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上升
中分頭聽到我的建議,立即拒絕:“不行。
我們對他也沒轍了,這貨真是個死腦殼。
中分頭沒有理會我們的態度。蹲在地上比劃了兩下,才抬頭說:“石塔就像一個電梯井,但‘電梯’不可能隻有我們所在的這一個,不然大門打開正好看到的是一個洞怎麽辦?這邊應該有很多個‘電梯’連接上下,每個‘電梯’上升到最頂端之後,向後滑動,然後被機關推向一邊。和卷簾窗簾的滾珠一樣。”
“而且倘若這真是電梯的話,應該不止石塔上麵有什麽,石塔下麵也有什麽。”
基蘭也一早想到這一點,不過因為謹慎的關係,並沒有立刻提出來。
整個石塔設計的非常巧妙,這機關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竟然沒有絲毫損壞,而且發動起來,基本聽不到聲音。
錢德旺試了試,想用工兵鏟把地麵鑿個洞,不過除了打出一絲火花之外,地上就稍微留下了一個小坑:“這地麵太硬了。”
中分頭那夥人也頗為讚同的點點頭:“剛才我們兩個鑿了半天,都隻弄開了一點。”
我們抬頭看著天花板,他們剛才鑿了半天,竟然也隻有一個小坑。
想了會,要從四壁上開鑿的話也不太可能。旁邊就是石塔的內壁,電梯又在不斷上升,估計真要鑿的話,除非能在很短時間內把牆壁鑿開,不然等房間上升上去就白幹了。
中分頭就是想到這點,所以才幹淨利落拒絕了我的提案。
錢德旺說:“那我們現在不是甕中之鱉了?誰知道這個電梯什麽時候能升到最頂端?”
錢德旺的擔憂不無道理。
中分頭冷笑著從包裏摸出幾個東西,然後轉頭對手下手:“這個夠不夠?”
我一看。嚇了一跳,他竟然從包裏摸出幾根雷管,這東西炸開石塔牆壁搓搓有餘。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之前不拿出來?用這個炸開天花板應該更快。
中分頭解釋了一下我們才知道,他也並沒有帶多少雷管,得省著點用。mht。la[棉花糖網]島島史號。
事已至此,我們隻好安心坐下,等著這電梯升上去,看看上頭到底有什麽。
基蘭算了算,說:“進來半個鍾頭,大概上升了三米多。這塔有十幾層樓那麽高,折算下來大概有六十米,上去需要十個小時。萬一石塔下麵也有幾十米深……就算我們呆在這裏一動不動,從石塔正門出去,起碼是兩天後……”
當然,基蘭做的是最壞打算。
古人的智慧實在難以理解。
我們耐心在這裏等了一個鍾頭。除了四周那些石人的臉還對著我們,就再沒有其他危險了。
不過這石頭人也是半天沒動靜。
我們都放鬆下來,錢德旺更是直接躺下呼呼大睡。
刀疤警惕盯著四周,即便沒有危險,他也不敢放鬆。
也不知過了多久,刀疤眼神忽然變了,他大喊:“快起來!”
他指著地上說:“那個頭不見了!”
我們吃了一驚:“什麽頭?”
基蘭皺眉:“那個石人的腦袋……”
之前中分頭他們踩在石人上,想把天花板鑿開的時候,不小心把石人的腦袋給踩了下來。
可那個腦袋現在不見了,留在地上的隻有一團黑色的東西……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麵,和那個沒有腦袋的石人,後背全是冷汗。
錢德旺從地上爬起來:“要不得啊,是不是你們把它藏起來了?”他指著中分頭一夥人。
中分頭搖搖頭:“有什麽必要?”
刀疤蹲下來看了看,除了地麵上那團如同火燒過的黑色,再也沒留下任何印記,他非常謹慎用工兵鏟在那團黑色印記上嘩啦。疑惑道:“這是個什麽鬼東西?”
我們也好奇蹲下來,但始終搞不明白這團黑色的是什麽。
錢德旺指著那個沒有腦袋的石人說:“會不會被他拿回去了?”
刀疤幹笑兩聲,雖然不太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明顯更警惕。
中分頭打了個手勢,他們一夥人立即站起來如臨大敵。
結果他們剛站起來,一股黑煙從那沒腦袋的石人脖子處往外冒。
刀疤當時就頭大了:“這他媽的還能冒煙?”
這黑煙迅速從石人脖子裏往外冒,這煙比空氣重多了,噗噗冒出來之後,和舞台上的幹冰似的,迅速沉到地麵。中分頭那夥人離得近,有一人不小心吸入了一絲,當即倆眼泡子一翻,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錢德旺啊哦了一聲,愣在原地:“這他娘是什麽鬼東西……”我連忙給了他一腳:“還不快跑!?”
基蘭慌張說:“別!跑不掉!”
刀疤頭也拉住我們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一動,帶起來的風就會把他們吹起來。”
我們愣住,回頭一看,那黑煙已經彌散到了我們腳部,稍微動了那麽一下,那些黑煙就順著褲腿往上飄。
幸好刀疤攔的快,不然咱們剛才要真跑起來,估計立馬就會吸入這些黑色氣體。
這些黑煙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就這麽沉澱在地上翻滾。
錢德旺抹了一把冷汗,說道:“有點像筋鬥雲。”
我說:“是挺像的,都能把人送到西天去取經。”
所幸的是,黑煙和皮膚接觸起來並沒有危害。
動作輕點的話,到不至於出什麽問題。
小心從那片區域中逃脫,中分頭扛著昏迷不醒的同伴,狠狠道:“大家都別再碰這些石人了!”
那斷了腦袋的石人脖子裏還在不斷噴出黑煙,不過看樣子想鋪滿整個空間不太可能。
找了個遠離中央的區域,中分頭搶救了半天,才把他的同伴弄醒,不過這人醒來之後,表情變得略微有些癡呆,反應比以前慢上了許多,呼吸上也出了點問題。
刀疤遠遠看了一眼:“他很走運,毒也有保質期,剛才那黑煙可能是神經性的毒氣,以影響人們呼吸的方式令人死亡。”
基蘭心有餘悸補充道:“古時候的宗教,常用毒來昭顯宗教和神的權威,故事裏不是常有一股黑風吹來,靈魂就已經被帶走了嗎?估計就是這個。”
錢德旺盯著遠處,有些擔憂的道:“弟媳婦,你別嚇唬人啊。”
基蘭接著道:“但也並不是越古老的墳墓或者遺跡更危險,反而越是古老的遺跡,裏頭的許多東西都喪失了本來功能。因為沒有東西是能一直保持原樣的。”
刀疤深以為然。
很難想象以前這裏是個什麽景象。
果然,中間那個沒有腦袋的石像噴了一陣黑煙之後停了下來,我們明顯能看到他體積縮小了一些,看來這些黑煙就是一些揮發性毒物。
我們長舒一口氣,坐在原地休息,再也不敢隨便觸碰身側的任何東西。
為了節省光源,隻留了一個手電放在中央,我們和中分頭兩幫人在手電兩側一語不發。
樁子在那邊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什麽在。
在黑暗之中,因為沒事幹,非常苦悶。
我們幹脆也把背包橫著放在地上枕著睡覺,輪流派人放風。
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才被人搖醒,看了看電子表,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之多。
錢德旺迷迷糊糊爬起來,找地方撒尿。
刀疤推了推我們:“快看。”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到一側的牆壁隻剩下了下麵一半,上麵一半則空空如也。
有冷風從上頭那一半吹過來。
中分男驚喜道:“到上麵了!”
我們看著前邊那方牆壁緩緩往下沉去,心裏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之前還沒覺得有多慢的,這會兒抓耳撓腮的難受。
一直等了半個小時,一側的牆壁才完全沉了下來,緊接著我們都聽到哢嚓一聲,再緊接著是哐當一聲,地麵就一顫。
我們差點站立不穩。
隨著這一顫,我們所處的這個空間,就如同會平移的電梯一樣,竟然停止了上升的勢頭,緩緩朝一側平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