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村裏出事
喬老四說的這東西,我從來沒聽說過,既然他不說,我也就不問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逛完了景點,喬老四又請我去飯館吃了一頓,告別了他,我在當地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並告訴了他地址,等他忙完了就會來找我。
正好這邊有幾個代理商,我也趁機和他們見了麵吃了頓飯,順便聊了聊工作上的事。
由於製度上的完善化,所以神嬰生意一直有條不絮的進行著,並沒有因為我不在而走下坡路,這點是讓我比較欣慰的。
第二天的中午和代理商吃完飯,我回酒店休息,沒過多會兒,電話就響起來了。
一看屏幕,是喬老四打來的,我心中一喜,看來他還是蠻守信用的,這麽快就處理完事情了。
剛一接電話,裏麵就傳出喬老四的聲音,快救救我!
我再次咕嚕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問他你在哪?發生什麽事兒了
他說,在我酒店門口,你帶幾件衣服,快下來!
不知喬老四搞什麽鬼,先下去看看再說。
我收拾好行李,剛走出門口,就看見一堆人圍在一起,不知在看什麽。
就在這時,人群裏伸出一隻手衝我喊,我在這,我在這!
我趕緊走過去,發現圍觀的人都是酒店裏的工作人員,前台的一個保安也在其中,大家臉上的神情都很氣憤!
再一看,被圍在中間的人,正是喬老四。
我擠了進去,問保安發生了什麽事,這個人我認識!
聽到這個,保安和那幫人才算放過了喬老四。
經過了解才知道咋回事,喬老四來酒店找我,剛一進門就被保安攔住了,說是不讓進。
當時喬老四火氣就上來了,憑啥不讓進?前邊那個老太太,還有抱孩子的,人家能進,為啥我不能進?
一般情況下,酒店是住人的,都是可以隨便進的,可問題出在喬老四的這身衣服上。
那哥保安是當地人,說話也直,他說,校園是誰都可以進,但要飯的不能進。
這一下喬老四可就繃不住了,跟保安吵吵起來了,還差點動了手。
保安用對講機喊了一聲,酒店裏的工作人員全都圍了過來,給保安撐腰,所以就出現了剛才那個場麵。
我指責保安,這事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麽說人家確實有點過分,他是穿的破了點,但絕不是要飯的,這個人是來找我的,咱們做生意的以和為貴,不能以貌取人啊。
保安歎了口氣說,小夥子你是有所不知,像我們這種地方經常會有乞丐過來找地方歇腳,雖然我們同情乞丐,但畢竟影響形象啊,你說對不?所以這位老先生一進來,我就以為是乞丐。
我點了點頭,沒再和他抬杠,然後,我又說喬老四,喬四爺,這也怪你,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咋不知道穿得利索點呢?好歹你換件幹淨整潔點的衣服,也不至於讓人家這麽說!
經過我充當“和事佬”,在中間這麽一協調,這事兒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誰也沒得罪。
人全都散了之後,喬老四沒再提剛才的事,直接問我,衣服帶好了麽?
我說帶好了,怎麽著,現在就出發?
他說先帶我去個地方!我問他去哪裏,他說,騎龍穴!
騎龍穴?不就是那個陵園麽,臥槽,我剛從那死裏逃生,你又帶我過去,啥意思?
喬老四有點不耐煩,他說他要害我,上次就不會救我了,別廢話趕緊上車!
他指了指旁邊,停著一輛90年代初的121吉普,不知道是從哪個二手市場淘來的7手車。
上了車,我是真後悔啊,我雖然沒坐過啥好車,可我從來不暈車的一個人,讓這破車顛簸得至少吐了三回。
而喬老四還渾然不覺,問我咋了,是不是昨晚著涼了?還是吃不幹淨的東西了?
我沒理他,心想,難道這麽破的車,你還自我感覺良好麽!
走了一下午的路,最後實在難受的不行了,我讓他先停路邊,我下來歇會兒。
下了車,感覺這兩條腿兒都不是自己的了。
吹了吹風,比剛才舒服多了。
喬老四也借機下來抽根煙。
休息的差不多了,正準備上車,突然電話響了。
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村長的聲音:“小陽,你趕緊回來一趟,你大伯出事了!”
我感覺眼前頓時黑了一下,趕緊問,咋回事,你說清楚!
他說,昨天晚上村西頭的金子他媳婦兒李翠霞半夜起來看見自己丈夫往出走,她剛要上前叫他,卻發現金子閉著眼在走,她以為是夢遊,沒敢叫醒他,於是就在後邊跟著。
誰想到,金子越走越遠,越走越偏。
直到他來到一座墳前,墳的四周趴著20個人,我大伯跪在墳前。
金子也機械般的趴到了地上。
看到這,李翠霞徹底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直接找到了我家,要我爸給個交代。
她說這是我大伯搞的什麽“邪術”迷惑大夥,否則為什麽其他人都趴著,而他跪著?
本來大家就因為我爺爺去世的事對我家有偏見,這一來,大夥全都積極響應,有人說把他送局子去,有人說扔河裏喂魚。
我大伯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這事村長已經壓不住了,他認為我是文化人,應該有辦法解決這事,所以讓我趕緊回來一趟。
放下電話,喬老四問我啥事,我把經過和他說了一下。
之後我讓他把我放陵園旁邊的車站,我先回去一趟。
喬老四一撇嘴,你個瓜娃子回去能解決啥?走,一起去!
喬老四沒有停車,直接一腳油門穿過了“騎龍穴”,直奔我老家的方向。
我們走的高速,開了5個小時,才算開到我們鎮子上。
鎮子離我家還有一段距離,但我們後嶺溝是整個哈爾濱最偏僻的一個地方,所以從鎮上到村子裏根本就沒有一條正規的路,到處是坑坑窪窪的土地。
車子出了鎮子,駛到這條土路上的時候,我可遭了罪。
他這破車可以說是一點減震都沒有,隨便一個小坎都能把我顛得屁股離座了。
每一次顛簸,他的車子就發出一種要散架似的怪響。
終於,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車子的一個輪胎開掉了,向遠處滾去。
我讓喬老四在這等著,我去把輪胎撿回來。
喬老四非常淡定地說,不必了,撿回來也沒法再裝上了,我車上沒有千斤頂……
我日你個狗懶子!我心中一頓臭罵。
這可咋整?我以前不是沒走過這條土路,可那時候是在白天的情況下,還走了四十分鍾!現在到處黑燈瞎火,要走到什麽時候?
喬老四看出我心中的不爽了,他說他哪想到我們村子這麽落後,早知道就想別的辦法了。
我說行了,咱也別互相埋怨了,下車步行吧。
我倆下了車,把輪胎撿回來放好,喬老四鎖好了車,又拉了拉車門,到處檢查了一下,確認鎖好了,才放心離開。
我說,就你這車不用擔心被偷,倒貼兩千塊錢我都不要,還不夠修車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