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收集銀墜子
張卓在性格上和樁子其實還挺像的，啥事都藏在心裏不說。
這父子兩還真是……
隻是史忠為什麽不認親？難道有苦衷？呆歲匠號。
秦先生說完這一切，宋伯文揮了揮手。就把他給趕了出去。
我和錢德旺看著這老頭拄著拐杖一步一搖走遠，心裏頭都很好奇，這人好歹是個人物，怎麽任憑宋伯文擺布。
宋伯文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我們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們知道你們給我的那塊玉是什麽嗎？”
我和錢德旺對這方麵不太懂，所以也不好插嘴。
宋伯文道：“那個是藥玉！”
我和錢德旺吃了一驚，藥玉就是指的琉璃，宋代稱“藥玉”，明代稱“硝子玉”。清代稱“料器”，至今民間猶稱“料器”。
也就是說，那玩意其實是琉璃，並不是玉？
轉念一想，覺得不對，這宋伯文高價收個琉璃幹啥？對於古董來說，品相對價值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在沒啥品相的時候。材料就很重要了。
記得沒錯的話。琉璃應該是沒玉貴的吧？
我轉頭看錢德旺，錢德旺也攤了攤手，在古董方麵我倆還真是一竅不通。
宋伯文盯著我們：“這可是琉璃中的極品。”
我和錢德旺半信半疑，這琉璃之前在石塔裏的時候就見識過，的確是好貨，但我們沒看出哪裏極品了。
宋伯文輕輕笑了笑，一揮手，幾個服務員立即圍上來，把二樓的門窗的都管好，把所有可以透光的縫隙都用布條給遮住。
樓上頓時暗了下來。
這時候一個服務員，用白瓷碗端來一碗水，平平穩穩的放在桌子中央。
隨後宋伯文神秘莫測笑了笑。摸出一塊碎玉放到白瓷碗中，緊接著在旁邊點了個蠟燭。
下一秒，整個二樓就如同煙花綻放亮堂了起來。
四周五彩紛呈，像是諸神撥開雲層，向凡塵投下了天庭的繁花似錦。
我們一時看的癡了，這景象實在太美。
就在我們發呆的時候。又傳來一股梵音頌唱，聽那聲音，如同置身菩薩淨土，通體舒暢。
低頭一看，宋伯文正用食指蘸水，一滴一滴的往白瓷碗裏滴著水，每滴下一滴，就傳來一陣梵音。
我和錢德旺大呼神奇，沒想到這琉璃竟然還有這功能？
宋伯文道：“這琉璃內部構造很複雜，每一小片都是極品。不過因為你們帶回來的都是碎片，裏頭的許多結構都破壞了，放在水裏泡幾次，估摸著就報廢了。”
怪不得這人這麽舍得花錢。
宋伯文又道：“還沒這麽簡單。”他讓我們把那跑過琉璃的水喝了。我和錢德旺半信半疑一人喝了半碗，剛下肚，喉頭中就有一股清甜味道，令人欲罷不能。
好半晌才回過神，錢德旺吞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盯著宋伯文。
我腦子轉的飛快。
這琉璃雖神奇，但最多也是玩物，是古人智慧的結晶，或許也是自然產物。大自然當中，比這更加神奇的東西多了去了。
宋伯文肯告訴我們這些，絕對沒那麽簡單。而且他還找來了秦先生，賣給我們一個人情。
我看錢德旺還在發呆，偷偷踢了他一腳，然後正色道：“您是不是有事要找我們幫忙？”
宋伯文笑了笑：“你還是挺聰明的，我希望你去一次南海，幫我找個東西。”
我愣住：“去南海幹啥？”
宋伯文不說話，拿出一個文件袋，輕輕放在桌上，推了過來。
我和錢德旺拿起那文件袋，小心打開一看，臉頓時綠了。
錢德旺哭笑不得：“非得去？”
宋伯文兩手放在膝蓋上，端正坐著：“看你們的。”
我盯著那文件看了半晌，最後一咬牙：“去！為什麽不去！”
……
大伯正在樓下尷尬等著，見到我們下來，上前來詢問了幾句。
我和錢德旺笑不出聲，隨便說了兩句，然後被送回了旅館，當天我們就呆不住，直接回了家。
錢德旺一回來，約好三天後見麵，便跑了個沒影。
老爹和老媽兩個沒心沒肺的對我最近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見到我回來，還笑眯眯拉著我陪他們逛街。
老爹看我愁眉苦臉的，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我後背上：“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不開心的大大方方說出來，說不定爸媽能幫你解決，就算解決不了，也可以逗我們樂一樂。”
我頓時頭大，老爹這老頑童性格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變一變。
老媽關切看著我道：“傻孩子。”
我心裏頭忽然升起了許多愧疚，這些年做的事情，大多都瞞著爹媽。
當天陪他們逛完街，我跑到醫院去探望孫阿姨，她最近經常熬夜，肝出了點問題，基蘭正在醫院照顧。
寒暄了幾句，我在那邊端茶送水又忙到晚上才和基蘭一起回家。
在路上，沒忍住，把宋伯文的拜托我們的事情說了。
基蘭冷著臉沒說話，我們一直走到外麵的街道上，路燈光從上麵射來。她才停下來，仰頭看著我：“你是不是又想出去？”
“我也沒辦法，按這次去南海，是追著大爺爺他們過去的。還有其他事情希望你能幫上忙。”
基蘭歎了口氣，白氣從她口裏冒出來，這天冷的不像話，她緊了緊圍巾，眼睛裏卻忽然有了精神：“什麽事？”
我對於他的反應很是奇怪：“在我們去南海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幫忙去一趟雲南，幫我確定一件事情。”
基蘭眼睛一亮：“是關於你爺爺的？”
她竟然能這麽快猜到，而且是毫無線索的猜到，讓我覺得神奇，難道她一早就知道什麽？沒有仔細思考，我微微點頭：“根據宋伯文給的資料，爺爺正在雲南，但是宋伯文找不到他在哪裏，而且根據非常可靠的消息，爺爺並不能隨便移動。”
基蘭眼睛又亮了兩分：“交給我吧。”
我想了會，她一個人去不太安全，畢竟雲南的大城市還好，偏遠一點的地方就難說了。
隨後我們回到家，我將宋伯文給我們的資料也給基蘭看了。
那資料裏的東西很簡單，除了爺爺張羅豐的一些簡單信息之外，還有樁子他爹史忠的簡單介紹。
史忠當年的確是在秦先生手底下做事，隻是在很久之前，一次去雲南的時候，碰上了我爺爺張羅豐。隨後史忠就拋棄妻子，留在了雲南。
根據調查報告，史忠留在雲南之後，開始四處尋找那些‘銀墜子’，這一找，就找了幾十年，可隻找到了兩塊，其中還有一塊被基蘭偷了過來。
宋伯文的給的調查報告中，還非常恐怖的查到了史忠最近的情況――史忠知道大爺爺手上有很多銀墜子之後，直接勾搭上了大爺爺，兩人達成了一些非常微妙的協議。
算了算現在那八塊銀墜子，錢德旺家的兩塊？我放在家中的那塊，這三塊八成都在大爺爺手中。再算上從秦先生那裏偷來的一塊，大爺爺手中應該有五塊銀墜子。
林知書手中有一塊。
史忠手中有從蛇頭村弄來的一塊，統共七塊。
之前還有一塊在喬老四手中，隻是不知道現在落在誰那裏了。
不過從大爺爺他們能去南海來看，這八塊銀墜子肯定都湊齊了。
隻是那銀墜子不是開盒子用的？他們湊齊那八塊銀墜子準備去幹啥？
這問題一直縈繞在腦海中，想不通。
直到三日後，錢德旺一麵吸溜麵條，一麵蹲在地上看我：“我後事都安排好了，再不去南海就晚了啊。”
我讓他別烏鴉嘴：“我們是過去找大爺爺的，基蘭過兩天也要和孫叔叔他們去一趟雲南，到時候到底是什麽個情況，就有分曉了。”
錢德旺把最後一口湯喝完：“他娘的，總覺得宋伯文沒安好心，他讓我們找的那勞什子東西叫什麽來著？”
我皺著眉頭，心裏也想不通，宋伯文為什麽要咱們跑到南海去找一個玉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