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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亞姆納河墳場

  我問嬸子是什麽?可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最後說了句算了,等你二伯醒來你親自問他吧。


  我問嬸子,能不能先把他放出來,你放心,我能弄得住他。


  嬸子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接過鑰匙,打開鐵籠子後,我們兩個合力將二伯抬了出來。


  不知多久沒洗澡了,二伯身上散發出一股臭味。


  進了二伯的臥室將他放到床上,我才得空打量了他的屋子。


  雖然這是第二次來巴羅達二伯的家,但他的臥室我還是頭一次進。


  這間屋子怎麽形容呢?隻有兩個字可以概括:豪華。


  雖然說對這個國家沒什麽了解,但我很清楚,在印度,隻有天堂和地獄,要麽是富人,要麽是窮人。


  很顯然,二伯就是富人那一類。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有一件東西,與這間屋子的格局很不匹配。


  在床對麵,有一個供桌,上麵擺著香燭等物件,一看就知道是在供著什麽,和我們國內很相似。


  供桌的正上方,掛著一幅畫。


  這幅畫上的東西很奇怪,說是猴子吧,又不像,說不是猴子吧,又想不到是什麽其它動物。


  這個動物全身披著紅棕色的長毛,柔軟而稀疏,它的臉是方的,眼睛炯炯有神。


  它與猴子唯一的區別就在於這張臉,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像。


  我有點納悶,這是啥玩意兒?二伯為什麽要把它供起來?

  在中國有著東北五大野仙兒的傳說,民間確實有供這些東西的,難道在印度也流行這玩意兒麽?

  我剛想問嬸子,就聽見身後有響動。


  回過頭,原來是二伯,他的嘴唇幹裂,臉上一片通紅,雙手放在胸前劇烈的喘著,掙紮著要坐起來。


  我趕緊扶住二伯,示意他不要起來,躺下好好休息。


  嬸子在後麵囑咐我,小心,不要被他傷到。


  二伯都這個樣子了,怎麽可能傷人?


  為了第一時間解決問題,我趕緊問他,二伯,發生什麽事了?

  見到是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隻說了四個字:找薩米特……


  說完後,他再次暈了過去。


  無論我再怎麽叫他,他都醒不過來了,我看見嬸子“吧嗒吧嗒”掉眼淚。


  薩米特?我腦海裏迅速想著這個人名,很耳熟,像是在哪聽過。


  想起來了,這個薩米特不就是我上次給他送“神油”的那個中年男子麽?


  一想到這,我立刻掏出手機,查看通訊錄。


  謝天謝地,薩米特的電話我還保存著。


  電話打過去之後,對方又傳出半冷不熱的聲音,問我什麽事。


  由於情況緊急,我隻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並強調二伯讓我去找他。


  薩米特說,他現在過不來,讓我給二伯拍幾張照片,然後讓我去找他,並給我留了地址。


  不過這個地址並不是上次那個地方,問了嬸子之後,她告訴了我具體乘車路線。


  由於她需要在家看守二伯,所以隻能我去了。


  為了防止意外,我又把二伯再次放回籠子裏。


  臨走前,嬸子說給我弄點吃的,先簡單吃點。


  我一想,肚子確實有點餓,就先吃兩口吧。


  等東西端上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隻是一碗酸奶而已。


  不過讓我難以接受的是,酸奶裏居然放了孜然……


  嬸子說,往酸奶裏放孜然是為了增加保質期。

  我說好吧,為了尊重她的勞動成果,我喝了一碗孜然味兒的酸奶,肚子半飽不飽的就出發了。


  薩米特留給我的地址是在“亞姆納河”,聽地名,應該是在海邊,我不知道他在那裏做什麽。


  輾轉了四個小時,連問帶找的,總算找到了地方。


  但當我到了這個地方之後,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這裏是一個海邊,在亞姆納河河邊的一小塊土地上,落滿了淩亂不堪的黑紗以及汙物糞便,時不時飄來一股臭味。


  岸上有四個人,其中兩個中年男子和一位中年婦女,旁邊站著另外一個老頭,身上的穿著類似於牧師之類的服飾,他正在拿著一本書,念著什麽。


  而第四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正是我要尋找的薩米特,此時的他正在彎著腰,在河邊攪和著什麽東西,由於視線被他擋住,並沒有看清。


  來到跟前的時候,我才嚇一跳,原來這裏正在舉行一場葬禮!

  薩米特的身前,是一副木架,木架上躺著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孩,身上蓋著白布單。


  小孩雙眼緊閉,黑黃色的皮膚顯出一絲蒼白,而旁邊那兩個中年男女正在抹眼淚。


  薩米特見我來了,點了一下頭,讓我先等會兒。


  說實話,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死人,也特別忌諱葬禮這種事,早知道我就不來這找他了。


  但沒辦法,既然來了,隻好坐在沙灘上,不敢往那邊看。


  可越是害怕不敢看的東西,卻又忍不住要看。


  薩米特在小孩的身上放了一些叫不上名的奇怪東西,然後拿出一張黃紙,放在了小孩的頭部底下,雙手合十,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印度語。


  弄完這些,他示意中年男女走過來,然後兩人跪在地上,行了一個禮,薩米特將木架放入水中,向遠處推去。


  那一對兒中年男女應該是死去孩子的父母,此時他們哭得比剛才更厲害。


  沒用多久,載著孩子的木架隨著海水飄遠了。


  薩米特站起身,喘了口氣,像是如釋重負。


  我靠近他,問他這是在幹啥?

  薩米特的回答讓我渾身一顫。


  他說,這裏是德裏最有名的“嬰幼兒墳場”!

  接下來他給我解釋,這是他們印度教的一項傳統,六歲以下的嬰幼兒夭折後都不能火化,而隻能水葬。如今,這項傳統引起了不少印度人的反對,一家法院還專門下令製止這種習俗,但沒什麽效果。


  他說旁邊拿著書的這位叫“納瓦爾”,是當地著名的阿訇,他的工作職責就是為嬰幼兒主持水葬,他在這幹了十年,每天都要將三四個孩子的遺體放進肮髒的亞姆納河河水中,或者安葬在亞姆納河邊。亞姆納河是印度,也是世界上最肮髒的河流之一。


  這時候中年男女已經離開了,阿訇走過來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然後掏出幾張盧比,遞給了薩米特。


  不用問都知道,這生意肯定是薩米特介紹的,然後阿訇給他一些好處費。


  關於水葬這件事我也不想過多的了解,畢竟和我沒啥關係,我把薩米特叫到一邊,將二伯中邪的事情經過完整地說了一遍。


  聽到最後,薩米特的眉頭越皺越緊。


  最後我掏出手機,把剛才給二伯拍的照片拿給他看。


  薩米特看完後,臉上顯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愣了好一會兒才用英語罵了句,臥槽,你怎麽不早說?你二伯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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