到時候弄不好怕是所有的陰氣全都吸在錢德旺身上了,到那時想救他都不行了”。
我問馬文生,那怎麽辦?
他說,把這道符,貼在他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行,兩個小時後,他就會身體失控,行動緩慢,到時候我就有辦法對付他了,這道符集結了陽氣,是最好的對付他的辦法。
我問馬文生,不是說要什麽老太太裹腳布之類的麽?
聽到我的話,兩位老頭臉上一陣尷尬,最後陳長青說,“你啥意思?是不是以為法師在騙你錢?我之所以跟你那麽說,是因為你根本就弄不到我們想要的材料,所以想叫你死心,花點錢消災,就那麽難”?
我趕緊陪笑臉說不是不是,我沒有那意思,我隻是隨便問問。
馬文生和陳長青沒再說什麽,我拿著這道符,直接去了錢德旺家附近,我給陳燕打電話,告訴她我在附近,讓她出來一趟,千萬別被錢德旺知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陳燕在電話裏說知道了,馬上就來。
過了十分鍾,她左顧右盼的,一路小跑的過來了,問我啥事?
我把她帶到一個角落裏,非常嚴肅的告訴她,“你聽我說,我現在已經完全確定,錢德旺就是被上身了,而且上他身的是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女人,這女人死的時候很慘,所以身上的陰氣相當重,她現在已經對我動手了,要不是我命大,已經死在她手裏了,所以現在必須要動手了”。
陳燕聽完我的話,渾身開始哆嗦起來,“真的?怪不得這段時間他根本就不碰我,也不跟我發生關係,原來……原來我一直在跟一個女鬼過日子啊……”
說完之後,陳燕渾身開始劇烈顫抖,看來把她嚇得不輕。
我掏出那張符告訴她,這個東西隻有你能去做,想辦法貼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