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出發
這幾天我們打過宋伯文留下的一個電話,電話過去之後,那邊說會盡快安排我們去南海。
打完電話。我和錢德旺就蹲在門邊嘮嗑:“南海哪邊哪來的玉人?這老不死的也不說個具體地方,依我來看,我們直接找玉匠買個回來算球。”
我說:“宋伯文是什麽人啊,給他送個假貨,立馬就會知道。”
錢德旺眼咕嚕一轉:“到時候我們打死不承認,老不死的也拿我們沒辦法啊,反正你爺爺在雲南,你大爺爺和林知書他們去南海的情報我們已經得到了,何必再去冒這個險。”
錢德旺說的在理,不過他似乎忘了一個問題:“宋伯文大可以在大爺爺從南海回來之後。再聯係他,找他去要玉人,但他沒這麽做,可能有兩點原因:一來,大爺爺不同意幫他忙?二來,宋伯文可能擔心光憑大爺爺他們一行人拿不回來那玉人。”
錢德旺恍然大悟:“娘的,就這宋伯文事兒多。”
我們聊了沒五分鍾,那邊就回了電話,宋伯文讓我們趕快到機場去。我們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麽快,錢德旺連說還要準備行李。
聯係人在電話那頭道:“還準備個什麽啊,東西都給你們準備好了,直接去!”
我和錢德旺挺納悶的。但還是一個的士飛奔到了機場。機場內,我們一過來,就有兩個人上來,塞給我們一個行李箱,跟機票啥的。
過了安檢,我們上了飛機,一看,還是頭等艙。
飛機是直飛海口市的。
幾個小時就到了,海口市是海南省的省會,臨著南海,四季如春,即便是大冬天,也和內地的秋天差不多。
我和錢德旺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脫羽絨服,太熱了。出了機場,在機場大門口徘徊了半天,看到有個穿西裝。帶金絲眼鏡的人在衝我們打招呼。
錢德旺大大咧咧走上去,低聲問了句暗號:“你若安好?”
金絲眼鏡臉立馬就綠了:“羅兄弟,別耍我啊,我們哪來的暗號?”
錢德旺說:“我不管,你不對暗號。老子就不動了。”
我知道這是錢德旺想殺殺對方的銳氣,畢竟在宋伯文那裏我們可是處處被壓製著。
金絲眼鏡尷尬擺了擺手,苦著臉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看情況差不多了,讓錢德旺也不在多為難。
金絲眼鏡感激看了看我,伸手指了指後頭的一輛車說:“跟我來吧。”
我們上了車之後,才有心思打量起這邊的環境。
這邊氣候溫和,陽光灑下,比在老家那冷到骨子裏的冬天舒服多了。
錢德旺在車裏活動活動手腳,用陰陽怪氣,如同播報員的聲音道:“西沙群島是南海上的一群島嶼,是我國的海防前哨。那裏風景優美,物產豐富,是個可愛的地方啊!”
我聽罷渾身起雞皮疙瘩,恨不得抽他兩下:“我們現在在海口市,離西沙群島還遠著呢。”
金絲眼鏡在開車,頭也不回的問道:“我們接下來也不是去西沙群島,我們先去找人。”
我和錢德旺點點頭,接下來我們要找的人應該就是大爺爺了,隻是大爺爺能安心等著宋伯文他們找到?
更何況跟大爺爺一起還有林知書,林知書可不是好惹的。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立即推翻了我的想法,車子在一個酒店門口停下,金絲眼鏡幫我們拉開車門,指著裏麵道:“人都在裏麵。”
我和錢德旺一萬個不信,這酒店有五星,金碧輝煌,樓高的仰頭都看不到頂,估摸著住一晚要價不菲。
結果我們一進去,就看到有三個人帶著草帽,喝著椰子汁,好不快活的坐在大堂靠窗的一側聊天。
大爺爺扭頭看見我們,還揮了揮手和我們打招呼:“都來了啊?”
我和錢德旺徹底傻眼,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金絲眼鏡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我們先敘舊,他則去辦理一些事情。
我一坐下來,林知書就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嘿嘿,沒想到吧。”
大爺爺則揮手喊來服務員,給我們也來了兩個椰子。
錢德旺拍著桌子,急不可耐問:“你們這陣子跑哪去了?”
大爺爺微微笑了笑,卻並不回答,倒是林知書大大咧咧道:“問什麽問,該你們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我視線則停留在另一個人身上,張卓,哦,不,現在應該叫他史忠。史忠坐在沙發上,把玩著一個防風火機。
我有好多個問題想問他,但最終還是沒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問出口。
坐在那邊閑聊了一陣,大爺爺也簡單說了一下他最近的行程,原來他最近是和林知書一起在尋找喬老四的那塊玉佩。
這也就是說,現在八塊玉佩都在大爺爺手中了。呆司以圾。
我和錢德旺指著史忠,有話想說。可這時候大爺爺衝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才把那滿腹疑問給憋了回去。
這時候金絲眼鏡回來了,他拿著幾個房卡,遞到我們跟前,道:“不好意思,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吧?我是長青先生的聯係人,你們這次南海之行的負責人,有什麽需要都可以來找我,對了,我叫周可高。”
錢德旺當即就我擦了一聲:“還有負責人?負責幹什麽?負責享受我們的勞動成果?這個金絲雀也太氣人了。”
對於錢德旺胡亂起外號,周可高倒沒什麽反應,他笑了笑道:“宋先生已經和我交代過了,我隻是負責你們的後勤,具體該怎麽行動,去哪裏,都由你們決定。”說道這裏,他語鋒一轉,“但不管怎麽行動,宋先生都希望你們能以低調と低調と再低調為基本原則。”
大爺爺盯著金絲眼鏡,毫不猶豫道:“那是必然的,隻是我對你們能提出多少幫助很好奇。”
金絲眼鏡拍著胸脯保證:“隻要是能幫得上的,我盡量。”
隨後又在酒店大堂閑聊了一下,金絲眼鏡就帶著我們去吃飯。
吃飯的地方也在酒店內,林知書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到菜單,什麽貴點什麽。
我和錢德旺一看到那菜單,臉頓時綠了,上頭那些菜貴的上千,便宜的,一斤那個啥魚,竟然要百多塊,簡直攔路搶劫。
金絲眼鏡笑著道:“盡管點,錢的事情不用擔心。”
錢德旺吞了口唾沫:“他大爺的,這頓飯的飯錢都頂我個把月飯費了,你這是多有錢啊?”
金絲眼鏡好整以暇坐著,並不準備回答錢德旺這個問題。
這時候菜已經上來了,我們呼和一聲,也懶得再理會他,和鄉裏人進城一樣,吃得滿嘴流油。
大爺爺細嚼慢咽,對這些貴的跟金子似的菜肴沒什麽興趣。
我們邊吃邊聊。
在錢德旺正喊服務員來端上第三條魚的時候,我們總算定下了這次南海探秘大會的基調。
林知書一手抓著一個龍蝦狂坑,一麵含糊不清道:“這次南海之行太危險,所以,我們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
錢德旺點頭附和,場間掌聲雷動。
金絲眼鏡哭笑不得。
吃過飯,金絲眼鏡又帶我們到外麵逛了一圈,在天黑之後,才回到酒店。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有需要就打這個電話。”金絲眼鏡摸出一張燙金名片,名片上除了周可高這個名字,還有一個點好號碼之外,什麽都沒有。
我接過名片揣到荷包裏,揮了揮手趕他走。
金絲眼鏡也知道我們不想留他,幹脆也離開辦事去了。
他走了之後,大家收斂起剛才嘻嘻哈哈的表情,大爺爺輕輕在房間門上敲了三下,確定裏麵沒人搞鬼,才推開門進去:“都進來吧,有很多事情今天必須要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