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銀佛

  事情辦妥後,我們買了後天的機票,然後在國內又玩了一天,最後回巴羅達了。


  路上我告訴錢德旺,等過段時間把銀飾品拿出來的時候你就別去了,讓你老姑他們去,免得又惹一身騷。


  錢德旺衝我撇嘴,“不用你提醒,我也不會去了,媽的,這玩意兒差點搞死我”。


  我問他,你在印度有熟人?

  他搖了搖頭,“怎麽可能”!

  我有點不明所以,那就奇怪了啊,你說這千裏迢迢的,到底是誰把這塊白銀送給你的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錢德旺說,“我雖然有點缺心眼,愛說謊話,但我肯定絕對沒得罪過人,而且就算我得罪人了,他也絕對沒有能力來印度害我”。


  這件事實在想不明白,不管怎麽樣,隻要別再出事就好了,其他的也管不了。不過對於好奇心極度強烈的我,弄不明白一件事,我心裏難受得不行。


  回到巴羅達之後,我把店裏的那個暗格用水泥封死了,並且警告錢德旺,以後不要再胡來,這店裏的每一處擺設和設施都是有講究的。


  錢德旺連連點頭稱是,估計他這次長了教訓,以後不會再胡來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一個穿著壽衣的小男孩站在我床邊,嘿嘿地怪笑,那個男孩的臉部沒法完全看得清,但卻能感受到它陰笑的表情。


  小男孩的個頭很矮,也就有一米五左右,身材很瘦,不知為什麽,我看著很眼熟,夢裏的意識很清醒,突然間猛地想起,這不是我見過的那個小矮個子麽?

  記得最開始我被勾魂的那天晚上,就是遇到了這矮個子,後來是林知書用銀針鎖魂、黃狗叫魂的方法把我魂招回來的。


  一想到這,我一下子就驚醒睡不著了。


  算上這回,矮個子是第三次出現在我夢裏。


  打開燈,身邊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為什麽剛才那個夢如此清晰,就像真實發生的一樣?

  我的心髒砰砰直跳,總有一種預感,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雖然天還沒亮,但我還是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穿上衣服就直奔店裏。


  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店裏會出事,也許是之前發生的事情讓我心有餘悸,所以總是感覺店裏不會消停下來。


  當我開車距離店鋪還有兩百米左右的時候,我的心就是咯噔一下。


  因為我遠遠的看見,空蕩蕩的四周,隻有我的店鋪亮著燈。


  看看表,現在是淩晨三點鍾,這個時間正是睡覺的時候,店裏怎麽可能亮著燈?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加大了油門,一腳油衝到了店門口。


  隻見,陳燕和錢德旺兩個人傻傻地坐在店門口的門檻上,兩人披著衣服,店門敞開著,裏麵燈火通明。


  看見我來了,他們倆立刻站起來瞪大眼睛,“哥,你怎麽來了”?

  我趕忙下車問他們怎麽了,為啥大半夜的不睡覺?

  陳燕哭喪著臉指了指大門,“你自己看看吧”。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好借著燈光往門上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嚇得我差點沒一屁股跌倒在地,要不是錢德旺和陳燕扶著我,很可能就摔倒了。


  隻見店鋪門上,不知何時被釘上了一個釘子,上麵掛著一個銀吊墜,是個銀佛。


  我的腦袋翁地一聲,有那麽幾秒鍾,大腦完全是處於短路空白的狀態。

  過了好久我才問出來,怎麽回事?


  錢德旺在一旁哭喪著臉不說話,還是陳燕回答的我,她說睡到半夜的時候,聽見有人咚咚敲門,聲音持續了好一陣,把他們倆都吵醒了,陳燕以為是我,就起來開門,結果外麵空無一人,然後就看到門上掛著的這個東西。


  我又看了看然後說,“你說錯了,那不是敲門聲,而是釘釘子的聲音,你看,這麽大的一個釘子,往裏榭的時候怎麽可能沒聲音”?

  陳燕接著說,“出了這事,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想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想著等天亮了再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怎麽就大半夜的過來了”。


  我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後心裏發虛,總覺得要出事,所以就過來了,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半天不說話的錢德旺這時抬起頭問我,“陽哥你夢見啥了”?

  我告訴他,我夢見一個穿著壽衣的小男孩,站在我床前衝我詭異的笑。


  聽到我的話,錢德旺“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真的?我也夢見那個小男孩了”!

  我一愣,他怎麽可能也夢見了?於是我趕緊問他,“那你以前有沒有在哪裏見過這個小男孩”?

  錢德旺搖搖頭,“沒見過,從沒見過”。


  對於這件事,我心中的感受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們費了老勁在國內把那個銀飾品解決了,結果一回來,又多了一個,這能不讓我搓火麽?


  想了半天,又問了錢德勝很多問題,卻始終找不到問題的突破口,他都不知道這塊銀佛到底是從哪來的,我就更無從得知了,但我覺得,這事跟錢德勝肯定有直接的關係。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隻好把陳長青請了過來,在他來之前,警告我們不要把銀佛摘下來。


  陳長青也是有備而來,帶著不少東西過來了。


  為了不影響做生意,我們在晚上閉店之後進行的這件事。


  陳長青圍著門上的銀佛看了半天,又拿放大鏡盯著那釘子看了半天,最後問我,這釘子哪來的?


  我心裏這個氣啊,我要知道了還找你幹嘛?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陳長青板著臉對我們說,問題就出在這個釘子上。


  我問他此話怎樣?難道一顆普通的釘子還有什麽講究嗎?


  陳長青說,這當然不是普通的釘子了,而是棺材釘。


  一聽這話,在旁邊的陳燕和錢德旺臉兒都嚇綠了,哆哆嗦嗦地不敢說話。


  我問他,“陳爺爺,他們膽子小,你可別嚇唬他們啊”。


  陳長青一本正經地說,“誰嚇唬你們了?我告訴你們怎麽回事,這顆釘子就是棺材釘,隻有棺材匠才有這種東西,別小看它,棺材匠用的棺材釘那可都是沾了陰氣的,而且陰氣極重,就是為了防止棺材裏的死人出來鬧事,起到壓製陰人的作用,而這塊銀佛,據我觀察也是被附了陰靈的”。


  聽完他的話,我有點不明就裏,“陳爺爺,如果照您這麽說,棺材釘和這塊銀佛都是鎮陰靈的,那也就是說銀佛上的這個陰靈就出不來了,是不是這樣”?

  陳長青點了點頭,“沒錯”。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是這樣的話,把銀佛釘在門上的這個人,是想讓陰靈永遠的纏住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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