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雙泉眼的秘密
我說行,說完我就奔二麻子家去了。
這時候天還沒完全亮,我爸媽肯定一宿沒睡。
想想真的很慚愧,給不了他們什麽,還老讓他們操心。
到了二麻子家,二伯正坐在院子裏發呆,林知書在旁邊打盹。
看林知書疲憊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難受。
我問二伯,耿濤咋樣了?
二伯說沒啥事,打石膏呢。
我問村長呢,他去哪了?
二伯說他回來後村長就走了。
我趕緊問他,村長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
我問這句話,指的就是那條冥狗。
如果那條狗是他的,估計他得找瘋了。
二伯說沒有啊,村長好好的能有啥事?
奇怪了,如果村長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平時根本就看不見那條冥狗。
也就是說,冥狗的主人不是他。
我跟二伯說話聲很小,卻還是被林知書聽到。
林知書一骨碌站起來,問我去哪了。
我看了看二伯,沒說話。
我說,我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麽。
林知書估計猜到了什麽,就沒再問。
他說沒事就好,讓我先回去睡會兒,上午二麻子出殯,過來送他一程。
我告別了他們,回家睡覺去了。
睡到上午八點多,我媽把我叫醒了。
醒來的第一句話就問我媽,沒出啥事兒吧?
我媽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我拍著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近日來,沒有一天不出事的,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到了二麻子家,來了不少人,都是過來送行的。
聽大伯說,最開始沒人敢來,還是村長動員的。
凡是他點了名的人,誰要是不來,明年村裏搞旅遊文化產業,就不給分錢。
就這麽著,全來了。
我明白村長這麽做是啥目的,無非就是想讓二麻子走得風光,體麵。
他也知道二麻子邪乎,萬一那死鬼不高興了,再鬧出啥事,這村長位置就難保了。
甭管出於什麽目的吧,村長能盡心盡力,也算不錯了。
至少,就衝他一個人敢給二麻子守靈,我就佩服他。
林知書把我叫到沒人的地方問我,昨晚是不是被那個女人抓走了?
我把事情經過和他講了,當然,也沒全說。
比如,我證實了冥狗是張太爺家養的,張寡婦的死是因為耿濤玷汙了她,女人把我抓過去暴打了一頓,看我身上啥也沒有,就把我放了。
反正就是真假參半的跟他說了。
關於雙泉眼的事情,還有離“印度人”遠點的告誡,這些我都沒說。
說完之後,我問林知書,既然您料事如神,為啥沒去山上救我?
林知書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副“別提了”的樣子。
他說當時在二麻子家和村長聊了一會兒,半天都不見我回來,想去看看。
剛出門沒多遠,就看見張太爺連拉帶拽的把我帶走了。
張太爺德高望重,他也不敢硬碰硬。
再一個,借此機會想看看,張太爺搞啥幺蛾子。
沒想到的是,木匠出身的張老太爺居然有兩下子。
在跟蹤的過程中,張太爺略施“小計”,把林知書給算計了。
林知書昏昏沉沉的走了幾個小時的路,直到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算計了。
等他著急忙慌的趕到張太爺家的時候,我早就沒影了。
任憑他怎麽算,也算不出來我在哪。
最後實在沒轍,隻能企盼我自求多福了。
聽了林知書的話,我心裏一驚。
能把林知書給算計了,絕非等閑之輩。
林知書直到現在都恨得咬牙切齒。
他警告我,以後千萬不要招惹張太爺一家,這種人惹不起。
我暗自想,別說張太爺了,這村子的人,哪個我惹得起?
以後我躲遠遠的,有多遠躲多遠!
後來我試探性的問林知書,什麽情況下能讓紙人開口說話。
林知書說,做得太逼真了容易招來髒東西,髒東西附進去了,就能說話。
還有一種情況,取生魂附進紙人,能以假亂真,看起來和真人一樣,可一旦將生魂抽出,那就原形畢露。
這第二種是歪門邪道的下九流,有些心思不正的人用這種術法禍害人。
林知書問我,怎麽對紙人感興趣了?
我趕緊打哈哈,給塘塞過去了。
二麻子出殯前,林知書用紅繩將棺材捆了個結結實實,這個下葬的過程也沒出什麽事。
回到家裏,和林知書閑聊,聊到了“雙泉眼”這事兒。
我問他,這個“雙泉眼”到底是咋回事兒。
但我沒提“萬物生長”這四個字眼。
林知書說他並不是專業的風水先生,他哪裏懂得這個。
“雙泉眼”這個詞也是從父輩那裏聽來的。
那時候,很多懂風水的人都把這個“雙泉眼”視為絕佳風水寶地。
具體好在哪,他那天已經和我說過了。
不過他那套說辭,也隻是從父輩人那裏聽來的。
林知書這句話倒是很值得關注。
照他的話來推測,很多人都把雙泉眼視為寶地,那必定會有不少人為這個爭得頭破血流。
但我料定,絕大多數人還不知道“萬物生長雙泉眼”。
就好比,開啟一座寶藏,你必須要用玉佩才能打開。
可如果沒有另一塊玉佩與之交合,那無論你怎麽打也是打不開的。
雙泉眼肯定也是這個道理,必須要具備特定的條件,才能使雙泉眼影響人的運程。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
可這“萬物生長”到底是啥意思?為什麽很多人都不知道?背後又有什麽秘密?
那就不得而知了。
正聊著起勁,突然闖進來一個人。
來人是村東頭的趙大剛。
他一臉焦急,剛一進屋就“噗通”一聲跪下了,讓二爺救救他媳婦兒。
我和林知書趕緊把他扶起來,問他咋了,別著急,慢慢說!
大剛看了看我,一臉的為難樣子。
林知書說沒事兒,小六子是自家人,有啥你盡管說。
可大剛吞吞吐吐,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把他給急得,腦門直冒汗。
林知書說,你不說啥事兒,我咋幫你?
最後大剛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要求我們必須保密,因為這事兒實在難以啟齒。
我說你放心,這沒別人,盡管說。
大剛這才說出,自家發生了啥事。
最近這兩天,他媳婦兒不太正常。
以前夫妻倆每周至少得做一回“那事兒”,可最近,媳婦兒死活不讓他碰。
我在旁邊聽得想笑,心想,你兩口子行房的事兒外人咋插手?
難不成想讓林知書幫你行房麽?
當然,這話隻是在心裏說的。
林知書卻很嚴肅,讓他繼續說。
可當大剛說了後麵的事,我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媳婦兒不讓行房,他以為是“來事兒”了,就沒在意。
可後來他發現,媳婦兒臉色越來越差,且食欲不振。
眼看著一天比一天消瘦。
他這才意識到有問題,但不管怎麽問,媳婦兒就是不說。
媳婦兒不光不讓行房,同床都不行。
沒辦法,他也隻能搬到東廂房睡了。
有天半夜起來上茅房,聽見媳婦屋裏有動靜。
他留了個心眼兒,沒直接進去,而是在房門口偷聽。
這一聽不要緊,肺都要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