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比賽
三後的下午，神穀未來站在樓頂台的門口，看著手塚沿梯而下的身影，就在剛才手塚對她，“今下午我和越前的比賽，你要來嗎?”
她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地笑笑，“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表哥，你想要傳達給龍馬的……”神穀未來轉過身背對著手塚，“是不是……也是大和學長曾經傳達給你的呢。”
手塚聽她這樣一，表情霎時柔和，“我想要告訴越前的，不止那些。”
“點燃他的鬥誌是嗎？”神穀未來笑意清淺，“在都大會開賽之前，讓龍馬覺醒。”
手塚表情微動，未來接著，“表哥你一直都在觀察不是嗎?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已經看出了此時的龍馬所欠缺的東西。”
“可是，你呢？”神穀未來伸手輕輕搭在手塚的左肩上，“你現在欠缺的呢?”
手塚回身一僵，繼而垂眸看她，“你都知道了。”
“抱歉，表哥，我之前私自去找過你的主治醫生。”神穀未來收回手，看向手塚的眼眸裏蘊滿擔憂，“醫生沒有和我什麽，但是我趁醫生不注意的時候找到了你肩膀的X光片。”
“以後不許這樣了，你可以直接來問我。”手塚歎了口氣，神色一閃而過點點哀傷，快到讓人無法捕捉，“你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
“我當然相信表哥啦。”神穀未來倏而笑開，“不過，我要表哥答應我，不能太過於勉強自己。”
手塚見她笑了，緊繃的神色緩和過來，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那我走了。”
“嗯。”神穀未來點頭，心裏莫名的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蔓延。
還好自己請假了，嘴上著不去看比賽，心裏卻惦記著，不行，得找些事情做。
神穀未來晃晃頭，轉身走下了樓頂台。
已經是五月了，午後淨空萬裏，陽光熱烈地擁抱著大地，路邊的草木更顯蔥蘢綠鬱，神穀未來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她想去看手塚和越前的比賽，又不想去，她還是怕自己忍不住出言阻止。
誠然，手塚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現在的龍馬也是時候有人去點醒他，但她還是做不到完全忽視手塚帶著肩傷進行比賽。
銀蓮中學的球場裏，女子網球校隊此刻正在進行著練習。
“你是什麽人?”一道嚴厲的女聲傳來。
站在場邊觀望著比賽的神穀未來壓了壓空頂太陽帽的帽簷，“呀，被發現了。”
“站住。”那道女聲已經由遠及近，擋在了正欲轉身離開的神穀未來麵前，“你不是我們學校的，，你是哪個學校派來的間諜？”
好大的嗓門，神穀未來皺了皺巧的鼻子，“你想多了，我隻是剛好路過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大嗓門繼續在耳邊“轟鳴”，“我們學校女子校隊的網球場所處位置如此隱蔽，而你恰好在我們排練新隊形的時候路過。”
神穀未來無奈歎氣，“那我現在要走了啊。”
“不行，你收集完情報就想開溜，哪那麽容易。”女聲森然。
神穀未來這才抬頭看向對方，是個身材魁梧的女生，也難怪嗓門那麽大。
“那你想怎樣?”神穀未來直視著對方問道。
“隊長，我看不如就讓她……來陪我們練習吧。”另一個身材纖細的女生開口提議，不懷好意地笑看著神穀未來。
大嗓門的女生會意，笑了，“好啊，讓她陪我們好好練習一下。”
“哈，我無所謂。”神穀未來收回視線，走進了球場。
此時區營球場上，手塚和越前的比賽也開始了，站在場外陰影裏的大石一臉擔憂地聲道，語氣急促，“住手，手塚，你不可以，現在的你還不能打短球。”
然而他隻能幹著急，比賽仍然在繼續進行，手塚的短球在此局終盤的時候再次得分。
“越前，你打倒我試試看。”手塚目光堅決地看向對麵球場的越前。
手起，揮拍，龍馬輕喝出聲鬥誌已稍顯，“既然你這麽，那我就打倒你。”
神穀未來扛著球拍站在場內，閉目向著場外招手，“下一個。”
一個女生哆哆嗦嗦地走進場內，嚇得連話也不利索，“請……請多指教。”
場外已經躺倒了一批人，最先提議讓神穀未來陪她們練習的瘦弱女生背靠著休息椅，氣喘籲籲，“可惡，強到不像話。”
“呼~更氣饒是……她……連眼睛……都不睜開。”身材魁梧的女聲躺在一邊，大嗓門也斷斷續續，“根本……看不起……我們。”
“都怪學姐，你們沒事……唉~”另一個汗流浹背的女聲接道，“幹嘛招惹這樣的人進場來。”
這話得兩人後悔不已，本意是想仗著人多勢眾教訓一下這個偷看的“間諜”女生來的，誰知道，對方看起來個子，實力卻這麽強，把女子校隊的正選挑了個遍不，連非正選隊員都被逼上場和她比賽，真是後悔啊。
“唉……”場邊一連串的叫苦聲，此起彼伏。
龍馬接過球，暗自咬牙，球勁兒很足，來勢很猛，他不由得加大力氣回擊出去，“真強!”他在心裏默讚道，“不過，這樣才更有意思。”
“龍馬，打吧。”手塚削球回擊，“打出……讓我不能回擊的球。”
角落裏觀戰的大石攥緊了拳，擔心不已，“手塚，你……”
等了半都沒聽到有人進場，神穀未來睜開眼眸掃視一圈，“沒人了嗎?那我走了。”
她轉身收拾起球拍，走到那身材魁梧的女生麵前，淡淡開口，“好的，請我喝橙汁的。”
“好……”大嗓門勉力支撐著身體走到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罐橙汁遞給未來，“給……”
神穀未來剛一接過，對方便倒地不起了，她打開橙汁，喝了一口，“你們的體力不行啊。”然後轉身離開，“雖然無聊，但也謝謝你們了。”
身後躺倒在場內的一群人默默流下了寬寬的海帶淚。
神穀未來往回走，時間差不多了，手塚和越前的比賽也差不多結束了，那就過去看看吧。
“越前。”手塚球拍下切，聲音懇切，“你要成為青學的支柱。”
球飛過網，落在地上的同時向球網撤去，輕輕撞在網上，比賽結束了。
而對麵的龍馬則跪地喘氣，愣愣地看著後撤的球，臉上滿是不服氣，眼睛裏卻燃燒起了鬥誌。
神穀未來到時，剛好看到手塚和大石離開，“看來已經結束了。”
龍馬慢騰騰地收拾好東西走出來，就看到坐在牆根處打盹兒的神穀未來，他眼神一亮，走過去戳了戳未來的臉。
“終於出來了。”神穀未來沒睡熟，感受到龍馬的動作，醒轉過來伸了個懶腰，“還以為你要呆在球場到黑呢。”
見龍馬沒搭話，她從球包裏掏出一罐橙汁拋給他，“喏，慰問品。”
“謝了。”龍馬笑著打開喝了一口，“回去吧。”
神穀未來瞪他，“拉我一把。”
龍馬伸出空著的手拉起她，兩人一起離開了區營球場。
“你怎麽會在這裏?”龍馬邊喝邊問。
未來不以為然，“那你怎麽會在這裏?”
“唔，比賽。”
“哦，睡覺。”
“女孩子不要隨便坐在地上睡覺。”
“總比你累了隨地躺的好。”
“嘁~”